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怕的言论
“听说过。”
“哦，都是些什么传闻呢？”
“自灭满门，屠戮三家，是红色通缉令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被十家除名，剥夺其身份永久驱除出术士界，和其有过接触的人，直接被列为同犯，会遭到所有术士的追杀……”
“苏渊，你对现在的这个世界满意吗？”
“不知道。”
“喂，别这么冷淡吗！你是刚成为术士的新人，还不知道各地滋生恶鬼的真相，我告诉你个秘密，不做亏心事的人，不会招来恶鬼。换句话说，这个时代，之所以会百鬼夜行，其实是做坏事的人变多了，他们的行为滋生出了强大的鬼，恶鬼怨气难消，只能找他们报仇雪恨。至于监察司的那套强大术士就要保护弱小人类的理论，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不是很可笑吗？是人族自己斩断了进化的路，他们求神拜佛希望寻得庇护，而术士在他们眼里才是真正的怪物。古代历史的真相早已经被抹去了，普通人只能从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中窥得冰山一角。古代术士留下来的历史真相已经被十家篡改过了。”
刘奇接着说道：“在上古时期，人族，巨人族，神族，魔族，龙族生活在一片大陆上。人族和神族平起平坐，甚至实力还略强于神族，人神大战，人族最终获得了胜利，人皇从此登顶，挥剑平定三界，他死后，人族自降身份成为天子，代天巡狩，将人间化作牧场，将人类变成神族的猎物，人类从此失去了进化的资格。你以为保护普通人的术士会受到人的尊敬吗？不，正好相反，他们恐惧术士，他们想把保护弱小人类的术士屠戮殆尽，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可以将天下都让异族，却不能让同族发展壮大。”
刘奇拍了拍苏渊的肩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知道穷山恶水的人是怎么对待弱小术士的吗？他们把术士看成鬼！甚至觉得保护他们的术士比鬼还可怕，他们会把弱小的术士当成畜生对待做牛做马。而受过术士恩惠的人就会感激他们吗？不会，他们会把术士当成怪胎，鄙视厌恶术士，来掩饰他们的恐惧。他们歧视术士，他们恐惧术士，他们的恶念会招来恶鬼，杀死自己，变成鬼在杀死别人，周而复始。恶念一生，人们就会开始进行掠夺，从而就会引发仇恨和战争，进入循环，这种因果就会不断地持续下去，人们始终生活在悲苦仇恨的世界中……”
刘奇握住苏渊的手，面容慈悲：“渊你有强大的实力，不如加入我们，杀光这群已经退化的猴子，开创一个天下大同的乐土怎么样？”
苏渊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刘奇，别用你的疯言疯语来蛊惑我的手下啊。”
刘奇看向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江泊。
“泊，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就没想过杀光十家的人，改变术士界的格局？如果我们两个人联手可以轻易实现这个目标。”
“刘奇，回头是岸，我可以出面保住你的性命。”
“呵，呵，呵。”怪笑声响彻整条街道。
“那群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畜狗也配决定我刘奇的生死？泊，你知道吗？十家最想杀的人不是我，是你，你的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们不知道怎么杀死你，只能妥协，你相信吗？只要他们有杀死你的方法，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把整个天下赔进去都在所不惜，泊你想要改变的世界一定会失败，而我想要创造的世界一定会实现。”
刘奇看向苏渊，露出微笑：“期待下次再见，渊。”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江泊走到近前。
“算了吧，你的好手下还在我的手里呢，不只是他，真要打起来整个天海市的人都会死于我们两人的大战中。你受得了吗？”
身影一闪，那个叫刘奇的男人消失不见，连李斩和华微也消失在原地。
苏渊看向江泊，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今天一定会死在这。
“江部长，多谢了。”
“没事，刚才刘奇的话，别放在心上。”
江泊看着人还不是很多的街道，迈步向前走去。
“我们走走？”
“好。”
两个男人走在萧条的商业街上，寒风吹过带起两人的衣角。
“部长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没事，问吧。”
“刘奇之前也是十家的人吧？还是特级术士，他为什么会叛逃出监察司，还灭了刘家满门？”
