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明养你一辈子
“哎，陈业，不是本王不将此事交给你办。”朱雄英指着画上的轴承道：“此圆珠必须满足两个要求，一是够圆，只有够圆才能最大限度减少摩擦力。”
“二是够硬，且不脆，本王用欧冶子锻造之法打造出几千文铁，就是想用文铁打造圆珠，可无论是浇筑法，还是模具法都难以造出圆润到极致的铁珠。”
“而且此物乃国之重器，若将其置于战车上、火炮上，可大大提高其奔袭之力，若置其于马车之上，人力便可替代马力，日行百里亦有可能，若是马车，可大大减轻马匹负担，日行千里亦未可知。”
“你说你有办法，本王相信，但此物不同于你之前所制物件，若你真能制出此物，万两银子本王就不给你了。”
“你若制出此物，并且让此物有大批量铸造的可能，大明养你一辈子！”
陈业此时对朱雄英带给他的震撼已经有些许抗性，听到朱雄英说‘大明养你一辈子’这种话，他只愣了一下，便立刻拜倒在地，斩钉截铁道：“陈业必不负殿下厚望！”
朱雄英见陈业执意要跟轴承钢珠碰一碰，心中既是高兴也有些失落。
陈业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人之一，这样的人也喜欢钻牛角尖，认定的事肯定要碰一鼻子灰才有可能放弃。
他原本还想让陈业设计一个可以压制大块铁板的巨型机械来制造一艘铁甲船，为郑和以后舰队航海做准备，可是现在看来，陈业已经跟铁珠杠上。
朱雄英权衡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出言道：“陈业，你想为本王分忧之心，本王明白，但本王要你每日最多只准工作六个时辰，送来的饭，必须吃完，不准没日没夜的守在此处，否则此事作罢。”
陈业见朱雄英如此为他着想，感动道：“陈业…得令！”
二人寒暄片刻后，朱雄英离去。
陈业马上投入研究之中。
他命人找来大量纸张，用浆糊全部糊一遍，太阳暴晒成硬纸，而后命人炼出纸张大小的铁块，将那些暴晒变硬的纸张压平，而后重复此举，很快得到大量纸张。
随后，他将所有纸张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一张木桌上，用量具测量中心点，在第一张纸上点出一个一毫米直径的墨点。
光是这几步就耗费了几天时间，最难的就是墨点会随着纸张上浆糊的痕迹淌出墨色枝丫。
他试了许多次依然如此。
陈业的第一个设想是利用层层叠叠的纸张和逐渐变大的圆心尺寸来制作一个空心的纸膜，纸膜一成，将其内不平整的地方削去，而后按照纸膜去一片一片的打造铁质模具，最后将铁质模具用绳子套牢，留出一个小孔，便可向里倒铁水，筑成圆球。
可纸张这材料太过柔软，必须要用浆糊让纸张变得坚硬，而浆糊一沾墨水就化开，也让陈业最初的设想落空。
不过陈业并未就此放弃，此路不通还有其他路。
他的第二个设想便是花大价钱去买圆珠。
天地万物，总有些东西天然就是圆形，比如珍珠，又或者传说中的夜明珠或龙珠，这些东西就是天然的圆心珠子，只是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所以是陈业的第二个选择。
陈业第一设想夭折，他马上找到朱守仁说出他想要这三样东西的想法。
朱守仁虽然有些奇怪陈业的要求，但还是立马让人去买来大量珍珠。
夜明珠和龙珠是稀罕玩意儿，皇宫才中可能会有，所以后两样东西他要请示朱雄英。
陈业一听要请示朱雄英，当即表示不要后两样东西了，他用珍珠就好。
为了筛选合格的珍珠，陈业煞费苦心，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数十斤的珍珠里，竟然没有一颗合格。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业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焦急。
那一万名工匠大多已经陆陆续续回了京城，他不想跟那些人的结局一样，终日被人呼来喝去。
他低落的心情只持续了几分钟，因为他每当无计可施之时，就会想起朱雄英跟他说‘大明养他一辈子’这句话。
