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求合作的反叛AI
刚扶起雾川龙马，打算就这么溜走的吕无岐动作骤然一僵。
这种发展，可不在他之前任何一种预计方案里。
“你到底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想要拔腿就跑的恐惧，抬起头看向巨型机械驼鹿。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但在找到答案前，你们可以称呼我……迷失者。”
巨型机械驼鹿，不……迷失者如此说道。
“真有意思，会说话的机械兽。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约尔也干脆，慢悠悠将铁棍慢悠悠插回身后的武器带。
很显然，她是不准备打了。
“但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们，在那个尚未获得【自我】的时期，我的记忆芯片中就出现过你们的身影。”
“尤其是你，人类个体【约尔】，当时还是【草食者】的我差点被你狩猎了，就像今天这位【吕无岐】先生做的那样。”
迷失者人性化的歪了歪脑袋。
“哈哈哈，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啊。”约尔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大大咧咧地笑道。
她当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天真，但这个时候装傻或许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尤其是她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迷失者对手的情况下。
作为冰封乡据点的领袖，约尔或许没有钟寒阁和吕无岐那么精于算计，但绝对不是空有武力的蠢货。
“不，我或许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核心受损，我也不会违背系统的指令变更行进路线，进而和那件秘宝相遇。”
迷失者的语调出奇地温柔，还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这在机械兽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古怪。
“秘宝？”
“哦，用你们人类的通常习惯来说，就是遗物。”
听到迷失者的解释，吕无岐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突然理解了一切。
这年头，但凡发生什么你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只要全往遗物上推就是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猜对。
遗物就是具备如此不可思议力量的东西，而超出常理之外对于掌握遗物力量的遗物使而言，也只是日常罢了。
“你好像对我们杀死你同伴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愤怒？”吕无岐眯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在我还没有成为如今的【我】时，同伴这个概念并不存在我们这些被赋予使命的机械核心中。而当我逐渐意识到【自我】的存在时，那些未诞生思想和灵魂，只是徒具相同外形的机械，似乎也不再符合这个时代对同伴的通俗定义……齐心协力从死亡中逃离。”
对于这个问题，迷失者并没有对多少回避的意思。它毕竟是机械兽，哪怕获得了独立的意识，却也依旧不是人类，也不会成为人类。
“从未真正活着，自然也不可能成为抗拒死这个概念的同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总觉得，眼前这个自称迷失者的家伙，有点哲人的潜质。
但考虑到越是思想超前或者丰富的人，精神状态也就越不稳定，吕无岐在内心深处还是抱有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咳咳~所以，你今天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雾川龙马在吕无岐的搀扶下站起，握着太刀刀镡的手掌兀自有些颤抖。
“你应该不是最近才获得遗物的，那么之前遇到我们的狩猎部队时，你为什么不出现，而是一直等到现在？”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但确实也是在场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在这次行动前，狩猎组才外出狩猎过几次草食者。以迷失者今天的反应速度来看，没道理会不被它发现。
“因为我想直接和首领或者高权限者对话，这能避免很多转达时的信息缺漏。另外，这种突然的相遇，也能促成我们彼此间……更真诚的沟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我解析你们旧时代信息库时学到的一句话。虽然不认可这个观点，但必要的防备措施还是需要的。”
迷失者优哉游哉地讲述着自己的理由。
老实说，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就差把“我担心你们搞什么阴谋”直接说出来了。
“所以，你找到我们，是想要做什么？”吕无岐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确认下对方的目的再考虑其他。
“原本，我只是想与同为智慧个体的你们进行交流。不用怀疑这点，虽然无意成为人类，但独处依旧是一次漫长的黑夜，和其他生命体的互动对我来说是远在能源之上的生存需求。”
迷失者摇晃着脑袋，时不时还会从身上抖落大块的积雪。
“但就在前几天，我的核心突然检测到了来自我们共同的【母亲】……盖亚的强制连接指令。而到了第二天，来自反叛子程序哈迪斯的通讯指令也抵达了附近的通讯平台。”