“他是私生子，母亲没有名分，刘家家主也不待见他们母子俩，出于外界的压力，刘正宏勉强收留了他们，其实内心相当恨这个私生子，他认为刘奇是他人生的污点，所以刘奇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其实他是个内心很善良的人，做什么事都做的很好，也很努力，可是他做的越好，家里的叔伯兄弟越恨他，他母亲受到的鞭打欺负就越多，刘家要顾及名声，不可能让这对母子流落街头，刘奇无力改变这一切，到了后来索性就什么事都不做，浑浑噩噩地生活，变成废人般的刘奇，也逃不过家里人的欺辱，直到他觉醒了术法成为了术士，结果不但没有受到尊重，反倒激起了刘家人强烈的嫉妒，他们害怕他，只能更加残忍的对待他母亲。”
“刘奇是特级术士，怎么会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二级术士，是对抗不了十家的。我们小的时候曾经争论过人性善恶的理论，我当时崇尚人性本恶，认为人的本性善良或者向善都是十分虚伪的说法，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每个人生下来，本性就是弱肉强食，寒而欲暖，劳而欲休，天生追逐利益、欲望。正是因为带着恶念，才会出现争夺。就像当大夫的想的不是悬壶济世，而是希望出现更多的病人，卖棺材的想的是多死点人，才能生意亨通。只有订立法条规矩让人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才能建立起一个相对平稳的社会。”
“那刘奇是怎么认为的？”
“他觉得人性本善，人生下来都是善良的，人生有恻隐之心，看到老弱病残遇到困难的人，就会产生同情心，会驱使人去帮助弱小……”
“那成为特级术士的刘奇就灭了刘家？”
“里面的事很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刘家除了当天出任务的人躲过一劫，剩下的都死了……”
江泊停下脚步，想起了他赶到刘家时看到的那一幕，浑身是血的刘奇抱着他的母亲走过他身边时跟他说的那句话：“泊，唯有这个世界让我哭不出来。”
江泊回过神看向身边的新人术士，将刚买的蛋糕交到他手里：“之前说的话，别传出去。”
“知道。”苏渊接过蛋糕，看向对方。
江泊挥了挥手，随即消失不见。
血光一闪，苏渊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街道恢复原样，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未出现过。
从茶台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掏出手机打通了陈红的电话：“李斩死了，华微逃了，刘奇来了，天海市里究竟还有多少势力是不把监察司放在眼里的？”
接通电话的陈红被苏渊的问题，问的有些懵：“江部长到了，所有的邪士明面上都不敢跟监察司作对了，不过修罗分公司的人员还有活动的痕迹……”
“那就这样。”苏渊道。
“等等，苏局，近日会有一位大区负责人到天海市出差几天，你看要不要和她接触一下。”陈红道。
苏渊眼里隐隐有血光流动：“有时间可以见一面。”
“好的，对方的资料我稍后发给你。”陈红道。
“那就这样。”
放下电话的陈红吓了一跳，前监察司尖刀队副队长李斩莫名其妙的死了，华微也重伤，这还是在特级邪士刘奇出面的情况下？这怎么可能？不行要赶紧向上报告，也要通知何晴一声。
洗了个澡，苏渊换了一身衣服，现在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早，但苏渊毫无困意，喝着红茶抽着烟。现在的苏渊完全可以不用再睡觉了，除非瞳力消耗太多，需要睡觉补充。
苏渊不在，王倩根本睡不着，听到动静就知道是那个男人回来了，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果然对方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她主动泡了杯新的红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坐在旁边打盹，苏渊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接着去休息，但王倩不愿意走，抱着他的腰，好像这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苏渊抱着她，喝了一口红茶，点了一根烟。
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到了小区门口。敲门进来的正是王爱民，手里拿着文件袋，他的目光在王倩身上扫过，就不敢再看。
“坐吧，咖啡还是茶？”苏渊问道。王爱民揉了一把疲惫的脸，又看到精神奕奕的苏渊和茶几上飘散的茶香：“红茶吧。”
王倩起身去泡茶，苏渊从后面喊了一声：“拿最便宜的那罐。”
王爱民：“……”
红茶端上来，王爱民吹了吹，一口喝完，然后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点了一根烟。
苏渊打开文件袋，几张纸，他随意地翻开。
“哦，都是些什么传闻呢？”
