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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醒了?

    同时,他又对祖龙陛下越发的敬畏。

    秦始皇嬴政的心思谁又能看得透呢……

    ……

    另一边子婴和二位公子的宴席还未结束。

    “兄长,这些内容都是你独自选出来的吗?有些内容看上去颇为精深,晦涩难懂啊。”将闾边看边说。

    而公子高也明白了子婴的意思,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的皇子。

    也许有人疑惑,子婴从何处得到的书籍,秦始皇不是焚书了嘛,哪来的编教材。

    焚书这个倒是不假,但李斯焚的是民间的书,官方的都在国家图书馆里供着呢。

    而且自从上次坑杀了那帮邪教之后,书吏们比对了记载炼丹术的书籍,凡是沾“长生不老”的,也全部剔除重修。

    所有书都有备份,子婴这么大身份可以随时查看。

    送走子婴,公子高先开口。

    “父皇身体无恙,不用担心。”

    “为何?”将闾疑惑。

    “书院革新,没有父皇坐镇是实行不了。”

    将闾满脸震惊,随即恢复原样。

    公子高眯着眼睛,盯着铜爵里的酒。明白子婴是在给他们提醒,别在皇帝病重期间搞小动作。

    浓烈的香气,是东陵村的宫廷玉液酒。

    “如果兄长大人不是世子,他继承皇帝之位,咱也能做个闲散王爷吧。”公子高昂头饮下酒,苦笑道。

    “大哥,你说苏牧在干嘛?”公子高忽然问。

    “爱财如命苏牧,肯定第一时间给小麦通风。”

    大雨滂沱,简易仓库里的小麦一定会被淋湿。

    “大哥你错了!他去了渭水!”公子高认真地说。

    将闾惊讶苏牧这么负责,跟他爱财的人设不太一样啊。

    一个咸阳城,多少潜伏者。

    苏牧前脚刚走,后脚别人就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非得把咸阳闹个底朝天不可,将水搅浑。”公子高笑着笑着突然明白了什么。

    ……

    离开了王离和嬴梵后,苏牧先去了都水司,不过却没寻到句淮的身影。

    一问才知道,原来句淮已经去河堤巡视了。

    桌案之上摆放着几卷竹简,虽然他不认字,但不耽误苏牧象征性翻开查看姿势的优雅。

    “这……是乘法口诀表?”

    苏牧不可思议的看着竹简上的文字,也分不清是篆书还是隶书,曲曲弯弯细又长,好在不影响他看懂上面的文字。

    感慨一声,果然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现代社会的人也能看懂两千面前古人的字。

    “多亏了政哥统一文字,要不然得学多少种文字啊!”苏牧无比佩服秦始皇的决策。

    书同文,妙啊!

    将竹简放回原处后,都水司的小吏便跟随

    苏牧去了堤坝之上。

    跨过弯道,苏牧看到前方堤坝上围了两群人,仿佛看出是句淮领着一众小吏。

    “这是怎么回事?”苏牧问小吏。

    “大人,下官实在不知。”

    苏牧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句淮看见苏牧来了,赶紧走过来行礼。

    “先生。”

    苏牧打眼一看,十几个人驾着马车在拉堤坝上的土,瞬间火冒三丈。

    “怎么回事!”苏牧十分生气走了过去,在堤坝上挖土他可是前所未见。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家大人的事!”有小厮嚣张的叫道。

    “这是都水丞大人,不得放肆!”小吏厉声一喝。

    苏牧看着面前容貌普通的嚣张男人,又向前走了几步,直接面对面,而句淮跟在身后保护苏牧。

    “你家大人?”苏牧眉头一挑。

    见苏牧只是都水丞,便趾高气扬地看向苏牧,表情不屑。

    “我家大人……”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牧便是一脚就把人踹了下去,一道身影轱辘着滚到渭水之中,口中哀嚎不已。

    十好几个人围在一起,十分警惕。都水令跟都水丞点头哈腰的,这不科学。

    “还你家大人?这里归都水司管,老子说了算!通通给我拿下!”

    苏牧气得不行。

    好家伙。

    竟然当着都水司的面挖河堤,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都水司的小吏立即拿起廷杖将人围了起来,说话比句淮这个都水令还好使。

    “给我打!打到悔改为止!”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滥用私刑!”

    “我的地盘我做主!给我打,使劲打!”

    小吏们也是受够了气,噼里啪啦打一顿,可真解气啊。

    句淮走过来附耳说道:“先生,这些人是公子扶苏的手下,我是胡亥的大舅哥,所以……处理起来不是很方便。”

    “我说你怎么雄风不振呢,怪不得啊!”苏牧笑着奚落道。

    听到这话,句淮感觉怪怪的,脸色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苏牧可不理会句淮的尴尬,直接吩咐道:“把那个货给我捞上来,先打一顿再说!”

    苏牧在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挖土者们。

    他眼神里有怀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狂热,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特别具有价值的货物。

    句淮顺着苏牧的视线看去,没发现什么有何异常,只不过是手上沾着一些湿润的土壤,看不透苏牧的心思。

    黏土!

    可以烧砖的黏土,得来全不费工夫!

    又要发财了!

    苏牧心中乐开了花,不过脸上却保持着镇定。

    这时候被苏牧一脚干到河里的人被捞了出来,浑身湿透,身上挂着泥沙。

    不过眼神依旧凶狠,不服气地瞪着苏牧。

    苏牧打量着这人的长相,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那种黝黑不是中毒后的黝黑,而是真正那种在农村里才有的黝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本份的庄稼汉一样。

    被捆地结结实实,苏牧盯着这捆绑手法,实在是妙啊,有些捆绑play的意思。

    细看之下,此人眉毛狭窄且上扬,双目眼角上撇,眉毛和双目之间,也就是兄弟宫,田宅宫距离较短,眉眼角落线纹较靠近,隐隐呈现三角之势。

    这人看面相就不是好人呐!

    “这会冷静了吗?”苏牧问。

    “你要是识相赶紧放了我,我兄长乃是当今博士丘伦,太子府的座上宾,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太子扶苏!”那人甩甩身上的水,咆哮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