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约定
“我身边多了个人这事肯定瞒不过周围的人，我的父母自然也知道了，他们对此很高兴，说是我觉醒了超能力，我也由此知道了另一个世界，超能力的世界。”
“等等。”查南突然插话打断道，“我记得李羡鱼说你们天生就是超能力者吧？”
“他胡说的。”林斜阳面无表情的道。
“……”查南转身，背靠栏杆，也看向了天花板。他是知道李羡鱼有些地方说了谎，但是现在他觉得李羡鱼除了超能力有后遗症这事，其它的都是谎言。
“欺骗你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时我们虽然出于愧疚，不得不对你坦白超能力的事，但是你却对自己中了超能力不在意，更在意的是超能力本身，我们当然得撒谎了。毕竟超能力并不是多好的东西，我们不想你涉入太深，就说夸张一些来断绝你探究超能力的心思。”林斜阳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解释一下。以前他可能不会解释，但现在他们与查南的关系日益友好，还是不能让查南对他们有什么误解。
“行吧。”查南对于欺骗并不反感，毕竟他们的出发点就像他的爷爷一样，是为了他好。
说来好笑，查南以前觉得别人口中经常说的“都是为了你好”这话很滑稽，让人想吐槽，可这话很多时候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再者，他最近不也说了很多谎话吗？
“你不生气？”林斜阳扭头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查南随和一笑，要是这么轻易的生气，他上辈子被甩了那么多次岂不是化身复仇火男，成为FFF团的一员，见情侣就烧？
“……”林斜阳沉默了一分钟，道：“也许这就是晚照喜欢你的原因了。”
“呃，这事还是不要随便下定论，她说不定也当我是个哥哥呢。”查南急忙否认道。
“你在介意她可能是我的分身？”
“咳咳，没有的事。”查南不自然的挪开目光。
“呵呵，你的表情有些僵硬。”
“啊哈，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是觉得挺那啥的。本来以为你们只是双胞胎，结果却是这么一种……”查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们兄妹两的事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来个灵魂互换就算了，又来个分身之说。
“我知道你对性别这事很忌讳，就像之前晚照占据我这具身体时，你避之唯恐不及。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喜欢我的妹妹就相当于在喜欢我？”
“呃……”我又没说我喜欢她，查南暗自吐槽。不过这种膈应感倒是真的。
“你不用多想。我的妹妹诞生的方式也许之前类似于分身，但是我把她当我的亲妹妹那样对待，在我的要求下，父母对她也不严格，她就是在跟你差不多的氛围中成长的，而到现在她已经有独立的人格了……”林斜阳顿了顿，“说起来，她有独立人格是拜你所赐。”
“啊？”查南双眼发愣，这关他啥事？
“虽然晚照接受的教育跟我不一样，但或许她源自于我，所以大体性格是跟我一样的，沉默寡言，还有些忧郁。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我妹妹变得活泼起来……你还记得你刚见她时的样子吧，坐着一言不发。就算她用我的方式跟你相处时，你刚开始也没见她说很多话是吧？”
“好像，确实是这样。”
“就像我前面说的，我实际还不清楚晚照是以什么方式诞生，而她又有了人格，而且，初次的灵魂融合，她也在抗拒。”
“我抗拒的原因，是不想她身上的我的那份可能完全消失。但你觉得她为什么抗拒呢？”
“……不知道。”查南隐隐猜到了什么，心里意味不明。
“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有好感了。”林斜阳深深看了查南一眼，回想起上次在这里进行短暂的灵魂融合以换回身体时林晚照的话。
“呃……”查南不知道自己该说这是自己的荣幸还是啥。
“她有了自己的人格，而我们两个都拒绝融合。我是更想她成为独立不受我影响的人，而不是作为我的……分身存在。”
林斜阳声音肯定的道：
“我做我自己，她做她自己就好了。但是……”
“直接说吧。”查南无视林斜阳的停顿。
“从灵魂融合这事来看，我有点确定她是以分身的形式诞生的，可能是因为那时我渴望有一个自由的我存在的吧。作为分身的她最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我不清楚，而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虽然知道分身这种超能力，但那都是有意控制产生的，她却是无意间诞生的。而且别的分身是虚假的，不会受伤流血，可是她会受伤会流血，所以我更不知道她未来的走向了。我不知道她以后是不是真的会变成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还是说终究会消失。不过我希望她能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查南只能沉默，对超能力的事情，他了解的都是他们告知的，他们不知道的，他从哪里知道。
“查南。”林斜阳扭头。
“嗯？”查南扭头对着林斜阳，应道。
“如果有一天我和晚照只能存活一个，我希望你杀了我，让她活下去。”林斜阳盯着查南的眼睛，目光坚定的说道。
“杀？”查南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话题突然沉重了起来。
“对，不过你放心，我们到时候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下手，保证不会被别人发现，也就不会让我妹妹恨你。”林斜阳声音平静的说道，好像想让查南杀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查南咂了咂嘴，欲言又止。他想说到那时候你可以自杀吧。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说出口的是另一句。
“既然她是你的分身，如果作为主体的你死了，她不也会死吗？”
