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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夜探军营

    夕阳余晖下,两条身影长长的投在东边河堤上。

    梦茹背着小手,甩动着背后的发梢,曼妙的身影被一层金色笼罩,精致的容颜发着光。

    白鹰一时间看得呆了,忘记了迈出脚步,神色恍惚的定在了原地。

    漫步中的梦茹忽觉身边空无一人,转回头时却发现白哥还在丈外傻愣着。

    “白哥?怎么了?咋不走了?时辰尚早还能再走一走。”

    “啊?啊,好的。”

    傻笑了一声,含糊的应和着。白鹰快步跟上:“梦娘,你近来越发漂亮了,直叫人看的心慌。”

    “喜欢就看呗,又没有不让你看。”

    “嘿嘿嘿……”

    梦茹熟练的挽住白鹰的手臂,偏过头挨着他的肩:“白哥,我心好累……”

    伸手搂住梦茹肩头,白鹰心疼地用侧脸蹭了下梦茹的鬓边:“我知道,有时候真的有些恨你的老师,都怪他把这么重的担子扔给你。可是,又有些感激他,若不是他,我又怎会遇见你?”

    “额……”梦茹愣了一瞬,随即释然的笑了:“也是啊,要不是因为此事,谁会认得你啊?呵呵呵………”

    捂着嘴吃吃的笑着,梦茹眼角瞟向白鹰,真好玩。只见此时的白公子,脸皮一时间发白,又瞬间转红再然后变成青色。

    发觉到梦茹调笑的眼神,白鹰佯装生气的言道:“你再如此我就要生气了,以后不在与你说话。”

    “那好啊,看谁能扛得过谁。不如现在就开始?我们比一比,看谁先找人说话。”

    松开白鹰的手臂,梦茹紧着走了几步,也不再回头看一眼,完全一副不认识白鹰的样子。

    “额……”白公子霎时的愣住,她怎能如此?难道就不会说句软和话?唉,惹不起!

    “梦娘,你别走啊,跟你说笑呢。怎么还认真了?等我一等啊……”败下阵的白鹰快步赶上梦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认输。我真是自讨苦吃……”

    “哈哈哈……”梦茹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蹲在地上笑了起来。毕竟是个女子,总不能如同小侠一样傻站着张嘴大笑吧?

    “嘿嘿嘿,你开心就好,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哀怨的看着梦茹,白鹰无奈的说着,即喜爱又心疼地揉了揉梦茹的头发。

    起身再次挽住白鹰的臂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梦茹轻声到:“白哥,你喜欢我什么?你真的想娶我?”

    停住脚步,白鹰转过梦茹的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看着梦茹的眼睛。白鹰温柔的言道:“我想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此志至死不渝!我喜欢你爱你,不为别的,只因为跟你一起我会很幸福。就好像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从来也不曾分开过,不是因为你漂亮,也不是因为你武功比我好。”

    由于激动白鹰出现了短暂的气结,稍缓了一口气。白鹰继续说到:“没一刻不想你,每一日都想看到你,想听你的声音,哪怕只是听听就会感到安慰,会心神安静祥和。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我不敢想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也不想去想。”

    梦茹的眼眶湿润了,她从来没听白鹰说过这些话,此时此刻,在这灞水之滨依依杨柳相伴,白鹰动情的话语深深地刻入了梦茹的心底。

    没有再言语,梦茹伸出双手搂住白鹰坚实的腰身,头深深埋进白鹰的怀里。

    呼吸着河边清新的空气,伴着梦茹发梢隐约地香气,怀中美人柔软如胰,眼前美景迷离,白鹰闭上了眼睛,他醉了……

    相拥着伫立了很久,梦茹抬起头看向白鹰的脸:“要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老了,而我一点也没变,你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也是一直阻碍梦茹彻底接受白鹰的一道坎。既然此时该说的话都以说完,梦茹决定把这道坎过了。

    “那也是你该后悔吧?我会怎样呢?我想我应该高兴才对,问世间有谁能娶到一直不老的新娘,年年如新岁岁不老。哈哈哈,想想就会很美好,又何来的烦恼?”看着梦茹发呆的表情,白鹰洒然而笑:“好了,以后不许再说这些傻话,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长生不死。你又何必为此烦恼?”

    “原来如此简单?亏得我还为此纠结,白哥,你真的不后悔?”

    白鹰不知梦茹话中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在乎。管他呢,人生几十年,只要活的快乐就好,活的再久不快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被白鹰的情绪感染,梦茹此时也是心情欢畅,随即拉着白鹰的大手。一边摇着一边似撒娇般的言说:“再陪我去前边转转,好不好?难得有机会散散心。”

    宠爱的看着梦茹,美人当前哪有拒绝的道理?白鹰单手用力一拽,将梦茹揽进怀里,半抱半扶的迈开了脚步:“这还用说?陪你走一辈子好不好?嗯,就这么决定了。哈哈哈……”

    夜色降临,天上一片乌黑。本来应是月中明月高挂之际,但是却被无尽的乌云遮住了整个天际。

    两条人影飘忽着出现在斜口南边的土塬上,又同时俯下身子隐藏在塬顶的凹陷处。

    梦茹抬头看了下天色,转脸冲着白鹰细声言道:“白哥,不如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帮我照应着点。”

    白鹰皱了下眉头,正想反对。却听梦茹再次说到:“我在夜里能视物如常,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咽下想要说的话,白鹰无奈的点头:“那你一定小心,不要深入,看下就回来。”

    点了点头,梦茹翻身而起,顺着土塬北边的慢坡滑下,如同一只蝴蝶一般轻盈。

    这是个狭长的营地,十几座军帐散落在细长的谷底。许多军帐都漆黑不可见物,只有营地周边高杆上,偶有几盏灯笼散出微弱的光亮。

    谷底中间部位,一座稍大点的军帐十分醒目,透过帐帘可以看到里面还亮着烛火,这应该就是中军大帐了。

    轻盈的穿行在军帐之间,梦茹靠近了那座中军大帐,慢慢贴近透过缝隙向里看去。

    大帐里还算开阔,一张巨大的桌案后面挂着一副地图。图下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将官,此刻,这个将官未戴头盔,身上的重铠也已卸掉。一套软甲紧贴着壮实的身体,肌肉鼓胀显现出这员将官并非一名酒囊饭袋。

    梦茹将目光扫向别处,帐内除了这名将官再无他人,此时那将官好想有所觉似的看向门帘。梦茹屏住气息一动不动,少顷,军官将目光收回,低声嘀咕到:“也不知高太尉到了哪里?眼看着贼人就要打来了,真是烦心啊……”

    嗯?贼人?难道是说叔公他们?梦茹不由得猜疑着。高太尉?朝廷里有哪个敢自居高太尉?难道是高骈?

    在雪山时,四悔曾说过高骈战死在塞外,其实不是那样。那次高骈阴差阳错的没有回去营地,而是派了一支先头部队过去传令。他本计划着把营地的人马带走,从后面迂回向党项人突袭,不成想却遭到埋伏。先头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侥幸回来的人说明了情况,高骈暗自庆幸之余向朝廷递了奏折。

    朝廷不敢开罪这个战神,许了他诸多好处,另外下了一纸调令,命他全权处理庞勋造反之事。高太尉不负众望,仅仅用了三个月,尽除庞勋的所谓的义军,直打的庞勋余孽四散而逃,再也兴不起一丝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