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由来
转眼，姜珺莞一手捂额头，一手捂着有些红扑的右脸蛋，雾眼朦胧，一副可怜样。
赵蕾在前边，姜珺莞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听着赵蕾再次介绍:
“那些女人包括我跟你，都是这里的‘栀宛人’。通俗易懂点讲，嗯，就是卖身女。”
“而这里，这座庄园，是古时候的青楼，现代的妓院。……呵，他们给这座庄园起了个好听的名堂，就是栀宛宫～”
说到后面，赵蕾语气逐渐带有嘲讽意味。
赵蕾许是内心暗自自嘲完了，回头瞥了一眼姜珺莞。
从先前姜珺莞失忆例子来看，她猜测姜珺莞并非是完全失忆，只是丧失某一部分记忆。
也就是说，至少生活常识还是存在的，包括某些身体本能，从先前姜珺莞询问她前的那个动作就能知道。
她教可多次了，那个动作。
片刻，果不其然，赵蕾眼中的姜珺莞眉头紧皱，面色沉重，似乎为这个事实感到惊异，不安。
赵蕾收回目光，没在这点多说什么，此前姜珺莞也是这般，但她接受能力很强，只要给予姜珺莞一些消化时间……
姜珺莞对演失忆这件事情，感到相当心累。
蕾姐居然还是这一套说辞!一个标点符合，咳咳!不说这些!连语气都没变过!
在她上一回装失忆的时候，赵蕾也是这样‘赋予’她这些知识，语气，词语，动作，甚至现在走的路线!这些都一毛一样!
蕾姐好懒……
即便姜珺莞内心疯狂吐槽着，但她依旧扮演着失忆的可爱乖乖女。
不为其它，假装失忆的她，这五年来避过无数的麻烦，以及能将处子身保留至今，也是靠着失忆做到的。
当然，脸上身上这道丑疤也是必不可少之物。
接，侍，身，艺，扰，以及每年每度的各类活动大会，都让她险险避过去。
如今的姜珺莞，每每想起当初那个白大褂，还有那个壮汉，都令她感到爱恨交加，心情复杂。
壮汉给了她一道丑疤，医生则是告诫她想要好好活着的话，就得……
那天的记忆莫名涌上姜珺莞心头。
“小女孩，我知道你醒了，接下来，包括现在未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一字不漏仔细记住我每一句话!”男人低声告诫着小珺莞。
而此时的小珺莞，则是半眯着未受伤的右眼。
此时麻药药效早就过了，刚梦到母亲却豁然醒来的她，是凭借着自身意志才没有痛得大声哭喊。
看着白大褂男人手脚麻利帮她处理那道伤口，小珺莞颤声微微问道:
“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大褂男人顿时沉默下来，手中动作不止。
片刻，替小珺莞处理好伤口，又系好纱布的白大褂男人松了口气。
他没回应小珺莞，只是看向已然睁开右眼眸的小珺莞眼睛，泪雾朦胧，楚楚可怜。
没看多久，白大褂随即低头自顾自地沉声说道:“为了不会有更多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是牺牲品?”打完镇静剂平静下来的小珺莞，低声问道。
六岁的女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听大家说过，听蓉爷说过，听母亲说过，听李姨说过，听夭夭姐姐说过……
她也是一个早慧儿。
男人虽然有些惊异女孩子说出口的话，但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们没脸见这些孩子。
片刻，男人心疼地回应姜珺莞疑问:“……是。”
空气陷入极度沉默。
男人有些不敢去面对这个女孩子听到事实后不敢置信的面容。
若不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显得极其早慧，他们原本是不能说这些的，可此刻，男人又反过来痛恨自己多长了张嘴。
“好叭。”稚嫩、清脆悦耳，又带着些许释然意味的声音，传入男人耳中。
男人听到，下意识抬起头，却对上那一只闪耀着某种光芒的右眼。
小女孩弯着眉眼，嘴角勉强上扬，轻声细语道:“叔叔，加油。”
“我等你们来接我们。”
……
某刻，白大褂男人坐在四下无人的角落，回想起那个女孩那句话、那张笑容，潸然泪下。
砰!
