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刘青碟归谷
清早，吃过早饭，陶阿牛照例去看了眼田里将要收获的粮食，并没有打算在此时“丰收”。学习《纳气术》之后，他没有再过多的待在田里，只是偶尔打理一下田中谷物，粮食够用就行。修炼后的种种改变，这位种田的修士，心思也早不在田间。
天空一声剑鸣，响彻山谷。山谷中大部分人都听到这声锐利，劳作的人都抬头看向天空。一道彩光划过，径直的停在上古中央的正上方。
人们不由得议论纷纷，指着天空，不停的说着什么。天上彩光渐渐隐了下去，露出一把飞剑。剑上站着两人，皆是倾国倾城，容貌绝伦。
两人中一名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女子，看向山谷下方开口说道：“我乃初心宗修士林绮芸，来此寻觅有仙缘之人。谷中谁能做主，请到谷中心一聚。”女子声音不大，却传出很远，山谷四面环山，加上回声不断，声音传到达了山谷大部分的地方。
这位宛若仙子的女子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中，驾驭着脚下的飞剑，缓缓的朝下方飞去。
此时的陶阿牛，刚回到家门口，当然也听到那声剑鸣和见到那道彩光。他没有思索，向着屋中的陶母说：“娘，你听到了么，应该是那神仙又来了，我去看看能否求神仙医治好你的旧病，你等我的好消息。”
陶母一脸欣慰，看着眼前的孩子，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阿牛，娘的身体还好。你去的话要注意分寸，不要惹怒了神仙。”
“娘，我知道了。”
十里不到的路程，本来对于一个年轻小伙来说，小跑也不会超过一炷香。
一炷香后，陶阿牛便赶到了山谷中央的集市。这里此刻人聚集非常多，哪怕是最为忙碌的赶集时间，这里也没有过这么多人。乌泱泱的一大片，这是陶阿牛第一次感到山谷的人其实还是蛮多的。
人群前方，两位十分美丽的女子站立在那，身姿绰约，衣物不同山谷间的麻衣粗布，而是白衫青纱，点缀不同的彩色丝缕，她们正对她们面前的一位年长的白发长者说着什么。陶阿牛刚看见两人，辨认出了正是林绮芸与刘珠儿，林绮芸这时也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林绮芸早就察觉到这个她早早关注的少年，她边上刘珠儿也注意到了陶阿牛，眸中露出喜色，隐晦的打着招呼，丢掉了之前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林绮芸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老者：“乡老，刚才所说就麻烦你了。”
老者赶忙辞手，受宠若惊：“仙长来此招收弟子，是山谷后生们的福源，身为谷中乡老，我做这些是应该的。麻烦仙长等候一段时间，待我将此事通知谷中众人。”
“善。”
老者向着两位仙子请辞，转身走到一旁，朝人群中招了招手，喊了一身，便招来两位青年。他带着人边走边说，不断地叮嘱什么。
人群中，嘈杂细小的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哪怕是“仙人”当面，也挡不住人们议论的热潮。毕竟，这两位“神仙”如此美丽，不像坏人，所以众人的胆子大了几分。
“这就是仙人啊，好美。”
“果然李先生说的不错，这两位神仙好漂亮。”
“是啊，听说是来寻找弟子，要是能收下我就好了。”
...
