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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画押

    一走进去,掌柜很是客气:“本店全都半价!客官吃点啥?”

    “二斤卤羊肉,一盘筋头巴脑,一坛地瓜烧。”赵三看着墙上的菜单,专点贵的。

    “哎呦,客官。这两天小店羊肉都卖光了,地瓜烧涨价五成,小店负担不起啊!要不点点别的?”掌柜的陪笑。

    肉类库存消耗光了也很正常,毕竟半价卖客人恨不得都给买光了,谁不想少花钱多办事。

    “还有什么吃的?”嬴梵扫视一圈,一两个客人,还全是素菜。

    “蒸豆子,麦仁饭,苦酒。”

    听罢,苏牧走了。

    只剩掌柜摇头叹气:“哎!非要挤兑人家,这次赔的血本无归!东家也真是鬼迷心窍!”

    三人昂首挺胸,走在咸阳街道上,已经开始策划买谁家的店铺了。

    “刚才那家位置不好,不如天上人家那家。”赵三跟嬴梵争竞着。

    “买下来开馒头房也不错,再招点人送外卖,直接送货上门。反正咱不差钱!”苏牧不停地打量周围店铺,得出结论。

    “公子,前边左拐就是咱的分店,去看看?”嬴梵请示。

    “三儿分店你就当掌柜的吧,工资我给你月盈利的百分之五,每月歇两天。”

    “公子,这合适吗?”赵三已经在憋笑了,太合适了。

    “公子,我觉得不太合适,他一点积极性都没有,我觉得李三不错。”嬴梵见赵三还想玩欲擒故纵,想要收拾他。

    “喂!头儿,你过分了啊!我怎么就不合适了?公子!我合适!”赵三倒着走路,面相苏牧自我介绍,业务能力多强。

    “让李三给你当副掌柜!”苏牧一笑,李三遭殃。

    “谢公子!”赵三笑得合不拢嘴,想着回去跟李三炫耀。

    看完分店和馒头房的店铺,三人回啃得起,因为下午嬴政要过来。

    嬴梵知道,嬴政过来是要给苏牧一个官职,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下午四点多,嬴政在章邯的护送下来到。

    抬头看了看牌匾上苏牧的头像,连连叹气,这是什么玩意!

    “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坐!”苏牧心情不错,“还不快给老爷看茶?”

    嬴梵沏上茶,又端来桃酥。

    “来,老爹尝尝,下午茶!”

    嬴政捏着一块焦黄接近棕色的桃酥,在苏牧的笑容注视下咬了一口。

    干、酥、脆、甜!

    “好吃吧?还带着温度呢!赵大哥提醒我您一会到,所以给你特意给您做的!”嬴政看看嬴梵,果然是好侄子。

    看看苏牧,也是好儿子。

    “拿个盒子,给老爷装一盒带着。”嬴梵下去提了满满一盒子,咣当一声放在桌上。

    好侄子!嬴政很喜欢这个酥脆可口的桃酥。

    “一天最多吃三四块,可不敢多吃,吃多了会胖。”苏牧肉疼地嘱咐道。

    “儿啊,为父也有好消息告诉你!我给你捐了一个官,年底就可以上任。商贾之道终究不是正道啊,当官可以光宗耀祖。”

    “捐官?那得花多少钱啊!还没有实权,我不当!耽误我挣钱!”

    苏牧很清楚,捐官都是无足轻重的官职,没有实权。

    角落里站着的嬴梵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所以接过话茬来继续说道:

    “公子,这都是老爷的一片心意,您可以不喜欢,可老爷已经花了钱,退不了了,那可就打了水漂啊!”

    苏牧听完有些纠结,捐官花费可是很高,虽然都不是些有实权的官职,可是钱已经花了。

    嬴政给嬴梵一个肯定的眼神,不愧是我嬴氏儿孙,脑子就是快,直接抓住苏牧的软肋。

    “孩子,你还年轻,你没有经验,你不懂,这里面的水很深,商贾之道甚是深奥,你把握不住。”万万没想到嬴政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苏牧十分不忿,“老爹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也是腰缠万贯的富二代了,而且凭自己本事吃饭,怎么就把握不住?”

