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瑟莉亚（三）
“那个鲁尼老先生，他真的做到了这种事？”
瑟莉亚和酒馆里的人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特别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当然瑟莉亚只说了这件事，其他的瑟莉亚答应艾瑞卡帮她保密。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那个看着就不怎么容易相处的老人所做的事情感兴趣，但是有的人默默地记了下来……
等到北边高地上那座宅子基本完工的时候，瑟莉亚也过去参观了。她觉得这大宅子比她在岛上见过的任何建筑都好看。
这绝对是岛上最大的房子。三层高，白色的石头可不是哪里都见得到的。还有墙壁和大门上那些金色的花纹，还有大门里面的地面，看上去非常光滑………………
瑟莉亚正在大门外感叹的时候，女人又找到了她。
“瑟莉亚。”
“啊，姐姐！”这是女人主动要求瑟莉亚改口的，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她的嘴唇总是上带着一抹笑。
“好看嘛？”
“嗯！好看！”
“你住在哪里？我好像没看到你有自己的房子。”
“啊，我和大家一起住的，从小就是这样。”
“嗯，我觉得也是，你晚上经常去不同的人家里过夜，白天也会到不同的人的船上帮忙。那些叔叔、阿姨和你有血缘关系嘛？”
瑟莉亚没想到女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犹豫，“没……没有。”她不知道女人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失落。
女人看着瑟莉亚不安分的手指，说道：“和人说话的时候，双手应该要好好儿的放在这里。”说着，女人挺起胸脯，展平双手，交叉合住，轻轻地放下按到小腹上。
瑟莉亚迷惑得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女人的脸，女人脸上是那种让人舒服的笑容，但是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瑟莉亚听说过女仆嘛？”
“女仆？那是什么？”
“女性仆人。”
“给别人做仆人？”
“哼……瑞恩家族的女仆不是仆人哦？瑞恩家的女仆，都是自愿留下来工作，保护需要被保护的人的女性。”
“那……姐姐是瑞恩家的女仆吗？”
女人笑了，笑得让瑟莉亚觉得温和、舒适、放松……
………………
…………
……
岛上有一些人找到了不愿意住在大宅子里的鲁尼先生，提出如果他想要的话，他们也可以尽自己的力量，给鲁尼先生也盖一间房子。但是这些人全都是人类，既没有矮人的建筑技巧，也没有兽人的巨大的力气。
鲁尼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像瑟恩他们那样给岛上的居民任何东西。但是这些找到鲁尼的人类声称自己不想要金币也不想要首饰，他们想要一件更加特殊的、只有鲁尼先生能给他们的东西。
亲人的复活。
莱卡的出现和被人们的接受，让那些原本对亡灵法术了解并不多，或者并没有那么痛恨亡灵法术的人，对这种“能让曾经至亲的人复生的可能”产生了挥之不去的念头。他们愿意无偿为鲁尼再造一间屋子，提供鲁尼需要的食物和材料，只是希望鲁尼能够帮助他们实现愿望。面对这样的要求，鲁尼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猜了。
“我不需要什么房子，也不想要什么食物。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能让人复活的法术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人们多次请求鲁尼，甚至有人愿意拿出大半的财产，希望鲁尼能够改变想法。
………………
终于，鲁尼也没有收任何东西，但是他同意了为了岛民们的愿望继续在岛上研究死灵法术。
这样的决定遭到了瑞恩家族其他人的反对，可是鲁尼已经离开了那块岛上北边的高地，暂住在岛民们的家里。
鲁尼没有要求岛民们给他建造一间多么大的宅子，而是要求在能够远离街道、远离瑞恩家宅子的地方，那块儿少有人踏足的山坡背阴处盖一座足够遮光的草屋。
鲁尼的要求很快得到实现，人们搬来了当时所有他们可以挪动的草垛，细心地为鲁尼建了一个确实不怎么样的小草屋。但是鲁尼欣然接受。几个原本就住在岛上的人类法师尝试给鲁尼进行治疗，然而鲁尼解释说自己的虚弱是死灵法术的反噬，不同于其他瑞恩家族的人身上受到的伤，就像莱卡先生胸口的箭洞一样无法治愈。
瑞恩家族的人对莱卡的行为表示不满，他们要求鲁尼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是被鲁尼拒绝了。碍于和岛上居民们的关系，瑞恩家族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一天晚上，瑟莉亚从酒馆出来，打算去找艾瑞卡玩。
跑到山坡下的时候，发现鲁尼先生的草屋前举了很多火把。她好奇地走上去查看，却被发现了她的大人慌张的要求离开。