陶阿牛也待在人群里，并没有孟浪的上前和两人打招呼，只是一直注意她们。一个人突然拍了拍陶阿牛的肩膀，让全部注意都在二人身上的陶阿牛惊了一下。
“刘二叔，你怎么也来了。”陶阿牛回头，看向身后若约三十岁的一个高黑汉子。这人是他隔壁邻居，也是刘珠儿的叔叔。
“出了这么件事，家里总要有个人过来了解情况了。你大叔还在田中处理最后一点事情，所以我就来了。”刘二叔朝前面使了个眼神说道：“什么个情况？那就是两位神仙么？”
陶阿牛瞪着眼睛，诧异的看了刘二叔一眼，还没等他开口，刘二叔又感叹道：“果然好美啊！不愧是神仙。”
陶阿牛听到这，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的印象里，珠儿虽然气质变了许多，但模样还是变化不大，刘二叔至于侄女都认出来吗。心中有些好笑，陶阿牛如实的说道：
“刘二叔，你再仔细看看那位青纱‘神仙’。不感到眼熟么。”
“嗯。”刘二叔听闻看了陶阿牛一眼，便转头仔细盯着前方的青纱少女，他这目光刚看过去，就注意到，那位“神仙”也在看着他们，他顿时目光有所躲避。不过一会后，他抬头又看了过去。
少女的目光与刘二叔相对，刘二叔越看越眼熟。他突然想到什么，收回了目光，朝着陶阿牛说道：“这神仙好像珠儿。”看着面前陶阿牛露出笑意，刘二叔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朝前面看去：“真的是珠儿么？”
“应该是的。刘二叔你先别激动，现在人很多，珠儿既然没跟我们打招呼，我们就先等等。乡老在招呼人准备什么东西，等下看接下来要干什么。”陶阿牛压下心绪波动的刘二叔，然后和他说着现在情况。
刘二叔听闻点点头：“嗯嗯，好的，我晓得了。”
一刻钟后，一位壮硕的青年，站在了人群前方。
“肃静！”
他声音洪亮，喊了一声，顿时集市上人群安静了下来：“各位父老弟兄，今日是咱们的大喜日子。有神仙来咱们山谷招收弟子，八岁到三十岁以内有仙缘的人都有成为仙人弟子的机会。如果还有不在这里，或者不知道此事的，望你们通知一声，明日上午来此地，求得仙缘。”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人声鼎沸，杂吵一片，甚至有几个人激动大叫。
而前方的青年男子，并没有再去管这些，他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乡老没有动作，继而观察两位“仙人”也没露出不快，便退到乡老附近，静观人群。只是他努力保持平静的脸上，眼中此时也能看出他的激动。
乡老等那青年说完，走到他身旁后，也朝着林绮芸缓缓而去。
“两位仙长，老朽为两位准备了食宿，山谷简陋，只有一些野味，望仙长海涵。”
“乡老客气。我等不在意这些，倒是麻烦各位了。”林绮芸看着来到身前，十分客气的乡老，翻手拿出一个小盒：“这里有两粒血气丹，虽不是仙丹妙药，但是可以增长凡人几分力气，助长精神，就当是我俩这几天的食宿。”
乡老听闻，顿时眼睛一亮。本想婉言推辞一二，可是实在忍不住，便诚惶诚恐的抬手：“多谢仙长赐药。”
“无需客气，请乡老带路。”林绮芸笑着说道。
刘珠儿看着面前这个乡老这番模样，一阵感慨。以前山谷重要节日或事情，她见过此人几次，给人的印象是德高望重，宠辱不惊。并不知道，乡老还会有这番模样。
刘珠儿看着准备跟着乡老前去的林绮芸欲言又止，还未等她开口。林绮芸看她的样子，笑着说：“行啦，你自由行动吧，明日早晨来这里。待我择完可堪入岛的弟子后，再给你时间去处理完凡俗事宜。”
“谢谢师父。”
刘珠儿说完就欲往陶阿牛那边走去，又听师父说道:“对了，你劝劝你那好友，他是个修炼的好苗子，看样子不比你差多少，泯然众人着实有些可惜了。”
刘珠儿脚步一顿，然后更是开心：“知道了，师父。”
与此同时，一直在注意两人的陶阿牛二人，看着刘珠儿往自己这边走来，也是摆脱人群迎了上去。
三人刚一接头，刘珠儿开心的说道：“二叔，阿牛哥哥，这里人多我们回去说。”
刘二叔看着眼前此人真是自己侄女，吃惊的同时也激动的点了点头：“嗯嗯，我们回去说。”
看着远去的三人，耳尖的人仿佛听到什么，大吃一惊，向着周围人不停议论纷纷。本来随着乡老和仙人走去，冷下来的场地，又热闹了起来。
山谷的午后，刘珠儿向着屋前院子众人说着自己去了初心宗之后的事情。其他人围在一旁，坐的坐站的站。
她诉说，岛上的壮丽风景，那千岛湖泊的一望无际，水中天上的奇珍异兽，仙风道骨风姿卓绝的神仙眷侣……
