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具尸体
林惊羽是在冷雪眼睛好的那一天清晨搬过来的。
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孩，是他的同事，个子高高瘦瘦的，不过是个自来熟。主动过来帮他搬家，一边抱着纸箱，还一边打趣道：“这下好了，你们两姐弟年纪也小，这样也不用担心。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了，有我们羽哥在，安全度拉满……”
“小王，还是搬得太轻了是吧……”说罢林惊羽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当着我的面就想勾搭人家小姑娘了？”
“哎呀哪能呀……羽哥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小王连忙摇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冷雪姐弟俩人，喘了口气，抱着纸箱进了房间。
小奕十分礼貌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端过去。
“哎呀，谢谢。”小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水流顺着下巴一路流到脖子上，胸襟湿了一大块。
“不过能不能再来一杯？”他用手擦了擦嘴，把杯子递回给小奕。
小奕伸出手去接。转身准备出去再倒一杯。
身体肌肉瞬间警觉起来，然后又放松下去。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不用了小兄弟，正好搬完了，我带他出去吃个饭，不用麻烦你再倒水了。”林惊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水杯还给他低声道：“谢谢。”
一边扭头对着坐在一旁休息的小王喊到：“走了小王，请你去吃饭，包管你喝个够。”
一边朝外面走去。
……
…………
看着坐在沙发愣愣的冷雪，小奕莫名心里有些烦躁。
从一开始林惊羽进来，她就一直呆呆看着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的租客搬进来，处于礼貌怎么样也会过去搭把手，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和中邪了一样，愣是粘在沙发上发呆一动不动。
直到人家搬完，连客人也没送，合同和钥匙还都是自己和林惊羽签的。
林惊羽就那么好看？
小奕有些不太自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随即想到，难道那个男人是阿雪的故人投胎？还是阿雪又在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林惊羽走后冷雪还是愣愣坐在沙发上。
小奕好几次想去拍拍她，但是又怕把她从这种状态中惊醒让她不开心。
于是伸出去的手又忍不住缩回来了几次。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正当他想再一次伸出手去叫醒冷雪的时候。
却发现冷雪泪流满面，神色悲戚。又带着点愤恨和不甘还有挣扎。
“阿雪怎么了，你别哭啊。”
小奕一边扶住她的胳膊，一边用另一只手抽出茶几上的抽纸，来替她擦拭泪痕。
冷雪从他手里接过。
也许是情绪还未曾完全平复下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哽咽。
“他身后。有一个鬼。”冷雪咬牙说道。然后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又止不住地大颗大颗砸下来。
好像一瞬间，突然间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终于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小奕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她。
良久。
她终于反应过来。直奔楼下。
小奕跟在她身后。
快，再快。一定要再快一点。
冷雪心里想着，一边朝路边的出租车疯狂招手。
“师傅，去明霞街四十五号楼。”
“好嘞，不过那位置好像是一片烂尾楼啊，都没什么人啊，小姑娘你去那边做啥子啊？”中年络腮胡的热心司机问道。
“谢谢师傅，我是和朋友去那个烂尾楼附近写生的，先去看看景。”
“哦哦哦，写生啊……你们年轻人搞艺术的就是这样……”说罢顿了顿，“我有个女儿啊，也是学美术的，也是全国到处跑着去写生呢。”
“嗯。”冷雪心里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回了司机一句。
司机师傅见状，就很识相的停住了话茬。
小奕几次想张口问问冷雪到底是什么事，都被冷雪按住胳膊眼神示意沉默了下来。
冷雪掏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打出一大段文字，并不发送出去，递过去给小奕看。
看完以后，又把那一大段文字删得干干净净。
……
远远就看见了一群警车停在了楼下。
因为地方偏远，附近来围观的群众也比较少。
冷雪和阿奕下了车，朝楼上走去。
已经被人发现了啊。冷雪松了一口气。
废弃的烂尾楼里面四处弥漫着陈旧和腐朽的气息，楼梯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没等进房间，就传来一股子腥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一样的味道。
房间被警戒线拦着，附近还有两个警察守着门。
突然一把椅子映入眼内，依靠上捆绑着一些绳子，斑斑血迹洒满地上，一旁的墙壁上，也有大片血迹。
尸体已经被拼凑完整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好。
几个警员现场正在忙寻找着蛛丝马迹。
还有几个类似于目击者一样的人，穿着西装革履，估计是哪个老总，在和一边的警员做笔录。
