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山
他撇撇嘴，没再说话，将钱转了过去。
老头如言将电动栅门打开，笑的合不拢嘴。又对他喊道：“小伙子，饿吗？要不要买点东西再上山去？山上的物价可贵了。”
“都有什么？”已走到车旁的陈墨停下脚步，而后认真问道。
“什么都有！”老头脸上乐开了花，看来是宰到大肥羊了！
老头领着陈墨来到屋内，穿过保安室，是一个小型商店，里面的货物还算齐全。
陈墨绕了一圈，挑了些耐存易食的食品，重点找了防护生存用品。救援用的充气背心、泡沫背心，救援绳，甚至在角落里发现的旧的充气垫，看这成色，估计是老头在山上找到的废弃物。
陈墨都一并买下，堆在面包车的后座，花费了他一年的积蓄。
老头目送陈墨上山，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睡了，陈墨心也踏实了不少。
山间的道路还算平整，只是路灯渐渐消失，山路漆黑又崎岖湿滑。陈墨开的极慢，小小的一座几百米的小山，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半山腰处。
其中经历数次打滑、剐蹭的危机，幸而抢救得回来，还好旁边坐的是不爱说话的小孩，要是别人，肯定就骂骂咧咧地下车步行了。
山路的尽头只在半山腰处，这边是一条并不陡峭的长街，街道两旁是一栋栋低矮的平房。平常来看，此处是供人们休憩和贩卖食物的地方。再往上去，是一条长长的石头台阶，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
此时，此地，竟然还有店铺开着，是一个小饭馆。
将车停在一旁，陈墨朝里面瞧去，有几人坐在里面，并没有在吃东西，而是在喝茶。
他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于是，便对女孩说道：“下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也没管女孩有没有同意，便下了车，捡些食物，又将她扯下来。
一手提着食物，一手拽着女孩冰凉的手，快步走进饭店内。
“老板？”
没人应答。
他扫了一眼，挑了个空桌坐下，这才仔细打量屋内的情况，扫了两圈，没发现像是老板的人，又喊道：“老板！”
这时坐在他左侧桌子的男子，回答：“老板不在，热水可随意取用。”
“谢谢。”陈墨又多看了他一眼，是一位相貌中上、气质张扬的年轻男生，与他坐在一起的是一位清丽的女生。看这样子，两人应是情侣。
男生看着他提来的食物，点点头，没再理他，与旁边的女子说悄悄话去了。
屋里还有几分，分坐几桌。
一桌是年轻的三口之家，男人相貌普普通通，对着墙壁发呆，女人坐在暗处，看不清样貌，一个小男孩正津津有味地玩着手机。
另一桌是两个小伙子，一脸的郁郁，身上湿漉漉的瑟瑟发抖，正捧着茶杯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送避灾躲险的知识：如有时间尽快远离海岸；来不及离开请准备好食物、淡水、生活用品，躲在高处等待救援。
又详细介绍了易于储存的食物种类、淡水存储方法、生存小技巧等等。
但是丝毫没有提及海啸的具体情况，也没有过多描述海啸的成因，以及将要造成多大的危害，可能是现在还无法进行估量？
陈墨没有多少心情看电视，匆匆泡了两碗面，又扯开带来的饼干、面包、火腿肠等零食，分给小女孩吃。
安静的女孩恍然惊醒，看了陈墨一眼，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陈墨苦笑，对这怪女孩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他低声劝道：“多少也吃一点。”
“我…没胃口…。”
“嗯…”他沉默了数秒，“海啸就要到了，不吃饱点，怎么有力气挣扎求活？我可没那心情一直帮你，如果扯我后腿，我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你的。”
“嗯，知道了。”女孩点点头
“也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会死。”陈墨忽而低声笑道：“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
他说着拿起面包塞入女孩手中，让女孩慢慢抓紧面包。
她轻轻咬着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眼泪却突兀地流下，滴滴哒哒坠落在面包上。
呜咽着说：“可是我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陈墨楞了一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将泡面吃完，意犹未尽。
他这才转头看着还在低声啜泣的女孩，心中叹了一声，毕竟还是个孩子。
抽了两张面纸，陈墨将她哭花的脸擦净，从她手中掰下被泪水润湿得不成样子的面包，然后一口吞下，他是真的饿极了。
陈墨端起另一碗泡面，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嘴里。
小声安慰她，“别怕，别怕，明天就好了。”
喂完泡面后，又在她嘴里塞了些肉干零食，陈墨才停下，然后自己将剩下的满桌零食一扫而空。
吃饱之后，陈墨这才发现，剩下三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人。
陈墨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那两名小伙子收回目光，低声争论了几句，其中一位扭扭捏捏地站起来，走到陈墨桌前，似乎颇为不好意思，说道：“大哥，您这边还有吃的吗？我的那位朋友饿的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的目光朝着来的地方看去，给陈墨示意。
“很抱歉，我也就这么一点，都被我吃完了。”陈墨双手一摊，很真诚道：“您要是早一点来说，我肯定会分给你们一些。”
他砸了砸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谢谢。”，就回到自己桌去了。
陈墨两人喝了两杯热水，暖暖身体，便离开的饭店。他坐在车上，困得不行，想要眯一会，但时间紧迫，已没有时间再作停歇。
还需要再往山顶上去，但汽车已经无法开上去了。
他收拾了一大包食品用品，用防水布包好，背在身上，穿戴好雨衣，又将汽车开在角落里，遮盖妥当。
一切准备就绪，陈墨一手牵着女孩，另一只手提着一包防护用品。女孩拿着手灯照亮漆黑的路。
他们往山上走去，渐渐沉入黑暗。
……
