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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基础缺陷》第一章

    父亲曾经这样和我说过:“我年轻那会特别想弄清古老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可时间太短精力有限,有了妻子有了你们。等我安稳的养大了你们仨儿,我也老了,人生也快到头了。”听到这话的我也在想这样一代代人重复着生活下去,就是人们的命运吗?

    其实每个人都想去了解那些未解之谜吧,直到被生活的责任和命运压迫着走在一条重复的道路上。为此,我一直在想如果人不需要吃喝就能活着,那么人人都能解放自我的天性,自由闯荡在这世上,无尽的探索吧,直到老了累了,疲惫的找一处安息之地。

    记得那后来没多久,父亲生病离世了,四十六岁的人生,从懂事开始就劳累的一生,养育了三个儿子。

    父亲离世没多久,我就决定离家漂泊了,走出家门四处探索,不是因为我学会了不用吃喝的妙术,仅仅是因为我不想留在那了,人生太短暂。

    临走之时,大哥问过我,还会回去吗,说家人他会照顾好,等我回去时再团聚。

    我算了下,自己二十八岁的年纪,顺利的话也就再活二十多年,这还算顺利的情况,剩余二十多年的生命,我出去游走,还需要回去吗,老了回去做什么呢,恐怕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吧,但我还是告诉大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既然我生活在西边,那我就去东边走走。世间有很多传说,随着年代增加,传说也越多,但有一个关于人类起源的传说,所有人都相信是真的,传说人们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人们当前的使命是勇敢的活下去,繁衍生息,最终永恒将会到来,人类将会获得永恒。

    这个传说来自古老典籍的最后,那些典籍传说是神明留下的,典籍的内容是教会人们语言文字耕种养殖等,这些知识是如此的可靠,让人们繁衍生息开来,所以人们对最后留下的这句话,充满了想象。

    这永恒想必就是让人不需要吃喝的妙术吧,我是这样想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永恒呢,人要怎么才能获得呢?

    这世界大部分人是从事农耕劳作的,但总有好奇的人,喜欢去林区射箭打猎,我小时候就是那个以为可以靠打猎代替耕作的人。

    可学习了打猎以后才知道其实猎人很难抓到猎物,你会发现,野外的猎物们,都非常的警觉,一点点异响,稍微一靠近,他们就逃跑或者躲避了起来,作为猎人要有耐心和毅力,就像老虎一样,不知不觉的靠近猎物,突然发出致命一击,才有小小的可能获得猎物。

    种地相对来说简单的多,耕地、播种、除草、浇水、收获,只要年景可以,繁重的劳动可以说一定能换来足够的吃的,但我不喜欢繁重的种地,在野外的我,感觉自由自在,采摘林子里的果子,可以解渴和充饥,通过自己的耐心和眼力,发现草丛、林地里的蛛丝马迹,摸清野鸡、野鸭、野兔等的活动轨迹。

    这一套打猎活动下来,就算有所收获,也完完全全比不上种地来的实际,典籍里早就说了,狩猎获得的肉类产出不稳定不说,更重要的是得到的肉没法简单的长期储存,指望这个大部分人就饿死了。

    也许是父亲有三个儿子的原因,大哥和三弟很自然的种地,刚成年十四五岁时的我,经常跑出去和村里的老猎人打猎,也就没有遭到父亲的说教,相反,一起吃饭时候,父亲还会跟大哥三弟说我从小就爱折腾,不好好种地早晚会挨饿,到时候大哥三弟照顾下我。

    我的田地确实相比大哥三弟小不少,缺少足够的打理,收获的也少,但随着我打猎越来越熟练,我和其他猎人已经能够每隔几天打猎回不少野味了,但这些死肉真的难以保存,通常几天过后就腐败到不能吃了,不像麦子收获以后可以存在缸中放很久。

    离开家出来探索有半年多了,一路上还得打猎和采集野果维生,所以我走的很慢。这前面有个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一走进村子就遇见玩耍的三个孩子,我的出现,让看孩子的老人很警惕,高声叫孩子别乱跑。

    老人朝我问道:“朋友,你是路过这里要去哪里吗?”

    我:“我是从西边来的,想去东边,听说那里有古老的石碑典籍,想来问下可否知道去路,一路走来无人告诉我具体的方位,我只能边向东走边打听打听”

    老人:“上千年了,古老的石碑恐怕早就风化的认不清刻字了吧,具体位置不曾知道在哪,不过都说石碑和抄录的典籍是一模一样的,想必是真的,毕竟石碑处于一个不大的岛上,人们无法带走,这么重要的内容,人们不可能抄录错误的吧。”

    我:“我也是这般听闻,打算亲自去寻找一番”

    老人:“这有什么意义吗,你不觉得石碑也好,典籍也好,重要的不是上面的文字吗?”

