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亦真亦假（一）
“愣着干什么!快摁住她!我拿麻药针!”
小珺莞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她很愤怒，愤怒来自疼痛，来自内心。
忽然，一双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大手，摁住她额头，还有她双腿，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是另外一个坏人!
可此刻小珺莞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痛哭尖叫着，以此来发泄内心不满，以及身体上带来的痛楚。
小珺莞忽然感觉手腕一凉，一股寒意缓缓贯入她娇躯深处，紧接而来，是一股持续不断阵痛感。
片刻，小珺莞身体一麻，彻底失去对身体控制，意识再度沉入如深渊般的意识海。
车厢也因此变得极为死静。
壮硕大胖子将针管从小珺莞稚嫩手臂内的血管拔出，与黑衣人对视一眼，最终瘫坐下来。
没一会，壮硕大胖子如被针扎了般，猛地起身寻找着什么。
“嘶!老子的耳朵!快!帮找找看!”
“噢噢在这呢，不用找了……”
“唉!成这模样，怕是缝不回了。”
“绷带呢?绷带呢?还有纱布!草!这一趟活下来亏到姥姥家!”
……
“跟你这种……来，真的有够……”
“……出现永久性损失，……少一半……”
“这时候不装高冷了?”
“事情……这样?”
“最近的!……的据点!”
“不用你……多嘴!”
听见声音忽大忽小的模糊争吵，被吵醒的小珺莞微微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眼上遮挡视线的胶布被摘取下来。
她眼神迷离恍惚，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做些什么，手脚却沉重无比，完全无法动弹。
她觉得很累，很困。
从未有过的困意，瞬间盖住她微微清醒的意识，小珺莞最终再次陷入沉睡。
……
无尽黑暗笼罩着一切，唯独一小团光点，一如淤泥中的莲花般夺目。
“这是，哪?”声音出自那团光点时，光团也随之忽大忽小，如同尚在母胎的生命般。
小珺莞还不知道，这是她的意识海。
而此时小珺莞的疑惑，不断回荡在意识海，空洞枯寂感于此刻不断放大。
正当小珺莞有些不知所措时，一道温柔和蔼的声音，贯彻小珺莞黑暗的意识海。
“珺莞，接下来的路我不能陪着你走了。”
“是……?母亲的声音!”小珺莞此时有些高兴。
母亲来找她了!
“母亲!你在哪!这里好黑，我好怕……”听到龙雾儿声音的小珺莞，既高兴又委屈。
仅仅一个晚上，她经历了很多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坏人闯入家里的不知所措，被抓走打晕前的恐惧，回想母亲被伤害时的愤怒，疼痛时的害怕，失去依靠时的委屈……
但龙雾儿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女儿小珺莞的话。
即便小珺莞有无数的话想要跟自己最喜欢，对自己最好的母亲诉说，龙雾儿却还是自顾自说着:
“或许会有很多苦难，但你得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然后，自己坚定地走下去。”
“……母亲?”隐约猜到什么的小珺莞，仍旧不死心呼唤着自己母亲。
也就是在此时，如同深渊般的意识海自小珺莞意识光团处，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
金色光芒逐渐庞大，渐渐照耀意识海。
最终，金色光芒同太阳般高高挂起，整个意识海都被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
先前小珺莞的意识光团，已然化作小小人儿，正是小珺莞本人模样。
小珺莞在这里，有着婴儿胖的小脸蛋，五官尚未发育成熟，但却能明显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小珺莞玉足站立在不断涟漪的水面上，可她此时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呆呆望着不远处。
一位仪态万方、明眸皓齿的妇人，同小珺莞一样站立在水面，微笑看着小珺莞。
是她的母亲，最喜欢的母亲，最喜欢她的母亲。
小珺莞看着自己母亲，玉足一步一步轻踏过去，带起水面无数涟漪。
“……不要过去。”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
小珺莞却完全没听到般，玉足一步比一步跨度大，最终扑向她的母亲。
龙雾儿只是微笑着，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
小珺莞扑了个空。
龙雾儿在小珺莞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炸成金色粒子，徐徐消失。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意识海，以及小珺莞。
“……母亲!”姜珺莞从梦惊醒，猛然睁开眼，却依旧躺着。
身着单薄白色布质连衣裙的姜珺莞，此时波涛汹涌的玉峰不断起伏。
“呼!呼!”