“瑟莉亚，快走！”
“为什么？怎么了？”
“你……你快走！”
瑟莉亚灵活地绕过他们阻拦的双手，钻到了最前面。突然，地上的土块儿绊倒了她。
“啊！！！！！”
瑟莉亚双手撑地的时候，发现绊倒自己的不是什么土块儿，而是尸体。
她惊恐地看向前面的地面，鲁尼先生的草屋门前，堆满了一地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
“瑟莉亚！”一个女人马上跪下来抱住了瑟莉亚，瑟莉亚看着地上的尸体，空气中的腐烂臭味让她觉得恶心。
“这！这！这……”
女人静静地抱着瑟莉亚，把她的脸按到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瑟莉亚，这些都是逝去的先辈，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啊，瑟莉亚……”
“……这……这……那为什么……要把……他们……”
“瑟莉亚，瑟莉亚，你听着，”女人双手托住瑟莉亚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瑟莉亚，鲁尼先生复活了莱卡先生，他也可以帮我们复活我们的亲人，他可以帮我们团聚！我们只是把他们的遗体放过来，安置到这里。他能让我们团聚！他也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
有人马上伸手按住了女人的肩膀，女人抬起头看了看他，马上停止了呜咽。
“瑟莉亚，你，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女人再回头安慰瑟莉亚的时候，发现女孩儿正在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沾满了泥土的脸上分辨不出什么，但是那熟悉的尾巴，熟悉的耳朵，在岛上除了自己一个人瑟莉亚再也没见过相同的了。
“瑟莉亚！瑟莉亚没事的……你马上就可以再和他们见面了你现在先离开好吗？瑟莉亚！！！！！”没等女人说完，女孩儿站起身来用力分开众人奔跑着跑下山去！
她一路哭喊着，用那双黑色的手臂擦拭着眼里止不住流出的泪水，嚎啕着，狂奔着，一路跑到了瑞恩家的宅子。
“咚！”
瑟莉亚在宅子的大门前摔倒在了土地上，她跪起来，看着地上翻起的泥土愣了一秒，紧跟着放声大哭！！！
………………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擦了擦瑟莉亚脸上的泪水。她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的微笑，“姐姐！！！！”瑟莉亚又一次放声的哭着，女人跪倒在地上，静静地抱住瑟莉亚，让瑟莉亚的哭声传到自己的胸脯上。
她一句话都不说，静静地抚摸着瑟莉亚的头发，任由瑟莉亚静静地抱住自己，泪水鼻涕混在一起染湿了她的上衣。
………………
…………
……
不知道哭了多久，很久很久，晚风已经非常寒冷了，瑟莉亚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抱着女人，静静地抱住。瑟莉亚感觉到女人似乎打了一个冷颤。于是抬起头了，看着女人的脸。
她的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温柔，那个微笑之后，瑟莉亚除了温柔看不出其他。
“姐姐……”
“嗯。”
“你是女仆吗？”
“对。”
“……我也想当女仆……”
“可以啊。”
“……姐姐。”
“嗯？”
“你冷吗？”
“有点儿冷呢。”
“那，那我们进去吧。”
女人笑着，轻轻地站起身，她和瑟莉亚静静的抱着，走进了敞开着大门的瑞恩府邸。
“以后……你就是瑞恩家的女仆了，要叫我嬷嬷。”
“嗯。”
“……”
“嬷嬷。”
“乖。”
女人带瑟莉亚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儿干净的衣服，带着她到二楼女人自己的房间一起睡觉。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明白了嘛？瑟莉亚。”
“嗯，知道了，嬷嬷。”
“好了，睡吧。”
女人紧紧地搂着瑟莉亚，轻轻地用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趁着窗外的月色，安然入眠了。
“你让她当女仆留在这？”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沉着脸说道。
“对，她已经留下了。”女人挺起胸脯，腰身笔直得站在办公桌前面，脸上是那抹捉摸不透的笑。
“我要保证瑞恩家小姐的安全，你觉得……”
“那孩子值得信任。”
“……”
“我说过，她已经留下来了。”
“瑞恩家的女仆不能是普通人。”
“瑟莉亚不是普通人。而且她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负责教她魔法，还有其他的事……”
“一年时间之内，瑟莉亚就会成为瑞恩家一个优秀的女仆。”女人顿了顿，抿着嘴唇，“瑟恩，都放心交给我吧。”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小心。”女人笑了，笑得很自然。