不仅如此，她也说了许多想象之外的事情。仙人比山谷中的人要忙碌许多，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逍遥，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修士之间也并非像山谷一般，和和气气见面招呼，他们都有一种距离感……
在场的人都听的仔细，生怕错过听一些他们向往神仙的生活。
这场迎接，大部分就是这般听着这位少女诉说这四个月之内的事情。从太阳缓缓升到正头，又斜落半空。
陶阿牛站在母亲一旁也听着刘珠儿说着那初心宗坐落的千岛湖的广大，师兄师姐的法术神功，心中不经也产生一种向往。
其他的人望着这穿着华贵美丽的青纱少女，有几人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是当初山谷的那位女孩。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正如她现在所说：“爹，娘，我有件事来不及与你俩商量，便决定了。我已经改了名字，如今叫刘青蝶。”
刘青蝶继续解释说：“师父和我说这是修道界的常规，不仅有远离凡尘往事的意思，更多夹杂踏入修炼的许多事。”
刘父闻言毫不在意：“没事，神仙都这么说，那就改了。你好好跟着神仙修炼，哈哈，以后我们刘家也出来一个神仙。”他听不懂什么修道界修士的，之前刘珠儿这个名字是他花了一担谷，请李夫子帮忙取的。既然改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他当然没什么好说。
随着说到这里，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刘青蝶也没有了刚才的谈性，向着父母亲人说了几句后。便起身走到了陶阿牛一旁。和陶婶说要跟阿牛哥说几句话后，就叫着陶阿牛往农田那边走去。
待两人走到农田旁，脚下踏过已收获过粮食的稻麦，随田埂往更深处走，枯草及膝。刘珠儿抬头看天说道：“阿牛哥哥，初心宗真的好大。千岛湖哪怕最小的一座岛，都不比山谷小。去到了那里我才感受自己渺小，那些师兄师姐虽然很多，可总会有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她回过头。
“师父说，阿牛哥你或许也是修炼的苗子，可能还身具灵体。执法长老说过灵体少有三灵根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天灵根、异灵根或双灵根修炼奇才。我就是双异灵根。”
看出了陶阿牛的好奇，但刘青蝶却没有过多解释这些，她看着陶阿牛，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牛哥，你呆在山谷会浪费天赋的，陶婶我让我家里人帮你照看，你能和我一起去初心宗么？”
陶阿牛听到这些，本来心中有好多想说想问的，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是沉默起来。
秋后的稻田，此时却很安静，似乎连蛐蛐的叫声都小了。
没等一会，似乎知道了答案的刘青碟，笑呵呵的说：“阿牛哥哥应该纳气入体了吧？”
陶阿牛：“嗯，是的。不过第一次纳气圆满都没有，练气期一层到二层估计都要很久。”
“阿牛哥哥不用担心，每个人修炼都不同，提炼灵气化作灵力，各人需要的次数各不相同。或许阿牛哥你转化灵力要比人快，而且只需要十来次就灵力充盈了呢。”刘青碟继续又说道：“不过修炼需要人指导，如果你自己摸索，比有人教导要慢很多多。宗门内每周都会有专人指导，我现在快要到练气三层了。”
“珠儿本来就一直比其他人要聪明，练气三层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为何珠儿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不仅修炼有成，还有时间知道这么多事情。”
“宗门有一种玉简，只要练气二层，就可览略。师父为我借到，只要将灵气度入，便可飞快阅读修真界的很多事情，比我们读书要快近十倍。不过我听说，修为高深的修士，可以不需要这种玉简，便能将见识传给其他人。”
“这么神奇，难怪你能知道这么多。”
“还有一些更神奇的事情呢，我慢慢告诉你。”
“是么......”