片刻，姜珺莞冷静下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晦暗单间，眼神迅速变得黯淡无光。
“我也爱你，母亲。”姜珺莞眼神木讷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
是那个梦。
从当年被拐，到被贩卖至国外一座郊区妓院的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五年。
这整整五年，每一年六月十一号，姜珺莞都会梦到这个梦，也曾找过医生，但医生说是心理障碍。
可事到如今，已然是第五个年头梦到此梦，姜珺莞觉得恐怕不止是心理障碍四个字那么简单。
“或许跟最近的听闻有关。”姜珺莞若有所思。
咚咚!
“喂!笨丫头起来干活了!”
姜珺莞撑着胳膊起身伸了个懒腰，身材优美线条展露无遗，这是她刻意保持的结果。
母亲说过，身材是女性的武器之一。
不过母亲也曾说过，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强求不得，不过这显然不在姜珺莞考虑范围内。
她淡淡看了眼离床只有几米的发霉木门，豪横声音正是从门外传来的。
“咳咳……”姜珺莞没回应，只是低声清了清嗓。
她缓缓褪下身上单薄连衣裙，随意抛在床上。
“算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栀宛人’罢了。”姜珺莞暗自自嘲着。
她内心自嘲功夫，白嫩香肩，高耸玉峰逐一浮现，包括那道丑陋的疤。
房间很小，五脏俱全，姜珺莞床侧就是梳妆台，镜子自然也有。
坐在镜前，姜珺莞看着自己褪下大半衣物的上身。
从左眉到左上玉峰，一道既显眼，且又黑又丑又长的刀疤一览无遗，这道疤将姜珺莞娇躯原本的美感，破坏殆尽。
伤口太深了，而且处理不及时。
很丑陋，但姜珺莞不嫌弃，这五年来，这道丑疤帮过她大大小小的忙。
小珺莞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她很愤怒，愤怒来自疼痛，来自内心。
忽然，一双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大手，摁住她额头，还有她双腿，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是另外一个坏人!
可此刻小珺莞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痛哭尖叫着，以此来发泄内心不满，以及身体上带来的痛楚。
小珺莞忽然感觉手腕一凉，一股寒意缓缓贯入她娇躯深处，紧接而来，是一股持续不断阵痛感。
片刻，小珺莞身体一麻，彻底失去对身体控制，意识再度沉入如深渊般的意识海。
车厢也因此变得极为死静。
壮硕大胖子将针管从小珺莞稚嫩手臂内的血管拔出，与黑衣人对视一眼，最终瘫坐下来。
没一会，壮硕大胖子如被针扎了般，猛地起身寻找着什么。
“嘶!老子的耳朵!快!帮找找看!”
“噢噢在这呢，不用找了……”
“唉!成这模样，怕是缝不回了。”
“绷带呢?绷带呢?还有纱布!草!这一趟活下来亏到姥姥家!”
……
“跟你这种……来，真的有够……”
“……出现永久性损失，……少一半……”
“这时候不装高冷了?”
“事情……这样?”
“最近的!……的据点!”
“不用你……多嘴!”
听见声音忽大忽小的模糊争吵，被吵醒的小珺莞微微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眼上遮挡视线的胶布被摘取下来。
她眼神迷离恍惚，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做些什么，手脚却沉重无比，完全无法动弹。
她觉得很累，很困。
从未有过的困意，瞬间盖住她微微清醒的意识，小珺莞最终再次陷入沉睡。
……
无尽黑暗笼罩着一切，唯独一小团光点，一如淤泥中的莲花般夺目。
“这是，哪?”声音出自那团光点时，光团也随之忽大忽小，如同尚在母胎的生命般。
小珺莞还不知道，这是她的意识海。
而此时小珺莞的疑惑，不断回荡在意识海，空洞枯寂感于此刻不断放大。
正当小珺莞有些不知所措时，一道温柔和蔼的声音，贯彻小珺莞黑暗的意识海。
“珺莞，接下来的路我不能陪着你走了。”
“是……?母亲的声音!”小珺莞此时有些高兴。
母亲来找她了!
