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找茬
听见贾琏说的话，贾赦惊讶的直盯着他看。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还是你烧迷糊了，你平白无故的怎么变聪明了！”
贾琏还是了解贾赦这个便宜老子，你跟他谈亲情是没有效果的，还是要来一点实际的。
作为正儿八经的爵爷，偏偏被挤到这犄角卡拉里，贾赦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只是被贾母用孝道压着，而且贾赦自己当初也犯了一些事，所以没敢跟贾母对抗，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贾琏也懒得跟贾赦废话，看贾赦的样子，现在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要是再废话，估计贾赦真能撵他出去。
贾琏直接掏出准备好的证据，“父亲请看，这是儿子这次去扬州时派人去金陵收集到的。
本来儿子只是想着派人先去金陵准备一下。没想到发现二太太和金陵族老居然合伙贪污祭田的收入！现在金陵那边很多族人过得苦不堪言。”
听到贾琏说起这个，贾赦一下来的精神。他从贾琏手里接过证据仔细查看后，坐在位置上慢慢考虑起来。
看贾赦还在犹豫，贾琏奇怪了，贾赦可不是大度的人，现在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去动手收拾二房，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父亲可有什么顾虑，不如说出来让儿子替父亲分忧，儿子虽然不才，但咱们是嫡亲父子，总好过父亲一个人犯愁！”
看到手上的这些证据。贾赦觉得贾琏确实变聪明了。而且他既然收集二房的罪证，自然跟二房不再是一条心。那有些事直接说说也无妨。
“琏儿，你先坐下。你是为父唯一的嫡子，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了。你可知老太太为什么让我住在这偏房，让你二叔住荣禧堂？”
贾琏直接说了，“自然是老太太偏心了。”
贾赦点点头，“老太太确实偏心，不过我不争那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我曾经是义忠老千岁的伴读！后来他犯了事，身边的人都被清算，连你敬大叔都避世出家，唯独我被你祖父保了下来，可为了保住我，咱们家的兵权也上交了。
你祖父也很快就郁郁而终，老太太每次都拿这个事情说嘴，要不是我，咱们家现在还是一等一的风光。
而且老太太说了，怕当今会忌讳我，让我平日里不要露头，免得给家里招祸。”
听到是这个缘由，贾琏简直想刨开贾赦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贾赦提到的义忠老千岁贾琏也知道，就是废太子，当年曾经起兵逼宫，后来没成功。
虽然如此，但贾琏不觉得上面的人还会忌讳贾赦这么个纨绔子弟。
不过谨慎一点，贾琏还是多问了几句。
“父亲，不知道当年老千岁犯事，你可曾参加了？”
贾赦瞪了贾琏一眼，“我是那么蠢的人吗？当年我只是经常陪着老千岁到处游玩，其他的事我是一点都不插手的。要是我真参加了。你祖父也保不住我。”
贾琏一拍掌，“那不就是了，让你去给老千岁做伴读，那是祖父的决定，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然后贾琏上前几步，小声的在贾赦耳边说。
“至于说上面忌讳，儿子早就有一事不吐不快了，父亲，你就不觉得宝玉那块玉是祸害吗？”
贾赦有些懵懂，他确实对这些事儿不敏感。
按理说作为国公嫡子，贾赦的政治素养应该很高。
可贾家确实也挺倒霉的，连续几代夫人都是惯孩子的。
贾赦也是被他祖母给宠坏了，和贾母一样，他祖母也常说，咱们这种人家，不必把读书当回事，以后自然有官做，不必和那些穷酸书生抢路。
就连去给废太子当伴读，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告假。
看贾赦确实没想明白，贾琏也只能给他解释。
“父亲，你好好想想，从古至今自带异象而生的都是些什么人？而且宝玉还是含玉而生，玉代表什么，您还不明白？
也是多亏了当初咱们家把兵权给交了，咱家现在也没有实权。不然估计早就没了。”
贾赦一听，“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不行，我这就去提醒老太太。这事得放在心上。”
贾琏连忙拦住贾赦，“父亲你等等，老太太对宝玉怎么样，您还不清楚？那就是他心头肉，您现在过去说这个，她能痛快的了？”
贾赦想了想确实是，老太太确实对宝玉宠的没边了。
不过贾赦奇怪的看向贾琏，“看来你如今是真的开窍了。居然知道这学道理。那你说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贾琏早就有主意了，“父亲，事到如今只有分家一计了，只要把二房分了出去，显示咱们和他割裂的决心。日后他们才不会连累到我们。”
听到这里，贾赦不耐烦的撇撇嘴，“要是能分家，我早就分了。老太太不同意，这家怎么都分不了。要是惹急了她，他去告我个忤逆之罪，那我就活不成了。”
