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
“太好了，太好了！”年轻的船夫迈着欢快的脚步从屋里跑过来，这次他提着一把金闪闪的长枪。
张凡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金枪一出场，他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下，身上的魂魄仿佛都被吸了去。这到底是杆怎样的枪呢？虽然张凡不会用枪，但他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的枪了。
他不会用枪，是因为不愿意，他讨厌握住长枪时，那种笨重的感觉。所以平常的时候，无论多好的枪，他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木剑。但这次，他把脑袋微微前靠。金色的荧光从枪身上飘出来，伴随着枪樱，然后旋转一圈，落到年轻船夫的身上。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神圣，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记住长枪的样子，年轻船夫就突然出现在身前。
“太好了，太好了！”年轻船夫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没想到，这几天竟然让我高兴了两次。”
张凡定定神，也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亭子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死脑筋的人，你竟然还在想那件事。不过我想我不回答的话，你肯定没心思完成宿命。不要担心，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们下，就把他们放走了。”
“但他们并没有回来，按理说他们不会丢下自己的师姐。”
“按理说~”年轻的船夫加重了语气，冷笑了几声。他盯着张凡的眼睛，而张凡盯着黑漆漆的屋子。他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好，也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差，更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张凡很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更怕被那杆枪弄得失神，于是没有回答。可这时候，他太着急了，心里只有一件事，也讲出了宿命。
“来吧！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做个交换。你把灯笼给我，而我把这金枪和功法交给你。这就是宿命，这就是我的使命，它们一直在等待着一位新的主人。”
“那是天阶的法宝和天阶的功法吧！”
“对，是天阶的法宝和天阶的功法。来，把头转过来，好好瞧瞧。”
但张凡却低头看向灯笼，他喃喃道：“果然是天阶，怪不得你走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天阶的功法，天阶的法宝，倘若练会，我也会成为一教之主，经天纬地的人。”
“对，没错。所以快点吧！”
张凡不知道自己正做的事是傻子做的，还是聪明人做的。他后退一步，那用木棍画的圆圈啪的一声碎开。然后他拒绝了他，说自己不需要这些，不想万众瞩目，更不想每天被人盯着。
年轻的船夫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这是少年的谦虚，他还在劝导：“没事的，你值得这些，人和妖的战争并没有停止。世间平静了一百年五十年之久，原先那批顶尖的修士已经老的走不动道了。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无论怎么修炼，人的大限终究过不了两百年。人和妖的战争又要开始了，而你会成为人族新的英雄。”
“不，到那时，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也到那时，我或许会亲眼见到消焰。”
“消焰，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死了，一个成枯骨的妖有什么可惦记的。”
但张凡心意已决：“是吗？那我也不会交换的，因为我并不是你要等的人。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不想做英雄，还是把这些留给需要它的人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还是来说说那两个人的事吧！他们后来去了哪？”
“去了哪？”他捂着脑袋大叫一声，仿佛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去了哪！去了哪！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两个人呢？我只是想要那个灯笼而已。来，把灯笼给我。”
这让张凡不能理解，他在害怕继续等上一百五十年吗？
