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鲁尼和艾瑞卡的约定
在我的极力坚持下，兽耳女仆终于走出了浴场让我自己洗并答应留下那件又脏又破的麻布长袍。
我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站着水能漫道腰部。我平展开背后的黑色大翅膀，想起有些鸟类的翅膀上好像有什么油？不能洗？那……我这有没有？于是我又爬上去，自己细细地掰看着羽毛的结构、成分……总之，没发现什么。
之前也没用翅膀，也不会飞，没什么影响。试试吧，湿了就湿了。
我干脆展开了翅膀，“哗！”地跳进水里。像个真正的鸟儿那样撒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家里，任由水飞溅到外面，反正这么大的浴场里只有我一个人。
没什么插曲。大概过了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在门口处放了一架手推车，没看到是谁。
我上去查看，里面也有浴巾，也有衣物。想必就是给我准备的。
不是莱卡和瑟恩那样的礼服，虽然也是黑色。而是之前来岛上时见到几个亚人男子穿着的方便活动的战士服饰。黑色长裤、黑色长筒靴衬麻边、白色衬衣，黑色开胸外套、黑色革质护肩、黑色革质铜边护腕、不知道是否是真皮的简易腰带、甚至还有一条金属制的轻巧项链，上面镶嵌着一块儿挺好看的小石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高兴的戴上了。
有个细节，这整架车上没有内衣内裤。我几乎可以断定大家都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需求癖好了……
既然是好意，我也没必要多嘴。擦干身体新衣服穿上身，比较合适。而且两件儿上衣的背部都有两个长长的缝直接从肩下开到腰部。方便我伸出翅膀。很贴心了。
能够得到这样神奇的治疗，而且也有机会穿上好看的衣服，全得感谢艾瑞卡了。
继而想到：如果我留在了艾瑞卡和她的舅舅那里……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像这样的恢复，穿上这样的衣服……还有苏克说的话，变成一个亡灵？……亡灵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吗……艾瑞卡和她的舅舅还待在那个阴暗的小山坡上的那件黑暗的草屋里。
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走在府邸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拦着我的。白色的大理石、白色的羽毛装饰、白色的礼服窗帘、这个家族是有多喜欢白色？在大厅的背面，一个小喷泉的背景雕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同样是从建材上直接雕刻出来的，但是所雕刻的人物身上的服饰、装饰品却丝毫没有省下，项链看着应该是金的，胳膊上的那些手环儿似乎也是金的。因为脚下有喷泉我没法直接走过去亲手确认。
长裙、长发、还有背景上刻出来的照耀四面八方的光线，这样的形象怎么看怎么熟悉。修长的手臂……超长的长裙……超长的卷曲头发……还有那光……第一个想到的名字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
“艾雅……？”
“生命之神。”女子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我赶忙回过身，发现是那个拿走长袍的黑皮女仆，“哦！对不起，吓到您了嘛？”
“噢……没事。”接着看到了她手里托着的叠的方方正正的厚麻布，不对，是那件长袍。
“您的衣物。”
“哦，谢谢你！”我从她的手里接过长袍，已经完全不是穿在我身上的样子。柔软、温暖，“这么快就干了？”
女仆笑道：“瑞恩家族的女仆都有些技巧的。”然后她的手指间恍惚然打了一个火花儿。
“魔法……”
她笑着。很规矩，也很有感染力。
“那个和你一起的，女士呢？为什么……只有你自己来做这些事……”我也根本不了解这些女仆啦……管家啦……之类的事情，所以就随口的问道。
“嬷嬷有其他的工作，赫尔先生的事项是我的工作。”
“我没有什么事项了。”我看着她说道。
“那么，”她双手轻按小腹，微鞠一躬，然后便要转身离去。
“啊，等一下！”我马上有些反悔，“不好意思。”
她依然笑着，表示没关系。
“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这座府邸？”
“可以。赫尔先生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
“好的！那么……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微笑点头）
“嗯……要不要去别的什么地方？”
（微笑不语）
“好吧。”我回头又看了一眼艾雅的雕像，然后朝之前看到的待客厅走去，女仆果然也在我身后跟了上来。
这宫殿确实大，我只能边走边问一些想得到的问题：“嗯……我叫赫尔。”
