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临江仙》
杀死了那个乌鸦魔术师之后，屈苏和弗里德里希有些疲倦的坐在地上，相互靠着。
杨慎优雅的看着屈苏，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的着屈苏有些泛起龙鳞的脸，带着火焰的指腹轻轻地摩擦，深邃而老迈的眼睛似乎看着他的眼睛，穿透了一切。
灼热的火焰在屈苏的额头，留下一道奇怪的痕迹。
他苍老却有些磁性的声音响起：“孩子，你被捕了。”
屈苏点点头，看着杨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多少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身份的尴尬之处他也是知道的。
杨慎默默地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避免屈苏一直是裸露在外的状态，他淡淡的说道：“不妨介绍一下自己吧。”
屈苏无奈的开口，也不敢隐瞒什么东西，毕竟自己的阅历比起那个老者来说真的是一碰就碎，他随意的说出一句话：“我是卡波，吉斯伯爵的手下的杀手，负责刺杀皇帝。就是这样。”
但是，破绽几乎是一说出来就出现了。
屈苏没有注意的是，他刚才说的是汉语。
如此异常的举动让杨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他颤动着脑袋，惊讶的想到：汉文？难道和东方学派的人有关？
杨慎如同触电一般看着屈苏，眯上了眼睛，按下疑惑，好奇的看着屈苏：“那你为什么放弃了刺杀呢？“
屈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但想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我，认为我的刺杀是错误的，我，是弃暗投明，良心发现。“
良心发现，真是个可笑的借口。
杨博听到了这一番话，又抖了抖袍子，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
紧接着他又继续发问。
“是吗？还真是好的弃暗投明啊”杨慎眯着眼，问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对了，老夫刚才问你应该是用的是汉文吧，怎么你能听得懂？”
屈苏的毛发突然竖了起来，如同扎针一般让自己的心脏战栗而不住地颤抖。
什么时候的事情？
屈苏猛然的发觉自己失言了，他慌忙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后天学习的罢了，后天学习。”
“学习吗？那位吉斯伯爵还真是善人啊，还教你汉文。”杨慎沉闷的一会，淡淡的说。
面对少年漏洞百出的言论，杨慎却摇了摇头不再追究：“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使用雷电的能力。你可以操纵雷电，这是几乎是不可能的。神话里只有几位神灵才会这种能力，你？”
他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屈苏的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极大地压迫感和杀意。
仿佛下一秒，杨慎的刀就要加在他的脖子上一样。
“为什么会这种力量。”
弗里德里希也看着屈苏，随意的坐着，不怒自威的感觉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强势，她的冰冷的双眸淡淡的说：“神灵赐福，还是神灵夺舍？”
屈苏的冷汗直流，背后一冷。
这位少女的话真的是针针见血。
但说的神灵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只有大失忆法开始奏效了。
他确实有些难以绷得住了，自己就是一个学者，哪里遭遇过这种生死关头，虽然是有些狼狈了，但是也只能慌忙的摸一摸自己的脑袋说：“失忆了，失忆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失忆了吗？
弗里德里希突然一怔，然后无奈的走过屈苏的身边。
她踢了踢半坐在地上的屈苏，板着冰冷的俏脸，冷漠的的说：“行了，别坐在这里了，既然失忆了那就回来再说，跟朕先走吧。”
杨慎摆摆手，也露出笑容，他对弗里德里希说：“这里那么脏，一片废墟。还是找个地方落落脚吧。陛下，度假没带卫士，就只带了老臣一人，看吧，有心人找上了门。下次看你还这么疏忽。”
弗里德里希点点头，冷冰冰的说：“老爹，朕该用膳了。”
两人简直平静的像是没事人一样。
屈苏愣在原地，看着谈论着事情的两人，微微有些发呆。
我这，就算是脱困了？
弗里德里希冰冰凉的声音又从他的耳畔传来。
“别让朕等着你，失忆者。”
屈苏点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从宛如废墟一般的城堡走下去，屈苏则作为罪犯乖巧的走在了后面，这位老人的实力似乎格外的恐怖，自己可是万不敢轻举妄动。
他从破碎的楼梯下走过去，看着医生包扎着受伤的人，那些受伤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厄运就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了，只知道满地哀嚎，不知所措。
现场被那群士兵封锁起来了，一群条顿骑士团的人穿着白色的铁甲严密的站在了一旁看见陛下都齐刷刷的跪下行礼。
弗里德里希看着他们，冷冰冰的说：“封锁一切消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古堡里发生的事情。”