“父亲不用着急，要是平时这事肯定成不了。可如今咱们可是有二房的把柄。二太太犯下这种大罪。要是不分家也行，那就只能让二老爷休妻了。老太太肯定舍不得让宝玉有一个被休的亲娘。而且二太太的要是被休了，宝玉可就成了庶出，老太太不可能同意二老爷休妻的。”
贾赦看着手中的证据笑了，“不错，看来你早就想好了，我这就去找老太太去。”
贾琏拉住要走的贾赦，要是贾赦现在就过去，他怎么想办法弄死贾母？
他可没想着放过贾母，贾母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就是分了家。他要帮着二房，以后也是个麻烦。
“父亲，你先别急，家是肯定要分的，不过咱们还得先查查账。这几年二太太管着家，还不知道从宫中捞了多少银子？就是分家，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贾赦一听银子，立马上了心，贾赦其实并不缺银子。
当初老国公夫人的私房钱可全是给了他的。可是他不差银子，也不想让二房占他便宜。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账房拿账簿去。”
贾赦之后，贾琏也急急忙忙去了荣安堂。
贾母和王氏早早就在这里等着呢。他们已经从跟着去的人那里知道，贾琏根本没有去金陵。
王氏和贾母都担心，怕这门婚事有变动。
看到贾琏过来，贾母板着脸问他。
“琏儿，你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你让你去金陵拜见一下王大人。你怎么没有去？是不是老婆子我老了，就使不动你了？”
贾琏连忙喊冤，“老太太，冤枉啊！本来孙儿去完扬州也想去金陵的。可是我还在扬州，大老爷就急急忙忙的催着我回来，说是有要事，孙儿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搁，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贾琏之前把锅甩给贾赦，反正父子俩已经沟通过了，贾赦不会不帮他圆谎。
而且按贾琏的计划，贾母马上就要去见贾代善了。也找不了他们麻烦了。
贾琏看贾母将信将疑的样子，连忙上前装样。
“老太太，你到时候可得在凤儿面前给我求情。不是我不去，实在是不敢违逆大老爷。要是她要生我气，你可千万得替我说话。不然您孙媳妇儿可就飞了。”
看到贾琏这个样子，贾母才放心，她还以为贾琏改主意了，不想娶王熙凤了。
倒是王氏还没那么容易相信。“琏儿，我听说这次出去，你把兴儿隆儿给打死了？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家一向对下人仁厚，你这么做不是坏咱们家名声吗？”
兴隆二人在扬州的时候就死了。被打了之后他们捱了几天。可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就那样。他们挨打后一直高烧不退。还是没扛过。
“太太有所不知，我当时也是气急了，这两个狗东西平日里手脚就不干净，念着他们跟我这么多年，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没想到反而纵的他们心大了。这次他们居然对老太太给姑母送的东西下手，偷偷把里面的好东西拿了。拿次品充数，我实在忍不住，就教训他们一顿。没想到他们不经打，直接就没了。
我当时也后悔了。不该打的这么狠。在扬州我也好好安葬了他们的。”
听到那两个人换了自己的东西。贾母立马表示。
“琏儿你做的对，这种背主的奴产就该活活打死。老二媳妇，这种人你怎么还放在琏儿身边？你是怎么管家的？”
贾母当然不是为了贾琏出头，只是她时不时就会敲打王氏，让王氏知道，她能在荣国府当家做主都是她这个老太太顶着才行。
看到贾母发火，王氏连忙请罪，贾琏赶紧找机会端起茶，趁没人注意自己，把小手指在茶水中搅了一下。
“老太太别生气。咱们家里这么多人。太太也不能全看清楚，你喝口水顺顺气！”
贾母可没想到贾琏会下药，接过茶水喝了两口。
就在贾母喝了口水后，还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门外有个婆子匆匆跑进来禀告。
“老太太，太太啊，大老爷把账房的人给全捆了。说是要查账呢。”
贾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那个孽障，又要闹什么？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
贾琏这时候缩在旁边当透明人。心里估算着时间，想着贾母什么时候毒发。
假设那边动作也很快，没多久就让人捆着几个账房，拉着一批账簿就过来了。
看到下面捆着的几个账房，贾母用力点着手中的拐杖。
“你个孽障，好好的日子，你闹什么？你是真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要是容不下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回金陵去。省得留下来碍你眼！”
要是以往贾母这么说，贾赦早就跪下来请罪了。
可今天贾赦是底气十足。“老太太先别动气，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您现在要回金陵可不是好主意，你还不知道吧！吉林那边的族人可恨咱们恨的咬牙切齿的。我怕您回去给人戳脊梁骨呢。”