这句话给了陈业莫大的鼓舞。
一连研究一个多月后，陈业始终不得其法，他开始走出二号厂房，外出寻找灵感。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眺望大海，观看日出，如同红心鸡蛋的太阳准时升起，灿烂的阳光照亮他时，他看到了朱雄英迎着朝阳打太极拳的身影。
朱雄英的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负阴抱阳的画面看得他如痴如醉，圆啊，真圆，太阳圆，月亮圆，就连朱雄英打的拳法也圆，自己怎么就找不到圆呢？
就在陈业感慨之时，朱雄英打完一套出了些汗，离去换衣服。
陈业慢慢走到朱雄英刚刚打太极拳的地方，低头之时，突然灵光一闪。
这一刻，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见一名老木匠制作原木榫空时，把墨斗线头钉在开孔的位置，而后旋转一圈墨斗线，一个圆心就成了。
圆心易得，如何让圆心变成圆形？
陈业突然想起之前朱雄英曾命人仿制的四种量具。
圆球最终制造出来，够不够圆，或许还需要一种量具来测量。
若先行造出量具，或许才可事半功倍？
陈业越想越有道理，他立马返回二号工厂开始制作圆形量具。
他盯着一张纸看了许久，命人拿来一双筷子，将筷子圆头削尖，方头钻孔，尖头沾上墨汁，一头撑着纸张中心，抬手一转，一个只有半边墨色的圆形有了雏形。
陈业还不知道他随手造出来的东西叫圆规，只是盯着纸张上的圆形发呆。
不一会儿，时值正午，一名专门负责给陈业送吃食的护卫来到陈业面前，看着这个运气好到极点，普通到极点的年轻道：“陈业，该吃饭了。”
陈业闻言，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下意识起身行礼道：“多谢大哥。”
就在话音刚落，低头之时，他突然注意到护卫腰间的佩刀，再抬起头时，陈业兴奋得状若疯魔般大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大明养我一辈子！大明养我一辈子！”
“二是够硬，且不脆，本王用欧冶子锻造之法打造出几千文铁，就是想用文铁打造圆珠，可无论是浇筑法，还是模具法都难以造出圆润到极致的铁珠。”
“而且此物乃国之重器，若将其置于战车上、火炮上，可大大提高其奔袭之力，若置其于马车之上，人力便可替代马力，日行百里亦有可能，若是马车，可大大减轻马匹负担，日行千里亦未可知。”
“你说你有办法，本王相信，但此物不同于你之前所制物件，若你真能制出此物，万两银子本王就不给你了。”
“你若制出此物，并且让此物有大批量铸造的可能，大明养你一辈子！”
陈业此时对朱雄英带给他的震撼已经有些许抗性，听到朱雄英说‘大明养你一辈子’这种话，他只愣了一下，便立刻拜倒在地，斩钉截铁道：“陈业必不负殿下厚望！”
朱雄英见陈业执意要跟轴承钢珠碰一碰，心中既是高兴也有些失落。
陈业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人之一，这样的人也喜欢钻牛角尖，认定的事肯定要碰一鼻子灰才有可能放弃。
他原本还想让陈业设计一个可以压制大块铁板的巨型机械来制造一艘铁甲船，为郑和以后舰队航海做准备，可是现在看来，陈业已经跟铁珠杠上。
朱雄英权衡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出言道：“陈业，你想为本王分忧之心，本王明白，但本王要你每日最多只准工作六个时辰，送来的饭，必须吃完，不准没日没夜的守在此处，否则此事作罢。”
陈业见朱雄英如此为他着想，感动道：“陈业…得令！”
二人寒暄片刻后，朱雄英离去。
陈业马上投入研究之中。
他命人找来大量纸张，用浆糊全部糊一遍，太阳暴晒成硬纸，而后命人炼出纸张大小的铁块，将那些暴晒变硬的纸张压平，而后重复此举，很快得到大量纸张。
随后，他将所有纸张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一张木桌上，用量具测量中心点，在第一张纸上点出一个一毫米直径的墨点。