“自灭满门，屠戮三家，是红色通缉令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被十家除名，剥夺其身份永久驱除出术士界，和其有过接触的人，直接被列为同犯，会遭到所有术士的追杀……”
“苏渊，你对现在的这个世界满意吗？”
“不知道。”
“喂，别这么冷淡吗！你是刚成为术士的新人，还不知道各地滋生恶鬼的真相，我告诉你个秘密，不做亏心事的人，不会招来恶鬼。换句话说，这个时代，之所以会百鬼夜行，其实是做坏事的人变多了，他们的行为滋生出了强大的鬼，恶鬼怨气难消，只能找他们报仇雪恨。至于监察司的那套强大术士就要保护弱小人类的理论，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不是很可笑吗？是人族自己斩断了进化的路，他们求神拜佛希望寻得庇护，而术士在他们眼里才是真正的怪物。古代历史的真相早已经被抹去了，普通人只能从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中窥得冰山一角。古代术士留下来的历史真相已经被十家篡改过了。”
刘奇接着说道：“在上古时期，人族，巨人族，神族，魔族，龙族生活在一片大陆上。人族和神族平起平坐，甚至实力还略强于神族，人神大战，人族最终获得了胜利，人皇从此登顶，挥剑平定三界，他死后，人族自降身份成为天子，代天巡狩，将人间化作牧场，将人类变成神族的猎物，人类从此失去了进化的资格。你以为保护普通人的术士会受到人的尊敬吗？不，正好相反，他们恐惧术士，他们想把保护弱小人类的术士屠戮殆尽，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可以将天下都让异族，却不能让同族发展壮大。”
刘奇拍了拍苏渊的肩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知道穷山恶水的人是怎么对待弱小术士的吗？他们把术士看成鬼！甚至觉得保护他们的术士比鬼还可怕，他们会把弱小的术士当成畜生对待做牛做马。而受过术士恩惠的人就会感激他们吗？不会，他们会把术士当成怪胎，鄙视厌恶术士，来掩饰他们的恐惧。他们歧视术士，他们恐惧术士，他们的恶念会招来恶鬼，杀死自己，变成鬼在杀死别人，周而复始。恶念一生，人们就会开始进行掠夺，从而就会引发仇恨和战争，进入循环，这种因果就会不断地持续下去，人们始终生活在悲苦仇恨的世界中……”
刘奇握住苏渊的手，面容慈悲：“渊你有强大的实力，不如加入我们，杀光这群已经退化的猴子，开创一个天下大同的乐土怎么样？”
苏渊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刘奇，别用你的疯言疯语来蛊惑我的手下啊。”
刘奇看向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江泊。
“泊，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就没想过杀光十家的人，改变术士界的格局？如果我们两个人联手可以轻易实现这个目标。”
“刘奇，回头是岸，我可以出面保住你的性命。”
“呵，呵，呵。”怪笑声响彻整条街道。
“那群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畜狗也配决定我刘奇的生死？泊，你知道吗？十家最想杀的人不是我，是你，你的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们不知道怎么杀死你，只能妥协，你相信吗？只要他们有杀死你的方法，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把整个天下赔进去都在所不惜，泊你想要改变的世界一定会失败，而我想要创造的世界一定会实现。”
刘奇看向苏渊，露出微笑：“期待下次再见，渊。”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江泊走到近前。
“算了吧，你的好手下还在我的手里呢，不只是他，真要打起来整个天海市的人都会死于我们两人的大战中。你受得了吗？”
身影一闪，那个叫刘奇的男人消失不见，连李斩和华微也消失在原地。
苏渊看向江泊，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今天一定会死在这。
“江部长，多谢了。”
“没事，刚才刘奇的话，别放在心上。”
江泊看着人还不是很多的街道，迈步向前走去。
“我们走走？”
“好。”
两个男人走在萧条的商业街上，寒风吹过带起两人的衣角。
“部长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没事，问吧。”
“刘奇之前也是十家的人吧？还是特级术士，他为什么会叛逃出监察司，还灭了刘家满门？”