杨博对身边穿着白色铁甲的士兵嘱咐说道;“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皇帝陛下的行踪。知道了吗？”
士兵点了点头。
“跟我来。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坐马车。”
弗里德里希走到了一楼，看着跟在身后的屈苏，头微微一歪，白毛垂在眼睛上，给她冷冰冰的脸上显出一丝可爱。
屈苏站在原地，有些愣住的看着少女。
弗里德里希疑惑的说：“怎么了吗？”
他拨开少女的额头，然后走在了前面：“头发乱了。现在好了，走吧。”
弗里德里希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人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情，她眯着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屈苏，问道：“老爹，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杨慎也眯着眼睛，少年和夜幕交杂，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形状：
“谁知道呢？我是看过《天问》或是《苏美尔神话》的，雷霆的力量掌管者一定是位神灵，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毁灭世界的魔王。只有时间能见证一切了。”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传来了：“不，老爹，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觉得，他长得有些俊俏。”
说罢，少女就赤着玉足，睡裙随风飘摇，露出洁白的小腿，缓缓地跟上少年的步伐。
杨慎苦笑着，对于这个回答，他的嘴角抽动着，无奈的跟上。
一声有些怅然的声音传来。
“哟，老夫老了啊。”
在前面，一辆马车停在河边，穿着朴素的马夫默默地坐着。
屈苏看着那辆马车，有些迟疑。
“上去”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虽然现在穿着有些狼狈，但高贵的气质却无法被掩饰。
“好！”屈苏跟着上了马车。
他乖巧的坐在一旁，少女却靠了他的身上，然后枕着他的腿闭上了眼睛。
少女蜷曲着玉腿，玉足露在外面抵在马车的木板上。
随后少女传来了均匀的呼吸，胸口淡淡的起伏。
刚才的施法消耗了少女很大的精力和精神，让少女疲惫不已。
杨慎也坐了上去，马车在三个人挤一挤多少有些拥堵。
杨慎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屈苏和已经睡着的少女，露出那种沧桑的微笑。
“好了，陛下睡着了。我们谈谈吧。”
屈苏看着少女倾国倾城的面孔和灰烬与鲜血无法掩盖的白皙脸颊，她的眼眸微微颤动着，琼鼻微挺。
见到少女睡得很香，他也无奈的点了点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他还有选择吗？
杨慎礼貌的脱下帽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屈苏说道：“抱歉，忘了介绍一下，你可能不知道老夫是谁。老夫杨慎字用修，初号月溪、升庵，又号逸史氏。皇帝陛下的中文老师。你既然失忆了，我当然要介绍一下我自己了，说不定你就会想起什么呢？”
杨慎？
这个名字在屈苏的脑海里浮现，为什么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啊...
看见屈苏一脸陌生的样子，杨慎有些无奈，自己确实没什么名声，看来这种对于他的试探确实没什么用。
需要有一些更加明显的东西来刺激他，
他继续说道：“确实，老夫并不喜欢名利，只爱研究典籍经典，古书史诗，你不知道也正常。不过老夫也有很多的爱好，比如曾经写过很多有意思的词。之前回老家的时候，曾经就写过一首词。要不然看看？”
他的眼睛闪着精光：“你既然也有对于中华文化的兴趣，不妨与老夫探讨一番，如何？”
关于自己露出的异常，杨慎的话术真是咄咄的逼问不停地下套啊，屈苏无奈的点点头。
杨慎展开纸卷，递了过去，屈苏接过纸卷，直接打开，里面写着一首词，龙飞凤舞，字体豪放。
屈苏读了起来，而杨慎却一直盯着他，似乎想观察他的反应。
你说一个神灵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无论是有所触动还是什么之类的，对于自己的词也是只有一些很小的反应而从中露出一些破绽的。
所以无论是陌生，还是专注，还是赞赏，都无所谓。他都能读出屈苏的信息。
但似乎杨慎失算了，屈苏看见杨慎的词之后的神情是。
震惊与沉默，以及几乎藏不住的对于杨慎的怀疑眼神。
让杨慎都有些奇怪。
您这是要那样啊？
而屈苏看着这首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脑袋突然有点痛的无可附加。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魔法的异界，类似于中世纪的欧洲，女巫和龙族之类的东西。
但杨慎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因为一个东方人的面孔而有些迷惑。
而看完这首词之后，他的脑袋感觉又有些发烧了。似乎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有冥冥之中的相似之处。
