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失足
“艾瑞卡的其他家人呢？”
“……”
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也不好判断。毕竟出现了“亡灵”先生莱卡，发生在她家族的事情也许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我犹豫着是不是可以问一下艾瑞卡戒指的下落。目光装作自然的环视寻找艾瑞卡的衣物，也许戒指就在那个小袋子里。
“赫尔，你有没有过，自己的目标受到其他对你好的人反对的时候？”
我知道艾瑞卡说的是什么事，但是，我可没有过什么“要当修女但是自己生来就是恶魔”这种桥段。稍加思考，我说了一些我的平常的小事。
“其实……在我的世界的时候，我经常想以后有了条件，有了稳定但是不太忙的工作之后，当一名编剧。把自己想过的那些故事，写成文章、做成电影，给那些同样能和我有共鸣的人看，让大家一起来讨论。但是，这种职业在我家人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他们强烈反对我把这种事情当做自己的工作。所以……有些时候，确实会……我知道他们是对我好，怕我以后生活得不那么自由，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的目标，我的愿望。我也可以舍弃我的想法，规规矩矩的去考XXX，做一份可以做一辈子的工作，一成不变。但是……我，我如果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生活在后悔当中……但是我后来说服了他们，他们也同意我去试着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不得不说，能够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很满足，我不会后悔了。所以，艾瑞卡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目标，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怕，最后你身边的人都会支持你理解你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相信你。”
热气中，那双眼睛有些像鬼，我深情的说完这些之后一回头差点儿没被吓到。
艾瑞卡握着我翅膀边儿的手更用力了，不得不说我的确不了解她，力气是真的大，疼，疼疼痛通疼痛痛痛痛……
“谢谢你，赫尔。有你在真好。”艾瑞卡眼里含着感激的泪水。
我的眼里也含着泪水，疼哭了的泪水。但是符合气氛就稍微装作感动了。
………………
我对艾瑞卡说谎了。我没能追寻我的梦想，而是服从了长辈的意愿。但是，我不得不这么说，告诉这样纯真的女孩子别人身上那样的现实，太残忍了……
………………
…………
……
最后也没能找到那个小袋子，只是让自己的负罪感更重了一些。
后来艾瑞卡和我各自回房睡觉，我也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好生休养再说。
一夜无书。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了，因为昨天晚上没把翅膀弄干现在好像有点儿生病的节奏，从床上起来整个床铺上都是从翅膀里印出去的水，虽然刚开始是趴着睡的。
窗户已经打开，不是我，应该是瑟莉亚。来到窗户边儿伸个懒腰，看着来回走动的女仆，尊敬的女仆们，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种生活，什么都有人给你准备好。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当然还是感谢的，只是不适合我。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下楼梯，发现瑟莉亚在一楼大厅给我使眼色。
太尴尬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说，比如我发现莱卡先生、瑟恩先生、艾瑞卡小姐都在一楼待客厅的桌子上等着我，等我醒过来吃饭。更别说两位高深莫测的嬷嬷和瑟莉亚还得站在旁边等着给我上菜。
即便是莱卡轻松的问候和瑟莉亚礼貌的姿势都没办法把我从道歉的洪流里解救出来，我憋着气红着脸吃完了这顿饭，说实话，根本就没有酒馆里的肉排好吃。
即便是把半个面包放在镶了金边的瓷器盘子里，亦或是把烂菜泥装在壶形的玻璃碗里，吃一口没有一滴油的干面团儿，用巨大的布子擦一下嘴，更别提除了呼吸和咀嚼声没人说话的环境，心情紧张不说，影响消化，而且根本放不开，吃不饱。
瑟恩的一缕头发像某明星似的垂下来，冷峻的脸嚼东西的时候让我觉得他在吃人肉。
莱卡，亡灵，我都不知道亡灵也要吃东西的嘛？
艾瑞卡，见识到她的真正“实力”以后我才不相信她面前的那一小杯热牛奶和那一小碟面包能让艾瑞卡吃饱。