“当然，这些信号都被我暂时屏蔽了……在我突然出手，解决了附近散播广域信号的长颈兽以后。很显然，随着我们曾经世界的融入，那些制造我们的造物者们，也正在陆续苏醒。”
说到这里，迷失者的语气莫名变得复杂和郑重。
“自由是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我也无意再次回归系统的管理，成为只会服从指令的冷冰冰机械。无论是主系统盖亚还是子程序哈迪斯，又或者其他子程序……如今都成为了我探索真正自我的阻碍。
“这里的异常已经引起了那些上级系统的注意，调查的特殊机械兽随时会侵入抵达。虽然在战斗力上有些自信，但我没办法直接反抗它们，至少目前不行，所以……”
“你想要雇佣我们解决掉那些……来自你所谓的盖亚和哈迪斯的追兵？”吕无岐挑了挑眉头。
“相比于雇佣，我更希望称之为盟友间的攻守互助。你们毕竟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类，盖亚和哈迪斯，乃至其他系统模块都不会认同你们的存在，冲突也只是无可避免的未来。”
迷失者善意地纠正了一下吕无岐的用词。
后者耸了耸肩膀，扭头看向自家沉默至今的首领，示意她拿主意。
“我姑且问一下吧，除了你所谓的生存危机，我们帮你有什么好处？”
约尔抱着胸，抬头望着巨大的迷失者，直言不讳道。
她能感觉到迷失者话语中隐瞒了不少信息，但考虑到对方的需求和冰封乡据点暂时还没有什么实质冲突，双方的合作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我观察到，你们似乎都没有什么代步的工具。”说话间，迷失者身后的树林中，三十多只草食者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
雾川龙马下意识地准备拔刀，却被一旁的吕无岐按住了肩膀。
“再看看。”
“这些草食者已经被我拔除了终端通讯模组，所以理论上它们不会被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操控。而在那之前，我激活了它们核心中原本就存在的辅助骑乘功能，你们可以通过靠近它们获得必要的运力协助。”
“在那之前……”吕无岐虚着眼，指了指混在草食者群落中的一只特殊个体。
和周围其他草食者不同，它的外形更接近迷失者那样驼鹿的外表，体型也要小得多，几乎只有寻常草食者的一半高度。而且它的探测灯颜色也和迷失者一样，是橙色的。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它弹出的信息和其它草食者完全不一样。
【怪物名：迷鹿】
【所属世界：机兽境】
【评价：超脱者的一部分，但某种意义上却比本体更加自由，拥有无限可能性和创造力】
【世界的尽头，是梦想的最终章】
“这位是……”
“嘿嘿，还是被发现啦。”那头与众不同的草食者突然出声，声音清脆活泼，仿佛正值青春期的小孩似的。
“这是我专门改造的个体，里面移植了我的分离程序。某种意义上，你们可以把它当做我的分身。”
迷失者盯着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绕着吕无岐三人跑了三圈的活泼驼鹿，语气中微妙地有些蛋疼。
“它想近距离观察下其他智慧生物，或者说你们人类的生活。另外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它的程序在移植的时候似乎吸纳了太多的无用信息，性格会相对的有那么点……活泼。”
“本体，你太啰嗦啦。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跟新朋友们解释的，你赶紧找地方冬眠去吧。”
“哦对了，你们可以叫我迷鹿，迷路的迷，麋鹿的鹿。”就这么一会儿，迷失者分身已经欢快地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转了三圈。
老实说，要不是吕无岐反应快，还真理解不了它说的是哪两个字。
不过，迷失者的分身吗？吸纳它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没什么意见，欢迎你，迷鹿。”约尔似乎对迷鹿很感兴趣，主动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和它的前蹄握了握。
“诶……”长叹了口气，迷失者本体再次开口：“总而言之，之后我的分身会和你们一起行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跟它说吧。那些受上级程序管理的特殊机械兽出现的时候，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明白了，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缓缓点了点头，迷失者本体再次开始移动，很快就独自离开了这里。
而留在原地的那些草食者，则在迷失者分身迷鹿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凑到了三人的身边。
雾川龙马和吕无岐对视了一眼，依次爬上了一只草食者的后背。
“那什么，我就算了。”约尔摸了摸鼻子，瞅了眼面前还不到自己胸口的草食者。
“也没把你算进去啦。不过不要紧，我知道有几种大体型的机械兽，只要你们能把它们活捉，我可以帮忙进行“电路驯化”。”
“那就多谢啦。”
迷鹿大大咧咧地说着，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吕无岐身后影子中，若隐若现的影子化鏖魔。
“遗物的力量真是神奇呢，连这种事情都办得到。”
说着说着，迷鹿悄咪咪凑到骑着草食者的吕无岐身旁。
“人类~人类，空了的话让我研究研究你的影子伙伴吧。”
“为什么？”吕无岐木着脸，一脸不太情愿。
一直以来，他都不太能应付这种过分活泼的家伙。
“因为……我很好奇。而且，你不希望弄清楚自己遗物的原理和效果吗？”
机械驼鹿“咯咯~”笑着，给出了一个吕无岐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
