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晨社死
清晨破晓。
出于谨慎，潘凤一大早便同帐下众兵士来到了校场。
可刚进入校场，如同沸鼎一般的声潮就向他袭来。
“哈哈哈哈！今天起个大早真是太值了！”
“谁说不是呢？啧啧……真白啊！”
“这次现了这么大眼，我看王石他下次还有什么脸面对我们吆五喝六的。”
“也不知道谁干的，连件亵裤都没留下。不过……真他娘干得漂亮。”
如此劲爆的消息自然轻松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潘凤也装出震惊的模样，和众人一起下迫切的向场中侃侃而谈的知情人打听具体情况。
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过后，潘凤一行人总算理清了大致情况：
今日清晨，有人为图方便在林中小解时，竟发现王石王军侯丝缕不挂的晕倒在密林当中。
虽然发现者本着好心通知了对方好友带着衣服前来，但如此劲爆的消息传播速度则更为迅速
每个人听闻到这消息的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都是放回营房将同队的弟兄叫起，到后来涌入校场的人群更是宛若澎湃的浪潮，一浪胜过一浪。
军士们展现出远超平日训练集结的速度，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个驻地的兵士竟已到齐近半。
虽然王石的好友们很快就为他披上衣袍，将其送回到家中。
但也不可避免的在众人面前赤体走了一遭，昏沉间经历了一次大型社会性死亡。
经过这场波折，这个军营接连几天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而这位娇生惯养军侯白皙的肌体，也不可避免成为了军士们津津乐道的消遣。
酒醒后的王石得知此事暴跳如雷，当天便闯进军营开始大发雷霆。
但苦于缺乏证据，加之平日中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怀疑是哪一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醉酒的自己落井下石，最终只能气急败坏的离开。
等他离开后，又目睹一场无能狂怒的士卒们则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让王石恨得牙痒痒，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然狂妄，但也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和整个军营的人同时为敌的能力。
待到风波渐停，潘凤则找机会溜出营地，找了几家当铺将王石身上物品分别当了出去，一共抵得了以900钱，算是消除了一个潜在的隐患。
当他回到房间，刚将当票藏在被褥夹层，有人便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
听到声响，潘凤赶忙扭头看。
发现竟是自己所属营的传令兵。
“潘屯长，安国县附近发现流寇踪迹，依孝王命令，着你部为讨贼先锋，今日整军备战，明日巳时校场集结，出兵讨贼！”
来了！
潘凤瞬间就想起模拟器中预示的那场民变，如果模拟器真能预演现实中未来将会发生的大事的话，那这将是一场规模异常庞大的民变风潮，历次模拟中都耗费了数月才能艰难平定。
甚至就连自己的上将之名，也是有武圣加持后在这场民变打响的。
毫无疑问。
无论是规模还是危险，都不是传令兵口中流寇所能相比的。
但潘凤也知道传令兵只是听令行事，多半也不了解事情原貌。
只可惜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屯长，并没有进入中山国指挥层面的权力，也无法准确了解此次任务的具体情报。
潘凤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传令兵也没有再啰嗦，转身赶往通知下一位军官。
送走了传令兵，潘凤又觉得不保险，又将当票取出，同自己所有存款藏在一个隐蔽的暗处。这才赶往了手下兵士所在的营房。
“集合集合，有正事了。”
听到自家长官特有的大嗓门，营房中的士兵纷纷出门迎接。
“大人，这次又是啥事啊？别和俺说王石那家伙又要添一房啊？”
潘凤认得抱怨的人是自己手下的一名什长，名为二牛，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一员老兵了。
潘凤轻捶他结实的胸膛：“放心，真的是正经任务。”
旁边的人也打趣道：“即便不是也没什么的，反正他王石的身子你二牛不都看过了吗？出点力有什么的。”
此话一出，当即便引起阵阵哄笑。
可二牛却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随众人哄笑，而是认真的说：“那是你这么觉得，俺可不。但凡给他多省下一铢…不，哪怕半铢钱，俺心里都觉得可别扭嘞。”