“我叫瑟莉亚。”
“瑟莉亚，谢谢你。”
（笑）
“嗯……艾瑞卡什么时候回这里？”
“不知道。”
“那……莱卡住在哪？我可以去找他吗？”
“我可以带您去莱卡先生的办公室和房间。”
“哦！好的！谢谢……”
………………
…………
……
到了待客厅，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有些刚才还在这里的家人现在已经不见了，想来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我拉开一把椅子，示意瑟莉亚坐下。瑟莉亚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站到椅子前看着我。我只好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瑟莉亚也才跟着坐下。
“瑟莉亚。我想了解一些艾瑞卡的……艾瑞卡小姐的事情，可以吗？”
（笑）
说实话如果她一直都这样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刚才经历过那样尴尬的事情我发觉自己很难正常和她对话，再说直接问‘你在不在意刚才的事情啊？’似乎更像是变态会做的事情。
“艾瑞卡有个舅舅叫鲁尼对吧？他……为什么自己住在那里？”
（笑）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其他人和鲁尼之间……有些？隔阂？”
（笑）
服了。这样我能问出个什么？突然我转念一想，也许这些事情作为一个女仆也确实不好回答。
“是不是，不方便回答？”
（笑，眨眼）
“好了。明白了。既然你的工作是关于我的事项，那如果我离开了这座宫殿，你是不是就下班了？”
“瑟莉亚会接受其他工作。”
“瑟莉亚。我接受了艾瑞卡家族很大的帮助，我非常感谢她。但是我对她了解太少了，你懂的吧？这样我不知道我可以做点什么来……来回报她对我的好意。”
瑟莉亚稍微思考了几秒，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从外面大厅里走过，走上楼梯，脚步声远去。
“赫尔先生。”
“嗯！”
“艾瑞卡小姐和鲁尼先生有一个约定，这是桃源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您应该自己还不知道。”
（我点头）
“艾瑞卡小姐希望成为‘执刃修女’的一员，但是由于某些原因，艾瑞卡小姐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的可能性非常小。所有人都劝说艾瑞卡小姐放弃这个不可能的愿望，但是艾瑞卡小姐非常有毅力，她甚至自己用采来的晶矿从矮人工匠那里制造了一把连精良的武器。艾瑞卡小姐甚至向瑟恩先生学习剑术。”
剑术。我想起了苏克讲的故事。看来苏克故事里那个剑术高超的管家不是莱卡，而是瑟恩。
“莱卡先生一直都不同意瑟恩艾瑞卡想离开桃源乡的做法，同时也觉得瑟恩先生的态度不利于艾瑞卡小姐的未来安全。但是从始至终，却一直有一个人支持艾瑞卡的想法。”
“鲁尼……”
瑟莉亚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鲁尼先生是一位亡灵法师，”（我吃惊脸）“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恢复脸）“在桃源乡，不只有鲁尼先生一位亡灵法师。但是他们都专心于研究死灵法术中能够使人复活的部分，有些人也从心底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复活自己死去的亲人。”
所以……复活的亡灵也不一定都是没有自主思想的行尸走肉？
“鲁尼先生虽然同意艾瑞卡小姐想成为一名‘执刃修女’的目标，但是为了‘艾瑞卡小姐能够变强，能够变得自主独立’，他和艾瑞卡小姐定下了一个必须要首先实现的约定。只有这个艾瑞卡小姐做到了约定的事情，鲁尼先生才同意艾瑞卡小姐离开桃源乡。”
“离开桃源乡？去哪？”
“伊索米亚大陆。耀光帝国。”
现在说耀光帝国我已经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人类法师多，战士也多。总之就是纯种人类都在耀光。不确切……大概都是人类……吧……？
“约定的内容，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艾瑞卡小姐要帮助一个陌生人，任何一个艾瑞卡小姐能再众神之巅下和湮灭之井附近找到的陌生人，并安全的返回桃源乡。只有这样，鲁尼先生才会同意艾瑞卡小姐离开桃源乡前往伊索米亚大陆。”
“而我，就是那个陌生人。艾瑞卡已经实现了她约定的内容，但是为什么鲁尼先生还是不同意艾瑞卡成为‘执刃修女’呢？”
瑟莉亚微笑着：“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也许……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谢谢你，瑟莉亚。”
（笑）
