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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疯狂的鱼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影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春风。,,,,夏夜他们就在河滩上那样一直唱着,笑着,快乐着,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夏夜见时间不早,就对刘星说:“刘星,梦云飞,你们两人就当一回护花使者,护送四位仙女先回去休息,回去后叫我妹安排,然后你们再出来,我们还有事情要研究。'

    刘星也不推辞,对女生们微笑道:”既然这样,四位仙女,请吧!“

    陈小红起身说道:”好吧,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美梦,你们就在这里和天上的星星一起研究到天亮吧,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啦,bay-bay.“

    四位女生虽然对这样无比开心快乐的同学聚会有许多的依依不舍,但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所以,不得不就此别过,回去睡觉。

    等她们走远了,夏夜望着河水说道;“我们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寒铁中也很兴奋的说道:“在学校尽是听你讲故事,今晚就可以看到到底是你编得精彩,还是实际更精彩。”

    夏夜看着寒铁中笑道:“故事精不精彩,在于演讲者的水平,实际精不精彩,那就在于体验者的心情。”

    他们在说着话,没过多久,刘星和梦云飞拿着一包东西来到他们坐的地方。

    夏夜说:“我们走吧!“

    他们沿着河滩向前面走去,走了约五十米,这里是河滩的尽头,河边是高高的望不到头的堤坝,堤坝上是一排高矮大小不一的树木,大的很大小的很小,高的很高,矮的很矮,品种数不清,主要以柳树,榕树,毛竹居多。

    刹那间,他们仿佛已置身于一个古老而又沧桑的世界,放眼望去,河堤上一片阴影婆娑,显得阴森神秘,下面是宽阔平静的河面,泛起鳞鳞波光,更显得深奥莫测。

    在河堤边的水面上,一只竹筏静静的停在那里,竹筏一头系着一条呢龙绳,绳子另一端系在堤岸上一族高大茂密的毛竹根部,竹筏由五条笔直有碗口粗五米长的毛竹经加工编制而成,竹筏头部略显细小并向上翘起,以减少前进中水的阻力。

    夏夜走上河堤,一边用手扒开草丛,找到绑绳子的毛竹根部,看到绳子绑得很牢,便慢慢解开,再顺手拿出一块木桨,然后转身下来,满意的对刘星他们三人说道:“哥们,我们上竹筏吧!”

    四人依次走上竹筏,重力下竹筏往水中沉下去很多,刘星他们三人蹲在上面,两手死死抓住竹筏,不敢乱动,

    夏夜解开绳子,拿木桨对着河堤用力一推,竹筏随即平稳快速的向河中央驶去,望着碧禄不见底的河水,刘星他们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竹筏会突然翻过来把他们掀到河里面去,寒铁中更是哭伤着脸说道:“喂,我说,夏夜,你这竹筏到底行不行啊?”

    夏夜一边悠悠的划着桨,一边悠悠说道:“行不行呢,我也不敢保证,但是呢,有一点似乎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你们不乱动,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竹筏在水面快速前进着,人在上面就象置身在急流的河水之中,很快就到了河中心位置。梦云飞问道:“这里应该是中心位置了,夏夜,这里有多深啊?”

    夏夜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有多深,反正没有人能潜得到底。”

    连夏夜都不知道的事,看来这实在是有些恐怖了,刘星他们三个真的吓得已经不敢再出声。

    不过,沿着宽阔的河面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许多一明一暗的微弱的光亮,那一定是弄渔人在工作,因此,他们又突然感觉到这美丽而又神秘的夜晚到处都充满大自然的勃勃生机,这种勃勃生机与白天完全不同,它是尽情的,舒展的,无拘无束的。

    寒铁中感叹道;“哇塞,想不到晚上还有这么多人在打渔啊!“

    刘星更是饶有兴致作诗道:”真是月下竹筏江中游,不尽渔火闹河洲;春风吹得游人醉,夏夜迷踪几时休?“

    梦云飞不由笑道:“不错,这首打油诗我喜欢!”