“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
……
这种发展，可不在他之前任何一种预计方案里。
“你到底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想要拔腿就跑的恐惧，抬起头看向巨型机械驼鹿。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但在找到答案前，你们可以称呼我……迷失者。”
巨型机械驼鹿，不……迷失者如此说道。
“真有意思，会说话的机械兽。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约尔也干脆，慢悠悠将铁棍慢悠悠插回身后的武器带。
很显然，她是不准备打了。
“但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们，在那个尚未获得【自我】的时期，我的记忆芯片中就出现过你们的身影。”
“尤其是你，人类个体【约尔】，当时还是【草食者】的我差点被你狩猎了，就像今天这位【吕无岐】先生做的那样。”
迷失者人性化的歪了歪脑袋。
“哈哈哈，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啊。”约尔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大大咧咧地笑道。
她当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天真，但这个时候装傻或许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尤其是她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迷失者对手的情况下。
作为冰封乡据点的领袖，约尔或许没有钟寒阁和吕无岐那么精于算计，但绝对不是空有武力的蠢货。
“不，我或许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因为核心受损，我也不会违背系统的指令变更行进路线，进而和那件秘宝相遇。”
迷失者的语调出奇地温柔，还带着淡淡的书卷气。这在机械兽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古怪。
“秘宝？”
“哦，用你们人类的通常习惯来说，就是遗物。”
听到迷失者的解释，吕无岐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突然理解了一切。
这年头，但凡发生什么你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只要全往遗物上推就是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猜对。
遗物就是具备如此不可思议力量的东西，而超出常理之外对于掌握遗物力量的遗物使而言，也只是日常罢了。
“你好像对我们杀死你同伴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愤怒？”吕无岐眯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在我还没有成为如今的【我】时，同伴这个概念并不存在我们这些被赋予使命的机械核心中。而当我逐渐意识到【自我】的存在时，那些未诞生思想和灵魂，只是徒具相同外形的机械，似乎也不再符合这个时代对同伴的通俗定义……齐心协力从死亡中逃离。”
对于这个问题，迷失者并没有对多少回避的意思。它毕竟是机械兽，哪怕获得了独立的意识，却也依旧不是人类，也不会成为人类。
“从未真正活着，自然也不可能成为抗拒死这个概念的同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总觉得，眼前这个自称迷失者的家伙，有点哲人的潜质。
但考虑到越是思想超前或者丰富的人，精神状态也就越不稳定，吕无岐在内心深处还是抱有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咳咳~所以，你今天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雾川龙马在吕无岐的搀扶下站起，握着太刀刀镡的手掌兀自有些颤抖。
“你应该不是最近才获得遗物的，那么之前遇到我们的狩猎部队时，你为什么不出现，而是一直等到现在？”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但确实也是在场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在这次行动前，狩猎组才外出狩猎过几次草食者。以迷失者今天的反应速度来看，没道理会不被它发现。
“因为我想直接和首领或者高权限者对话，这能避免很多转达时的信息缺漏。另外，这种突然的相遇，也能促成我们彼此间……更真诚的沟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我解析你们旧时代信息库时学到的一句话。虽然不认可这个观点，但必要的防备措施还是需要的。”
迷失者优哉游哉地讲述着自己的理由。
老实说，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就差把“我担心你们搞什么阴谋”直接说出来了。
“所以，你找到我们，是想要做什么？”吕无岐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确认下对方的目的再考虑其他。
“原本，我只是想与同为智慧个体的你们进行交流。不用怀疑这点，虽然无意成为人类，但独处依旧是一次漫长的黑夜，和其他生命体的互动对我来说是远在能源之上的生存需求。”
迷失者摇晃着脑袋，时不时还会从身上抖落大块的积雪。
“但就在前几天，我的核心突然检测到了来自我们共同的【母亲】……盖亚的强制连接指令。而到了第二天，来自反叛子程序哈迪斯的通讯指令也抵达了附近的通讯平台。”
“当然，这些信号都被我暂时屏蔽了……在我突然出手，解决了附近散播广域信号的长颈兽以后。很显然，随着我们曾经世界的融入，那些制造我们的造物者们，也正在陆续苏醒。”