因为这首词很特殊，也许异世界会有相似的人会写出类似的词，但是不可能写的一模一样。
这首词的情感，只有以同一个人，才能写出来。
他幸好觉悟在于苍老的暮年，刚要享用成熟所带来的恩惠，脚步却已踉跄蹒跚。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述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结果——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种对于无限历史的追思和思考以不朽的文学性而呈现。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是的，屈苏麻了。
量子顶真，鉴定为真。坏了，真的是另一个宇宙了。
而且是不完全随机的世界。
来点说明。
所谓量子纠缠，大体意思是说，假设一个零自旋中性π介子衰变成一个电子与一个正电子。
电子和正电子的运动速度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当它们远离后，我们观测电子的自旋方向，此时电子的叠加态随之坍塌，随机得到一个自旋方向，假如是上旋。
那么与此“同时”，正电子也会出现坍塌，我们将观测到其自旋方向为下旋。
可惜，薛定谔一辈子跟量子力学作斗争，一再被打脸，从薛定谔的猫，到量子纠缠，以至于最后被誉为“最不懂薛定谔方程的人”不过被打脸的还不止薛定谔，贝尔被打得更严重。
为了支持爱因斯坦，他构造了“贝尔不等式”用以证明爱因斯坦对量子纠缠的理解。
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实验做出来，恰恰证明了波尔的解释——并不存在什么隐变量，鞋子在盒子里就是“变化”的。
不管电子与正电子相距多远，当一个出现坍塌时，另一个总是“同时”出现坍塌，并且总是符合总自旋为0，也就是总自旋跟衰变前保持一致。
当然了，严格意义上说，“同时”需要打引号，由于技术原因，实验还无法做到真正的同时观测，中间总还会存在时间上的微小差异。
其实就是一件事，一句话的事情，他真的不是在做梦，物理学大厦，真的崩塌了。
杨慎优雅的看着屈苏，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的着屈苏有些泛起龙鳞的脸，带着火焰的指腹轻轻地摩擦，深邃而老迈的眼睛似乎看着他的眼睛，穿透了一切。
灼热的火焰在屈苏的额头，留下一道奇怪的痕迹。
他苍老却有些磁性的声音响起：“孩子，你被捕了。”
屈苏点点头，看着杨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多少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身份的尴尬之处他也是知道的。
杨慎默默地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避免屈苏一直是裸露在外的状态，他淡淡的说道：“不妨介绍一下自己吧。”
屈苏无奈的开口，也不敢隐瞒什么东西，毕竟自己的阅历比起那个老者来说真的是一碰就碎，他随意的说出一句话：“我是卡波，吉斯伯爵的手下的杀手，负责刺杀皇帝。就是这样。”
但是，破绽几乎是一说出来就出现了。
屈苏没有注意的是，他刚才说的是汉语。
如此异常的举动让杨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他颤动着脑袋，惊讶的想到：汉文？难道和东方学派的人有关？
杨慎如同触电一般看着屈苏，眯上了眼睛，按下疑惑，好奇的看着屈苏：“那你为什么放弃了刺杀呢？“
屈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但想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我，认为我的刺杀是错误的，我，是弃暗投明，良心发现。“
良心发现，真是个可笑的借口。
杨博听到了这一番话，又抖了抖袍子，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
紧接着他又继续发问。
“是吗？还真是好的弃暗投明啊”杨慎眯着眼，问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对了，老夫刚才问你应该是用的是汉文吧，怎么你能听得懂？”
屈苏的毛发突然竖了起来，如同扎针一般让自己的心脏战栗而不住地颤抖。
什么时候的事情？
屈苏猛然的发觉自己失言了，他慌忙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后天学习的罢了，后天学习。”
“学习吗？那位吉斯伯爵还真是善人啊，还教你汉文。”杨慎沉闷的一会，淡淡的说。
面对少年漏洞百出的言论，杨慎却摇了摇头不再追究：“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使用雷电的能力。你可以操纵雷电，这是几乎是不可能的。神话里只有几位神灵才会这种能力，你？”
他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屈苏的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极大地压迫感和杀意。
仿佛下一秒，杨慎的刀就要加在他的脖子上一样。
“为什么会这种力量。”
弗里德里希也看着屈苏，随意的坐着，不怒自威的感觉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强势，她的冰冷的双眸淡淡的说：“神灵赐福，还是神灵夺舍？”
屈苏的冷汗直流，背后一冷。
这位少女的话真的是针针见血。