瑟莉亚和嬷嬷女士只是安静的站在桌子的两头，我都不知道她们是先吃了还是为了等我现在还在挨饿。
餐后我态度坚定并包含了几十个以上的感谢词来表达自己对这顿饭的赞美之情以及以后请绝对不要再等我一起用餐的愿望。最终，感谢艾雅，得到了瑟恩和莱卡得到艾瑞卡同意之后对我提出愿望的同意。
………………
找了个机会对包括嬷嬷、瑟莉亚和其他所有女仆表达了今天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所有人“有可能饿肚子”的深深歉意，并得到了全体和往常一样的谜一样的微笑。
…………
……
“我真的……这样吃饭真的要了我的命。”
“呵呵……”艾瑞卡笑着，以散步的名义和我逃离了瑞恩府邸。尽管莱卡先生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往码头，组织船员开船去往雪林晶岩区。
翅膀的水分还是很多，看来一般的甩干不是正确清洗翅膀的方式。
“艾瑞卡认识其他长着翅膀的亚人吗？”
“不。赫尔是第一个，我从来没见过长着翅膀的亚人。”
“昨天晚上的水现在还没干透，但是如果每次都用魔法把水抽走或者用热度烤干的话好像又太费事。”
“赫尔不会魔法吧？”
我点点头，老实说经历过经历过魔法技艺最高超的几个老人的摧残，原本我对魔法的好感已经全部都转化为了憎恶和恐惧。要不是这次被魔法治愈了所有的伤痕，我可能真的要恨所有使用魔法的人了。
“想学嘛？”
稍加思索，想起很久以前的情报。“我知道有些人天生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那你知道你没有吗？”艾瑞卡反问道。
的确，我并没有试过。而且如果我真的可以学会哪怕是一些小魔法也会对我以后有非常大的帮助。
“走吧，去鲁尼舅舅那里。”
“你想让我先学亡灵法术？”
鲁尼脸上的表情扭曲又丰富，我和艾瑞卡都说不出那到底是同意还是生气。那对儿长长的白眉毛在空气中一抖一抖的。
“艾瑞卡……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强的。但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亡灵法术，更别说学习了……”
“鲁尼先生，”我用尽量客气的语气劝说，“我对亡灵法术并没有偏见。世上任何一种魔法的对错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人是什么目的，这就是我的理解。所以，把亡灵法术用在复活亲人朋友让他们能够相见绝对是值得人们支持的。请您相信我。”
简单的话不是打动鲁尼的关键，我看真正打动鲁尼的是他自己的什么突如其来的想法，这让他在我说完之前就从椅子里面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带着我们走出了草屋。
“您愿意教我了？”
“教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教你了？”
鲁尼老人咳嗽了几声，自顾自的察看田地里的那些在我看来完全是杂草杂花的稀疏植物去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什么鲁尼先生这么讨厌我？”
“鲁尼舅舅的性格的确有些不太近人，没关系，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教你的！”
山坡东面的沙滩，我一边和艾瑞卡聊天，一边甩干翅膀，并用手梳理，小心翼翼的把水挤出去。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找到之前那几个法师帮我烘干呢？多莉那天系的蝴蝶结像是给我做了定型，即使湿透再干掉都还是那样。
“你会飞嘛？”
“呃……我从来没试过，这是我第一次有羽毛。之前一直都是……那样，你见过的。”
“不如你先学习怎么飞吧？”
艾瑞卡的眼睛里有些期待，面对这样的笑脸我无法拒绝。会飞的话，逃跑也方便得多，偷东西也不那么容易被抓住。我展开双翅，目测得有12英尺。之前看过人类如果长翅膀的话，为了能扇动这么大的翅膀，胸腔得特别厚才行。现在看来我可能真的没有足够的肌肉扇动这双翅膀。
“要不要试试从山壁上滑翔下来？”
上来就直接实践好吗？但是艾瑞卡那双眼睛，哦，天，我真的没办法说不。
站上大概三四层楼的高度，抬头看向山顶。我确信那里有蝙蝠群，一边看着这个长着翅膀的怪胎人类，一边用它们特有的方式嘲笑着我。艾瑞卡在下面那根木桩上朝我招手，鼓励我勇敢的跳下去。
我最后一次深情地望向波光粼粼的海平面，那么开阔，那么有吸引力。
微弱的海风吹到我过面颊，召唤着投身大地的怀抱。
“反正能有点儿缓冲应该死不了。”我自己这样安慰自己，挪动脚面，来到山路的边沿。脚下就是向我招手的那一块儿土地，我展开双翅，感受着它的阻力，迟迟下不了决心。
“嘿！！！干嘛呢！！！”“啊？啊啊啊啊啊！！！！！”
失足滑下山崖的最后一瞬，我回头看到了鲁尼那双炸毛儿的白色眉毛和露出了一口黄牙的笑脸……
“……”
