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魅力的自我怀疑
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鹿言程垂头丧气的回来，江宇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好笑，“哟，这是怎么了？搭讪个妹子搭讪得三魂七魄都没啦？你瞧你那点出息，鹿言程，我原来以为你是王者，结果也只是菜鸟啊，啧，我都替你丢人。”
鹿言程一落座就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右上下面对面把自己的脸看了个通透，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才发现，我是真菜啊，杜宇，我还以为自己挺牛来着，给我整不会了。”
这副样子真把杜宇逗乐了，“说说，你俩怎么了？”
“她可能……觉得我有点蠢？反正就一副特别不愿搭理我的样子，我都一而再的追上去了，她愣是不感冒。”一想到刚才女人那避之不及的眼神，鹿言程就觉得气馁至极，语气都低落。
这丫还真以为他那张脸所向披靡，杜宇不客气的冲他扯起嘴角，“怎么，你还以为个个女的都稀罕你这副脸皮？长点心吧，这才是正常人的一般操作，你泼人家一身水，还指望人家对你一见钟情？你说人家奇怪，我看你脑子也未必正常。”
鹿言程指了指胸口，“她还扶我了呢，就不能让我赔个罪，报答报答？”
“呵。”杜宇那狂妄的嘲笑立刻爬上脸，“人家那也就是顺手推你一把，你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送人家房里去？欠不欠啊你，人家不当回事，你也不当回事不就得了，瞧你那磨磨唧唧娘巴兮兮的样儿。”
鹿言程玩味的看回杜宇，“洗干净送上门去，你好像经常这么干是吧，天天逮着个姑娘就’今晚，要不你家？’，你倒是说说，你这都送几回了，数得过来吗你。”
关公面前耍什么大刀呢，杜宇回以他一个邪笑，“想学啊，你那玩意会用吗？就来跟你爸爸这么说话，要不要爹给你准备新手装备？”
“滚吧你。”鹿言程直接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可实在没留情分，疼得杜宇龇牙咧嘴想骂人，周围人太多却只能憋回肚子里，“说真的，你和那姑娘既然有交流，干嘛不趁热打铁多聊几句别的，难道还要我教你？”
鹿言程耸了耸肩，他也很无可奈何，“她挺反感的，都举双手让我留步了，我还怎么跟上去。”
“哈哈哈哈哈。”江宇忍不住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灾乐祸”。
他就总希望鹿言程身边出现这么个刺头，看他哪哪不顺眼，激一激他的锐气，毕竟那家伙有张无可挑剔的脸，脾气还耐撕，就没见他和谁生过气，红过脸。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能碰见个不稀罕他的，那就得是他杜宇心中的稀世珍宝。
杜宇笑完还不忘记继续损鹿言程，“你活该，就没见过想认识姑娘，上去就泼人家一脚饮料的，你就是一24K纯得不能再纯的辣鸡。”
鹿言程停顿了几秒，“我就是觉得她挺有趣，想看看这么着她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会一副别来沾边的样子，想道歉，想赔偿，都不领情。”
看来是人生太圆满，非要找点刺激，江宇抬了抬下巴，“你跟上去以后，说什么了？”
鹿言程半磕着眼，“我叫人家小仙女，还说给赔Misty的裙子，她说衣服能洗，不用赔，再追上去，就让我留步。”
“Misty！你还真能下血本啊你，一条裙子大几千啊大哥，不至于不至于。”江宇差点就想tui他一口唾沫，为个街上不认识的姑娘愿花那么多钱，这是妥妥的纯显摆。
“她应该也不在乎。”鹿言程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懊恼的搓着手指，“我那是为了显得有诚意，本来没打算泼到人家，就是想着脚上一绊，谁知道杯子会掉下去，真心赔罪来着，不领情我也实在没法。”