听完这些，我长舒一口气。窗外已经是夕阳西斜，时间还不晚，我决定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站着水能漫道腰部。我平展开背后的黑色大翅膀，想起有些鸟类的翅膀上好像有什么油？不能洗？那……我这有没有？于是我又爬上去，自己细细地掰看着羽毛的结构、成分……总之，没发现什么。
之前也没用翅膀，也不会飞，没什么影响。试试吧，湿了就湿了。
我干脆展开了翅膀，“哗！”地跳进水里。像个真正的鸟儿那样撒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别人的家里，任由水飞溅到外面，反正这么大的浴场里只有我一个人。
没什么插曲。大概过了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在门口处放了一架手推车，没看到是谁。
我上去查看，里面也有浴巾，也有衣物。想必就是给我准备的。
不是莱卡和瑟恩那样的礼服，虽然也是黑色。而是之前来岛上时见到几个亚人男子穿着的方便活动的战士服饰。黑色长裤、黑色长筒靴衬麻边、白色衬衣，黑色开胸外套、黑色革质护肩、黑色革质铜边护腕、不知道是否是真皮的简易腰带、甚至还有一条金属制的轻巧项链，上面镶嵌着一块儿挺好看的小石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高兴的戴上了。
有个细节，这整架车上没有内衣内裤。我几乎可以断定大家都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需求癖好了……
既然是好意，我也没必要多嘴。擦干身体新衣服穿上身，比较合适。而且两件儿上衣的背部都有两个长长的缝直接从肩下开到腰部。方便我伸出翅膀。很贴心了。
能够得到这样神奇的治疗，而且也有机会穿上好看的衣服，全得感谢艾瑞卡了。
继而想到：如果我留在了艾瑞卡和她的舅舅那里……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像这样的恢复，穿上这样的衣服……还有苏克说的话，变成一个亡灵？……亡灵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吗……艾瑞卡和她的舅舅还待在那个阴暗的小山坡上的那件黑暗的草屋里。
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走在府邸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拦着我的。白色的大理石、白色的羽毛装饰、白色的礼服窗帘、这个家族是有多喜欢白色？在大厅的背面，一个小喷泉的背景雕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同样是从建材上直接雕刻出来的，但是所雕刻的人物身上的服饰、装饰品却丝毫没有省下，项链看着应该是金的，胳膊上的那些手环儿似乎也是金的。因为脚下有喷泉我没法直接走过去亲手确认。
长裙、长发、还有背景上刻出来的照耀四面八方的光线，这样的形象怎么看怎么熟悉。修长的手臂……超长的长裙……超长的卷曲头发……还有那光……第一个想到的名字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
“艾雅……？”
“生命之神。”女子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我赶忙回过身，发现是那个拿走长袍的黑皮女仆，“哦！对不起，吓到您了嘛？”
“噢……没事。”接着看到了她手里托着的叠的方方正正的厚麻布，不对，是那件长袍。
“您的衣物。”
“哦，谢谢你！”我从她的手里接过长袍，已经完全不是穿在我身上的样子。柔软、温暖，“这么快就干了？”
女仆笑道：“瑞恩家族的女仆都有些技巧的。”然后她的手指间恍惚然打了一个火花儿。
“魔法……”
她笑着。很规矩，也很有感染力。
“那个和你一起的，女士呢？为什么……只有你自己来做这些事……”我也根本不了解这些女仆啦……管家啦……之类的事情，所以就随口的问道。
“嬷嬷有其他的工作，赫尔先生的事项是我的工作。”
“我没有什么事项了。”我看着她说道。
“那么，”她双手轻按小腹，微鞠一躬，然后便要转身离去。
“啊，等一下！”我马上有些反悔，“不好意思。”
她依然笑着，表示没关系。
“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这座府邸？”
“可以。赫尔先生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
“好的！那么……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微笑点头）
“嗯……要不要去别的什么地方？”
（微笑不语）
“好吧。”我回头又看了一眼艾雅的雕像，然后朝之前看到的待客厅走去，女仆果然也在我身后跟了上来。
这宫殿确实大，我只能边走边问一些想得到的问题：“嗯……我叫赫尔。”
“我叫瑟莉亚。”
“瑟莉亚，谢谢你。”
（笑）
“嗯……艾瑞卡什么时候回这里？”
“不知道。”
“那……莱卡住在哪？我可以去找他吗？”
“我可以带您去莱卡先生的办公室和房间。”