瑟莉亚和酒馆里的人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特别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当然瑟莉亚只说了这件事，其他的瑟莉亚答应艾瑞卡帮她保密。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那个看着就不怎么容易相处的老人所做的事情感兴趣，但是有的人默默地记了下来……
等到北边高地上那座宅子基本完工的时候，瑟莉亚也过去参观了。她觉得这大宅子比她在岛上见过的任何建筑都好看。
这绝对是岛上最大的房子。三层高，白色的石头可不是哪里都见得到的。还有墙壁和大门上那些金色的花纹，还有大门里面的地面，看上去非常光滑………………
瑟莉亚正在大门外感叹的时候，女人又找到了她。
“瑟莉亚。”
“啊，姐姐！”这是女人主动要求瑟莉亚改口的，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她的嘴唇总是上带着一抹笑。
“好看嘛？”
“嗯！好看！”
“你住在哪里？我好像没看到你有自己的房子。”
“啊，我和大家一起住的，从小就是这样。”
“嗯，我觉得也是，你晚上经常去不同的人家里过夜，白天也会到不同的人的船上帮忙。那些叔叔、阿姨和你有血缘关系嘛？”
瑟莉亚没想到女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犹豫，“没……没有。”她不知道女人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失落。
女人看着瑟莉亚不安分的手指，说道：“和人说话的时候，双手应该要好好儿的放在这里。”说着，女人挺起胸脯，展平双手，交叉合住，轻轻地放下按到小腹上。
瑟莉亚迷惑得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女人的脸，女人脸上是那种让人舒服的笑容，但是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瑟莉亚听说过女仆嘛？”
“女仆？那是什么？”
“女性仆人。”
“给别人做仆人？”
“哼……瑞恩家族的女仆不是仆人哦？瑞恩家的女仆，都是自愿留下来工作，保护需要被保护的人的女性。”
“那……姐姐是瑞恩家的女仆吗？”
女人笑了，笑得让瑟莉亚觉得温和、舒适、放松……
………………
…………
……
岛上有一些人找到了不愿意住在大宅子里的鲁尼先生，提出如果他想要的话，他们也可以尽自己的力量，给鲁尼先生也盖一间房子。但是这些人全都是人类，既没有矮人的建筑技巧，也没有兽人的巨大的力气。
鲁尼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像瑟恩他们那样给岛上的居民任何东西。但是这些找到鲁尼的人类声称自己不想要金币也不想要首饰，他们想要一件更加特殊的、只有鲁尼先生能给他们的东西。
亲人的复活。
莱卡的出现和被人们的接受，让那些原本对亡灵法术了解并不多，或者并没有那么痛恨亡灵法术的人，对这种“能让曾经至亲的人复生的可能”产生了挥之不去的念头。他们愿意无偿为鲁尼再造一间屋子，提供鲁尼需要的食物和材料，只是希望鲁尼能够帮助他们实现愿望。面对这样的要求，鲁尼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猜了。
“我不需要什么房子，也不想要什么食物。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能让人复活的法术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人们多次请求鲁尼，甚至有人愿意拿出大半的财产，希望鲁尼能够改变想法。
………………
终于，鲁尼也没有收任何东西，但是他同意了为了岛民们的愿望继续在岛上研究死灵法术。
这样的决定遭到了瑞恩家族其他人的反对，可是鲁尼已经离开了那块岛上北边的高地，暂住在岛民们的家里。
鲁尼没有要求岛民们给他建造一间多么大的宅子，而是要求在能够远离街道、远离瑞恩家宅子的地方，那块儿少有人踏足的山坡背阴处盖一座足够遮光的草屋。
鲁尼的要求很快得到实现，人们搬来了当时所有他们可以挪动的草垛，细心地为鲁尼建了一个确实不怎么样的小草屋。但是鲁尼欣然接受。几个原本就住在岛上的人类法师尝试给鲁尼进行治疗，然而鲁尼解释说自己的虚弱是死灵法术的反噬，不同于其他瑞恩家族的人身上受到的伤，就像莱卡先生胸口的箭洞一样无法治愈。
瑞恩家族的人对莱卡的行为表示不满，他们要求鲁尼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是被鲁尼拒绝了。碍于和岛上居民们的关系，瑞恩家族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一天晚上，瑟莉亚从酒馆出来，打算去找艾瑞卡玩。
跑到山坡下的时候，发现鲁尼先生的草屋前举了很多火把。她好奇地走上去查看，却被发现了她的大人慌张的要求离开。
“瑟莉亚，快走！”
“为什么？怎么了？”
“你……你快走！”
瑟莉亚灵活地绕过他们阻拦的双手，钻到了最前面。突然，地上的土块儿绊倒了她。
“啊！！！！！”