“母亲!你在哪!这里好黑，我好怕……”听到龙雾儿声音的小珺莞，既高兴又委屈。
仅仅一个晚上，她经历了很多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坏人闯入家里的不知所措，被抓走打晕前的恐惧，回想母亲被伤害时的愤怒，疼痛时的害怕，失去依靠时的委屈……
但龙雾儿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女儿小珺莞的话。
即便小珺莞有无数的话想要跟自己最喜欢，对自己最好的母亲诉说，龙雾儿却还是自顾自说着:
“或许会有很多苦难，但你得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然后，自己坚定地走下去。”
“……母亲?”隐约猜到什么的小珺莞，仍旧不死心呼唤着自己母亲。
也就是在此时，如同深渊般的意识海自小珺莞意识光团处，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
金色光芒逐渐庞大，渐渐照耀意识海。
最终，金色光芒同太阳般高高挂起，整个意识海都被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
先前小珺莞的意识光团，已然化作小小人儿，正是小珺莞本人模样。
小珺莞在这里，有着婴儿胖的小脸蛋，五官尚未发育成熟，但却能明显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小珺莞玉足站立在不断涟漪的水面上，可她此时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呆呆望着不远处。
一位仪态万方、明眸皓齿的妇人，同小珺莞一样站立在水面，微笑看着小珺莞。
是她的母亲，最喜欢的母亲，最喜欢她的母亲。
小珺莞看着自己母亲，玉足一步一步轻踏过去，带起水面无数涟漪。
“……不要过去。”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
小珺莞却完全没听到般，玉足一步比一步跨度大，最终扑向她的母亲。
龙雾儿只是微笑着，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
小珺莞扑了个空。
龙雾儿在小珺莞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炸成金色粒子，徐徐消失。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意识海，以及小珺莞。
“……母亲!”姜珺莞从梦惊醒，猛然睁开眼，却依旧躺着。
身着单薄白色布质连衣裙的姜珺莞，此时波涛汹涌的玉峰不断起伏。
“呼!呼!”
片刻，姜珺莞冷静下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晦暗单间，眼神迅速变得黯淡无光。
“我也爱你，母亲。”姜珺莞眼神木讷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
是那个梦。
从当年被拐，到被贩卖至国外一座郊区妓院的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五年。
这整整五年，每一年六月十一号，姜珺莞都会梦到这个梦，也曾找过医生，但医生说是心理障碍。
可事到如今，已然是第五个年头梦到此梦，姜珺莞觉得恐怕不止是心理障碍四个字那么简单。
“或许跟最近的听闻有关。”姜珺莞若有所思。
咚咚!
“喂!笨丫头起来干活了!”
姜珺莞撑着胳膊起身伸了个懒腰，身材优美线条展露无遗，这是她刻意保持的结果。
母亲说过，身材是女性的武器之一。
不过母亲也曾说过，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强求不得，不过这显然不在姜珺莞考虑范围内。
她淡淡看了眼离床只有几米的发霉木门，豪横声音正是从门外传来的。
“咳咳……”姜珺莞没回应，只是低声清了清嗓。
她缓缓褪下身上单薄连衣裙，随意抛在床上。
“算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栀宛人’罢了。”姜珺莞暗自自嘲着。
她内心自嘲功夫，白嫩香肩，高耸玉峰逐一浮现，包括那道丑陋的疤。
房间很小，五脏俱全，姜珺莞床侧就是梳妆台，镜子自然也有。
坐在镜前，姜珺莞看着自己褪下大半衣物的上身。
从左眉到左上玉峰，一道既显眼，且又黑又丑又长的刀疤一览无遗，这道疤将姜珺莞娇躯原本的美感，破坏殆尽。
伤口太深了，而且处理不及时。
很丑陋，但姜珺莞不嫌弃，这五年来，这道丑疤帮过她大大小小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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