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也不好判断。毕竟出现了“亡灵”先生莱卡，发生在她家族的事情也许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我犹豫着是不是可以问一下艾瑞卡戒指的下落。目光装作自然的环视寻找艾瑞卡的衣物，也许戒指就在那个小袋子里。
“赫尔，你有没有过，自己的目标受到其他对你好的人反对的时候？”
我知道艾瑞卡说的是什么事，但是，我可没有过什么“要当修女但是自己生来就是恶魔”这种桥段。稍加思考，我说了一些我的平常的小事。
“其实……在我的世界的时候，我经常想以后有了条件，有了稳定但是不太忙的工作之后，当一名编剧。把自己想过的那些故事，写成文章、做成电影，给那些同样能和我有共鸣的人看，让大家一起来讨论。但是，这种职业在我家人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他们强烈反对我把这种事情当做自己的工作。所以……有些时候，确实会……我知道他们是对我好，怕我以后生活得不那么自由，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的目标，我的愿望。我也可以舍弃我的想法，规规矩矩的去考XXX，做一份可以做一辈子的工作，一成不变。但是……我，我如果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生活在后悔当中……但是我后来说服了他们，他们也同意我去试着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不得不说，能够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很满足，我不会后悔了。所以，艾瑞卡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目标，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怕，最后你身边的人都会支持你理解你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相信你。”
热气中，那双眼睛有些像鬼，我深情的说完这些之后一回头差点儿没被吓到。
艾瑞卡握着我翅膀边儿的手更用力了，不得不说我的确不了解她，力气是真的大，疼，疼疼痛通疼痛痛痛痛……
“谢谢你，赫尔。有你在真好。”艾瑞卡眼里含着感激的泪水。
我的眼里也含着泪水，疼哭了的泪水。但是符合气氛就稍微装作感动了。
………………
我对艾瑞卡说谎了。我没能追寻我的梦想，而是服从了长辈的意愿。但是，我不得不这么说，告诉这样纯真的女孩子别人身上那样的现实，太残忍了……
………………
…………
……
最后也没能找到那个小袋子，只是让自己的负罪感更重了一些。
后来艾瑞卡和我各自回房睡觉，我也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好生休养再说。
一夜无书。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了，因为昨天晚上没把翅膀弄干现在好像有点儿生病的节奏，从床上起来整个床铺上都是从翅膀里印出去的水，虽然刚开始是趴着睡的。
窗户已经打开，不是我，应该是瑟莉亚。来到窗户边儿伸个懒腰，看着来回走动的女仆，尊敬的女仆们，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种生活，什么都有人给你准备好。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当然还是感谢的，只是不适合我。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下楼梯，发现瑟莉亚在一楼大厅给我使眼色。
太尴尬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说，比如我发现莱卡先生、瑟恩先生、艾瑞卡小姐都在一楼待客厅的桌子上等着我，等我醒过来吃饭。更别说两位高深莫测的嬷嬷和瑟莉亚还得站在旁边等着给我上菜。
即便是莱卡轻松的问候和瑟莉亚礼貌的姿势都没办法把我从道歉的洪流里解救出来，我憋着气红着脸吃完了这顿饭，说实话，根本就没有酒馆里的肉排好吃。
即便是把半个面包放在镶了金边的瓷器盘子里，亦或是把烂菜泥装在壶形的玻璃碗里，吃一口没有一滴油的干面团儿，用巨大的布子擦一下嘴，更别提除了呼吸和咀嚼声没人说话的环境，心情紧张不说，影响消化，而且根本放不开，吃不饱。
瑟恩的一缕头发像某明星似的垂下来，冷峻的脸嚼东西的时候让我觉得他在吃人肉。
莱卡，亡灵，我都不知道亡灵也要吃东西的嘛？
艾瑞卡，见识到她的真正“实力”以后我才不相信她面前的那一小杯热牛奶和那一小碟面包能让艾瑞卡吃饱。
瑟莉亚和嬷嬷女士只是安静的站在桌子的两头，我都不知道她们是先吃了还是为了等我现在还在挨饿。