男人猛地打了一拳自己大腿，试图止住泪腺崩溃的自己，却毫无作用，只能捂脸痛哭。
“……真无能。”低沉哽咽声，瞬间消失。
……
“不惜一切代价，装间歇性失忆。”
姜珺莞想起那个白大褂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句话如今也被她落实贯彻着。
做不到的，或许……
姜珺莞内心苦涩。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出任何与现在‘失忆的可爱美少女’人设不符的细节!
“……栀宛宫?妓院?我们国家不会允许有这种东西存在吧?”失忆少女质问赵蕾。
赵蕾转过娇躯，点了点头，边用手指往地面点了两下，边轻声说道:
“嗯，我们祖国确实不允许，所以这里，这座庄园，是在国外。”
“……”姜珺莞适时进入沉默，脸色惨白，一副被事实惊到的样子。
虽然，这也是她此前就知道的情报就是了。
“现在咱们站着的这条长廊呢，叫万春廊，是我们华夏人的地盘。”赵蕾自顾自介绍着。
姜珺莞稍微‘回过神’来，轻声问道:“万?地盘?”
赵蕾一听就知道姜珺莞想的什么，解释道: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顶了天也就千数人，不过这里每个人都有很多张脸罢了。”
姜珺莞装作暗暗乍舌吃惊样，当然，最开始听到这样的介绍时，她也是真有被惊讶到。
一个人对不同人有不同脸庞，简直就是虚伪二字的起源地。
“比如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庸医小不点，比我还放得开!”赵蕾嘿然道。
那个高冷的黑长直女性，张妍斐。
姜珺莞表面不敢置信，暗地却默默点头，毕竟她是亲眼见过的，或者说华夏区的姐姐们都见识过……
至于赵蕾后面那句，姜珺莞没放在心上。
开玩笑，这方面或许也就欧洲地盘那些金发碧眼才能比得上蕾姐。
赵蕾沉吟一阵，组织好语言后道:“至于地盘，嗯……我刚说过了吧，这里是国外，对吧？”
“嗯嗯!”姜珺莞继续装作好奇少女。
但姜珺莞坚信，赵蕾沉吟不是为了组织语言，而是为了回忆之前用过的说辞。
“是国外，当然就有跟我们不同的人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一句开始就完全相同……姜珺莞暗自咋舌。
二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色泽暧昧长廊，来到了给人一种豁然开朗感觉的大庭院。
赵蕾在前边，姜珺莞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听着赵蕾再次介绍:
“那些女人包括我跟你，都是这里的‘栀宛人’。通俗易懂点讲，嗯，就是卖身女。”
“而这里，这座庄园，是古时候的青楼，现代的妓院。……呵，他们给这座庄园起了个好听的名堂，就是栀宛宫～”
说到后面，赵蕾语气逐渐带有嘲讽意味。
赵蕾许是内心暗自自嘲完了，回头瞥了一眼姜珺莞。
从先前姜珺莞失忆例子来看，她猜测姜珺莞并非是完全失忆，只是丧失某一部分记忆。
也就是说，至少生活常识还是存在的，包括某些身体本能，从先前姜珺莞询问她前的那个动作就能知道。
她教可多次了，那个动作。
片刻，果不其然，赵蕾眼中的姜珺莞眉头紧皱，面色沉重，似乎为这个事实感到惊异，不安。
赵蕾收回目光，没在这点多说什么，此前姜珺莞也是这般，但她接受能力很强，只要给予姜珺莞一些消化时间……
姜珺莞对演失忆这件事情，感到相当心累。
蕾姐居然还是这一套说辞!一个标点符合，咳咳!不说这些!连语气都没变过!
在她上一回装失忆的时候，赵蕾也是这样‘赋予’她这些知识，语气，词语，动作，甚至现在走的路线!这些都一毛一样!