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刚才的话题，一直聊着，完全忘记了去吃饭的事情，天越来越暗，声音也隐不可闻。
“珠儿可以帮我请那位前辈帮我娘治疗暗疾么。”
“我明日帮你说。”
“谢谢珠儿。”
......
夜，并不漫长。
天空一声剑鸣，响彻山谷。山谷中大部分人都听到这声锐利，劳作的人都抬头看向天空。一道彩光划过，径直的停在上古中央的正上方。
人们不由得议论纷纷，指着天空，不停的说着什么。天上彩光渐渐隐了下去，露出一把飞剑。剑上站着两人，皆是倾国倾城，容貌绝伦。
两人中一名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女子，看向山谷下方开口说道：“我乃初心宗修士林绮芸，来此寻觅有仙缘之人。谷中谁能做主，请到谷中心一聚。”女子声音不大，却传出很远，山谷四面环山，加上回声不断，声音传到达了山谷大部分的地方。
这位宛若仙子的女子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中，驾驭着脚下的飞剑，缓缓的朝下方飞去。
此时的陶阿牛，刚回到家门口，当然也听到那声剑鸣和见到那道彩光。他没有思索，向着屋中的陶母说：“娘，你听到了么，应该是那神仙又来了，我去看看能否求神仙医治好你的旧病，你等我的好消息。”
陶母一脸欣慰，看着眼前的孩子，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阿牛，娘的身体还好。你去的话要注意分寸，不要惹怒了神仙。”
“娘，我知道了。”
十里不到的路程，本来对于一个年轻小伙来说，小跑也不会超过一炷香。
一炷香后，陶阿牛便赶到了山谷中央的集市。这里此刻人聚集非常多，哪怕是最为忙碌的赶集时间，这里也没有过这么多人。乌泱泱的一大片，这是陶阿牛第一次感到山谷的人其实还是蛮多的。
人群前方，两位十分美丽的女子站立在那，身姿绰约，衣物不同山谷间的麻衣粗布，而是白衫青纱，点缀不同的彩色丝缕，她们正对她们面前的一位年长的白发长者说着什么。陶阿牛刚看见两人，辨认出了正是林绮芸与刘珠儿，林绮芸这时也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林绮芸早就察觉到这个她早早关注的少年，她边上刘珠儿也注意到了陶阿牛，眸中露出喜色，隐晦的打着招呼，丢掉了之前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林绮芸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老者：“乡老，刚才所说就麻烦你了。”
老者赶忙辞手，受宠若惊：“仙长来此招收弟子，是山谷后生们的福源，身为谷中乡老，我做这些是应该的。麻烦仙长等候一段时间，待我将此事通知谷中众人。”
“善。”
老者向着两位仙子请辞，转身走到一旁，朝人群中招了招手，喊了一身，便招来两位青年。他带着人边走边说，不断地叮嘱什么。
人群中，嘈杂细小的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哪怕是“仙人”当面，也挡不住人们议论的热潮。毕竟，这两位“神仙”如此美丽，不像坏人，所以众人的胆子大了几分。
“这就是仙人啊，好美。”
“果然李先生说的不错，这两位神仙好漂亮。”
“是啊，听说是来寻找弟子，要是能收下我就好了。”
...