出战在即，潘凤也不想在其他话题上多谈，将众人谈论的焦点扭了回来。
“咱们屯中，有没有兄弟是安国县人士，或者是熟悉官道的人也行。”
但在众人中问过一圈后，得到的结果只有摇头。
“那咱们有能认清地图的人吗？”
但这话刚说出口，潘凤就后悔了。
哪怕放在前世，能认地图都是个难得的本领。在电子导航普及前，虽然每个卖报亭都能买到规整标志由太空卫星测准的纸质地图，但每个城市依旧有上千人靠给外地人带路为生。
就更别提在这个只能靠手绘地图的年代了，地图的精度根本无法保证，比例失真更是家常便饭。没有熟悉官道的本地人领路，光凭着地图上语焉不详的参照物带路，大军绝对分分钟迷失在山野之中。
可即便如此，在如今人员流动管制极为苛刻的这个时代，标注了一个区域当中全部官道和地势的军用地图也是妥妥的战略级资源，别说他是个屯长，即便是再高一级的军侯，多半也没资格配备一份军用地图。
“算了，当我没问。”
再确定全部士兵都到齐后，潘凤又在所有人面前重申了一下即将迎接的任务。
“总算是有正经任务了，这半年都修了几回房了，我都感觉快成砖瓦匠了。”
和二牛一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听到能够讨伐流寇，非但没有任何畏惧的心理，而是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
众人的乐观和自信让潘凤很欣喜，试问一支军队还未开战就产生了畏惧心理，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呢？
但潘凤知道此次任务的危险可能远超众人的预期，让他对于这帮过命交情的弟兄又开始担忧。
思绪片刻，潘凤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眼下秋收将尽，按理又将到了收赋的日子，现在这个关口闹流匪，只怕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风波，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众人不明白平日中对征战最为狂热的潘凤这次怎么想变了一个人一样，竟劝众人要小心为上。
平常是谁提着大斧一马当先冲进敌军人群中率先开杀的？
难不成是我们？
众人虽然困惑，但出于对自家上司的信任，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反正，我们都听你指挥就完事了。
出于谨慎，潘凤一大早便同帐下众兵士来到了校场。
可刚进入校场，如同沸鼎一般的声潮就向他袭来。
“哈哈哈哈！今天起个大早真是太值了！”
“谁说不是呢？啧啧……真白啊！”
“这次现了这么大眼，我看王石他下次还有什么脸面对我们吆五喝六的。”
“也不知道谁干的，连件亵裤都没留下。不过……真他娘干得漂亮。”
如此劲爆的消息自然轻松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潘凤也装出震惊的模样，和众人一起下迫切的向场中侃侃而谈的知情人打听具体情况。
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过后，潘凤一行人总算理清了大致情况：
今日清晨，有人为图方便在林中小解时，竟发现王石王军侯丝缕不挂的晕倒在密林当中。
虽然发现者本着好心通知了对方好友带着衣服前来，但如此劲爆的消息传播速度则更为迅速
每个人听闻到这消息的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都是放回营房将同队的弟兄叫起，到后来涌入校场的人群更是宛若澎湃的浪潮，一浪胜过一浪。
军士们展现出远超平日训练集结的速度，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个驻地的兵士竟已到齐近半。
虽然王石的好友们很快就为他披上衣袍，将其送回到家中。
但也不可避免的在众人面前赤体走了一遭，昏沉间经历了一次大型社会性死亡。
经过这场波折，这个军营接连几天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而这位娇生惯养军侯白皙的肌体，也不可避免成为了军士们津津乐道的消遣。
酒醒后的王石得知此事暴跳如雷，当天便闯进军营开始大发雷霆。
但苦于缺乏证据，加之平日中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怀疑是哪一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醉酒的自己落井下石，最终只能气急败坏的离开。
等他离开后，又目睹一场无能狂怒的士卒们则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让王石恨得牙痒痒，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然狂妄，但也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和整个军营的人同时为敌的能力。