    我:“我想看看内容最后传说的原文,我想知道怎么实现永恒,永恒是什么。”

    老人:“啊,是的,没人知道永恒是指什么,确实说的很不明白,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千年了,之前还知道石碑在哪的时候很多人返回去核对过了,不可能有漏掉什么的。”

    我:“没关系,我大概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就像我大概也不可能获得永恒一样,反正人生短暂,我去看看也是一份意义。”

    老人:“那你的家人呢,这世间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寓言上也写着,勇敢的活下去,繁衍生息,永恒就会到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但现在的生活还是最重要的。”看我没有答话,他继续说道:“如果你要继续走,那么沿这条路继续往东走,遇到一个桥,过了桥往北上,落水城就在那里,那里人多,也许能帮到你”

    我告别了看孩子的老人家,离开村子按照老人家说的来到了城里。城里的人种地的少,大部分是经商的商人,有些大商人一年还会出门走动几个月运货,见多识广。

    这里的人并不会对一个外来的人感到不安,沿街的房子也是两层的,我先去屠户那里,卖掉身上打猎攥下来的兽皮,换来20多颗小钻石,钻石是这里的通货,是由总都府发行的。总都府就是典籍的执行者,他们按照神谕典籍的资料,管理着这个世界,典籍毫无争议的成为所有求学者的学习内容,每年总都府会举行两次考试,成绩优秀的可以进入中央的太学,继续学习,太学里学习优秀的会成为政府和各行业的管理者。

    收完货的屠户打听的问道:“你有老虎皮吗,如果有的话,来我这里,我可以给你换500颗钻石。”

    我:“要抓到老虎得靠陷阱,没人敢直接去抓,这陷阱抓到老虎的概率可不高,你放上去的肉,很有可能被其他猫、狗、鹰给吃光了,老虎也不会出现。”

    屠户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抓老虎需要用陷阱吗,看来得好几个人制作陷阱,我还以为勇猛的猎人可以一箭射死老虎,怨不得老虎皮如此值钱”

    我拿着换到的钻石,为自己买了新的衣服、箭矢、磨石、火石,这些都是野外必备的生存物资,找了一家位置不那么好的客栈住下,猎人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我在这里并没有被特殊对待,相反很多人好奇的问我各种问题,这是半年多以来到达的第一个城市,也是让我感觉很亲切的地方,我准备花几天时间在这逛逛。

    可第二天出门走在街上,我就被一群官府的捕快围住了,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见到这架势我大声问道:“我初来此处,你们围住我做什么?”

    捕快:“请交出你的武器,跟我们去一趟官府,如果没有问题我们会放了你,我们有权带走你三天,请不要反抗”

    人群围了上来,听到这些,人群有人大声说道:“难道是他绑架了贾家漂亮的小女?”

    捕快:“各位不要乱猜,目前我们只是需要这位猎人去官府走一趟,并没有指控他做了坏事,如果他能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自然是说明他无罪,请不要恐慌。”这位严词正气的捕快,转过头来对着我继续说道“相比坊间的猜测,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最能证明你的清白,请跟我们来。”

    我:“我不认识贾家小女,我没有绑架任何人。”

    捕快:“那就好说,去官府,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我:“城市里这种事常有吗?我刚来城里就遭遇这种事,是因为我是猎人吗?”

    捕快:“这种事很少遇到,很抱歉,虽然不太幸运,但你必须跟我们去官府接受调查。”

    别无选择的我,交出了匕首、弓箭、绳索,跟着捕快来到了官府,官府并不远,里面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

    一对穿着讲究的中年夫妇,两位老者,中间一位身穿官服的判官,很明显,这是要审问我。

    贾父:“我是贾家贾政,这位是我夫人黄丽兰,昨日我家小女外出,至今未归,恐怕是遭遇了不测,这位猎人昨日到达此地,可曾见过我家小女。”说完,中年富人拿出了一幅画像,画着一个秀丽的姑娘头像。

    判官补充道:“我们也不是成心怀疑你,只是你的出现比较巧合,而昨天我们搜过城里和附近的村子,在去往西边的路上,发现了贾家小女的发钗和进入山林的脚印,我们怀疑小女是被绑架到了附近的山林里了,而你呢,是一个猎人,这猎人本来就少,我们想找你问问这几天你的行踪。”判官转身看着两位老者继续说道:“我身边这两位老者,是这里名望很高的老人,只要你能说清楚,排除怀疑,两位老者会对外声明你的清白,你不必担心在这里遭遇不公。”

    我:“是桥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附近吗?我是昨天上午路过西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那里的人指路我来到城里,进城以后,我去屠户用兽皮换了些钱,然后找了个城边的客栈住下了,今天这一早出门,逛了没一会就被邀请来这了,但小女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判官看着我说道:“西南边的小村子,确实是小刘庄。”

    一段短暂的沉默,判官继续说道:“这恐怕更加加重了你的可疑,小女进入山林的地方,路离那里并不远,请问你有家室吗,他们在哪里,你是孤身一人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猜应该是这里很少有猎人,他们不仅是觉得我可疑,还很好奇我的身世。

    我:“我是一个人出门游历,我有一个女儿,过继给了兄长,夫人难产离世了,我的老家是晋州的一个小山村,我从小喜欢跟着人去打猎,慢慢学会打猎了而已。路过这里是为了去东边找典籍石碑,去看一看。”

    贾家夫人问道:“那您的姓名是?”