头一次见鹿言程这么在意个姑娘，而且还这么挫败，光想想，杜宇都暗爽，嘴角上扬，一脸邪气，“我发觉你就是欠，上赶着的你不要，就喜欢不搭理你的，你果然变态。”
鹿言程自己都郁闷呢，还被他暗骂，直接就回怼上去，“上赶着你的你全要，当自己公共汽车，不知道谁变态。”
杜宇无比得瑟，摇晃着头，企图激怒他那个好朋友，“是啊，我就喜欢对我热情似火的，没事少去招惹冰坨子，容易被冻伤，当什么舔狗啊，你又不会。”
“你丫闭嘴吧你。”鹿言程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要联系方式没，回来再慢慢想办法呗。”
“还没聊到那呢……”，鹿言程话还没说完，身边却有声音打断了他。
“请问我们可以拼个桌吗？”
两人同时抬起头，俩妹子，确切地说就是刚才在路上议论的那两个，鹿言程没想收留她们入座，笑而不语，低头端起了咖啡。
鹿言程无意，江宇可不是，毕竟他不喜欢被性格奇怪的姑娘虐，比较喜欢主动热情的妹子。他鄙夷的瞥了瞥身边不动声色的人，笑着面对俩姑娘，“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请坐。”
江宇这人，要是把他丢在人群里，那绝对也是鹤立鸡群的帅哥一枚，大长腿，巴掌脸，衣品也不错。可坏就坏在，有鹿言程那张脸在，他就一定黯然失色，全程也只能像个活脱脱的传话媒介，也就是最便宜好用的——空气。
两个姑娘的目光没有一刻放在他身上，全轰炸鹿言程去了，明明人是他留下来的，可现在也是他最想离开。
喝咖啡都不算完，还耽误一顿晚餐，在鹿言程拒绝续摊的要求后，俩女生终于离开，江宇也总算能一吐为快。
“累死了，佩服你，这么能应付，四个小时！人家围着你一直问，你就有本事一直聊，你是真牛，牛，杜某佩服。”说完这话，杜宇还像不过瘾一样的，竖了竖大拇指。
鹿言程也不抱怨，都已经浪费了四个小时，可不想再浪费时间抱怨，他推了推身边的杜宇，“诶，帮哥们我想想，怎么才能再见到刚才那泼水的姑娘？”
“哈？”江宇一脸懵，这丫大骗子跟人家俩女生聊了四个小时，没聊出个花来，还惦记着那个不冷不热的刺头。
鹿言程皱了皱眉，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大发感慨，“是啊，我就想再了解一下她的脑回路，似乎很难懂。”
江宇一个白眼直接拍在他脸上，“还说别人难懂，鹿言程你就是个受虐狂，你才难懂，送上门的你不要，就惦记对你不感兴趣的，你指定有点毛病。当时直接问她拿电话号码不就好了，事后来做什么诸葛亮？”
鹿言程确实没想过一上去就问人家要电话号码，毕竟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的，“我原以为会互相吸引来着。”
杜宇挑眉，“看来人家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鹿言程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最凛冽的眼神，“你那嘴巴就不能积点德？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当什么先知。”
“要是我的话，明知道自己很感兴趣的人，她说留步的时候，我就该厚着脸皮先要个电话了。”
“我那不是没经验嘛。”
说完这话，鹿言程陷入沉思。
他很少坐地铁，一年可能也不会多于三次，昨天出去应酬没开车，今早才会坐地铁。说来也奇怪，早上遇见的人，下午还能遇见，这就够有缘了吧，不仅如此，他无意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竟都一一记得。
他能观察到，早晨她明明是愿意让座，之后却没起身这回事，还有借充电器这事，他原本以为这人冷漠无情来着，却被她一个小心翼翼搀扶老人的动作打破。
她做的事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鹿言程只是觉得，一般人应该会碍于情面让个座，借个充电器，以小事情收获感谢，何乐不为，偏偏这人就是要别扭，就是要杠一杠，可真需要帮忙时，也会帮助老人，推他一把，到底她是怎么想的？
还有那一脸的“莫挨老子”的表情，一身反骨。
时隔这么久，依然在意，这也让他十分意外。