陶阿牛也待在人群里，并没有孟浪的上前和两人打招呼，只是一直注意她们。一个人突然拍了拍陶阿牛的肩膀，让全部注意都在二人身上的陶阿牛惊了一下。
“刘二叔，你怎么也来了。”陶阿牛回头，看向身后若约三十岁的一个高黑汉子。这人是他隔壁邻居，也是刘珠儿的叔叔。
“出了这么件事，家里总要有个人过来了解情况了。你大叔还在田中处理最后一点事情，所以我就来了。”刘二叔朝前面使了个眼神说道：“什么个情况？那就是两位神仙么？”
陶阿牛瞪着眼睛，诧异的看了刘二叔一眼，还没等他开口，刘二叔又感叹道：“果然好美啊！不愧是神仙。”
陶阿牛听到这，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的印象里，珠儿虽然气质变了许多，但模样还是变化不大，刘二叔至于侄女都认出来吗。心中有些好笑，陶阿牛如实的说道：
“刘二叔，你再仔细看看那位青纱‘神仙’。不感到眼熟么。”
“嗯。”刘二叔听闻看了陶阿牛一眼，便转头仔细盯着前方的青纱少女，他这目光刚看过去，就注意到，那位“神仙”也在看着他们，他顿时目光有所躲避。不过一会后，他抬头又看了过去。
少女的目光与刘二叔相对，刘二叔越看越眼熟。他突然想到什么，收回了目光，朝着陶阿牛说道：“这神仙好像珠儿。”看着面前陶阿牛露出笑意，刘二叔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朝前面看去：“真的是珠儿么？”
“应该是的。刘二叔你先别激动，现在人很多，珠儿既然没跟我们打招呼，我们就先等等。乡老在招呼人准备什么东西，等下看接下来要干什么。”陶阿牛压下心绪波动的刘二叔，然后和他说着现在情况。
刘二叔听闻点点头：“嗯嗯，好的，我晓得了。”
一刻钟后，一位壮硕的青年，站在了人群前方。
“肃静！”
他声音洪亮，喊了一声，顿时集市上人群安静了下来：“各位父老弟兄，今日是咱们的大喜日子。有神仙来咱们山谷招收弟子，八岁到三十岁以内有仙缘的人都有成为仙人弟子的机会。如果还有不在这里，或者不知道此事的，望你们通知一声，明日上午来此地，求得仙缘。”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人声鼎沸，杂吵一片，甚至有几个人激动大叫。
而前方的青年男子，并没有再去管这些，他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乡老没有动作，继而观察两位“仙人”也没露出不快，便退到乡老附近，静观人群。只是他努力保持平静的脸上，眼中此时也能看出他的激动。
乡老等那青年说完，走到他身旁后，也朝着林绮芸缓缓而去。
“两位仙长，老朽为两位准备了食宿，山谷简陋，只有一些野味，望仙长海涵。”
“乡老客气。我等不在意这些，倒是麻烦各位了。”林绮芸看着来到身前，十分客气的乡老，翻手拿出一个小盒：“这里有两粒血气丹，虽不是仙丹妙药，但是可以增长凡人几分力气，助长精神，就当是我俩这几天的食宿。”
乡老听闻，顿时眼睛一亮。本想婉言推辞一二，可是实在忍不住，便诚惶诚恐的抬手：“多谢仙长赐药。”
“无需客气，请乡老带路。”林绮芸笑着说道。
刘珠儿看着面前这个乡老这番模样，一阵感慨。以前山谷重要节日或事情，她见过此人几次，给人的印象是德高望重，宠辱不惊。并不知道，乡老还会有这番模样。
刘珠儿看着准备跟着乡老前去的林绮芸欲言又止，还未等她开口。林绮芸看她的样子，笑着说：“行啦，你自由行动吧，明日早晨来这里。待我择完可堪入岛的弟子后，再给你时间去处理完凡俗事宜。”
“谢谢师父。”
刘珠儿说完就欲往陶阿牛那边走去，又听师父说道:“对了，你劝劝你那好友，他是个修炼的好苗子，看样子不比你差多少，泯然众人着实有些可惜了。”
刘珠儿脚步一顿，然后更是开心：“知道了，师父。”
与此同时，一直在注意两人的陶阿牛二人，看着刘珠儿往自己这边走来，也是摆脱人群迎了上去。
三人刚一接头，刘珠儿开心的说道：“二叔，阿牛哥哥，这里人多我们回去说。”
刘二叔看着眼前此人真是自己侄女，吃惊的同时也激动的点了点头：“嗯嗯，我们回去说。”
看着远去的三人，耳尖的人仿佛听到什么，大吃一惊，向着周围人不停议论纷纷。本来随着乡老和仙人走去，冷下来的场地，又热闹了起来。
山谷的午后，刘珠儿向着屋前院子众人说着自己去了初心宗之后的事情。其他人围在一旁，坐的坐站的站。
她诉说，岛上的壮丽风景，那千岛湖泊的一望无际，水中天上的奇珍异兽，仙风道骨风姿卓绝的神仙眷侣……
不仅如此，她也说了许多想象之外的事情。仙人比山谷中的人要忙碌许多，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逍遥，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修士之间也并非像山谷一般，和和气气见面招呼，他们都有一种距离感……
