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幕渐起
王庭内一片寂静。
静到可以听清烛火摇曳的声音。
公羊孙缓缓挺身，双眼眯成一条线，思索片刻疑惑道：“不知青主指的是哪座城？”
韩青闻言二话不说，借着灵力拈起地上的一粒石子，直接弹向了乌月退波身后的羊皮地图。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他身上。”
公羊孙斜眼看着地图上的窟窿，微微一怔，低声自语道：“果然是他……”
公羊孙之所以有如此反应，是因为当年三洲之战刚刚结束，他便受上任可汗之命寻找青莲信物，可翻遍了整个鸳都也没能找到，为此他还受了刑罚。
直到听说青莲边城彩云城突然有了一名离洲裔的城主，这才让他有了新的线索。
无奈的是此时彩云城已经划为了中洲缴获地界，为了不挑起与中洲的争端，他只能派些散兵暗探去探查实情，人是去了一拨又一拨但却从没有人回来过。
如今韩青的话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公羊孙习惯性的打起了哑谜，拱手道：“青主莫不是想用一则传言就促使两国交兵？”
“阉狗！少跟本座装疯卖傻！”韩青冷冷说道。
话音未落，韩青便以迅雷之势单手将公羊孙按在了地上。
一旁的乌月退波见状，双眼瞬间泛起恐怖的腥红身上结出冰霜，咧着嘴举拳向韩青扑了过来，像极了一头蛮力十足的野兽。
“轰”的一声巨响，是无数道尖啸，韩青身前的五行拖曳塔泛起阵阵灰色的灵力橫流，将缚在乌月退波身上的冰甲震的粉碎。
杵在一旁的乌月退波满脸发白，汗如黄豆一般的淌着，拳头依旧哆哆嗦嗦地擎着五行拖曳塔。
让对方看清自己如今的实力之后，韩青果断收了手，毕竟是在玄元王庭，他不想闹的太过。
“本座不信你们不知道中洲那边的情况，无论你们是想要城池土地还是青莲信物，封雍一死王子夺位之际便是最好的机会，跟我合作青莲绝迹自会替你们拖延中洲兵马，否则一旦新王确立尔等便再无可乘之机。”韩青的声音很冷淡，说罢便大步向账外走去。
——便在此时，一道蓝光从纱帐里极速射出，直接打在了韩青身前的帐杆上。
公羊孙会意，连忙似笑非笑的站起身，躬身说道：“青主且慢……请恕在下刚刚无礼……大汗他同意与您合作。”
韩青停下脚步，摆手示意无妨，接着抬手吸来了帐杆上的东西。
看着手中的马形墨玉，韩青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可以号令乌云锥的乌云令。
乌云锥——乃是玄元可汗卫队的统称，大约有五千人左右，论战力五洲之内无出其右。
之所以叫乌云锥，是因为他们胯下所骑战马名为乌云马，是绝地三宝之一。
这种马通体墨玉、头生长角、口露獠牙，体型更是比他国战马壮出一倍有余，据说能齿断生铁蹄破辕门，作战之时凶猛犹如虎豹猛兽。
乌云锥的恐怖之处韩青是见过的，当年三洲之战中青莲士兵正是因此而死伤无数。
从愿意调遣卫队乌云锥来看乌月可汗确有合作的诚意。
于是韩青笑着走到公羊孙身前，将乌云令插在了他的腰间，沉声说道：“那一言为定……”
双方约定只要封雍大帝一死便各自行动，青莲绝迹负责延缓中洲援军，乌月退波则趁机率领乌云锥血洗彩云城并夺取青莲信物。
一切安排妥当后，公羊孙看着飘然而去的韩青心中始终有所不解，他不明白为何同为青莲旧臣的二人要互相残杀。
显然他对韩青后来所说的顾司勋不听其号令这种言辞并不相信，于是将心中疑虑禀告给了纱帐后的乌月可汗。
俯身侧耳一番后公羊孙恍然大悟，唇角微微一翘把乌云令交到了三王爷乌月退波的手中。
……
……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昏迷了好几天的卫凉正在慢慢恢复着意识。朦胧的晨光、手边的重量还有那一呼一吸间闻到的发香都在变得愈发真实。
卫凉费力的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师妹他本想起身，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从师妹偶尔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睡的并不熟，想必是陪在一旁有些时间了，所以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波被窗外传来的鸟叫声所惊醒。为了不再吓到师妹，卫凉闷声清了清嗓。
顾清波闻声立马侧耳相对，试探道：“凉哥哥你醒啦？”
“嗯嗯！醒了。”看着师妹柳叶弯眉下的白色眸子，卫凉不由得替她委屈，两指轻抚着师妹额前的发丝柔声问道：“傻丫头，在这等了很久吧？”
顾清波嫣然一笑，腼腆道：“还好，也没有很久……”
“来，该换师哥守着你了！”