贾母一脸怒火，“你又胡说什么混账话。又是哪个下流种子在你耳边嚼了什么舌头？”
贾母一边说，一边狠狠瞪着贾赦身边的邢氏。
邢氏看到贾母的目光，觉得冤枉的很。
她现在进门才几年，要说刚开始，她还有些争权夺利的心思。
毕竟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爵夫人。虽然是续弦，但那也是贾赦八抬大轿抬进来的。
凭什么让王氏名不正言不顺的管着家。
可贾赦本来就不喜欢她，也不支持她。贾母就是看她小门小户好拿捏才选她给贾赦，自然不肯让她管家。
她闹过两场，被收拾了两回也就歇心了。今天是知道贾赦在搞事，特意跑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被贾母给误会了。
不过邢氏也没有解释，反正解释也没用。
家生也没管贾母说什么，直接拿出账薄。
“老太太还是先看看这些再说吧，我记得以前张氏管家的时候。府里每年还有盈余，怎么到了弟妹这里，每年都是入不敷出？”
王氏立马解释，“大老爷您成日里不爱出门不知道，这两年收成都不怎么好。我都提前跟老太太说过了。”
别看贾赦就去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出不少问题来。
“收成不好动用存银就算了，弟妹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张氏的嫁妆我是放在库房里没有动过的，今日去查看，怎么很多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听到贾赦问起张氏的嫁妆，王氏汗水一下就下来了。
张氏能嫁给贾赦，自然也不是寻常人家，张家也是书香世家，家中历代都有人为官，张氏的嫁妆也很厚重的。
王氏本就贪心，看贾赦对哪些东西不怎么上心，时间一长难免就会动手脚。
她也没想到贾赦会突然想起来查账。现在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贾母。
贾母心里暗恨，觉得王氏眼皮子太浅。什么便宜都想占。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帮着王氏，总不能让宝玉有个做贼的娘吧！
“老大，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把家里人都当贼吗？张氏的东西放在库房，下人们打扫时难免有移动，到时找出来就是，你闹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还是你烧迷糊了，你平白无故的怎么变聪明了！”
贾琏还是了解贾赦这个便宜老子，你跟他谈亲情是没有效果的，还是要来一点实际的。
作为正儿八经的爵爷，偏偏被挤到这犄角卡拉里，贾赦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只是被贾母用孝道压着，而且贾赦自己当初也犯了一些事，所以没敢跟贾母对抗，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贾琏也懒得跟贾赦废话，看贾赦的样子，现在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要是再废话，估计贾赦真能撵他出去。
贾琏直接掏出准备好的证据，“父亲请看，这是儿子这次去扬州时派人去金陵收集到的。
本来儿子只是想着派人先去金陵准备一下。没想到发现二太太和金陵族老居然合伙贪污祭田的收入！现在金陵那边很多族人过得苦不堪言。”
听到贾琏说起这个，贾赦一下来的精神。他从贾琏手里接过证据仔细查看后，坐在位置上慢慢考虑起来。
看贾赦还在犹豫，贾琏奇怪了，贾赦可不是大度的人，现在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去动手收拾二房，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父亲可有什么顾虑，不如说出来让儿子替父亲分忧，儿子虽然不才，但咱们是嫡亲父子，总好过父亲一个人犯愁！”
看到手上的这些证据。贾赦觉得贾琏确实变聪明了。而且他既然收集二房的罪证，自然跟二房不再是一条心。那有些事直接说说也无妨。
“琏儿，你先坐下。你是为父唯一的嫡子，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了。你可知老太太为什么让我住在这偏房，让你二叔住荣禧堂？”
贾琏直接说了，“自然是老太太偏心了。”
贾赦点点头，“老太太确实偏心，不过我不争那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我曾经是义忠老千岁的伴读！后来他犯了事，身边的人都被清算，连你敬大叔都避世出家，唯独我被你祖父保了下来，可为了保住我，咱们家的兵权也上交了。
你祖父也很快就郁郁而终，老太太每次都拿这个事情说嘴，要不是我，咱们家现在还是一等一的风光。
而且老太太说了，怕当今会忌讳我，让我平日里不要露头，免得给家里招祸。”