年轻的船夫已经抬起头，他的眼睛变红，另一半脸冒着黑烟，露出妖怪的样子。周围妖气弥漫，化成浓烟围绕在年轻船夫身旁。张凡见此，没有害怕，反而把剑抵在胸前。
“这恐怕不行。”
“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也就不会和你说话了。”
“哈哈！不愧是他选中的人。那就去死吧！反正结果是相同的。”
他飞起来，往下吐了一片黑烟，墙上的油灯忽闪了几下，就彻底灭了。黑暗中，只有一盏灯笼在那里飘荡。
面对如此，张凡处理的很冷静。他知道那些黑烟是有毒的，就用火焰剑气斩开。黑烟散向两边后，他不急不慢，又用灵力在剑身上凝聚出一朵火焰莲花。往前一扔，莲花爆炸，无数的火苗倾散下来。它们落到墙上，地上，碰到能烧的东西就会点着，碰到不能烧的就会黏在上面。
这样一来，屋子里又有了光。张凡看到，年轻船夫飞在天上，他戴着一张面具，原来的衣服被烟雾撑开，看不清虚实。
张凡想看得更清楚点，可下刻，就有六团黑烟从年轻船夫身体里冲出来。范围很大，小屋子的墙倒了，上面顶子塌了一片。张凡在下面有条不紊地躲着碎瓦，同时把六道黑烟一一化解。通过这次交手，他也大致知道了年轻船夫的实力，在武英和净悟之间。人类修士中，这是很高的境界了，往上只有天玄，惑秋和羽仙。除去羽仙这个没人能达到的境界，也只有天玄和惑秋。可那等境界的修士每个都是万里挑一，身居要职，住在自己的府里，指挥下面的修士除妖。根本不可能来荒原。
但恰好张凡就是天玄境，他学习的是准天阶的功法——火法。那是一门集困，攻，益于一体的功法。本来张凡是不可能接触到这般高深的功法，但他师傅只有这一个徒弟，又为了省事就没有打基础，全教给他了。现在他施展出第一式，焚焰诀，这是增益，可以增加速度和力量。
刹那，两条火龙缠在他的身上，破碎，剩下的火焰在空中留下一道残烟。
年轻的船夫见张凡冲上来，忙用团团黑烟护住自己。但张凡的速度太快了，他只用身上燃起的火焰就冲散了黑烟。
见这招没用，年轻船夫立刻朝更高处飞去，他们到了云彩里。张凡双手持剑，对方则露出了阴森森的白爪。二者接连交手了十几回合，一上一下，忽远忽近。最后张凡挥出一道焰浪，年轻船夫被拍倒在地上，连同那座大屋子都成了废墟。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宅子一震，李牧之从床上惊醒，船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黑色的怪鸟从四面八方飞出来，乱哄哄的叫声让人心烦。但很快它们的声音又消失了，扑腾翅膀的动作也变慢。张凡刚落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困住。这下，他知道那杆金枪发挥作用了，它似乎具有控制时空的作用。
果然，年轻的船夫从废墟中走出来，他提着金枪，重新变回了人的模样。只不过从他狼狈的样子和沾着血的衣服可以看出，他受了重伤。他苦笑着，拿枪头指向张凡：“喂，小子，你不会以为自己赢了吧！只要我一动，你就死了。”
但是后一刻，他感到惊奇：“等下，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恐惧？明明我现在可以随时杀了你。”
张凡的眼珠朝上，年轻船夫也朝上看，突然恍然大悟，他惊叫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到了天玄！”
不怪他那么惊讶，天玄境，也被称为天选之人。到了这一阶段，修士自认为是天的代言，他们不断参透天地的法则，最后学会了用气象攻击。所以当年轻船夫看到天上遍布的乌云，顿感不妙。况且张凡是如此的年轻。即使金枪可以控制时空，但以他的力量也静止不了闪电。无奈，当闪电顺势而下，他只能躲开。不经意间，就开始远离张凡。
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看到张凡的手已经可以动了，接着是他的嘴。
张凡对他说：“你的呼吸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你累了，看来你的力量快用完了。”
“不要得意，还远远没到头呢！”
“你还有力气吗？光是躲这落雷就是件难事。”
“都说了你不要得意，刚才我只是在犹豫，毕竟我只是在躲闪，而没有对抗。我可并不胆小，而且这是一次等了一百五十年的机会。”
他眼见劣势，索性不动了。张凡以为他放弃了，因为接下来有五道落雷，每道都相当于净悟境修士的一次攻击，他这时再躲已经晚了。但直到闪电落下，年轻的船夫都没动，与此同时，金枪的光芒越加强烈。这时，谁都知道他的想法了，他打算挨着落雷，给张凡致命一击。
事实上，这是正确的决定。随着妖力的注入，金枪身上涌现的光芒像一个小漩涡，它一飞出，带着巨大的威压。张凡赶忙施展火法去接，成堆的火焰已经出现，其中夹杂着雷电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可还是晚了，金枪在射出的那一刻，大约到了十米的位置，对于张凡而言，世界又一次静止了。那些由灵力生成的火焰，还没起到作用，金枪就已经抵到张凡肚子上。
一阵狂风过后，看上去并没什么，他的身体还立在那里。但他身后的墙断成了两截，无数草屑被卷到空中。过了一会儿，远处才传来声音。原来是高山塌了一半，巨大的石头滚落下来。那时候，金枪早失去了力量，像普通的长枪一样掉到地上。可张凡就没那么干脆了，他身上的衣服碎裂，木剑断成两截，明晃晃的灯笼比衣服碎的还彻底。
在吐了一口鲜血后，他还想用剑支撑着身体，随后踉踉跄跄地滚到院里。
“怎么样？是不是尝到了死的滋味。”年轻的船夫半跪在地上，痛苦地说。
的确，张凡要死了。