鹿言程抬起手看了下表，出现的时间约莫6点附近，如今看来，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咖啡厅了。
鹿言程一落座就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右上下面对面把自己的脸看了个通透，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才发现，我是真菜啊，杜宇，我还以为自己挺牛来着，给我整不会了。”
这副样子真把杜宇逗乐了，“说说，你俩怎么了？”
“她可能……觉得我有点蠢？反正就一副特别不愿搭理我的样子，我都一而再的追上去了，她愣是不感冒。”一想到刚才女人那避之不及的眼神，鹿言程就觉得气馁至极，语气都低落。
这丫还真以为他那张脸所向披靡，杜宇不客气的冲他扯起嘴角，“怎么，你还以为个个女的都稀罕你这副脸皮？长点心吧，这才是正常人的一般操作，你泼人家一身水，还指望人家对你一见钟情？你说人家奇怪，我看你脑子也未必正常。”
鹿言程指了指胸口，“她还扶我了呢，就不能让我赔个罪，报答报答？”
“呵。”杜宇那狂妄的嘲笑立刻爬上脸，“人家那也就是顺手推你一把，你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送人家房里去？欠不欠啊你，人家不当回事，你也不当回事不就得了，瞧你那磨磨唧唧娘巴兮兮的样儿。”
鹿言程玩味的看回杜宇，“洗干净送上门去，你好像经常这么干是吧，天天逮着个姑娘就’今晚，要不你家？’，你倒是说说，你这都送几回了，数得过来吗你。”
关公面前耍什么大刀呢，杜宇回以他一个邪笑，“想学啊，你那玩意会用吗？就来跟你爸爸这么说话，要不要爹给你准备新手装备？”
“滚吧你。”鹿言程直接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可实在没留情分，疼得杜宇龇牙咧嘴想骂人，周围人太多却只能憋回肚子里，“说真的，你和那姑娘既然有交流，干嘛不趁热打铁多聊几句别的，难道还要我教你？”
鹿言程耸了耸肩，他也很无可奈何，“她挺反感的，都举双手让我留步了，我还怎么跟上去。”
“哈哈哈哈哈。”江宇忍不住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灾乐祸”。
他就总希望鹿言程身边出现这么个刺头，看他哪哪不顺眼，激一激他的锐气，毕竟那家伙有张无可挑剔的脸，脾气还耐撕，就没见他和谁生过气，红过脸。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能碰见个不稀罕他的，那就得是他杜宇心中的稀世珍宝。
杜宇笑完还不忘记继续损鹿言程，“你活该，就没见过想认识姑娘，上去就泼人家一脚饮料的，你就是一24K纯得不能再纯的辣鸡。”
鹿言程停顿了几秒，“我就是觉得她挺有趣，想看看这么着她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会一副别来沾边的样子，想道歉，想赔偿，都不领情。”
看来是人生太圆满，非要找点刺激，江宇抬了抬下巴，“你跟上去以后，说什么了？”
鹿言程半磕着眼，“我叫人家小仙女，还说给赔Misty的裙子，她说衣服能洗，不用赔，再追上去，就让我留步。”
“Misty！你还真能下血本啊你，一条裙子大几千啊大哥，不至于不至于。”江宇差点就想tui他一口唾沫，为个街上不认识的姑娘愿花那么多钱，这是妥妥的纯显摆。
“她应该也不在乎。”鹿言程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懊恼的搓着手指，“我那是为了显得有诚意，本来没打算泼到人家，就是想着脚上一绊，谁知道杯子会掉下去，真心赔罪来着，不领情我也实在没法。”
头一次见鹿言程这么在意个姑娘，而且还这么挫败，光想想，杜宇都暗爽，嘴角上扬，一脸邪气，“我发觉你就是欠，上赶着的你不要，就喜欢不搭理你的，你果然变态。”
鹿言程自己都郁闷呢，还被他暗骂，直接就回怼上去，“上赶着你的你全要，当自己公共汽车，不知道谁变态。”
杜宇无比得瑟，摇晃着头，企图激怒他那个好朋友，“是啊，我就喜欢对我热情似火的，没事少去招惹冰坨子，容易被冻伤，当什么舔狗啊，你又不会。”