“以前也许会这样，但是现在应该不会了，她已经完全区别于我了，从灵魂开始。”
“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我们的约定也属于猜测，是我对自己和晚照未来的一种猜测。约定吧。”林斜阳再次说道。
查南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又不是你们的什么人，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我来做吧，我啊，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平平无奇的初中生，做不来什么打打杀杀的事。”
“你不是喜欢我妹妹吗？为了她的存活，你总该能做到吧？”
“我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喜欢你妹妹的话啊。”
“呃……你讨厌她？”
“拜托，为什么你觉得除了喜欢就是讨厌呢？”果然还是初中生啊，查南感慨。
“……”林斜阳也知道自己的思维进入了误区，是啊，除了喜欢和讨厌，还有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空气静默了半晌，林斜阳才又说话。
“查南，跟我约定，如果某天我和晚照之间只能存活一个，你帮我看着她，其它的就交给我吧。”
“我都说了你们的事跟我这普通初中生无关啊大哥。”查南想哭，为什么总要拉上他，而且不觉得两个初中生在谈什么生啊死啊的问题太早了？未来尚遥远，有着无限可能，何必急着下定论？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林斜阳的声音评价得让这话不像威胁。
“……”查南看了看楼下，这里是五楼，跳下去，可能会死。
“你答不答应？”
“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扯上我呢？”
“因为……她喜欢你。”
“我……好吧，我答应你。”查南突然想到，这事好像还是自己造成的，如果林晚照对他无感，或许就不会产生自我意识了吧。
查南背了这锅，但是不觉得林斜阳林晚照两人中必须死一个。
最主要的是，这只是一种假设，还有其它假设，比如，他们两人最终各有独立的人生。
不过……喜欢，呵，真是神奇的东西。
“谢谢。”林斜阳道。
“不用。”查南回道，突然又问：“对了，林晚照知道你们的情况吗？”
“应该知道吧。”
“应该。”
“我们每次灵魂交换都会发生记忆共享时间，一般我记忆里存在的东西，她的记忆里也存在。但是呢，她看不看我关于分身猜想的这段记忆就不知道了。”想到上次灵魂交换回来后林晚照满脑子的查南的记忆，林斜阳就瞪了查南一眼。
“你瞪我干嘛？”
“忽然觉得你这人有些欠揍。”
“哈？”
啪~
查南感觉到脸上有点冰冷，探手一抹，有水滴。
他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又感受到风吹来。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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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查南突然插话打断道，“我记得李羡鱼说你们天生就是超能力者吧？”
“他胡说的。”林斜阳面无表情的道。
“……”查南转身，背靠栏杆，也看向了天花板。他是知道李羡鱼有些地方说了谎，但是现在他觉得李羡鱼除了超能力有后遗症这事，其它的都是谎言。
“欺骗你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时我们虽然出于愧疚，不得不对你坦白超能力的事，但是你却对自己中了超能力不在意，更在意的是超能力本身，我们当然得撒谎了。毕竟超能力并不是多好的东西，我们不想你涉入太深，就说夸张一些来断绝你探究超能力的心思。”林斜阳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解释一下。以前他可能不会解释，但现在他们与查南的关系日益友好，还是不能让查南对他们有什么误解。
“行吧。”查南对于欺骗并不反感，毕竟他们的出发点就像他的爷爷一样，是为了他好。
说来好笑，查南以前觉得别人口中经常说的“都是为了你好”这话很滑稽，让人想吐槽，可这话很多时候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再者，他最近不也说了很多谎话吗？
“你不生气？”林斜阳扭头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查南随和一笑，要是这么轻易的生气，他上辈子被甩了那么多次岂不是化身复仇火男，成为FFF团的一员，见情侣就烧？
“……”林斜阳沉默了一分钟，道：“也许这就是晚照喜欢你的原因了。”
“呃，这事还是不要随便下定论，她说不定也当我是个哥哥呢。”查南急忙否认道。
“你在介意她可能是我的分身？”
“咳咳，没有的事。”查南不自然的挪开目光。
“呵呵，你的表情有些僵硬。”
“啊哈，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是觉得挺那啥的。本来以为你们只是双胞胎，结果却是这么一种……”查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们兄妹两的事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来个灵魂互换就算了，又来个分身之说。
“我知道你对性别这事很忌讳，就像之前晚照占据我这具身体时，你避之唯恐不及。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喜欢我的妹妹就相当于在喜欢我？”
“呃……”我又没说我喜欢她，查南暗自吐槽。不过这种膈应感倒是真的。
“你不用多想。我的妹妹诞生的方式也许之前类似于分身，但是我把她当我的亲妹妹那样对待，在我的要求下，父母对她也不严格，她就是在跟你差不多的氛围中成长的，而到现在她已经有独立的人格了……”林斜阳顿了顿，“说起来，她有独立人格是拜你所赐。”
“啊？”查南双眼发愣，这关他啥事？
