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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话

    林晓也远远地看到了莫云他们的身影,他们事先就决定了各自的任务完成后在原来分开的地方集合。

    王野看到瑞嘉琪没事松了口气,道:“你们没有打开笼子吧?”

    “没有,谁会打开笼子,那笼子一看就不正常。”瑞嘉琪连忙答道,林晓也也不揭穿她,只是揶揄地看着她,瑞嘉琪眼珠子四处乱瞟。

    “你们呢,查到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我先说好,我们这边什么信息都没有查到,只是把码头和船上的东西清理了一遍。“林晓也说道。

    莫云把关于关于黑船组织地下室的猜测和金在喜得父亲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叮嘱了一遍:“这件事别让在喜知道,可以先告诉司博阳。”

    林晓也和瑞嘉琪点头,她们也不想让那个女孩难过。

    “打电话让崔师兄来扫尾吧。”莫云说道。上次他们去了黑船地下室之后,他们便分开了,而崔勋也没有被黑船伪造的证据牵连进来。

    “可是我们还是处于被通缉的状态。”林晓也道。

    “让崔师兄和警方接洽,把码头发生的事情报送过去,说我们现在开始正式接管‘黑船’组织所有的事情,不论他们是卖水果还是卖菜。”莫云的黑色瞳孔中没有一点温度。

    他们处理完码头的事情后,又回到了金在喜那栋屋子里面。

    司博阳和金在喜似乎早早就回来了,金在喜看起来很高兴,应该和司博阳一起出去玩是她很早前就想完成的心愿了,只不过好像一直没机会,现在像一个撒欢的小猫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

    屋外的阳台,两人倚在栏杆上,莫云把这次任务的事情和司博阳说了,司博阳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皱起的眉头显示他心里的不平静,最后司博阳还是道:“谢谢,虽然我已经说过一次了。”

    莫云不做声,这个时候本就不需要说太多。

    “在喜的父亲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在喜的妈妈在他一事无成的时候丢下了他和在喜,虽说这样他还是没有再娶,他怕在喜受到委屈,他在在喜小时候每天需要出去打工,而在喜就被丢在托儿所,每次他过来接在喜的时候都是急急忙忙的,他怕在喜会哭,但是在喜很坚强,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哭过,因为在喜知道这样会让她的父亲担心。到后来,他事业有成,但是也越来越忙,忙到没有时间陪伴在喜,因此请了我的老妈照顾在喜,也是看在我老妈有个孩子,可以在他忙的时候陪伴在喜,对待我也像是对待亲儿子一样,只要是在喜有的东西,他都会买一份给我,而我老妈其实也和他情投意合吧,但是他为了在喜还是没有娶我老妈,最后老妈去世后他一手操办了我老妈所有的后事,还有我,其实我该叫他‘老爹’的,但是我很埋怨他没有娶我的老妈,但以后我也没机会叫他‘老爹’了。”司博阳吐了一口气,“谢谢你听我唠叨。”

    莫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于这种心理倾诉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处理经验,到最后就两个干巴巴的字,“没事。”莫云像是和类魔战斗了一场才挤出了这两个字,说完后莫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深夜,今天难得金在喜没有睡觉,因为他们在玩一场游戏,“Jenga,夏国语中又叫叠叠高,一种益智游戏,由54块长宽比为3:1的长方体木条组成,堆叠成高高的木塔,每人抽取一块出来还要保持木塔不到,是一种考验思维和动手能力的小游戏。

    这时候金在喜在司博阳身后一张小脸显得很是紧张,很是担心司博阳输掉这局游戏,就像是小孩为自己喜欢的角色打抱不平。可是这个时候摞起来的木塔已经没有办法再抽木条了,每两层只有三根木条支撑,可以说司博阳是必输的局面,莫云几人笑着看向司博阳,等待他抽掉最后一根木条然后木塔倒塌。

    司博阳缓缓抽出了最后一根木条,但是上面的木条没有倒下,也没有移动,就这么悬停在空中,所有人都微张着嘴,他们都没有料到司博阳用第七念技耍赖,只有金在喜张着小嘴,眼睛里面像是要冒出小星星,觉得她的博阳哥哥真的很厉害,他居然有超能力。

    “算我赢了吗?“司博阳笑道。

    “算你赢了~~“众人无奈。

    金在喜见众人的情绪似乎不高,立马蹬蹬蹬地跑回房间,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最近地相处让这个姑娘稍微放下了戒心,她拿的是五个HelloKitty的各色蝴蝶结,然后像一只像翩然的蝴蝶回来送到了五个人的手中,然后一一道:莫云哥哥,这是在喜送给你的礼物……

    莫云他们像是接过黄金刀剑一样蹑手蹑脚。

    “在喜把她最宝贝的东西送给你们了,说明你们现在是她很亲近的人了。”司博阳摸着在喜的脑袋。

    “这就是这个姑娘很亲近的人了,他们只是陪她玩了一次游戏。“

    “很亲近,有多亲近?比你还要亲近吗?”林晓也打屁道。

    “嗯,估计我的十分之一。”司博阳沉思了会。

    “切~”众人鄙视。

    金在喜实在熬不住睡着后,王野找来了黑船组织所在停车场的建筑结构图,发现他们地下果然还有一层,那一层可能就藏着那些不可告人的肮脏和污浊。众人制定了明日的计划——把黑船翻个底朝天,彻底灭掉那个地方,今夜他们要为枪膛上油,为长刀擦拭,为明日的战斗背上至死方休的意志。

    而此时的巨大地下室的黑船组织,宋泽权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难想象黑船组织首领会向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低声下气,远离桌案的角落还跪坐着一个人,如果不注意甚至会将他忽略,他们坐在用蔺草编制的榻榻米上,这种古老的榻榻米在两千年前就在高成国人家地板上面铺设,现在基本很少有人使用,小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木制香炉,炉中飘出袅袅的烟。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壶清茶,而年轻人似乎根本不懂茶道,等到茶水温度差不多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如同杯中装的是烧喉的烈酒。

    “你们被盯上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年轻人道,但是语气像是冻湖三尺下的寒冰。

    “请您放心,我们不会有人说出和大人的有关任何事情的。”宋泽权低头答道。

    “仅仅是这样根本不够哦,我要知晓这里的人都把嘴巴闭上。”年轻男人缓缓道,顺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以前可能清茶更符合自己的口味,但是现在烈酒的灼烧感更让自己着迷。再次一饮而尽后便离开了这里,角落的朴崔安小心地为这个年轻的男人披上了风衣,今夜的风比较大。

    宋泽权低头久久没有抬头,他自己在开始干黑道这一行就料到有今天,从一开始被拐卖到高成国,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打下黑船这个黑暗的帝国,别人狠那就比他更狠,别人恶你就比别人更恶,只有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爬行的人才会知道他做到今天这一步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手里面的罪恶和污浊是用血都洗涮不掉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他也没想过逃跑,跳入黑暗的人都是不配的,因为逃跑的脚印会始终印在地上,追随自己到黑暗的尽头。

    “明天有机会把那个实验体弄过来。”宋泽权抬起了头,眼中露出择人而噬的凶光,他还有机会,他从来不是等死的人,看着年轻人坐垫上留下的深红如血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