光是这几步就耗费了几天时间，最难的就是墨点会随着纸张上浆糊的痕迹淌出墨色枝丫。
他试了许多次依然如此。
陈业的第一个设想是利用层层叠叠的纸张和逐渐变大的圆心尺寸来制作一个空心的纸膜，纸膜一成，将其内不平整的地方削去，而后按照纸膜去一片一片的打造铁质模具，最后将铁质模具用绳子套牢，留出一个小孔，便可向里倒铁水，筑成圆球。
可纸张这材料太过柔软，必须要用浆糊让纸张变得坚硬，而浆糊一沾墨水就化开，也让陈业最初的设想落空。
不过陈业并未就此放弃，此路不通还有其他路。
他的第二个设想便是花大价钱去买圆珠。
天地万物，总有些东西天然就是圆形，比如珍珠，又或者传说中的夜明珠或龙珠，这些东西就是天然的圆心珠子，只是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所以是陈业的第二个选择。
陈业第一设想夭折，他马上找到朱守仁说出他想要这三样东西的想法。
朱守仁虽然有些奇怪陈业的要求，但还是立马让人去买来大量珍珠。
夜明珠和龙珠是稀罕玩意儿，皇宫才中可能会有，所以后两样东西他要请示朱雄英。
陈业一听要请示朱雄英，当即表示不要后两样东西了，他用珍珠就好。
为了筛选合格的珍珠，陈业煞费苦心，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数十斤的珍珠里，竟然没有一颗合格。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业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焦急。
那一万名工匠大多已经陆陆续续回了京城，他不想跟那些人的结局一样，终日被人呼来喝去。
他低落的心情只持续了几分钟，因为他每当无计可施之时，就会想起朱雄英跟他说‘大明养他一辈子’这句话。
这句话给了陈业莫大的鼓舞。
一连研究一个多月后，陈业始终不得其法，他开始走出二号厂房，外出寻找灵感。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眺望大海，观看日出，如同红心鸡蛋的太阳准时升起，灿烂的阳光照亮他时，他看到了朱雄英迎着朝阳打太极拳的身影。
朱雄英的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负阴抱阳的画面看得他如痴如醉，圆啊，真圆，太阳圆，月亮圆，就连朱雄英打的拳法也圆，自己怎么就找不到圆呢？
就在陈业感慨之时，朱雄英打完一套出了些汗，离去换衣服。
陈业慢慢走到朱雄英刚刚打太极拳的地方，低头之时，突然灵光一闪。
这一刻，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见一名老木匠制作原木榫空时，把墨斗线头钉在开孔的位置，而后旋转一圈墨斗线，一个圆心就成了。
圆心易得，如何让圆心变成圆形？
陈业突然想起之前朱雄英曾命人仿制的四种量具。
圆球最终制造出来，够不够圆，或许还需要一种量具来测量。
若先行造出量具，或许才可事半功倍？
陈业越想越有道理，他立马返回二号工厂开始制作圆形量具。
他盯着一张纸看了许久，命人拿来一双筷子，将筷子圆头削尖，方头钻孔，尖头沾上墨汁，一头撑着纸张中心，抬手一转，一个只有半边墨色的圆形有了雏形。
陈业还不知道他随手造出来的东西叫圆规，只是盯着纸张上的圆形发呆。
不一会儿，时值正午，一名专门负责给陈业送吃食的护卫来到陈业面前，看着这个运气好到极点，普通到极点的年轻道：“陈业，该吃饭了。”
陈业闻言，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下意识起身行礼道：“多谢大哥。”
就在话音刚落，低头之时，他突然注意到护卫腰间的佩刀，再抬起头时，陈业兴奋得状若疯魔般大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大明养我一辈子！大明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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