“虽然晚照接受的教育跟我不一样，但或许她源自于我，所以大体性格是跟我一样的，沉默寡言，还有些忧郁。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我妹妹变得活泼起来……你还记得你刚见她时的样子吧，坐着一言不发。就算她用我的方式跟你相处时，你刚开始也没见她说很多话是吧？”
“好像，确实是这样。”
“就像我前面说的，我实际还不清楚晚照是以什么方式诞生，而她又有了人格，而且，初次的灵魂融合，她也在抗拒。”
“我抗拒的原因，是不想她身上的我的那份可能完全消失。但你觉得她为什么抗拒呢？”
“……不知道。”查南隐隐猜到了什么，心里意味不明。
“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有好感了。”林斜阳深深看了查南一眼，回想起上次在这里进行短暂的灵魂融合以换回身体时林晚照的话。
“呃……”查南不知道自己该说这是自己的荣幸还是啥。
“她有了自己的人格，而我们两个都拒绝融合。我是更想她成为独立不受我影响的人，而不是作为我的……分身存在。”
林斜阳声音肯定的道：
“我做我自己，她做她自己就好了。但是……”
“直接说吧。”查南无视林斜阳的停顿。
“从灵魂融合这事来看，我有点确定她是以分身的形式诞生的，可能是因为那时我渴望有一个自由的我存在的吧。作为分身的她最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我不清楚，而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虽然知道分身这种超能力，但那都是有意控制产生的，她却是无意间诞生的。而且别的分身是虚假的，不会受伤流血，可是她会受伤会流血，所以我更不知道她未来的走向了。我不知道她以后是不是真的会变成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还是说终究会消失。不过我希望她能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查南只能沉默，对超能力的事情，他了解的都是他们告知的，他们不知道的，他从哪里知道。
“查南。”林斜阳扭头。
“嗯？”查南扭头对着林斜阳，应道。
“如果有一天我和晚照只能存活一个，我希望你杀了我，让她活下去。”林斜阳盯着查南的眼睛，目光坚定的说道。
“杀？”查南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话题突然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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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南咂了咂嘴，欲言又止。他想说到那时候你可以自杀吧。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说出口的是另一句。
“既然她是你的分身，如果作为主体的你死了，她不也会死吗？”
“以前也许会这样，但是现在应该不会了，她已经完全区别于我了，从灵魂开始。”
“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我们的约定也属于猜测，是我对自己和晚照未来的一种猜测。约定吧。”林斜阳再次说道。
查南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又不是你们的什么人，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我来做吧，我啊，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平平无奇的初中生，做不来什么打打杀杀的事。”
“你不是喜欢我妹妹吗？为了她的存活，你总该能做到吧？”
“我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喜欢你妹妹的话啊。”
“呃……你讨厌她？”
“拜托，为什么你觉得除了喜欢就是讨厌呢？”果然还是初中生啊，查南感慨。
“……”林斜阳也知道自己的思维进入了误区，是啊，除了喜欢和讨厌，还有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空气静默了半晌，林斜阳才又说话。
“查南，跟我约定，如果某天我和晚照之间只能存活一个，你帮我看着她，其它的就交给我吧。”
“我都说了你们的事跟我这普通初中生无关啊大哥。”查南想哭，为什么总要拉上他，而且不觉得两个初中生在谈什么生啊死啊的问题太早了？未来尚遥远，有着无限可能，何必急着下定论？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林斜阳的声音评价得让这话不像威胁。
“……”查南看了看楼下，这里是五楼，跳下去，可能会死。
“你答不答应？”
“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扯上我呢？”
“因为……她喜欢你。”
“我……好吧，我答应你。”查南突然想到，这事好像还是自己造成的，如果林晚照对他无感，或许就不会产生自我意识了吧。
查南背了这锅，但是不觉得林斜阳林晚照两人中必须死一个。
最主要的是，这只是一种假设，还有其它假设，比如，他们两人最终各有独立的人生。
不过……喜欢，呵，真是神奇的东西。
“谢谢。”林斜阳道。
“不用。”查南回道，突然又问：“对了，林晚照知道你们的情况吗？”
“应该知道吧。”
“应该。”
“我们每次灵魂交换都会发生记忆共享时间，一般我记忆里存在的东西，她的记忆里也存在。但是呢，她看不看我关于分身猜想的这段记忆就不知道了。”想到上次灵魂交换回来后林晚照满脑子的查南的记忆，林斜阳就瞪了查南一眼。
“你瞪我干嘛？”
“忽然觉得你这人有些欠揍。”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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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南感觉到脸上有点冰冷，探手一抹，有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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