守门的警员看看见了冷雪和婉秋，立马对视一眼。过来围住他们。
问道：“你们来干什么的？”
小奕看了一眼冷雪，冷雪瞬间沉默不语。
警察眼里更加充满了怀疑，这里地处偏僻，很少人会来，而且还这么准确无误来到杀人的这间。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劲，问话也不答。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们当做犯罪嫌疑人压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里面领头的警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头儿，这边来了两个人。问他们话也不答……”一边的警察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怀疑……
“……行了，我知道了，我认识，不用紧张。”林惊羽见到俩人，有一瞬间惊讶，然后又很好的掩盖了下去，挥手示了示意让刚来实习的小警察闭了嘴。
“……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
“死者是你的发小。生前被注入了大量的安非他命。这能在他被折磨时，保持清醒。”冷雪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起伏。
“他的五根肋骨和下巴被钝器击碎，九根手指被砍掉，鼻子被割掉，眼睛也被挖掉，致命伤是头骨的钝器凹陷……从第一处伤到致命伤期间……一共持续了54个小时左右。”冷雪顿了顿。
少女清脆又沉稳的嗓音随着述说在房间里飘散开来。满屋子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过来。
甚至还有两个警察掏出了手枪。要不是林惊羽示意围过来的警员让冷雪继续说下去，也许她早就被扑倒逮捕了。
小奕靠近了冷雪，站在她身后，少女的背几乎要贴到少年高高的身板上。给足了冷雪安全感。
“……他不是混混，也不是贩毒者。他是一名好警察……他的父母……也该以此为荣……不该抬不起头来……”
冷雪说完最后一段话。眼里掉下泪来。
林惊羽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震惊惊和失落，有些失态问道：“是谁？你说的是谁？他……他叫什么名字？”
眼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看向少女的清秀的脸庞。
无数道惊讶怀疑，和不敢置信的目光像箭一样传了过来，砸在少女脸上，身体上。
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一样。
“他的名字。”少女停顿了许久，擦了擦眼泪，和年轻的警察四目相对。
“叫许平。”
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孩，是他的同事，个子高高瘦瘦的，不过是个自来熟。主动过来帮他搬家，一边抱着纸箱，还一边打趣道：“这下好了，你们两姐弟年纪也小，这样也不用担心。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了，有我们羽哥在，安全度拉满……”
“小王，还是搬得太轻了是吧……”说罢林惊羽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当着我的面就想勾搭人家小姑娘了？”
“哎呀哪能呀……羽哥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小王连忙摇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冷雪姐弟俩人，喘了口气，抱着纸箱进了房间。
小奕十分礼貌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端过去。
“哎呀，谢谢。”小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水流顺着下巴一路流到脖子上，胸襟湿了一大块。
“不过能不能再来一杯？”他用手擦了擦嘴，把杯子递回给小奕。
小奕伸出手去接。转身准备出去再倒一杯。
身体肌肉瞬间警觉起来，然后又放松下去。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不用了小兄弟，正好搬完了，我带他出去吃个饭，不用麻烦你再倒水了。”林惊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水杯还给他低声道：“谢谢。”
一边扭头对着坐在一旁休息的小王喊到：“走了小王，请你去吃饭，包管你喝个够。”
一边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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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沙发愣愣的冷雪，小奕莫名心里有些烦躁。
从一开始林惊羽进来，她就一直呆呆看着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的租客搬进来，处于礼貌怎么样也会过去搭把手，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和中邪了一样，愣是粘在沙发上发呆一动不动。
直到人家搬完，连客人也没送，合同和钥匙还都是自己和林惊羽签的。
林惊羽就那么好看？
小奕有些不太自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随即想到，难道那个男人是阿雪的故人投胎？还是阿雪又在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林惊羽走后冷雪还是愣愣坐在沙发上。
小奕好几次想去拍拍她，但是又怕把她从这种状态中惊醒让她不开心。