张凡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金枪一出场，他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下，身上的魂魄仿佛都被吸了去。这到底是杆怎样的枪呢？虽然张凡不会用枪，但他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的枪了。
他不会用枪，是因为不愿意，他讨厌握住长枪时，那种笨重的感觉。所以平常的时候，无论多好的枪，他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木剑。但这次，他把脑袋微微前靠。金色的荧光从枪身上飘出来，伴随着枪樱，然后旋转一圈，落到年轻船夫的身上。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神圣，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记住长枪的样子，年轻船夫就突然出现在身前。
“太好了，太好了！”年轻船夫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没想到，这几天竟然让我高兴了两次。”
张凡定定神，也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亭子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死脑筋的人，你竟然还在想那件事。不过我想我不回答的话，你肯定没心思完成宿命。不要担心，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们下，就把他们放走了。”
“但他们并没有回来，按理说他们不会丢下自己的师姐。”
“按理说~”年轻的船夫加重了语气，冷笑了几声。他盯着张凡的眼睛，而张凡盯着黑漆漆的屋子。他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好，也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差，更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张凡很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更怕被那杆枪弄得失神，于是没有回答。可这时候，他太着急了，心里只有一件事，也讲出了宿命。
“来吧！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做个交换。你把灯笼给我，而我把这金枪和功法交给你。这就是宿命，这就是我的使命，它们一直在等待着一位新的主人。”
“那是天阶的法宝和天阶的功法吧！”
“对，是天阶的法宝和天阶的功法。来，把头转过来，好好瞧瞧。”
但张凡却低头看向灯笼，他喃喃道：“果然是天阶，怪不得你走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天阶的功法，天阶的法宝，倘若练会，我也会成为一教之主，经天纬地的人。”
“对，没错。所以快点吧！”
张凡不知道自己正做的事是傻子做的，还是聪明人做的。他后退一步，那用木棍画的圆圈啪的一声碎开。然后他拒绝了他，说自己不需要这些，不想万众瞩目，更不想每天被人盯着。
年轻的船夫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这是少年的谦虚，他还在劝导：“没事的，你值得这些，人和妖的战争并没有停止。世间平静了一百年五十年之久，原先那批顶尖的修士已经老的走不动道了。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无论怎么修炼，人的大限终究过不了两百年。人和妖的战争又要开始了，而你会成为人族新的英雄。”
“不，到那时，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也到那时，我或许会亲眼见到消焰。”
“消焰，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死了，一个成枯骨的妖有什么可惦记的。”
但张凡心意已决：“是吗？那我也不会交换的，因为我并不是你要等的人。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不想做英雄，还是把这些留给需要它的人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还是来说说那两个人的事吧！他们后来去了哪？”
“去了哪？”他捂着脑袋大叫一声，仿佛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去了哪！去了哪！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两个人呢？我只是想要那个灯笼而已。来，把灯笼给我。”
这让张凡不能理解，他在害怕继续等上一百五十年吗？
年轻的船夫已经抬起头，他的眼睛变红，另一半脸冒着黑烟，露出妖怪的样子。周围妖气弥漫，化成浓烟围绕在年轻船夫身旁。张凡见此，没有害怕，反而把剑抵在胸前。
“这恐怕不行。”
“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也就不会和你说话了。”