但说的神灵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只有大失忆法开始奏效了。
他确实有些难以绷得住了，自己就是一个学者，哪里遭遇过这种生死关头，虽然是有些狼狈了，但是也只能慌忙的摸一摸自己的脑袋说：“失忆了，失忆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失忆了吗？
弗里德里希突然一怔，然后无奈的走过屈苏的身边。
她踢了踢半坐在地上的屈苏，板着冰冷的俏脸，冷漠的的说：“行了，别坐在这里了，既然失忆了那就回来再说，跟朕先走吧。”
杨慎摆摆手，也露出笑容，他对弗里德里希说：“这里那么脏，一片废墟。还是找个地方落落脚吧。陛下，度假没带卫士，就只带了老臣一人，看吧，有心人找上了门。下次看你还这么疏忽。”
弗里德里希点点头，冷冰冰的说：“老爹，朕该用膳了。”
两人简直平静的像是没事人一样。
屈苏愣在原地，看着谈论着事情的两人，微微有些发呆。
我这，就算是脱困了？
弗里德里希冰冰凉的声音又从他的耳畔传来。
“别让朕等着你，失忆者。”
屈苏点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从宛如废墟一般的城堡走下去，屈苏则作为罪犯乖巧的走在了后面，这位老人的实力似乎格外的恐怖，自己可是万不敢轻举妄动。
他从破碎的楼梯下走过去，看着医生包扎着受伤的人，那些受伤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厄运就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了，只知道满地哀嚎，不知所措。
现场被那群士兵封锁起来了，一群条顿骑士团的人穿着白色的铁甲严密的站在了一旁看见陛下都齐刷刷的跪下行礼。
弗里德里希看着他们，冷冰冰的说：“封锁一切消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古堡里发生的事情。”
杨博对身边穿着白色铁甲的士兵嘱咐说道;“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皇帝陛下的行踪。知道了吗？”
士兵点了点头。
“跟我来。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坐马车。”
弗里德里希走到了一楼，看着跟在身后的屈苏，头微微一歪，白毛垂在眼睛上，给她冷冰冰的脸上显出一丝可爱。
屈苏站在原地，有些愣住的看着少女。
弗里德里希疑惑的说：“怎么了吗？”
他拨开少女的额头，然后走在了前面：“头发乱了。现在好了，走吧。”
弗里德里希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人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情，她眯着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屈苏，问道：“老爹，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杨慎也眯着眼睛，少年和夜幕交杂，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形状：
“谁知道呢？我是看过《天问》或是《苏美尔神话》的，雷霆的力量掌管者一定是位神灵，不可轻举妄动。至于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毁灭世界的魔王。只有时间能见证一切了。”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传来了：“不，老爹，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觉得，他长得有些俊俏。”
说罢，少女就赤着玉足，睡裙随风飘摇，露出洁白的小腿，缓缓地跟上少年的步伐。
杨慎苦笑着，对于这个回答，他的嘴角抽动着，无奈的跟上。
一声有些怅然的声音传来。
“哟，老夫老了啊。”
在前面，一辆马车停在河边，穿着朴素的马夫默默地坐着。
屈苏看着那辆马车，有些迟疑。
“上去”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虽然现在穿着有些狼狈，但高贵的气质却无法被掩饰。
“好！”屈苏跟着上了马车。
他乖巧的坐在一旁，少女却靠了他的身上，然后枕着他的腿闭上了眼睛。
少女蜷曲着玉腿，玉足露在外面抵在马车的木板上。
随后少女传来了均匀的呼吸，胸口淡淡的起伏。
刚才的施法消耗了少女很大的精力和精神，让少女疲惫不已。
杨慎也坐了上去，马车在三个人挤一挤多少有些拥堵。
杨慎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屈苏和已经睡着的少女，露出那种沧桑的微笑。
“好了，陛下睡着了。我们谈谈吧。”
屈苏看着少女倾国倾城的面孔和灰烬与鲜血无法掩盖的白皙脸颊，她的眼眸微微颤动着，琼鼻微挺。
见到少女睡得很香，他也无奈的点了点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他还有选择吗？
杨慎礼貌的脱下帽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屈苏说道：“抱歉，忘了介绍一下，你可能不知道老夫是谁。老夫杨慎字用修，初号月溪、升庵，又号逸史氏。皇帝陛下的中文老师。你既然失忆了，我当然要介绍一下我自己了，说不定你就会想起什么呢？”
杨慎？
这个名字在屈苏的脑海里浮现，为什么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啊...