于是伸出去的手又忍不住缩回来了几次。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正当他想再一次伸出手去叫醒冷雪的时候。
却发现冷雪泪流满面，神色悲戚。又带着点愤恨和不甘还有挣扎。
“阿雪怎么了，你别哭啊。”
小奕一边扶住她的胳膊，一边用另一只手抽出茶几上的抽纸，来替她擦拭泪痕。
冷雪从他手里接过。
也许是情绪还未曾完全平复下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哽咽。
“他身后。有一个鬼。”冷雪咬牙说道。然后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又止不住地大颗大颗砸下来。
好像一瞬间，突然间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终于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小奕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她。
良久。
她终于反应过来。直奔楼下。
小奕跟在她身后。
快，再快。一定要再快一点。
冷雪心里想着，一边朝路边的出租车疯狂招手。
“师傅，去明霞街四十五号楼。”
“好嘞，不过那位置好像是一片烂尾楼啊，都没什么人啊，小姑娘你去那边做啥子啊？”中年络腮胡的热心司机问道。
“谢谢师傅，我是和朋友去那个烂尾楼附近写生的，先去看看景。”
“哦哦哦，写生啊……你们年轻人搞艺术的就是这样……”说罢顿了顿，“我有个女儿啊，也是学美术的，也是全国到处跑着去写生呢。”
“嗯。”冷雪心里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回了司机一句。
司机师傅见状，就很识相的停住了话茬。
小奕几次想张口问问冷雪到底是什么事，都被冷雪按住胳膊眼神示意沉默了下来。
冷雪掏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打出一大段文字，并不发送出去，递过去给小奕看。
看完以后，又把那一大段文字删得干干净净。
……
远远就看见了一群警车停在了楼下。
因为地方偏远，附近来围观的群众也比较少。
冷雪和阿奕下了车，朝楼上走去。
已经被人发现了啊。冷雪松了一口气。
废弃的烂尾楼里面四处弥漫着陈旧和腐朽的气息，楼梯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没等进房间，就传来一股子腥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一样的味道。
房间被警戒线拦着，附近还有两个警察守着门。
突然一把椅子映入眼内，依靠上捆绑着一些绳子，斑斑血迹洒满地上，一旁的墙壁上，也有大片血迹。
尸体已经被拼凑完整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好。
几个警员现场正在忙寻找着蛛丝马迹。
还有几个类似于目击者一样的人，穿着西装革履，估计是哪个老总，在和一边的警员做笔录。
守门的警员看看见了冷雪和婉秋，立马对视一眼。过来围住他们。
问道：“你们来干什么的？”
小奕看了一眼冷雪，冷雪瞬间沉默不语。
警察眼里更加充满了怀疑，这里地处偏僻，很少人会来，而且还这么准确无误来到杀人的这间。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劲，问话也不答。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们当做犯罪嫌疑人压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里面领头的警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头儿，这边来了两个人。问他们话也不答……”一边的警察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怀疑……
“……行了，我知道了，我认识，不用紧张。”林惊羽见到俩人，有一瞬间惊讶，然后又很好的掩盖了下去，挥手示了示意让刚来实习的小警察闭了嘴。
“……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
“死者是你的发小。生前被注入了大量的安非他命。这能在他被折磨时，保持清醒。”冷雪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起伏。
“他的五根肋骨和下巴被钝器击碎，九根手指被砍掉，鼻子被割掉，眼睛也被挖掉，致命伤是头骨的钝器凹陷……从第一处伤到致命伤期间……一共持续了54个小时左右。”冷雪顿了顿。
少女清脆又沉稳的嗓音随着述说在房间里飘散开来。满屋子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过来。
甚至还有两个警察掏出了手枪。要不是林惊羽示意围过来的警员让冷雪继续说下去，也许她早就被扑倒逮捕了。
小奕靠近了冷雪，站在她身后，少女的背几乎要贴到少年高高的身板上。给足了冷雪安全感。
“……他不是混混，也不是贩毒者。他是一名好警察……他的父母……也该以此为荣……不该抬不起头来……”
冷雪说完最后一段话。眼里掉下泪来。
林惊羽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震惊惊和失落，有些失态问道：“是谁？你说的是谁？他……他叫什么名字？”
眼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看向少女的清秀的脸庞。
无数道惊讶怀疑，和不敢置信的目光像箭一样传了过来，砸在少女脸上，身体上。
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一样。
“他的名字。”少女停顿了许久，擦了擦眼泪，和年轻的警察四目相对。
“叫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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