餐后我态度坚定并包含了几十个以上的感谢词来表达自己对这顿饭的赞美之情以及以后请绝对不要再等我一起用餐的愿望。最终，感谢艾雅，得到了瑟恩和莱卡得到艾瑞卡同意之后对我提出愿望的同意。
………………
找了个机会对包括嬷嬷、瑟莉亚和其他所有女仆表达了今天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所有人“有可能饿肚子”的深深歉意，并得到了全体和往常一样的谜一样的微笑。
…………
……
“我真的……这样吃饭真的要了我的命。”
“呵呵……”艾瑞卡笑着，以散步的名义和我逃离了瑞恩府邸。尽管莱卡先生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往码头，组织船员开船去往雪林晶岩区。
翅膀的水分还是很多，看来一般的甩干不是正确清洗翅膀的方式。
“艾瑞卡认识其他长着翅膀的亚人吗？”
“不。赫尔是第一个，我从来没见过长着翅膀的亚人。”
“昨天晚上的水现在还没干透，但是如果每次都用魔法把水抽走或者用热度烤干的话好像又太费事。”
“赫尔不会魔法吧？”
我点点头，老实说经历过经历过魔法技艺最高超的几个老人的摧残，原本我对魔法的好感已经全部都转化为了憎恶和恐惧。要不是这次被魔法治愈了所有的伤痕，我可能真的要恨所有使用魔法的人了。
“想学嘛？”
稍加思索，想起很久以前的情报。“我知道有些人天生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那你知道你没有吗？”艾瑞卡反问道。
的确，我并没有试过。而且如果我真的可以学会哪怕是一些小魔法也会对我以后有非常大的帮助。
“走吧，去鲁尼舅舅那里。”
“你想让我先学亡灵法术？”
鲁尼脸上的表情扭曲又丰富，我和艾瑞卡都说不出那到底是同意还是生气。那对儿长长的白眉毛在空气中一抖一抖的。
“艾瑞卡……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强的。但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亡灵法术，更别说学习了……”
“鲁尼先生，”我用尽量客气的语气劝说，“我对亡灵法术并没有偏见。世上任何一种魔法的对错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人是什么目的，这就是我的理解。所以，把亡灵法术用在复活亲人朋友让他们能够相见绝对是值得人们支持的。请您相信我。”
简单的话不是打动鲁尼的关键，我看真正打动鲁尼的是他自己的什么突如其来的想法，这让他在我说完之前就从椅子里面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带着我们走出了草屋。
“您愿意教我了？”
“教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教你了？”
鲁尼老人咳嗽了几声，自顾自的察看田地里的那些在我看来完全是杂草杂花的稀疏植物去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什么鲁尼先生这么讨厌我？”
“鲁尼舅舅的性格的确有些不太近人，没关系，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教你的！”
山坡东面的沙滩，我一边和艾瑞卡聊天，一边甩干翅膀，并用手梳理，小心翼翼的把水挤出去。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找到之前那几个法师帮我烘干呢？多莉那天系的蝴蝶结像是给我做了定型，即使湿透再干掉都还是那样。
“你会飞嘛？”
“呃……我从来没试过，这是我第一次有羽毛。之前一直都是……那样，你见过的。”
“不如你先学习怎么飞吧？”
艾瑞卡的眼睛里有些期待，面对这样的笑脸我无法拒绝。会飞的话，逃跑也方便得多，偷东西也不那么容易被抓住。我展开双翅，目测得有12英尺。之前看过人类如果长翅膀的话，为了能扇动这么大的翅膀，胸腔得特别厚才行。现在看来我可能真的没有足够的肌肉扇动这双翅膀。
“要不要试试从山壁上滑翔下来？”
上来就直接实践好吗？但是艾瑞卡那双眼睛，哦，天，我真的没办法说不。
站上大概三四层楼的高度，抬头看向山顶。我确信那里有蝙蝠群，一边看着这个长着翅膀的怪胎人类，一边用它们特有的方式嘲笑着我。艾瑞卡在下面那根木桩上朝我招手，鼓励我勇敢的跳下去。
我最后一次深情地望向波光粼粼的海平面，那么开阔，那么有吸引力。
微弱的海风吹到我过面颊，召唤着投身大地的怀抱。
“反正能有点儿缓冲应该死不了。”我自己这样安慰自己，挪动脚面，来到山路的边沿。脚下就是向我招手的那一块儿土地，我展开双翅，感受着它的阻力，迟迟下不了决心。
“嘿！！！干嘛呢！！！”“啊？啊啊啊啊啊！！！！！”
失足滑下山崖的最后一瞬，我回头看到了鲁尼那双炸毛儿的白色眉毛和露出了一口黄牙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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