在场的人都听的仔细，生怕错过听一些他们向往神仙的生活。
这场迎接，大部分就是这般听着这位少女诉说这四个月之内的事情。从太阳缓缓升到正头，又斜落半空。
陶阿牛站在母亲一旁也听着刘珠儿说着那初心宗坐落的千岛湖的广大，师兄师姐的法术神功，心中不经也产生一种向往。
其他的人望着这穿着华贵美丽的青纱少女，有几人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是当初山谷的那位女孩。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正如她现在所说：“爹，娘，我有件事来不及与你俩商量，便决定了。我已经改了名字，如今叫刘青蝶。”
刘青蝶继续解释说：“师父和我说这是修道界的常规，不仅有远离凡尘往事的意思，更多夹杂踏入修炼的许多事。”
刘父闻言毫不在意：“没事，神仙都这么说，那就改了。你好好跟着神仙修炼，哈哈，以后我们刘家也出来一个神仙。”他听不懂什么修道界修士的，之前刘珠儿这个名字是他花了一担谷，请李夫子帮忙取的。既然改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他当然没什么好说。
随着说到这里，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刘青蝶也没有了刚才的谈性，向着父母亲人说了几句后。便起身走到了陶阿牛一旁。和陶婶说要跟阿牛哥说几句话后，就叫着陶阿牛往农田那边走去。
待两人走到农田旁，脚下踏过已收获过粮食的稻麦，随田埂往更深处走，枯草及膝。刘珠儿抬头看天说道：“阿牛哥哥，初心宗真的好大。千岛湖哪怕最小的一座岛，都不比山谷小。去到了那里我才感受自己渺小，那些师兄师姐虽然很多，可总会有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她回过头。
“师父说，阿牛哥你或许也是修炼的苗子，可能还身具灵体。执法长老说过灵体少有三灵根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天灵根、异灵根或双灵根修炼奇才。我就是双异灵根。”
看出了陶阿牛的好奇，但刘青蝶却没有过多解释这些，她看着陶阿牛，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牛哥，你呆在山谷会浪费天赋的，陶婶我让我家里人帮你照看，你能和我一起去初心宗么？”
陶阿牛听到这些，本来心中有好多想说想问的，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是沉默起来。
秋后的稻田，此时却很安静，似乎连蛐蛐的叫声都小了。
没等一会，似乎知道了答案的刘青碟，笑呵呵的说：“阿牛哥哥应该纳气入体了吧？”
陶阿牛：“嗯，是的。不过第一次纳气圆满都没有，练气期一层到二层估计都要很久。”
“阿牛哥哥不用担心，每个人修炼都不同，提炼灵气化作灵力，各人需要的次数各不相同。或许阿牛哥你转化灵力要比人快，而且只需要十来次就灵力充盈了呢。”刘青碟继续又说道：“不过修炼需要人指导，如果你自己摸索，比有人教导要慢很多多。宗门内每周都会有专人指导，我现在快要到练气三层了。”
“珠儿本来就一直比其他人要聪明，练气三层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为何珠儿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不仅修炼有成，还有时间知道这么多事情。”
“宗门有一种玉简，只要练气二层，就可览略。师父为我借到，只要将灵气度入，便可飞快阅读修真界的很多事情，比我们读书要快近十倍。不过我听说，修为高深的修士，可以不需要这种玉简，便能将见识传给其他人。”
“这么神奇，难怪你能知道这么多。”
“还有一些更神奇的事情呢，我慢慢告诉你。”
“是么......”
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刚才的话题，一直聊着，完全忘记了去吃饭的事情，天越来越暗，声音也隐不可闻。
“珠儿可以帮我请那位前辈帮我娘治疗暗疾么。”
“我明日帮你说。”
“谢谢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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