瑟莉亚双手撑地的时候，发现绊倒自己的不是什么土块儿，而是尸体。
她惊恐地看向前面的地面，鲁尼先生的草屋门前，堆满了一地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
“瑟莉亚！”一个女人马上跪下来抱住了瑟莉亚，瑟莉亚看着地上的尸体，空气中的腐烂臭味让她觉得恶心。
“这！这！这……”
女人静静地抱着瑟莉亚，把她的脸按到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瑟莉亚，这些都是逝去的先辈，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啊，瑟莉亚……”
“……这……这……那为什么……要把……他们……”
“瑟莉亚，瑟莉亚，你听着，”女人双手托住瑟莉亚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瑟莉亚，鲁尼先生复活了莱卡先生，他也可以帮我们复活我们的亲人，他可以帮我们团聚！我们只是把他们的遗体放过来，安置到这里。他能让我们团聚！他也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
有人马上伸手按住了女人的肩膀，女人抬起头看了看他，马上停止了呜咽。
“瑟莉亚，你，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女人再回头安慰瑟莉亚的时候，发现女孩儿正在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沾满了泥土的脸上分辨不出什么，但是那熟悉的尾巴，熟悉的耳朵，在岛上除了自己一个人瑟莉亚再也没见过相同的了。
“瑟莉亚！瑟莉亚没事的……你马上就可以再和他们见面了你现在先离开好吗？瑟莉亚！！！！！”没等女人说完，女孩儿站起身来用力分开众人奔跑着跑下山去！
她一路哭喊着，用那双黑色的手臂擦拭着眼里止不住流出的泪水，嚎啕着，狂奔着，一路跑到了瑞恩家的宅子。
“咚！”
瑟莉亚在宅子的大门前摔倒在了土地上，她跪起来，看着地上翻起的泥土愣了一秒，紧跟着放声大哭！！！
………………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擦了擦瑟莉亚脸上的泪水。她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的微笑，“姐姐！！！！”瑟莉亚又一次放声的哭着，女人跪倒在地上，静静地抱住瑟莉亚，让瑟莉亚的哭声传到自己的胸脯上。
她一句话都不说，静静地抚摸着瑟莉亚的头发，任由瑟莉亚静静地抱住自己，泪水鼻涕混在一起染湿了她的上衣。
………………
…………
……
不知道哭了多久，很久很久，晚风已经非常寒冷了，瑟莉亚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抱着女人，静静地抱住。瑟莉亚感觉到女人似乎打了一个冷颤。于是抬起头了，看着女人的脸。
她的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温柔，那个微笑之后，瑟莉亚除了温柔看不出其他。
“姐姐……”
“嗯。”
“你是女仆吗？”
“对。”
“……我也想当女仆……”
“可以啊。”
“……姐姐。”
“嗯？”
“你冷吗？”
“有点儿冷呢。”
“那，那我们进去吧。”
女人笑着，轻轻地站起身，她和瑟莉亚静静的抱着，走进了敞开着大门的瑞恩府邸。
“以后……你就是瑞恩家的女仆了，要叫我嬷嬷。”
“嗯。”
“……”
“嬷嬷。”
“乖。”
女人带瑟莉亚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儿干净的衣服，带着她到二楼女人自己的房间一起睡觉。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明白了嘛？瑟莉亚。”
“嗯，知道了，嬷嬷。”
“好了，睡吧。”
女人紧紧地搂着瑟莉亚，轻轻地用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趁着窗外的月色，安然入眠了。
“你让她当女仆留在这？”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沉着脸说道。
“对，她已经留下了。”女人挺起胸脯，腰身笔直得站在办公桌前面，脸上是那抹捉摸不透的笑。
“我要保证瑞恩家小姐的安全，你觉得……”
“那孩子值得信任。”
“……”
“我说过，她已经留下来了。”
“瑞恩家的女仆不能是普通人。”
“瑟莉亚不是普通人。而且她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负责教她魔法，还有其他的事……”
“一年时间之内，瑟莉亚就会成为瑞恩家一个优秀的女仆。”女人顿了顿，抿着嘴唇，“瑟恩，都放心交给我吧。”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小心。”女人笑了，笑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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