听到是这个缘由，贾琏简直想刨开贾赦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贾赦提到的义忠老千岁贾琏也知道，就是废太子，当年曾经起兵逼宫，后来没成功。
虽然如此，但贾琏不觉得上面的人还会忌讳贾赦这么个纨绔子弟。
不过谨慎一点，贾琏还是多问了几句。
“父亲，不知道当年老千岁犯事，你可曾参加了？”
贾赦瞪了贾琏一眼，“我是那么蠢的人吗？当年我只是经常陪着老千岁到处游玩，其他的事我是一点都不插手的。要是我真参加了。你祖父也保不住我。”
贾琏一拍掌，“那不就是了，让你去给老千岁做伴读，那是祖父的决定，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然后贾琏上前几步，小声的在贾赦耳边说。
“至于说上面忌讳，儿子早就有一事不吐不快了，父亲，你就不觉得宝玉那块玉是祸害吗？”
贾赦有些懵懂，他确实对这些事儿不敏感。
按理说作为国公嫡子，贾赦的政治素养应该很高。
可贾家确实也挺倒霉的，连续几代夫人都是惯孩子的。
贾赦也是被他祖母给宠坏了，和贾母一样，他祖母也常说，咱们这种人家，不必把读书当回事，以后自然有官做，不必和那些穷酸书生抢路。
就连去给废太子当伴读，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告假。
看贾赦确实没想明白，贾琏也只能给他解释。
“父亲，你好好想想，从古至今自带异象而生的都是些什么人？而且宝玉还是含玉而生，玉代表什么，您还不明白？
也是多亏了当初咱们家把兵权给交了，咱家现在也没有实权。不然估计早就没了。”
贾赦一听，“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不行，我这就去提醒老太太。这事得放在心上。”
贾琏连忙拦住贾赦，“父亲你等等，老太太对宝玉怎么样，您还不清楚？那就是他心头肉，您现在过去说这个，她能痛快的了？”
贾赦想了想确实是，老太太确实对宝玉宠的没边了。
不过贾赦奇怪的看向贾琏，“看来你如今是真的开窍了。居然知道这学道理。那你说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贾琏早就有主意了，“父亲，事到如今只有分家一计了，只要把二房分了出去，显示咱们和他割裂的决心。日后他们才不会连累到我们。”
听到这里，贾赦不耐烦的撇撇嘴，“要是能分家，我早就分了。老太太不同意，这家怎么都分不了。要是惹急了她，他去告我个忤逆之罪，那我就活不成了。”
“父亲不用着急，要是平时这事肯定成不了。可如今咱们可是有二房的把柄。二太太犯下这种大罪。要是不分家也行，那就只能让二老爷休妻了。老太太肯定舍不得让宝玉有一个被休的亲娘。而且二太太的要是被休了，宝玉可就成了庶出，老太太不可能同意二老爷休妻的。”
贾赦看着手中的证据笑了，“不错，看来你早就想好了，我这就去找老太太去。”
贾琏拉住要走的贾赦，要是贾赦现在就过去，他怎么想办法弄死贾母？
他可没想着放过贾母，贾母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就是分了家。他要帮着二房，以后也是个麻烦。
“父亲，你先别急，家是肯定要分的，不过咱们还得先查查账。这几年二太太管着家，还不知道从宫中捞了多少银子？就是分家，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贾赦一听银子，立马上了心，贾赦其实并不缺银子。
当初老国公夫人的私房钱可全是给了他的。可是他不差银子，也不想让二房占他便宜。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账房拿账簿去。”
贾赦之后，贾琏也急急忙忙去了荣安堂。
贾母和王氏早早就在这里等着呢。他们已经从跟着去的人那里知道，贾琏根本没有去金陵。
王氏和贾母都担心，怕这门婚事有变动。
看到贾琏过来，贾母板着脸问他。
“琏儿，你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你让你去金陵拜见一下王大人。你怎么没有去？是不是老婆子我老了，就使不动你了？”
贾琏连忙喊冤，“老太太，冤枉啊！本来孙儿去完扬州也想去金陵的。可是我还在扬州，大老爷就急急忙忙的催着我回来，说是有要事，孙儿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搁，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贾琏之前把锅甩给贾赦，反正父子俩已经沟通过了，贾赦不会不帮他圆谎。
而且按贾琏的计划，贾母马上就要去见贾代善了。也找不了他们麻烦了。
贾琏看贾母将信将疑的样子，连忙上前装样。
“老太太，你到时候可得在凤儿面前给我求情。不是我不去，实在是不敢违逆大老爷。要是她要生我气，你可千万得替我说话。不然您孙媳妇儿可就飞了。”
看到贾琏这个样子，贾母才放心，她还以为贾琏改主意了，不想娶王熙凤了。
倒是王氏还没那么容易相信。“琏儿，我听说这次出去，你把兴儿隆儿给打死了？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家一向对下人仁厚，你这么做不是坏咱们家名声吗？”
兴隆二人在扬州的时候就死了。被打了之后他们捱了几天。可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就那样。他们挨打后一直高烧不退。还是没扛过。