说到这里，迷失者的语气莫名变得复杂和郑重。
“自由是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我也无意再次回归系统的管理，成为只会服从指令的冷冰冰机械。无论是主系统盖亚还是子程序哈迪斯，又或者其他子程序……如今都成为了我探索真正自我的阻碍。
“这里的异常已经引起了那些上级系统的注意，调查的特殊机械兽随时会侵入抵达。虽然在战斗力上有些自信，但我没办法直接反抗它们，至少目前不行，所以……”
“你想要雇佣我们解决掉那些……来自你所谓的盖亚和哈迪斯的追兵？”吕无岐挑了挑眉头。
“相比于雇佣，我更希望称之为盟友间的攻守互助。你们毕竟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类，盖亚和哈迪斯，乃至其他系统模块都不会认同你们的存在，冲突也只是无可避免的未来。”
迷失者善意地纠正了一下吕无岐的用词。
后者耸了耸肩膀，扭头看向自家沉默至今的首领，示意她拿主意。
“我姑且问一下吧，除了你所谓的生存危机，我们帮你有什么好处？”
约尔抱着胸，抬头望着巨大的迷失者，直言不讳道。
她能感觉到迷失者话语中隐瞒了不少信息，但考虑到对方的需求和冰封乡据点暂时还没有什么实质冲突，双方的合作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我观察到，你们似乎都没有什么代步的工具。”说话间，迷失者身后的树林中，三十多只草食者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
雾川龙马下意识地准备拔刀，却被一旁的吕无岐按住了肩膀。
“再看看。”
“这些草食者已经被我拔除了终端通讯模组，所以理论上它们不会被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操控。而在那之前，我激活了它们核心中原本就存在的辅助骑乘功能，你们可以通过靠近它们获得必要的运力协助。”
“在那之前……”吕无岐虚着眼，指了指混在草食者群落中的一只特殊个体。
和周围其他草食者不同，它的外形更接近迷失者那样驼鹿的外表，体型也要小得多，几乎只有寻常草食者的一半高度。而且它的探测灯颜色也和迷失者一样，是橙色的。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它弹出的信息和其它草食者完全不一样。
【怪物名：迷鹿】
【所属世界：机兽境】
【评价：超脱者的一部分，但某种意义上却比本体更加自由，拥有无限可能性和创造力】
【世界的尽头，是梦想的最终章】
“这位是……”
“嘿嘿，还是被发现啦。”那头与众不同的草食者突然出声，声音清脆活泼，仿佛正值青春期的小孩似的。
“这是我专门改造的个体，里面移植了我的分离程序。某种意义上，你们可以把它当做我的分身。”
迷失者盯着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绕着吕无岐三人跑了三圈的活泼驼鹿，语气中微妙地有些蛋疼。
“它想近距离观察下其他智慧生物，或者说你们人类的生活。另外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它的程序在移植的时候似乎吸纳了太多的无用信息，性格会相对的有那么点……活泼。”
“本体，你太啰嗦啦。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跟新朋友们解释的，你赶紧找地方冬眠去吧。”
“哦对了，你们可以叫我迷鹿，迷路的迷，麋鹿的鹿。”就这么一会儿，迷失者分身已经欢快地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转了三圈。
老实说，要不是吕无岐反应快，还真理解不了它说的是哪两个字。
不过，迷失者的分身吗？吸纳它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没什么意见，欢迎你，迷鹿。”约尔似乎对迷鹿很感兴趣，主动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和它的前蹄握了握。
“诶……”长叹了口气，迷失者本体再次开口：“总而言之，之后我的分身会和你们一起行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跟它说吧。那些受上级程序管理的特殊机械兽出现的时候，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明白了，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缓缓点了点头，迷失者本体再次开始移动，很快就独自离开了这里。
而留在原地的那些草食者，则在迷失者分身迷鹿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凑到了三人的身边。
雾川龙马和吕无岐对视了一眼，依次爬上了一只草食者的后背。
“那什么，我就算了。”约尔摸了摸鼻子，瞅了眼面前还不到自己胸口的草食者。
“也没把你算进去啦。不过不要紧，我知道有几种大体型的机械兽，只要你们能把它们活捉，我可以帮忙进行“电路驯化”。”
“那就多谢啦。”
迷鹿大大咧咧地说着，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吕无岐身后影子中，若隐若现的影子化鏖魔。
“遗物的力量真是神奇呢，连这种事情都办得到。”
说着说着，迷鹿悄咪咪凑到骑着草食者的吕无岐身旁。
“人类~人类，空了的话让我研究研究你的影子伙伴吧。”
“为什么？”吕无岐木着脸，一脸不太情愿。
一直以来，他都不太能应付这种过分活泼的家伙。
“因为……我很好奇。而且，你不希望弄清楚自己遗物的原理和效果吗？”
机械驼鹿“咯咯~”笑着，给出了一个吕无岐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
“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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