“哈哈！不愧是他选中的人。那就去死吧！反正结果是相同的。”
他飞起来，往下吐了一片黑烟，墙上的油灯忽闪了几下，就彻底灭了。黑暗中，只有一盏灯笼在那里飘荡。
面对如此，张凡处理的很冷静。他知道那些黑烟是有毒的，就用火焰剑气斩开。黑烟散向两边后，他不急不慢，又用灵力在剑身上凝聚出一朵火焰莲花。往前一扔，莲花爆炸，无数的火苗倾散下来。它们落到墙上，地上，碰到能烧的东西就会点着，碰到不能烧的就会黏在上面。
这样一来，屋子里又有了光。张凡看到，年轻船夫飞在天上，他戴着一张面具，原来的衣服被烟雾撑开，看不清虚实。
张凡想看得更清楚点，可下刻，就有六团黑烟从年轻船夫身体里冲出来。范围很大，小屋子的墙倒了，上面顶子塌了一片。张凡在下面有条不紊地躲着碎瓦，同时把六道黑烟一一化解。通过这次交手，他也大致知道了年轻船夫的实力，在武英和净悟之间。人类修士中，这是很高的境界了，往上只有天玄，惑秋和羽仙。除去羽仙这个没人能达到的境界，也只有天玄和惑秋。可那等境界的修士每个都是万里挑一，身居要职，住在自己的府里，指挥下面的修士除妖。根本不可能来荒原。
但恰好张凡就是天玄境，他学习的是准天阶的功法——火法。那是一门集困，攻，益于一体的功法。本来张凡是不可能接触到这般高深的功法，但他师傅只有这一个徒弟，又为了省事就没有打基础，全教给他了。现在他施展出第一式，焚焰诀，这是增益，可以增加速度和力量。
刹那，两条火龙缠在他的身上，破碎，剩下的火焰在空中留下一道残烟。
年轻的船夫见张凡冲上来，忙用团团黑烟护住自己。但张凡的速度太快了，他只用身上燃起的火焰就冲散了黑烟。
见这招没用，年轻船夫立刻朝更高处飞去，他们到了云彩里。张凡双手持剑，对方则露出了阴森森的白爪。二者接连交手了十几回合，一上一下，忽远忽近。最后张凡挥出一道焰浪，年轻船夫被拍倒在地上，连同那座大屋子都成了废墟。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宅子一震，李牧之从床上惊醒，船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黑色的怪鸟从四面八方飞出来，乱哄哄的叫声让人心烦。但很快它们的声音又消失了，扑腾翅膀的动作也变慢。张凡刚落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困住。这下，他知道那杆金枪发挥作用了，它似乎具有控制时空的作用。
果然，年轻的船夫从废墟中走出来，他提着金枪，重新变回了人的模样。只不过从他狼狈的样子和沾着血的衣服可以看出，他受了重伤。他苦笑着，拿枪头指向张凡：“喂，小子，你不会以为自己赢了吧！只要我一动，你就死了。”
但是后一刻，他感到惊奇：“等下，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恐惧？明明我现在可以随时杀了你。”
张凡的眼珠朝上，年轻船夫也朝上看，突然恍然大悟，他惊叫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到了天玄！”
不怪他那么惊讶，天玄境，也被称为天选之人。到了这一阶段，修士自认为是天的代言，他们不断参透天地的法则，最后学会了用气象攻击。所以当年轻船夫看到天上遍布的乌云，顿感不妙。况且张凡是如此的年轻。即使金枪可以控制时空，但以他的力量也静止不了闪电。无奈，当闪电顺势而下，他只能躲开。不经意间，就开始远离张凡。
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看到张凡的手已经可以动了，接着是他的嘴。
张凡对他说：“你的呼吸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你累了，看来你的力量快用完了。”
“不要得意，还远远没到头呢！”
“你还有力气吗？光是躲这落雷就是件难事。”
“都说了你不要得意，刚才我只是在犹豫，毕竟我只是在躲闪，而没有对抗。我可并不胆小，而且这是一次等了一百五十年的机会。”
他眼见劣势，索性不动了。张凡以为他放弃了，因为接下来有五道落雷，每道都相当于净悟境修士的一次攻击，他这时再躲已经晚了。但直到闪电落下，年轻的船夫都没动，与此同时，金枪的光芒越加强烈。这时，谁都知道他的想法了，他打算挨着落雷，给张凡致命一击。
事实上，这是正确的决定。随着妖力的注入，金枪身上涌现的光芒像一个小漩涡，它一飞出，带着巨大的威压。张凡赶忙施展火法去接，成堆的火焰已经出现，其中夹杂着雷电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可还是晚了，金枪在射出的那一刻，大约到了十米的位置，对于张凡而言，世界又一次静止了。那些由灵力生成的火焰，还没起到作用，金枪就已经抵到张凡肚子上。
一阵狂风过后，看上去并没什么，他的身体还立在那里。但他身后的墙断成了两截，无数草屑被卷到空中。过了一会儿，远处才传来声音。原来是高山塌了一半，巨大的石头滚落下来。那时候，金枪早失去了力量，像普通的长枪一样掉到地上。可张凡就没那么干脆了，他身上的衣服碎裂，木剑断成两截，明晃晃的灯笼比衣服碎的还彻底。
在吐了一口鲜血后，他还想用剑支撑着身体，随后踉踉跄跄地滚到院里。
“怎么样？是不是尝到了死的滋味。”年轻的船夫半跪在地上，痛苦地说。
的确，张凡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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