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便宜你了
几人又聊了些案件相关的事。
琴提醒肖恩，那个凶手不是异控能对付的。
肖恩告诉她，到时候总局的人会出手。
公事基本敲定，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肖恩把蛋糕摆到桌子中间，插上蜡烛，义手在棉线上打了个响指，火苗亮起。
点燃蜡烛，他举起杯：“为了米兰，也为了米伦，生日快乐。”
琴和林克早就猜到了，他们刚进餐厅就看到了这个生日蛋糕。不过肖恩还提到了另一个人，那是谁？
两人没有多问，冲着米兰举起杯：“生日快乐。”
米兰眼角低垂，微微一笑：“谢谢你们。”
她低头许愿，吹灭蜡烛，然后开始切蛋糕。塑料刀把奶油分成五份，四人各一份，还有一份放在原处。
分完蛋糕，她打开包，拿出一条项链。
长颈链末端挂着一块金属牌，上面缺了一块，似乎是弹痕。不过项链被洗得很干净，看不到一点灰尘，也没有锈迹。
金属牌上刻着编号和一个人名，正是肖恩刚才提到的米伦。
这是狗牌。
米兰把狗牌放到第五块蛋糕旁边：“哥哥，生日快乐。”
说完，她看向表情严肃的林克和琴：“吃吧，奶油里面有水果夹心和巧克力，希望你们喜欢。”
蛋糕味道不错，尝起来很贵。
以前，林克每年生日也有蛋糕。不过只有一小块，味道一般，甜到发咸。
这块蛋糕好吃得多。奶油糖分不高，里面还有母亲最喜欢的草莓，味道清新，吃完一块也不会腻。
母亲不喜欢吃腻的东西。
吃完蛋糕，米兰拉着肖恩去了餐厅中央的舞池。
他们跳跃，旋转，跟着音乐舞动。舞池里还有很多跟他们一样的男男女女，柔和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交错又分开，像一群蝴蝶。
桌上只剩下林克和琴。
“肖恩和米兰。”琴开口了“感觉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
“嗯。”林克点点头，“不过他们没有戴婚戒。今天是米兰的生日，如果他们是夫妻，一定会戴婚戒过来的。”
“是啊。”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衣服都换了，有婚戒的话一定会戴上的。”
林克看了看高登空位：“肖恩逼走高登，也是为了不破坏气氛。”
“他倒是没让我们离开。”琴下意识跟了一句，然后咳嗽一声，脸色微红，“咳，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克看看琴，笑了笑：“学姐说过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他们才愿意留下我们，还给我们分了蛋糕。”
“那只是在威胁肖恩。如果你被踢出案件，实习课程会挂掉的。”
“我知道，谢谢学姐。”
“你知道就好。”
肖恩和米兰还在跳舞。
餐厅的乐队一直很配合，给跳舞的客人们伴奏。到精彩处还有人鼓掌，林克和琴也贡献了一些掌声。
望着舞池，琴轻声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连朋友都没几个。”说完，林克沉默了一会儿，“非要说的话，认识的人里，我最喜欢的是学姐。”
琴脸色平静，右手偷偷捏住衣角：“这是告白吗？”
“不是。”林克摇摇头，“我是想说学姐很照顾我，我很感激。”
“今天上午坐电梯的时候，学姐劝我休息一下，但是我没有答应，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一直想道个歉。”
“学姐，对不起。”
“……”
琴迟迟没有反应，林克看了她一眼。
“哼。”
她脸色冰冷，起身离开。
林克愣了一下：“学姐，你去哪儿？”
她语气冷漠，头也不回：“洗手间。”
琴前脚刚走，肖恩和米兰就回到了餐桌上。
“怎么了？惹女朋友生气了？”
肖恩喝了不少，酒劲上来了，开始说胡话。
“小子，我告诉你。女人都是顺毛贼，你别管她跟你说什么，你就说啊对对对，她们肯定不会生……哎疼疼疼！”
米兰松开指尖的软肉，望向林克：“你们开始交往了吗？”
“没有。”
“还没有吗？”米兰沉吟着，“不敢跟琴告白？”
“不是……”
“不用担心，我了解琴。她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就算表白失败了，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而且我觉得她挺喜欢你的。”
林克没再说话。
这两个人已经喝醉了，跟他们说，越说越乱。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客人又换了一批，舞池空了下来，音乐舒缓许多。三人望着窗外的城市，餐桌上安静下来。