卫凉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盖过的被子扔到一边并从旁边柜子里又扯出了一张新被子。
还没等顾清波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卫凉便已将被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凉哥哥我不累的…我还要去把你醒来的消息告诉给爷爷呢。”顾清波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忘记了疲累。
卫凉点了点她微凉的鼻尖，笑斥道：“呵呵呵你个傻丫头，还不累呢？再不好好睡一觉你都快老成冯寡妇了！”
顾清波甜甜一笑，明知道拗不过师哥的她只好乖乖按照师哥说的做。
可能是因为师哥醒来的缘故，使得顾清波没了心事，只见她刚刚躺下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熟睡过去的师妹，卫凉小心翼翼的为她向上拉了拉被子，然后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静室。
……
正值初秋，青云观阴暗处的杂草都挂着露水，刚出门的卫凉也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正当他要抓紧下山之时，有风从侧面吹来，带着些许潮气，拂面生寒。
忽然，一条晶莹剔透的水鞭破空而出，瞬间来到了卫凉面前。
与往常不同，觉醒了灵力后的卫凉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体素质都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眼见水鞭即将捆住自己，卫凉下意识的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腾空而起，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随便的一跳竟然比房顶还高。
惊喜之际，卫凉小心的落在了房顶上，此刻的他已经猜到了水鞭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师哥水遥，可环顾四周却不见师哥身影。
“师弟，尝试着用灵力催动灵祈……”
一声提醒从上方林间传来。
卫凉闻言连忙从身上摸索出了‘金刚疙瘩’，想起觉醒灵力时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他不敢再小看它，视若珍宝一般将它捧在手里。
随着金色灵力从卫凉的额前蔓延而出，他手中的‘金刚疙瘩’也顿时有了反应。
只见它微微一振，忽然扩散出了道道金光。
那道道金光并非幻像，而是真实的存在，就护在卫凉周围，慢慢化成了一颗王印的模样。
看着那颗金光王印，林中瀑布边的水遥神情不变，轻挥起了剑指。
又几条水鞭破空而出，从不同角度奔向了卫凉。
水遥的水鞭非常快，不过肉眼尚能看清。
卫凉看着在周身旋转的‘金刚疙瘩’并不知该如何使用，情急之下只能对着水鞭飞来的方向不断推着手掌，但并未起什么作用。
数条水鞭已冲到身前，卫凉慌张之际来不及躲闪，只好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砰…！砰…！砰……”
几声碰撞之后，数条凌厉的水鞭被震散，溅起的水花如秋雨，顺着房檐流淌而下。
“哇……！”
瞄着将水鞭震碎的金刚疙瘩，卫凉被震惊的两眼放光，一脸猥琐的摸着王印上的古朴花纹。
“师哥！加把劲！再来……”有了挡箭牌，卫凉便探头探脑的叫嚣起来。
得到一旁的师父授意后，水遥蓄势而出的是一条长长水刃而不再是水鞭。
快若闪电，只是一种形容。
这次水遥的水刃真就像是一道闪电，快的根本无法看清。
水刃直击翻天印。
一声嗡鸣响彻青云观。
水刃破不开翻天印的罡气，被震成无数碎流，不过很快碎流便再次相遇。
然后便是无数次冲击相遇。
只是瞬间，水刃便向翻天印冲击了无数次。
层层水花溅起，如瓢泼大雨，将房顶瓦片地上青石都冲刷的焕然一新。
不知道过了多久，翻天印的金光骤暗。
“师哥……停……！我不行了……再这样我胆汁都要吐没了……”
水遥并未听见卫凉的求饶，停手是因为他察觉到了翻天印的防御扛不住接下来的水刃冲击。
不过卫凉求饶也并非灵力不济，而是在水刃的连番冲击下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如今正趴在房顶干呕。
持续的操纵水刃冲击，水遥的右手也早被震的发麻，这让他不由得惊叹道：“师父，不愧是翻天印，这防御力着实惊人，只是仍不知师弟的第一功法是什么？”
顾鞅缓步上前，看着远处房顶上的小徒弟眼露可惜，平淡道：“半枚灵祈……也就仅此而已……”