    不一会,他们的竹筏来到了另一个河滩边,这个河滩全是圆滑的鹅卵石。夏夜将竹筏停靠稳后就叫他们下去,他们沿河滩走到上下游的中心位置,夏夜说:“好啦,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他们放下东西,其实那包东西就是一张鱼网,然后就在光滑的鹅卵石上坐下。

    夏夜说:“今晚就让你们见证什么叫奇迹,看见没有,上游的河水流向下游在经过河滩的时候,是多么的急切而又柔和,浅浅的流水中的鹅卵石能在白天吸收大量太阳光的热量,在晚上依旧能保持非常适合的温度,所以,这里就成了好几种鱼首选的产卵地。”

    刘星迫不及待的接道:“你的意思是说,等一会它们来产卵完了以后,我们就把它们一网打尽?”

    夏夜很认真答道:“是的,就是这样。”

    寒铁中忽然显得有些疑惑的问道:“但是,如果它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它们还会来吗?”

    夏夜略带思索的说道:“大自然的神奇力量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生命的勇敢与顽强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说到这里,夏夜对大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夏夜已经发现浅浅的水面有了异常,这一定是鱼群准备上滩的信号。

    不一会儿,水面开始绽出水花,一朵,两朵,三朵,,,,越来越多,鱼群游上来了,它们追逐着嘻戏着,有的不断跳出水面,有的互相叠在一起,倾刻之间,鱼群就布满了整个河滩较浅的水域,整个水面闪动着迷人的银色鳞鳞波光。

    鱼群越来越多,它们在浅浅的河水肆无忌惮的跳跃,旋转,翻滚,很多鱼儿成堆成堆的挤在一起。

    刘星他们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真是一群着了魔的鱼,真是千年怪事,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人看看水面象疯了一样的鱼,又看看夏夜,完全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夏夜才回过头小声说道:“爷爷,师傅,可以动手了吧?“刘星三人闻言心中一阵惊异,回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只见身后不知几时竟然多出了四个人,其中有夏夜的爷爷。实在是弄不明白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被夏夜称作师傅的人点了点头,也小声说道:”夏夜你打下边,老三老四打上边,我和三叔打中间,动手!“

    只见他们都非常迅速的拿出了各自的鱼网,在手上整理好,弓着腰走到河中各自的位置,双手用劲向前一抛,旋即五张网化成五个巨大的圆圈盖向水面,鱼网几乎覆盖了整个鱼群的水面。

    太震撼了,这是刘星他们三个从未见过的场面,三人简直看傻了,站在那里不知要不要帮忙,更不知该怎么帮。

    正当刘星三人在岸上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水下的五人已经在慢慢把网收拢,然后一手抓住网头一手抓住网脚,稳稳的把鱼搬上岸来。

    从撒网到把鱼搬上岸来,总共也就那么几分钟,刘星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五张网里面白花花活蹦乱跳的鱼,兴奋得连连称奇,禁不住用手去摸去抓。

    夏夜说道:“你们三个快点去把我爷爷他们的鱼篓拿过来。”

    闻言,刘星三人才如梦初醒,急忙去把鱼篓拿过来,大家一齐动手,迅速将网里的鱼全部拣到鱼篓里面,然后大家又将鱼篓放入水中,以便让鱼活得久一些。

    这次打的鱼大概有三百来斤,全部是清一色的蓝刀鱼。

    :“夏夜你过来!“,这是师傅的声音,其实夏夜有三个师傅,一个教他捕蛇技术,一个教了他武功,还有一个教了他中草药应用技术。现在叫他的这个就是教过他武功的师傅,人称赵铁手,因他在搏击的时候有一只手会象铁棒一样坚硬,没有人不怕他,他本名叫赵荣。

    夏夜走过去问道:”师傅你叫我?“

    赵荣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你家今天来了好多同学,还有女的?“

    夏夜答道:”是的,一共来了七个,有四个是女同学。“

    赵荣摸了摸下巴说:”嗯,好!“,随即又问道:”那你得老实告诉我,其中有一个是不是你未来的媳妇?“他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夏夜一下子被弄得有点懵了,说:”师傅,你,你这,,你怎么能这样问呢?“

    赵荣满脸认真的说道:”我怎么就不能这么问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小鬼,还想跟我玩游戏是不是?“