“他是私生子，母亲没有名分，刘家家主也不待见他们母子俩，出于外界的压力，刘正宏勉强收留了他们，其实内心相当恨这个私生子，他认为刘奇是他人生的污点，所以刘奇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其实他是个内心很善良的人，做什么事都做的很好，也很努力，可是他做的越好，家里的叔伯兄弟越恨他，他母亲受到的鞭打欺负就越多，刘家要顾及名声，不可能让这对母子流落街头，刘奇无力改变这一切，到了后来索性就什么事都不做，浑浑噩噩地生活，变成废人般的刘奇，也逃不过家里人的欺辱，直到他觉醒了术法成为了术士，结果不但没有受到尊重，反倒激起了刘家人强烈的嫉妒，他们害怕他，只能更加残忍的对待他母亲。”
“刘奇是特级术士，怎么会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二级术士，是对抗不了十家的。我们小的时候曾经争论过人性善恶的理论，我当时崇尚人性本恶，认为人的本性善良或者向善都是十分虚伪的说法，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每个人生下来，本性就是弱肉强食，寒而欲暖，劳而欲休，天生追逐利益、欲望。正是因为带着恶念，才会出现争夺。就像当大夫的想的不是悬壶济世，而是希望出现更多的病人，卖棺材的想的是多死点人，才能生意亨通。只有订立法条规矩让人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才能建立起一个相对平稳的社会。”
“那刘奇是怎么认为的？”
“他觉得人性本善，人生下来都是善良的，人生有恻隐之心，看到老弱病残遇到困难的人，就会产生同情心，会驱使人去帮助弱小……”
“那成为特级术士的刘奇就灭了刘家？”
“里面的事很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刘家除了当天出任务的人躲过一劫，剩下的都死了……”
江泊停下脚步，想起了他赶到刘家时看到的那一幕，浑身是血的刘奇抱着他的母亲走过他身边时跟他说的那句话：“泊，唯有这个世界让我哭不出来。”
江泊回过神看向身边的新人术士，将刚买的蛋糕交到他手里：“之前说的话，别传出去。”
“知道。”苏渊接过蛋糕，看向对方。
江泊挥了挥手，随即消失不见。
血光一闪，苏渊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街道恢复原样，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未出现过。
从茶台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掏出手机打通了陈红的电话：“李斩死了，华微逃了，刘奇来了，天海市里究竟还有多少势力是不把监察司放在眼里的？”
接通电话的陈红被苏渊的问题，问的有些懵：“江部长到了，所有的邪士明面上都不敢跟监察司作对了，不过修罗分公司的人员还有活动的痕迹……”
“那就这样。”苏渊道。
“等等，苏局，近日会有一位大区负责人到天海市出差几天，你看要不要和她接触一下。”陈红道。
苏渊眼里隐隐有血光流动：“有时间可以见一面。”
“好的，对方的资料我稍后发给你。”陈红道。
“那就这样。”
放下电话的陈红吓了一跳，前监察司尖刀队副队长李斩莫名其妙的死了，华微也重伤，这还是在特级邪士刘奇出面的情况下？这怎么可能？不行要赶紧向上报告，也要通知何晴一声。
洗了个澡，苏渊换了一身衣服，现在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早，但苏渊毫无困意，喝着红茶抽着烟。现在的苏渊完全可以不用再睡觉了，除非瞳力消耗太多，需要睡觉补充。
苏渊不在，王倩根本睡不着，听到动静就知道是那个男人回来了，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果然对方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她主动泡了杯新的红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坐在旁边打盹，苏渊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接着去休息，但王倩不愿意走，抱着他的腰，好像这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苏渊抱着她，喝了一口红茶，点了一根烟。
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到了小区门口。敲门进来的正是王爱民，手里拿着文件袋，他的目光在王倩身上扫过，就不敢再看。
“坐吧，咖啡还是茶？”苏渊问道。王爱民揉了一把疲惫的脸，又看到精神奕奕的苏渊和茶几上飘散的茶香：“红茶吧。”
王倩起身去泡茶，苏渊从后面喊了一声：“拿最便宜的那罐。”
王爱民：“……”
红茶端上来，王爱民吹了吹，一口喝完，然后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点了一根烟。
苏渊打开文件袋，几张纸，他随意地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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