蕾姐好懒……
即便姜珺莞内心疯狂吐槽着，但她依旧扮演着失忆的可爱乖乖女。
不为其它，假装失忆的她，这五年来避过无数的麻烦，以及能将处子身保留至今，也是靠着失忆做到的。
当然，脸上身上这道丑疤也是必不可少之物。
接，侍，身，艺，扰，以及每年每度的各类活动大会，都让她险险避过去。
如今的姜珺莞，每每想起当初那个白大褂，还有那个壮汉，都令她感到爱恨交加，心情复杂。
壮汉给了她一道丑疤，医生则是告诫她想要好好活着的话，就得……
那天的记忆莫名涌上姜珺莞心头。
“小女孩，我知道你醒了，接下来，包括现在未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一字不漏仔细记住我每一句话!”男人低声告诫着小珺莞。
而此时的小珺莞，则是半眯着未受伤的右眼。
此时麻药药效早就过了，刚梦到母亲却豁然醒来的她，是凭借着自身意志才没有痛得大声哭喊。
看着白大褂男人手脚麻利帮她处理那道伤口，小珺莞颤声微微问道:
“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大褂男人顿时沉默下来，手中动作不止。
片刻，替小珺莞处理好伤口，又系好纱布的白大褂男人松了口气。
他没回应小珺莞，只是看向已然睁开右眼眸的小珺莞眼睛，泪雾朦胧，楚楚可怜。
没看多久，白大褂随即低头自顾自地沉声说道:“为了不会有更多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是牺牲品?”打完镇静剂平静下来的小珺莞，低声问道。
六岁的女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听大家说过，听蓉爷说过，听母亲说过，听李姨说过，听夭夭姐姐说过……
她也是一个早慧儿。
男人虽然有些惊异女孩子说出口的话，但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们没脸见这些孩子。
片刻，男人心疼地回应姜珺莞疑问:“……是。”
空气陷入极度沉默。
男人有些不敢去面对这个女孩子听到事实后不敢置信的面容。
若不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显得极其早慧，他们原本是不能说这些的，可此刻，男人又反过来痛恨自己多长了张嘴。
“好叭。”稚嫩、清脆悦耳，又带着些许释然意味的声音，传入男人耳中。
男人听到，下意识抬起头，却对上那一只闪耀着某种光芒的右眼。
小女孩弯着眉眼，嘴角勉强上扬，轻声细语道:“叔叔，加油。”
“我等你们来接我们。”
……
某刻，白大褂男人坐在四下无人的角落，回想起那个女孩那句话、那张笑容，潸然泪下。
砰!
男人猛地打了一拳自己大腿，试图止住泪腺崩溃的自己，却毫无作用，只能捂脸痛哭。
“……真无能。”低沉哽咽声，瞬间消失。
……
“不惜一切代价，装间歇性失忆。”
姜珺莞想起那个白大褂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句话如今也被她落实贯彻着。
做不到的，或许……
姜珺莞内心苦涩。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出任何与现在‘失忆的可爱美少女’人设不符的细节!
“……栀宛宫?妓院?我们国家不会允许有这种东西存在吧?”失忆少女质问赵蕾。
赵蕾转过娇躯，点了点头，边用手指往地面点了两下，边轻声说道:
“嗯，我们祖国确实不允许，所以这里，这座庄园，是在国外。”
“……”姜珺莞适时进入沉默，脸色惨白，一副被事实惊到的样子。
虽然，这也是她此前就知道的情报就是了。
“现在咱们站着的这条长廊呢，叫万春廊，是我们华夏人的地盘。”赵蕾自顾自介绍着。
姜珺莞稍微‘回过神’来，轻声问道:“万?地盘?”
赵蕾一听就知道姜珺莞想的什么，解释道: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顶了天也就千数人，不过这里每个人都有很多张脸罢了。”
姜珺莞装作暗暗乍舌吃惊样，当然，最开始听到这样的介绍时，她也是真有被惊讶到。
一个人对不同人有不同脸庞，简直就是虚伪二字的起源地。
“比如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庸医小不点，比我还放得开!”赵蕾嘿然道。
那个高冷的黑长直女性，张妍斐。
姜珺莞表面不敢置信，暗地却默默点头，毕竟她是亲眼见过的，或者说华夏区的姐姐们都见识过……
至于赵蕾后面那句，姜珺莞没放在心上。
开玩笑，这方面或许也就欧洲地盘那些金发碧眼才能比得上蕾姐。
赵蕾沉吟一阵，组织好语言后道:“至于地盘，嗯……我刚说过了吧，这里是国外，对吧？”
“嗯嗯!”姜珺莞继续装作好奇少女。
但姜珺莞坚信，赵蕾沉吟不是为了组织语言，而是为了回忆之前用过的说辞。
“是国外，当然就有跟我们不同的人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一句开始就完全相同……姜珺莞暗自咋舌。
二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色泽暧昧长廊，来到了给人一种豁然开朗感觉的大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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