    夏夜有些底气不足的叫道:”没有啦,师傅,你别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好不好?“

    看着夏夜那着急样,赵荣很满足,他不想再逗这个淘气的徒弟,于是说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夏夜急着岔开话题,问道:”师傅,你说今晚会不会有勾嘴上来?”,所谓的勾嘴其实就是一种嘴巴带勾的鱼,要比蓝刀鱼大几倍,它们也象蓝刀鱼一样成群结队的生活和产卵。

    赵荣似乎很肯定的说道:“看样子今晚应该不会有勾嘴上来,而且蓝刀可能也就是这一波了。”

    “片子肯定还有。”,夏夜很不甘心的问道,据以往的经验,蓝刀鱼上来产卵后常常会伴随有片子鱼也上来产卵,片子鱼因其形状象极树叶宽大而扁平得名。

    夏夜依然不甘心,又问爷爷:“爷爷,您说,今晚真的没有别的鱼上来了吗?蓝刀也不会上第二次或第三次?”正常情况下蓝刀鱼产卵时一晚上会上来几次,每次被人撒网受惊吓后会退回去,过一会没有生产或者没有产完卵的会继续上来。

    爷爷满脸慈详微笑着悠悠说道;“嗯,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了。“

    夏夜感觉爷爷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逃避的神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赵荣与爷爷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看来是最好不要去浪费表情为妙。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去啦,你们在这里看星星吧。“夏夜心里郁闷,又找不到借口发泄,只好装作愉快的说道。

    赵荣说道:”你们是该走了,明天还要陪你们的女同学去学校呢,拿几条鱼回去,如果肚子饿了就弄夜宵吃,不饿就睡觉。“

    其实,赵荣早就听说夏夜家来了一大帮同学,而且还有女同学,就觉得不太正常,所以就与夏夜的爷爷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

    夏夜从鱼篓里抓了二十多条蓝刀鱼和鱼网一起放进袋子里,就与刘星他们准备回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份心情再弄夜宵吃。回到家他们才发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的。

    等夏夜他们走后,夏夜的爷爷对赵荣说:“你把他们赶走了,等会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有的忙。”

    赵荣说:“那怎么着?人家同学相聚,千载难逢,你不让人家多聊聊,深入了解?想剥夺人家的时间啊?再说了,万一其中有一个就是你未来的孙子媳妇,看你还想不想抱曾孙子了。”

    夏夜的爷爷不由得笑骂道:“去去去!八字还没有一撇,别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没正经。”过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最好是不要剥夺年轻人的时间,不然,真如你说的那样,让我们无意中给耽误了,那他们还不得记恨我们一辈子啊。”

    赵荣得逼道:“只有你能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夏夜的爷爷又说道:“不过今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鱼,勾嘴和片子会有,但不会多。以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也会越来越少咯。“

    赵荣又被说得一阵茫然:”是啊,主要是农药太厉害!“,。

    女生们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堂屋前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什么,看到夏夜他们回来,莫春花首先叫道:“这么快就回来啦,我们以为真的会在外面天当被地当床,投入大自然环抱了呢。”

    吴雪娇也笑道:“就是啊,外面小河,流水,沙滩,还有璀灿星光,多么的诗情画意,怎么就留不住你们呢?”

    男生们看见女生并没有休息,还在那儿聊天等着他们,也是满脸诧异和兴奋,但刘星却装作满脸不屑的说道;“你们呢,怎么也不睡觉啊?是不是很想了解我们的精彩节目,分享我们的战利品呀?'

    刘星从屋里拿出一个塑料盆,将袋子里的鱼全部倒了出来,看着盆子里活蹦乱跳的鱼儿,女生们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她们叽叽喳喳围了过来,嘴里啧啧称奇,她们不是不见过鱼,而是这钟刚从河里抓上来的生猛的鱼实在是难得亲眼所见,喜欢鱼,是人的天性,鱼是人类最喜欢的美食,美食是幸福和快乐不可缺少的东西。

    于是,他们一齐动手,杀鱼,到菜地里摘来最新鲜的瓜果蔬菜,配料,很快就熬成了一大锅香气诱人的鲜鱼粥,这种鲜上加鲜的美味佳肴比起宫廷御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神仙也要羡慕。

    快乐,在时间中流淌,在星空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