    看着嬴政眼神躲闪,苏牧抓住时机问道:

    “老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牧紧盯着嬴政的眼睛,盯地嬴政竟微微有些发慌。

    嬴梵在一旁也是手足无措,看样子公子牧对嬴政的身份怀疑了。

    “儿啊,何出此言啊?”嬴政想着糊弄过去。

    “国家禁止买卖耕牛,而老爹你仅仅一日之间就跟咸阳廪牺令签订了一七十头牛的商契,这还不值得怀疑吗!”

    嬴政看着公子牧认真的眼睛,看样子公子牧已经怀疑了。

    “还有民间不能私开砖窑,官府都没来查封,都是老爹出手的吧?”

    苏牧越问嬴政心里越发虚,连忙让嬴梵倒了一杯茶。

    “还有这十个大汉,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吧?”嬴梵瞬间慌了,公子牧脑子终于正常了。

    “还有我家丢的那些地瓜紫薯是不是你派人偷的?”

    嬴政想说不是还全都是,一时间也无语了。

    “老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要告诉我,那你多给开绿灯不就行了,犯不上这么吃苦受累,我都瘦了。”

    苏牧的抱怨让嬴政以为他全知道了。

    ”儿啊,为父担心你压力大,担心你卷进权力的斗争,所以出此下策啊!”嬴政愧疚道。

    嬴政正想解释,可是苏牧却没有丝毫生气,他也是欲言又止。

    “老爹,你说你你至于吗?你是有多害怕秦朝律法,凭什么你就不能有私生子了?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处处留情的时候了?”

    逆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再说了,老爹你也没短我吃,短我喝啊!抚养费从来就没少给过,你不用内疚,你是个好父亲!”

    嬴政听的心里酸酸的,这逆子怎么如此懂事,帝王也是寻常人,人心都是肉做的,嬴政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说什么也得给个大官,治粟内史挺适合苏牧的。

    “为父也是主要是担心你被卷入权利斗争,哪个帝王家的儿孙得以善终啊!我也是心疼你啊!”

    “大秦律法没有规定廪牺令不能有私生子,您老把我藏着掖着,搁这山沟沟里待着,犯不上啊!”

    “为父也是有苦衷啊!你兄长他们都有实权,羽翼已丰,你还是个傻孩子……廪牺令?”

    “对啊!能掌管祭祀牲畜,秦朝禁止耕牛买卖,所以只能是廪牺令啊!怪不得人家咸阳县丞都卖我面子,都是老爹的人情啊!”

    嬴政长出一口气,还以为东窗事发了。

    结果没成想苏牧推理来推理去,竟把他推理成廪牺令了。

    跟皇帝是云泥之差!

    “等秦始皇嗝屁了,你手中那些牛羊牲畜就是咱自己的了,再雇佣一帮农夫养殖,这样还能维持咱地盘内物价稳定,人民生活水平不受到破坏。”

    苏牧如数家珍的说着,却没见嬴政的脸色越来越黑。

    尼玛!!

    这逆子!!!

    嬴政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真是禀性难移啊!

    这逆子怎么脑子里想的全是造反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

    哪个造反的跟他想的一样多啊!

    这哪是造反啊,这分明是治理国家。

    嗯?

    这逆子在治国民生方面有两把刷子,嬴政想着让苏牧做个官,慢慢了解大秦民间疾苦,也就不会再想着造反了。

    “我是咸阳廪牺令,给你谋了个咸阳都水丞的官职。”嬴政借坡下驴的说道。

    “老爹我没听错吧?都水丞可是实权官位,你花了多少钱?!”

    明面上买官卖官都是存在的,哪怕是唐宋元明清以及现代的长安那,只要钱到位,官职给你安排匹配。

    “粟五万石。”

    “什么!花这么多钱捐了个官!”苏牧心疼地想要吐血,老爹太败家了。

    苏牧有点站不稳,花钱如瀑布,挣钱如滴水。

    一石粟价值三枚钱至五枚钱之间,最少一万枚秦半两钱。仅仅买了个水利局二把手的官。

    “给你买了个爵。”

    “什么?还给我买了爵位?爵位有什么用,纯粹是个漂亮帽子,有什么用啊?”苏牧真得感觉要吐血了,老爹单单五万石粟买个爵位。

    “只是个左庶长,我儿何以如此高兴?”嬴政不解,这个逆子一个十等爵位就打发了,这点出息!