看见屈苏一脸陌生的样子，杨慎有些无奈，自己确实没什么名声，看来这种对于他的试探确实没什么用。
需要有一些更加明显的东西来刺激他，
他继续说道：“确实，老夫并不喜欢名利，只爱研究典籍经典，古书史诗，你不知道也正常。不过老夫也有很多的爱好，比如曾经写过很多有意思的词。之前回老家的时候，曾经就写过一首词。要不然看看？”
他的眼睛闪着精光：“你既然也有对于中华文化的兴趣，不妨与老夫探讨一番，如何？”
关于自己露出的异常，杨慎的话术真是咄咄的逼问不停地下套啊，屈苏无奈的点点头。
杨慎展开纸卷，递了过去，屈苏接过纸卷，直接打开，里面写着一首词，龙飞凤舞，字体豪放。
屈苏读了起来，而杨慎却一直盯着他，似乎想观察他的反应。
你说一个神灵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无论是有所触动还是什么之类的，对于自己的词也是只有一些很小的反应而从中露出一些破绽的。
所以无论是陌生，还是专注，还是赞赏，都无所谓。他都能读出屈苏的信息。
但似乎杨慎失算了，屈苏看见杨慎的词之后的神情是。
震惊与沉默，以及几乎藏不住的对于杨慎的怀疑眼神。
让杨慎都有些奇怪。
您这是要那样啊？
而屈苏看着这首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脑袋突然有点痛的无可附加。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魔法的异界，类似于中世纪的欧洲，女巫和龙族之类的东西。
但杨慎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因为一个东方人的面孔而有些迷惑。
而看完这首词之后，他的脑袋感觉又有些发烧了。似乎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有冥冥之中的相似之处。
因为这首词很特殊，也许异世界会有相似的人会写出类似的词，但是不可能写的一模一样。
这首词的情感，只有以同一个人，才能写出来。
他幸好觉悟在于苍老的暮年，刚要享用成熟所带来的恩惠，脚步却已踉跄蹒跚。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述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结果——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种对于无限历史的追思和思考以不朽的文学性而呈现。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是的，屈苏麻了。
量子顶真，鉴定为真。坏了，真的是另一个宇宙了。
而且是不完全随机的世界。
来点说明。
所谓量子纠缠，大体意思是说，假设一个零自旋中性π介子衰变成一个电子与一个正电子。
电子和正电子的运动速度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当它们远离后，我们观测电子的自旋方向，此时电子的叠加态随之坍塌，随机得到一个自旋方向，假如是上旋。
那么与此“同时”，正电子也会出现坍塌，我们将观测到其自旋方向为下旋。
可惜，薛定谔一辈子跟量子力学作斗争，一再被打脸，从薛定谔的猫，到量子纠缠，以至于最后被誉为“最不懂薛定谔方程的人”不过被打脸的还不止薛定谔，贝尔被打得更严重。
为了支持爱因斯坦，他构造了“贝尔不等式”用以证明爱因斯坦对量子纠缠的理解。
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实验做出来，恰恰证明了波尔的解释——并不存在什么隐变量，鞋子在盒子里就是“变化”的。
不管电子与正电子相距多远，当一个出现坍塌时，另一个总是“同时”出现坍塌，并且总是符合总自旋为0，也就是总自旋跟衰变前保持一致。
当然了，严格意义上说，“同时”需要打引号，由于技术原因，实验还无法做到真正的同时观测，中间总还会存在时间上的微小差异。
其实就是一件事，一句话的事情，他真的不是在做梦，物理学大厦，真的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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