“哦！好的！谢谢……”
………………
…………
……
到了待客厅，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有些刚才还在这里的家人现在已经不见了，想来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我拉开一把椅子，示意瑟莉亚坐下。瑟莉亚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站到椅子前看着我。我只好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瑟莉亚也才跟着坐下。
“瑟莉亚。我想了解一些艾瑞卡的……艾瑞卡小姐的事情，可以吗？”
（笑）
说实话如果她一直都这样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刚才经历过那样尴尬的事情我发觉自己很难正常和她对话，再说直接问‘你在不在意刚才的事情啊？’似乎更像是变态会做的事情。
“艾瑞卡有个舅舅叫鲁尼对吧？他……为什么自己住在那里？”
（笑）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其他人和鲁尼之间……有些？隔阂？”
（笑）
服了。这样我能问出个什么？突然我转念一想，也许这些事情作为一个女仆也确实不好回答。
“是不是，不方便回答？”
（笑，眨眼）
“好了。明白了。既然你的工作是关于我的事项，那如果我离开了这座宫殿，你是不是就下班了？”
“瑟莉亚会接受其他工作。”
“瑟莉亚。我接受了艾瑞卡家族很大的帮助，我非常感谢她。但是我对她了解太少了，你懂的吧？这样我不知道我可以做点什么来……来回报她对我的好意。”
瑟莉亚稍微思考了几秒，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从外面大厅里走过，走上楼梯，脚步声远去。
“赫尔先生。”
“嗯！”
“艾瑞卡小姐和鲁尼先生有一个约定，这是桃源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您应该自己还不知道。”
（我点头）
“艾瑞卡小姐希望成为‘执刃修女’的一员，但是由于某些原因，艾瑞卡小姐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的可能性非常小。所有人都劝说艾瑞卡小姐放弃这个不可能的愿望，但是艾瑞卡小姐非常有毅力，她甚至自己用采来的晶矿从矮人工匠那里制造了一把连精良的武器。艾瑞卡小姐甚至向瑟恩先生学习剑术。”
剑术。我想起了苏克讲的故事。看来苏克故事里那个剑术高超的管家不是莱卡，而是瑟恩。
“莱卡先生一直都不同意瑟恩艾瑞卡想离开桃源乡的做法，同时也觉得瑟恩先生的态度不利于艾瑞卡小姐的未来安全。但是从始至终，却一直有一个人支持艾瑞卡的想法。”
“鲁尼……”
瑟莉亚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鲁尼先生是一位亡灵法师，”（我吃惊脸）“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恢复脸）“在桃源乡，不只有鲁尼先生一位亡灵法师。但是他们都专心于研究死灵法术中能够使人复活的部分，有些人也从心底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复活自己死去的亲人。”
所以……复活的亡灵也不一定都是没有自主思想的行尸走肉？
“鲁尼先生虽然同意艾瑞卡小姐想成为一名‘执刃修女’的目标，但是为了‘艾瑞卡小姐能够变强，能够变得自主独立’，他和艾瑞卡小姐定下了一个必须要首先实现的约定。只有这个艾瑞卡小姐做到了约定的事情，鲁尼先生才同意艾瑞卡小姐离开桃源乡。”
“离开桃源乡？去哪？”
“伊索米亚大陆。耀光帝国。”
现在说耀光帝国我已经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人类法师多，战士也多。总之就是纯种人类都在耀光。不确切……大概都是人类……吧……？
“约定的内容，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艾瑞卡小姐要帮助一个陌生人，任何一个艾瑞卡小姐能再众神之巅下和湮灭之井附近找到的陌生人，并安全的返回桃源乡。只有这样，鲁尼先生才会同意艾瑞卡小姐离开桃源乡前往伊索米亚大陆。”
“而我，就是那个陌生人。艾瑞卡已经实现了她约定的内容，但是为什么鲁尼先生还是不同意艾瑞卡成为‘执刃修女’呢？”
瑟莉亚微笑着：“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也许……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谢谢你，瑟莉亚。”
（笑）
听完这些，我长舒一口气。窗外已经是夕阳西斜，时间还不晚，我决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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