沉默中，林克又转头望向洗手间。
学姐还没回来嘛……
母亲去世以后，林克变得很孤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朋友的话，学姐可以算一个，西园寺大概也可以算半个。
林克倚在靠背上，低下头，双肩低垂，双眼望向地砖。
他没搞懂，为什么道歉反而会让学姐生气。
算了，无所谓。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学姐的朋友，更不是什么男朋友。
迟早有一天，学姐会发现他才是凶手。到时候，学姐一定会非常愤怒。与之相比，这次矛盾又算得了什么？
不如说，这样才比较好，跟学姐保持距离才比较好。
没错，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林克望向洗手间。
这不是为了学姐，而是为了我。激怒学姐的话，肯定会惹来麻烦。那个机械天使绝对不会放过利用她的人。
“还看呢，光看有什么用？”肖恩注意到了林克的动作，“是男人，就追过去把话说清楚。”
他咂咂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米兰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他说的有道理。”米兰又开始鼓动林克，“男生就是要主动要一点，没有女人喜欢优柔寡断的男生。”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琴回来了。
肖恩立刻转移话题：“怎么去了这么久？”
琴放下一个盘子：“厨房那边在送水果，我排了一会儿队。不过我去晚了，只拿了一些西瓜。”
“可惜了。”米兰叹口气，“上次来他们还送了车厘子，我最喜欢车厘子了。林克，你最喜欢什么水果啊？”
她冲着林克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林克明白米兰的意思，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撒谎。
他拿起一页西瓜，送进嘴里：“西瓜。”
“是吗？”琴瞥了他一眼，“便宜你了。”
琴提醒肖恩，那个凶手不是异控能对付的。
肖恩告诉她，到时候总局的人会出手。
公事基本敲定，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肖恩把蛋糕摆到桌子中间，插上蜡烛，义手在棉线上打了个响指，火苗亮起。
点燃蜡烛，他举起杯：“为了米兰，也为了米伦，生日快乐。”
琴和林克早就猜到了，他们刚进餐厅就看到了这个生日蛋糕。不过肖恩还提到了另一个人，那是谁？
两人没有多问，冲着米兰举起杯：“生日快乐。”
米兰眼角低垂，微微一笑：“谢谢你们。”
她低头许愿，吹灭蜡烛，然后开始切蛋糕。塑料刀把奶油分成五份，四人各一份，还有一份放在原处。
分完蛋糕，她打开包，拿出一条项链。
长颈链末端挂着一块金属牌，上面缺了一块，似乎是弹痕。不过项链被洗得很干净，看不到一点灰尘，也没有锈迹。
金属牌上刻着编号和一个人名，正是肖恩刚才提到的米伦。
这是狗牌。
米兰把狗牌放到第五块蛋糕旁边：“哥哥，生日快乐。”
说完，她看向表情严肃的林克和琴：“吃吧，奶油里面有水果夹心和巧克力，希望你们喜欢。”
蛋糕味道不错，尝起来很贵。
以前，林克每年生日也有蛋糕。不过只有一小块，味道一般，甜到发咸。
这块蛋糕好吃得多。奶油糖分不高，里面还有母亲最喜欢的草莓，味道清新，吃完一块也不会腻。
母亲不喜欢吃腻的东西。
吃完蛋糕，米兰拉着肖恩去了餐厅中央的舞池。
他们跳跃，旋转，跟着音乐舞动。舞池里还有很多跟他们一样的男男女女，柔和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交错又分开，像一群蝴蝶。
桌上只剩下林克和琴。
“肖恩和米兰。”琴开口了“感觉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
“嗯。”林克点点头，“不过他们没有戴婚戒。今天是米兰的生日，如果他们是夫妻，一定会戴婚戒过来的。”
“是啊。”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衣服都换了，有婚戒的话一定会戴上的。”
林克看了看高登空位：“肖恩逼走高登，也是为了不破坏气氛。”
“他倒是没让我们离开。”琴下意识跟了一句，然后咳嗽一声，脸色微红，“咳，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克看看琴，笑了笑：“学姐说过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他们才愿意留下我们，还给我们分了蛋糕。”