老头如言将电动栅门打开，笑的合不拢嘴。又对他喊道：“小伙子，饿吗？要不要买点东西再上山去？山上的物价可贵了。”
“都有什么？”已走到车旁的陈墨停下脚步，而后认真问道。
“什么都有！”老头脸上乐开了花，看来是宰到大肥羊了！
老头领着陈墨来到屋内，穿过保安室，是一个小型商店，里面的货物还算齐全。
陈墨绕了一圈，挑了些耐存易食的食品，重点找了防护生存用品。救援用的充气背心、泡沫背心，救援绳，甚至在角落里发现的旧的充气垫，看这成色，估计是老头在山上找到的废弃物。
陈墨都一并买下，堆在面包车的后座，花费了他一年的积蓄。
老头目送陈墨上山，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睡了，陈墨心也踏实了不少。
山间的道路还算平整，只是路灯渐渐消失，山路漆黑又崎岖湿滑。陈墨开的极慢，小小的一座几百米的小山，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半山腰处。
其中经历数次打滑、剐蹭的危机，幸而抢救得回来，还好旁边坐的是不爱说话的小孩，要是别人，肯定就骂骂咧咧地下车步行了。
山路的尽头只在半山腰处，这边是一条并不陡峭的长街，街道两旁是一栋栋低矮的平房。平常来看，此处是供人们休憩和贩卖食物的地方。再往上去，是一条长长的石头台阶，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
此时，此地，竟然还有店铺开着，是一个小饭馆。
将车停在一旁，陈墨朝里面瞧去，有几人坐在里面，并没有在吃东西，而是在喝茶。
他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于是，便对女孩说道：“下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也没管女孩有没有同意，便下了车，捡些食物，又将她扯下来。
一手提着食物，一手拽着女孩冰凉的手，快步走进饭店内。
“老板？”
没人应答。
他扫了一眼，挑了个空桌坐下，这才仔细打量屋内的情况，扫了两圈，没发现像是老板的人，又喊道：“老板！”
这时坐在他左侧桌子的男子，回答：“老板不在，热水可随意取用。”
“谢谢。”陈墨又多看了他一眼，是一位相貌中上、气质张扬的年轻男生，与他坐在一起的是一位清丽的女生。看这样子，两人应是情侣。
男生看着他提来的食物，点点头，没再理他，与旁边的女子说悄悄话去了。
屋里还有几分，分坐几桌。
一桌是年轻的三口之家，男人相貌普普通通，对着墙壁发呆，女人坐在暗处，看不清样貌，一个小男孩正津津有味地玩着手机。
另一桌是两个小伙子，一脸的郁郁，身上湿漉漉的瑟瑟发抖，正捧着茶杯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送避灾躲险的知识：如有时间尽快远离海岸；来不及离开请准备好食物、淡水、生活用品，躲在高处等待救援。
又详细介绍了易于储存的食物种类、淡水存储方法、生存小技巧等等。
但是丝毫没有提及海啸的具体情况，也没有过多描述海啸的成因，以及将要造成多大的危害，可能是现在还无法进行估量？
陈墨没有多少心情看电视，匆匆泡了两碗面，又扯开带来的饼干、面包、火腿肠等零食，分给小女孩吃。
安静的女孩恍然惊醒，看了陈墨一眼，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陈墨苦笑，对这怪女孩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他低声劝道：“多少也吃一点。”
“我…没胃口…。”
“嗯…”他沉默了数秒，“海啸就要到了，不吃饱点，怎么有力气挣扎求活？我可没那心情一直帮你，如果扯我后腿，我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你的。”
“嗯，知道了。”女孩点点头
“也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会死。”陈墨忽而低声笑道：“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
他说着拿起面包塞入女孩手中，让女孩慢慢抓紧面包。
她轻轻咬着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眼泪却突兀地流下，滴滴哒哒坠落在面包上。
呜咽着说：“可是我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陈墨楞了一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将泡面吃完，意犹未尽。
他这才转头看着还在低声啜泣的女孩，心中叹了一声，毕竟还是个孩子。
抽了两张面纸，陈墨将她哭花的脸擦净，从她手中掰下被泪水润湿得不成样子的面包，然后一口吞下，他是真的饿极了。
陈墨端起另一碗泡面，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嘴里。
小声安慰她，“别怕，别怕，明天就好了。”
喂完泡面后，又在她嘴里塞了些肉干零食，陈墨才停下，然后自己将剩下的满桌零食一扫而空。
吃饱之后，陈墨这才发现，剩下三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人。
陈墨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那两名小伙子收回目光，低声争论了几句，其中一位扭扭捏捏地站起来，走到陈墨桌前，似乎颇为不好意思，说道：“大哥，您这边还有吃的吗？我的那位朋友饿的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的目光朝着来的地方看去，给陈墨示意。
“很抱歉，我也就这么一点，都被我吃完了。”陈墨双手一摊，很真诚道：“您要是早一点来说，我肯定会分给你们一些。”
他砸了砸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谢谢。”，就回到自己桌去了。
陈墨两人喝了两杯热水，暖暖身体，便离开的饭店。他坐在车上，困得不行，想要眯一会，但时间紧迫，已没有时间再作停歇。
还需要再往山顶上去，但汽车已经无法开上去了。
他收拾了一大包食品用品，用防水布包好，背在身上，穿戴好雨衣，又将汽车开在角落里，遮盖妥当。
一切准备就绪，陈墨一手牵着女孩，另一只手提着一包防护用品。女孩拿着手灯照亮漆黑的路。
他们往山上走去，渐渐沉入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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