“你丫闭嘴吧你。”鹿言程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要联系方式没，回来再慢慢想办法呗。”
“还没聊到那呢……”，鹿言程话还没说完，身边却有声音打断了他。
“请问我们可以拼个桌吗？”
两人同时抬起头，俩妹子，确切地说就是刚才在路上议论的那两个，鹿言程没想收留她们入座，笑而不语，低头端起了咖啡。
鹿言程无意，江宇可不是，毕竟他不喜欢被性格奇怪的姑娘虐，比较喜欢主动热情的妹子。他鄙夷的瞥了瞥身边不动声色的人，笑着面对俩姑娘，“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请坐。”
江宇这人，要是把他丢在人群里，那绝对也是鹤立鸡群的帅哥一枚，大长腿，巴掌脸，衣品也不错。可坏就坏在，有鹿言程那张脸在，他就一定黯然失色，全程也只能像个活脱脱的传话媒介，也就是最便宜好用的——空气。
两个姑娘的目光没有一刻放在他身上，全轰炸鹿言程去了，明明人是他留下来的，可现在也是他最想离开。
喝咖啡都不算完，还耽误一顿晚餐，在鹿言程拒绝续摊的要求后，俩女生终于离开，江宇也总算能一吐为快。
“累死了，佩服你，这么能应付，四个小时！人家围着你一直问，你就有本事一直聊，你是真牛，牛，杜某佩服。”说完这话，杜宇还像不过瘾一样的，竖了竖大拇指。
鹿言程也不抱怨，都已经浪费了四个小时，可不想再浪费时间抱怨，他推了推身边的杜宇，“诶，帮哥们我想想，怎么才能再见到刚才那泼水的姑娘？”
“哈？”江宇一脸懵，这丫大骗子跟人家俩女生聊了四个小时，没聊出个花来，还惦记着那个不冷不热的刺头。
鹿言程皱了皱眉，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大发感慨，“是啊，我就想再了解一下她的脑回路，似乎很难懂。”
江宇一个白眼直接拍在他脸上，“还说别人难懂，鹿言程你就是个受虐狂，你才难懂，送上门的你不要，就惦记对你不感兴趣的，你指定有点毛病。当时直接问她拿电话号码不就好了，事后来做什么诸葛亮？”
鹿言程确实没想过一上去就问人家要电话号码，毕竟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的，“我原以为会互相吸引来着。”
杜宇挑眉，“看来人家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鹿言程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最凛冽的眼神，“你那嘴巴就不能积点德？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当什么先知。”
“要是我的话，明知道自己很感兴趣的人，她说留步的时候，我就该厚着脸皮先要个电话了。”
“我那不是没经验嘛。”
说完这话，鹿言程陷入沉思。
他很少坐地铁，一年可能也不会多于三次，昨天出去应酬没开车，今早才会坐地铁。说来也奇怪，早上遇见的人，下午还能遇见，这就够有缘了吧，不仅如此，他无意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竟都一一记得。
他能观察到，早晨她明明是愿意让座，之后却没起身这回事，还有借充电器这事，他原本以为这人冷漠无情来着，却被她一个小心翼翼搀扶老人的动作打破。
她做的事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鹿言程只是觉得，一般人应该会碍于情面让个座，借个充电器，以小事情收获感谢，何乐不为，偏偏这人就是要别扭，就是要杠一杠，可真需要帮忙时，也会帮助老人，推他一把，到底她是怎么想的？
还有那一脸的“莫挨老子”的表情，一身反骨。
时隔这么久，依然在意，这也让他十分意外。
鹿言程抬起手看了下表，出现的时间约莫6点附近，如今看来，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咖啡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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