静到可以听清烛火摇曳的声音。
公羊孙缓缓挺身，双眼眯成一条线，思索片刻疑惑道：“不知青主指的是哪座城？”
韩青闻言二话不说，借着灵力拈起地上的一粒石子，直接弹向了乌月退波身后的羊皮地图。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他身上。”
公羊孙斜眼看着地图上的窟窿，微微一怔，低声自语道：“果然是他……”
公羊孙之所以有如此反应，是因为当年三洲之战刚刚结束，他便受上任可汗之命寻找青莲信物，可翻遍了整个鸳都也没能找到，为此他还受了刑罚。
直到听说青莲边城彩云城突然有了一名离洲裔的城主，这才让他有了新的线索。
无奈的是此时彩云城已经划为了中洲缴获地界，为了不挑起与中洲的争端，他只能派些散兵暗探去探查实情，人是去了一拨又一拨但却从没有人回来过。
如今韩青的话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公羊孙习惯性的打起了哑谜，拱手道：“青主莫不是想用一则传言就促使两国交兵？”
“阉狗！少跟本座装疯卖傻！”韩青冷冷说道。
话音未落，韩青便以迅雷之势单手将公羊孙按在了地上。
一旁的乌月退波见状，双眼瞬间泛起恐怖的腥红身上结出冰霜，咧着嘴举拳向韩青扑了过来，像极了一头蛮力十足的野兽。
“轰”的一声巨响，是无数道尖啸，韩青身前的五行拖曳塔泛起阵阵灰色的灵力橫流，将缚在乌月退波身上的冰甲震的粉碎。
杵在一旁的乌月退波满脸发白，汗如黄豆一般的淌着，拳头依旧哆哆嗦嗦地擎着五行拖曳塔。
让对方看清自己如今的实力之后，韩青果断收了手，毕竟是在玄元王庭，他不想闹的太过。
“本座不信你们不知道中洲那边的情况，无论你们是想要城池土地还是青莲信物，封雍一死王子夺位之际便是最好的机会，跟我合作青莲绝迹自会替你们拖延中洲兵马，否则一旦新王确立尔等便再无可乘之机。”韩青的声音很冷淡，说罢便大步向账外走去。
——便在此时，一道蓝光从纱帐里极速射出，直接打在了韩青身前的帐杆上。
公羊孙会意，连忙似笑非笑的站起身，躬身说道：“青主且慢……请恕在下刚刚无礼……大汗他同意与您合作。”
韩青停下脚步，摆手示意无妨，接着抬手吸来了帐杆上的东西。
看着手中的马形墨玉，韩青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可以号令乌云锥的乌云令。
乌云锥——乃是玄元可汗卫队的统称，大约有五千人左右，论战力五洲之内无出其右。
之所以叫乌云锥，是因为他们胯下所骑战马名为乌云马，是绝地三宝之一。
这种马通体墨玉、头生长角、口露獠牙，体型更是比他国战马壮出一倍有余，据说能齿断生铁蹄破辕门，作战之时凶猛犹如虎豹猛兽。
乌云锥的恐怖之处韩青是见过的，当年三洲之战中青莲士兵正是因此而死伤无数。
从愿意调遣卫队乌云锥来看乌月可汗确有合作的诚意。
于是韩青笑着走到公羊孙身前，将乌云令插在了他的腰间，沉声说道：“那一言为定……”
双方约定只要封雍大帝一死便各自行动，青莲绝迹负责延缓中洲援军，乌月退波则趁机率领乌云锥血洗彩云城并夺取青莲信物。
一切安排妥当后，公羊孙看着飘然而去的韩青心中始终有所不解，他不明白为何同为青莲旧臣的二人要互相残杀。
显然他对韩青后来所说的顾司勋不听其号令这种言辞并不相信，于是将心中疑虑禀告给了纱帐后的乌月可汗。
俯身侧耳一番后公羊孙恍然大悟，唇角微微一翘把乌云令交到了三王爷乌月退波的手中。
……
……
隔日清晨，天蒙蒙亮，昏迷了好几天的卫凉正在慢慢恢复着意识。朦胧的晨光、手边的重量还有那一呼一吸间闻到的发香都在变得愈发真实。
卫凉费力的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师妹他本想起身，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从师妹偶尔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睡的并不熟，想必是陪在一旁有些时间了，所以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波被窗外传来的鸟叫声所惊醒。为了不再吓到师妹，卫凉闷声清了清嗓。
顾清波闻声立马侧耳相对，试探道：“凉哥哥你醒啦？”
“嗯嗯！醒了。”看着师妹柳叶弯眉下的白色眸子，卫凉不由得替她委屈，两指轻抚着师妹额前的发丝柔声问道：“傻丫头，在这等了很久吧？”
顾清波嫣然一笑，腼腆道：“还好，也没有很久……”
“来，该换师哥守着你了！”
卫凉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盖过的被子扔到一边并从旁边柜子里又扯出了一张新被子。