待到风波渐停，潘凤则找机会溜出营地，找了几家当铺将王石身上物品分别当了出去，一共抵得了以900钱，算是消除了一个潜在的隐患。
当他回到房间，刚将当票藏在被褥夹层，有人便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
听到声响，潘凤赶忙扭头看。
发现竟是自己所属营的传令兵。
“潘屯长，安国县附近发现流寇踪迹，依孝王命令，着你部为讨贼先锋，今日整军备战，明日巳时校场集结，出兵讨贼！”
来了！
潘凤瞬间就想起模拟器中预示的那场民变，如果模拟器真能预演现实中未来将会发生的大事的话，那这将是一场规模异常庞大的民变风潮，历次模拟中都耗费了数月才能艰难平定。
甚至就连自己的上将之名，也是有武圣加持后在这场民变打响的。
毫无疑问。
无论是规模还是危险，都不是传令兵口中流寇所能相比的。
但潘凤也知道传令兵只是听令行事，多半也不了解事情原貌。
只可惜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屯长，并没有进入中山国指挥层面的权力，也无法准确了解此次任务的具体情报。
潘凤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传令兵也没有再啰嗦，转身赶往通知下一位军官。
送走了传令兵，潘凤又觉得不保险，又将当票取出，同自己所有存款藏在一个隐蔽的暗处。这才赶往了手下兵士所在的营房。
“集合集合，有正事了。”
听到自家长官特有的大嗓门，营房中的士兵纷纷出门迎接。
“大人，这次又是啥事啊？别和俺说王石那家伙又要添一房啊？”
潘凤认得抱怨的人是自己手下的一名什长，名为二牛，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一员老兵了。
潘凤轻捶他结实的胸膛：“放心，真的是正经任务。”
旁边的人也打趣道：“即便不是也没什么的，反正他王石的身子你二牛不都看过了吗？出点力有什么的。”
此话一出，当即便引起阵阵哄笑。
可二牛却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随众人哄笑，而是认真的说：“那是你这么觉得，俺可不。但凡给他多省下一铢…不，哪怕半铢钱，俺心里都觉得可别扭嘞。”
出战在即，潘凤也不想在其他话题上多谈，将众人谈论的焦点扭了回来。
“咱们屯中，有没有兄弟是安国县人士，或者是熟悉官道的人也行。”
但在众人中问过一圈后，得到的结果只有摇头。
“那咱们有能认清地图的人吗？”
但这话刚说出口，潘凤就后悔了。
哪怕放在前世，能认地图都是个难得的本领。在电子导航普及前，虽然每个卖报亭都能买到规整标志由太空卫星测准的纸质地图，但每个城市依旧有上千人靠给外地人带路为生。
就更别提在这个只能靠手绘地图的年代了，地图的精度根本无法保证，比例失真更是家常便饭。没有熟悉官道的本地人领路，光凭着地图上语焉不详的参照物带路，大军绝对分分钟迷失在山野之中。
可即便如此，在如今人员流动管制极为苛刻的这个时代，标注了一个区域当中全部官道和地势的军用地图也是妥妥的战略级资源，别说他是个屯长，即便是再高一级的军侯，多半也没资格配备一份军用地图。
“算了，当我没问。”
再确定全部士兵都到齐后，潘凤又在所有人面前重申了一下即将迎接的任务。
“总算是有正经任务了，这半年都修了几回房了，我都感觉快成砖瓦匠了。”
和二牛一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听到能够讨伐流寇，非但没有任何畏惧的心理，而是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
众人的乐观和自信让潘凤很欣喜，试问一支军队还未开战就产生了畏惧心理，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呢？
但潘凤知道此次任务的危险可能远超众人的预期，让他对于这帮过命交情的弟兄又开始担忧。
思绪片刻，潘凤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眼下秋收将尽，按理又将到了收赋的日子，现在这个关口闹流匪，只怕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风波，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众人不明白平日中对征战最为狂热的潘凤这次怎么想变了一个人一样，竟劝众人要小心为上。
平常是谁提着大斧一马当先冲进敌军人群中率先开杀的？
难不成是我们？
众人虽然困惑，但出于对自家上司的信任，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反正，我们都听你指挥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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