“那只是在威胁肖恩。如果你被踢出案件，实习课程会挂掉的。”
“我知道，谢谢学姐。”
“你知道就好。”
肖恩和米兰还在跳舞。
餐厅的乐队一直很配合，给跳舞的客人们伴奏。到精彩处还有人鼓掌，林克和琴也贡献了一些掌声。
望着舞池，琴轻声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连朋友都没几个。”说完，林克沉默了一会儿，“非要说的话，认识的人里，我最喜欢的是学姐。”
琴脸色平静，右手偷偷捏住衣角：“这是告白吗？”
“不是。”林克摇摇头，“我是想说学姐很照顾我，我很感激。”
“今天上午坐电梯的时候，学姐劝我休息一下，但是我没有答应，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一直想道个歉。”
“学姐，对不起。”
“……”
琴迟迟没有反应，林克看了她一眼。
“哼。”
她脸色冰冷，起身离开。
林克愣了一下：“学姐，你去哪儿？”
她语气冷漠，头也不回：“洗手间。”
琴前脚刚走，肖恩和米兰就回到了餐桌上。
“怎么了？惹女朋友生气了？”
肖恩喝了不少，酒劲上来了，开始说胡话。
“小子，我告诉你。女人都是顺毛贼，你别管她跟你说什么，你就说啊对对对，她们肯定不会生……哎疼疼疼！”
米兰松开指尖的软肉，望向林克：“你们开始交往了吗？”
“没有。”
“还没有吗？”米兰沉吟着，“不敢跟琴告白？”
“不是……”
“不用担心，我了解琴。她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就算表白失败了，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而且我觉得她挺喜欢你的。”
林克没再说话。
这两个人已经喝醉了，跟他们说，越说越乱。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客人又换了一批，舞池空了下来，音乐舒缓许多。三人望着窗外的城市，餐桌上安静下来。
沉默中，林克又转头望向洗手间。
学姐还没回来嘛……
母亲去世以后，林克变得很孤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朋友的话，学姐可以算一个，西园寺大概也可以算半个。
林克倚在靠背上，低下头，双肩低垂，双眼望向地砖。
他没搞懂，为什么道歉反而会让学姐生气。
算了，无所谓。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学姐的朋友，更不是什么男朋友。
迟早有一天，学姐会发现他才是凶手。到时候，学姐一定会非常愤怒。与之相比，这次矛盾又算得了什么？
不如说，这样才比较好，跟学姐保持距离才比较好。
没错，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林克望向洗手间。
这不是为了学姐，而是为了我。激怒学姐的话，肯定会惹来麻烦。那个机械天使绝对不会放过利用她的人。
“还看呢，光看有什么用？”肖恩注意到了林克的动作，“是男人，就追过去把话说清楚。”
他咂咂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米兰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过他说的有道理。”米兰又开始鼓动林克，“男生就是要主动要一点，没有女人喜欢优柔寡断的男生。”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琴回来了。
肖恩立刻转移话题：“怎么去了这么久？”
琴放下一个盘子：“厨房那边在送水果，我排了一会儿队。不过我去晚了，只拿了一些西瓜。”
“可惜了。”米兰叹口气，“上次来他们还送了车厘子，我最喜欢车厘子了。林克，你最喜欢什么水果啊？”
她冲着林克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林克明白米兰的意思，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撒谎。
他拿起一页西瓜，送进嘴里：“西瓜。”
“是吗？”琴瞥了他一眼，“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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