还没等顾清波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卫凉便已将被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凉哥哥我不累的…我还要去把你醒来的消息告诉给爷爷呢。”顾清波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忘记了疲累。
卫凉点了点她微凉的鼻尖，笑斥道：“呵呵呵你个傻丫头，还不累呢？再不好好睡一觉你都快老成冯寡妇了！”
顾清波甜甜一笑，明知道拗不过师哥的她只好乖乖按照师哥说的做。
可能是因为师哥醒来的缘故，使得顾清波没了心事，只见她刚刚躺下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熟睡过去的师妹，卫凉小心翼翼的为她向上拉了拉被子，然后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静室。
……
正值初秋，青云观阴暗处的杂草都挂着露水，刚出门的卫凉也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正当他要抓紧下山之时，有风从侧面吹来，带着些许潮气，拂面生寒。
忽然，一条晶莹剔透的水鞭破空而出，瞬间来到了卫凉面前。
与往常不同，觉醒了灵力后的卫凉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体素质都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眼见水鞭即将捆住自己，卫凉下意识的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腾空而起，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随便的一跳竟然比房顶还高。
惊喜之际，卫凉小心的落在了房顶上，此刻的他已经猜到了水鞭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师哥水遥，可环顾四周却不见师哥身影。
“师弟，尝试着用灵力催动灵祈……”
一声提醒从上方林间传来。
卫凉闻言连忙从身上摸索出了‘金刚疙瘩’，想起觉醒灵力时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他不敢再小看它，视若珍宝一般将它捧在手里。
随着金色灵力从卫凉的额前蔓延而出，他手中的‘金刚疙瘩’也顿时有了反应。
只见它微微一振，忽然扩散出了道道金光。
那道道金光并非幻像，而是真实的存在，就护在卫凉周围，慢慢化成了一颗王印的模样。
看着那颗金光王印，林中瀑布边的水遥神情不变，轻挥起了剑指。
又几条水鞭破空而出，从不同角度奔向了卫凉。
水遥的水鞭非常快，不过肉眼尚能看清。
卫凉看着在周身旋转的‘金刚疙瘩’并不知该如何使用，情急之下只能对着水鞭飞来的方向不断推着手掌，但并未起什么作用。
数条水鞭已冲到身前，卫凉慌张之际来不及躲闪，只好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砰…！砰…！砰……”
几声碰撞之后，数条凌厉的水鞭被震散，溅起的水花如秋雨，顺着房檐流淌而下。
“哇……！”
瞄着将水鞭震碎的金刚疙瘩，卫凉被震惊的两眼放光，一脸猥琐的摸着王印上的古朴花纹。
“师哥！加把劲！再来……”有了挡箭牌，卫凉便探头探脑的叫嚣起来。
得到一旁的师父授意后，水遥蓄势而出的是一条长长水刃而不再是水鞭。
快若闪电，只是一种形容。
这次水遥的水刃真就像是一道闪电，快的根本无法看清。
水刃直击翻天印。
一声嗡鸣响彻青云观。
水刃破不开翻天印的罡气，被震成无数碎流，不过很快碎流便再次相遇。
然后便是无数次冲击相遇。
只是瞬间，水刃便向翻天印冲击了无数次。
层层水花溅起，如瓢泼大雨，将房顶瓦片地上青石都冲刷的焕然一新。
不知道过了多久，翻天印的金光骤暗。
“师哥……停……！我不行了……再这样我胆汁都要吐没了……”
水遥并未听见卫凉的求饶，停手是因为他察觉到了翻天印的防御扛不住接下来的水刃冲击。
不过卫凉求饶也并非灵力不济，而是在水刃的连番冲击下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如今正趴在房顶干呕。
持续的操纵水刃冲击，水遥的右手也早被震的发麻，这让他不由得惊叹道：“师父，不愧是翻天印，这防御力着实惊人，只是仍不知师弟的第一功法是什么？”
顾鞅缓步上前，看着远处房顶上的小徒弟眼露可惜，平淡道：“半枚灵祈……也就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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