    爵位岁俸以石为单位,一年发一次,也就是年薪。

    最初的等爵位公士,年俸禄50石粟。嬴梵爵位大庶长,年俸900石粟。王离未继承彻侯爵位时,跟嬴梵爵位差不多。

    王离现在继承了王翦的爵位,食俸1000石粟。也就是他五十年的俸禄才相当于苏牧买爵位的钱。

    “让我静静!”苏牧慌忙喝了两杯茶水,内心激荡。

    老爹太败家了!

    “儿啊,为父还为你捐了官呢!咸阳都水丞。”

    苏牧咽了口唾沫,缓了缓神。

    “说吧,花了多少钱?”

    “黄金五千两而已,不买个实权官职,怕我儿施展不开才能。”嬴政郑重说道。

    嬴梵的表情有些凝固,他们感受到苏牧心碎的声音。

    “罢了,罢了!钱是王八蛋,越花越划算,再赚就是了。反正就当一年,也不是什么苦差事。”

    嬴政听完略微沉默,几个呼吸后再问道,“你就这么笃定秦始皇会死,对吧?”

    章邯听了差点冲过来,一众影密卫直接围杀苏牧,可是他是皇子,听说脑疾痊愈,连祖龙都有几分欣赏。

    见嬴梵没有反应,肯定是司空见惯,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而且公子牧并不知道嬴政真实身份,只把他当做廪牺令。

    “为父有些好奇,若明年始皇帝未死,到那时我儿究竟会做如何选择?”

    嬴梵听了,立刻明白,这是给公子牧打预防针,千万别被陛下的身份吓到。

    “明年祖龙不死,这是不可能的事!光嗑药就得嗑死!除非出现奇迹,要不然老爹你不会如愿的。”

    苏牧一听老爹居然跟自己抬杠,也懒得跟他置气,以他素质教育的历史素养,明年绝对死。

    但是常人一定不会相信。

    就像有人突然告诉你,“我,秦始皇,打钱!”,即便他是真的,你敢相信吗?

    “老爹你要说对了,到时候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去跟匈奴做生意,我就不卖给东胡一毛钱东西!”

    苏牧豪气冲天说道,这傲娇的小眼神,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大丈夫顶天立地,此言当真?”

    嬴梵明白了,自己这个傻弟弟是被套路了,到时候让他干啥也得顶上去了。

    “当真!”

    “要是我猜对了,老爹你怎么办?”苏牧也不是善茬,赌约双方都得有赌注,要不然太吃亏了。

    “好小子!商人果然都是赌徒!要是我赢了,你就老老实实当官,听我的安排。要是我输了……我就,削杆为旗,斩木为兵,跟你干票大的!”

    天子一言,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嬴政这是有多喜欢这个皇子!不惜血本让他为老老实实做事,别想什么造反之事。

    看着苏牧的笑容,嬴政也笑了。

    越大期待,明年自己穿着龙袍,在朝堂之上,看着这逆子行礼的时候。

    到时,这逆子作何感想?

    不过若是他当场吓尿,丢的还是朕的脸面。

    此刻苏牧眼睛都亮了,双目射出激动的光芒,连忙抓住嬴政的一双大手。

    “赵大哥,赶紧拿笔墨!老爹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咱立字为据!”

    章邯都被苏牧惊到,这个皇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张微微发黄的纸,嬴梵迅速写好赌约,嬴政觉得太过于较真了,只不过嬴梵手速太快了。

    “儿啊,这是何物啊?如此轻薄光滑,还透光,书写方便,便于保存。简直是神物啊!”嬴政急忙转变话题,他才不想签字画押。

    因为这太蠢了,流传出去,脸面何存。

    他早就知道公子牧有这样的书写工具,只是公子牧一直以工艺复杂为由搪塞过去。

    久而久之,没把纸放在心上,秦朝用竹简和布帛书写惯了,也没太放心上。

    “这是纸,造起来格外麻烦,以后再说。您还是先签字画押,按手印就行,对,就在这!”

    嬴政极不情愿地签字画押:赵政。

    苏牧看着赌约,得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