    我:“我姓柴,名文梁。既然小女是外出失踪的,你们有查过小女的行踪吗?”

    贾夫人叹了口气:“哎,小女恐怕是不喜欢他爸给他安排的相亲,选择出走了吧,我能感觉到,昨天早晨,小女出门前,特意跟我道别,说是,妈,你放心,我听老爸的不就是了,我去相亲,你俩别难为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不愿意相亲的,她喜欢学习那些典籍,想等考上太学,学业有成再结婚生子。”

    贾政皱着眉头说道:“可猎人的出现如此吻合,我们还是为小女多提高点警惕的好,如果小女只是离家出走,那发钗为何会掉落呢?发钗上为何有血迹呢?”。

    捕快:“贾晓天长的靓丽,贾父的警惕是对的,发钗掉落还带血迹,确实可疑,柴文梁先生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如此巧合,我们不能不怀疑,也许是昨日早晨小女离家出走,去往西边,为了避开人多,走了小路,而正好有人路过,见色起意,对小女不利,这恐怕只有找到小女才能说明白了。”

    我:“可我身上没有被发钗扎伤的新伤口,我也没有见到她,虽然猜测很有可能,不过恐怕不是我,另有其人。”

    判官:“嗯,是需要核实的证据,那么请张捕快带进屋里,查验柴文梁先生有没有新伤后吧。”

    张捕快带我进了屋里,查验了我身上确实没有新的伤口。我们走回大厅,他们都坐在那没有交谈,张捕快就直说道:“这位猎人身上确实没有新的伤口。”

    这时,一个捕快走了进来,跟张捕快说了些什么,张捕快没有继续藏着,直接说道:“小刘庄有个村民说昨晚西南边的山间有火光,应该是有人在生篝火”

    判官:“昨晚山林间有火光?这可真巧,难道说贾姑娘就在山林里,这可难办了。”

    听到判官这么说,贾政急忙求道:“判官大人,还请派人去山间找一找,这费用我这可以出。”

    贾母也急忙说道:“是啊,我家小女年纪轻轻,人也聪明漂亮,这要是在山林间遇到意外可怎么办啊,还请判官大人派人去确认下吧。”

    判官有些为难的说道:“两位的心情,我们理解,可这山林凶险,全城之前已经讨论投票过了,如果走失在了山林里,是不能派捕快去搜寻的,上次不光搭上了王捕快的性命,结果连失踪者也没找到。”

    贾父:“可这次不一样,小女可能被绑架了,有人绑架她去山林里,难道也不救吗?”

    一位长者慢慢说道:“这可是难办了。”

    另一位长者补充道:“是啊,按照上次投票的意见,私自去往山林走失的人,捕快是不必去搜救的,但贾姑娘又可能是被绑架进山林的,这可难以定夺了。”

    张捕快对长者说道:“可以让猎人一起,猎人熟悉山林,我带三名捕快,跟着猎人去找贾姑娘,如果找到了,真相也就清楚了。”

    判官点头同意:“有猎人带路相信能够安全不少,如果找到小女,这案子真相也就明白了。如果是冤枉了柴先生,贾父是否愿意给予他适当补偿?”

    贾父:“可以的,我愿意给500钻石补偿给猎人,不知道猎人愿意吗?如果不愿意那就更可疑了吧?”

    我:“既然是有人失踪,我能帮上忙,我也会帮的,不过我没有遇见过贾姑娘,这点我要说明,还有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贾姑娘或者也没找到什么别的能证明我没罪的证据呢,我会被怎样?”

    判官一脸严肃的回答到:“如果没有找到你无罪的证据,你的行踪又如此可疑,又无合适人为你担保,那么我们只能请你离开这里,如果之后这里有人发现你,可以杀死你。”

    我:“那如果我不帮忙去找呢?”

    判官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过会帮忙不是吗?”

    我:“我是会帮忙,可我也想知道自己不帮忙会怎样。”

    判官:“那你必须马上离开,没有人可以为你担保,如果之后有人在这里发现你,可以杀死你,本地官府抓到你的话,你将被视为有罪。”

    我:“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无所谓,我愿意帮忙,希望能找到贾姑娘,也能还我清白。”

    贾夫人看着我说道:“找到贾姑娘,我们会支付你500钻石,以示歉意,还请先生劳烦了。”

    我对贾夫人点点头,希望她不要太焦虑,说道:“既然突然山间有篝火,那很有可能就是贾姑娘所为了,我们尽快出发吧。”

    判官看向捕快说道:“张捕快,你们多保重,我们等你们回来。”

    张捕快:“我去叫上其他人,准备东西出发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