“太太有所不知，我当时也是气急了，这两个狗东西平日里手脚就不干净，念着他们跟我这么多年，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没想到反而纵的他们心大了。这次他们居然对老太太给姑母送的东西下手，偷偷把里面的好东西拿了。拿次品充数，我实在忍不住，就教训他们一顿。没想到他们不经打，直接就没了。
我当时也后悔了。不该打的这么狠。在扬州我也好好安葬了他们的。”
听到那两个人换了自己的东西。贾母立马表示。
“琏儿你做的对，这种背主的奴产就该活活打死。老二媳妇，这种人你怎么还放在琏儿身边？你是怎么管家的？”
贾母当然不是为了贾琏出头，只是她时不时就会敲打王氏，让王氏知道，她能在荣国府当家做主都是她这个老太太顶着才行。
看到贾母发火，王氏连忙请罪，贾琏赶紧找机会端起茶，趁没人注意自己，把小手指在茶水中搅了一下。
“老太太别生气。咱们家里这么多人。太太也不能全看清楚，你喝口水顺顺气！”
贾母可没想到贾琏会下药，接过茶水喝了两口。
就在贾母喝了口水后，还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门外有个婆子匆匆跑进来禀告。
“老太太，太太啊，大老爷把账房的人给全捆了。说是要查账呢。”
贾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那个孽障，又要闹什么？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
贾琏这时候缩在旁边当透明人。心里估算着时间，想着贾母什么时候毒发。
假设那边动作也很快，没多久就让人捆着几个账房，拉着一批账簿就过来了。
看到下面捆着的几个账房，贾母用力点着手中的拐杖。
“你个孽障，好好的日子，你闹什么？你是真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要是容不下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回金陵去。省得留下来碍你眼！”
要是以往贾母这么说，贾赦早就跪下来请罪了。
可今天贾赦是底气十足。“老太太先别动气，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您现在要回金陵可不是好主意，你还不知道吧！吉林那边的族人可恨咱们恨的咬牙切齿的。我怕您回去给人戳脊梁骨呢。”
贾母一脸怒火，“你又胡说什么混账话。又是哪个下流种子在你耳边嚼了什么舌头？”
贾母一边说，一边狠狠瞪着贾赦身边的邢氏。
邢氏看到贾母的目光，觉得冤枉的很。
她现在进门才几年，要说刚开始，她还有些争权夺利的心思。
毕竟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爵夫人。虽然是续弦，但那也是贾赦八抬大轿抬进来的。
凭什么让王氏名不正言不顺的管着家。
可贾赦本来就不喜欢她，也不支持她。贾母就是看她小门小户好拿捏才选她给贾赦，自然不肯让她管家。
她闹过两场，被收拾了两回也就歇心了。今天是知道贾赦在搞事，特意跑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被贾母给误会了。
不过邢氏也没有解释，反正解释也没用。
家生也没管贾母说什么，直接拿出账薄。
“老太太还是先看看这些再说吧，我记得以前张氏管家的时候。府里每年还有盈余，怎么到了弟妹这里，每年都是入不敷出？”
王氏立马解释，“大老爷您成日里不爱出门不知道，这两年收成都不怎么好。我都提前跟老太太说过了。”
别看贾赦就去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出不少问题来。
“收成不好动用存银就算了，弟妹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张氏的嫁妆我是放在库房里没有动过的，今日去查看，怎么很多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听到贾赦问起张氏的嫁妆，王氏汗水一下就下来了。
张氏能嫁给贾赦，自然也不是寻常人家，张家也是书香世家，家中历代都有人为官，张氏的嫁妆也很厚重的。
王氏本就贪心，看贾赦对哪些东西不怎么上心，时间一长难免就会动手脚。
她也没想到贾赦会突然想起来查账。现在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贾母。
贾母心里暗恨，觉得王氏眼皮子太浅。什么便宜都想占。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帮着王氏，总不能让宝玉有个做贼的娘吧！
“老大，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把家里人都当贼吗？张氏的东西放在库房，下人们打扫时难免有移动，到时找出来就是，你闹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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