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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气得呀,身体直哆嗦。眼睛和鼻子像开坏了的水龙头,鼻涕和眼泪都往外流,再也不想回头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路边上走,走着走着,我走到了海边,巨浪滚滚,海风不停的嘶吼着。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活得一文不值,海底下有一双魅惑的双手,不停的在向我招引,我鬼使神差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幸亏一个老人拉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在了海滩上。

    这是我今生都无法摆脱的黑暗......

    我以为他是来救赎我的,但当他用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被人用目光凌迟了一样。他问我: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想不开呀?”

    他那戏谑的声音中粗哑的令人毛骨悚然,我那可怜的自尊心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哪里还有什么想死的念头。

    我颤巍巍的站了起身,企图要逃跑,那老人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图,迅速的把我按住,拧住我的两只胳膊背在身后,恶狠狠的将我压在地上,像警察抓小偷那样,使我动弹不得。

    我想大声呼救,可他将他那粗鄙的手捂住了我的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像波浪一样,他嘿嘿的笑着说:“就这么死了,不就白来这世间走一趟了?”

    我拼命挣扎,奈何力量的悬殊让我不得不被他摆布,我惊恐的看着他从口袋里随手拿出一条绳子,却而不知所措,我的眼泪在挣扎中挤落了出来,他似乎更兴奋了,屈辱使我不得不用最后一丝力量咬破他的手。

    最终邪不压正,他咝的一声,力量外滞,使得我挣脱了束缚。接着,我就对准他的脚背上就是一踩,他痛的嚷嚷着大叫,嘴里骂骂咧咧的,还不忘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晃了晃脑袋。嘴角的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想的是如何赶紧脱离虎口,后来发生了什么,也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了,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跑回了家,那恐怕是我今生跑的最快的一次,我至今都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事。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赶忙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热水开的滚烫,沐浴露也涂了好几遍,胳膊上的皮肤都被我搓红了,可是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回想到那一幕幕,虽然没发什么,但仍然觉得惊魂未定。

    直到老妈敲了敲门,在门外催促着,“好了没有?在里头洗了半天。”

    熟悉的声音,才让我如梦初醒,缓过神来,才觉得身上一处处被我搓的生疼。换好衣服我一声不吭的回了房间。老妈以为我还在堵气,便不以为然。

    终究老妈还是帮我买了分,让我进了理想的高中,只是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期盼。更糟糕的是,临近开学,闺蜜也因为家庭的缘故辍学了,甚至还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她的AH老家。

    我们哭着拥抱彼此,临别时,更是难舍难分。她的妈妈甚至比我妈还要铁石心肠,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就算成绩没有像我弟那样拔尖,但我闺蜜也一直在班上同学,班主任的心里都是一个要好的学生。我不明白她是如何心狠,能做到活生生的掐断一个美好女孩的前程。可能是生活的无奈吧......

    说起我和我闺蜜,我们既是邻居也是发小。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左夏。只是它的由来很简单,她说是因为她生在夏天。而我的名字就不一样了,我叫周敏。“敏”这个字,据说是我妈和我爸翻遍所有的字典才想到的,因为我是头胎,所以刚生出来的时候,难免重视点,只是没想到后来和我重名的人那么多。因此每次左夏看到有人和我重名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兴奋的说:“周敏,周敏!那个人也叫周敏!”小时候,听到有人和我重名的时候,还有些好奇。长大后就不觉得了,一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叫的却不是我,我的脚趾就能尴尬的抠出五室一厅。

    因为左夏个子高,从小就是我们心中的孩子王。而我就像她的小跟班,打着她的名号作威作福。老妈早就看不爽她了,虽然是邻居,却很少和他们家来往,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她妈妈不让左夏来我们家玩。还被蒙在鼓里的我,总是乐此不疲的天天往他们家窜,根本没注意她妈妈时不时传来的白眼。

    左夏是家中的老三,上面有个哥哥和姐姐。虽然她在我们面前总是很威风,可是在家里,就不一样了,不是被姐姐欺负就是被哥哥欺负,她妈就更不用说,就好像左夏不是她亲生的一样,做什么都是她的错,这和我家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我还是挺喜欢她姐姐的,喜欢听她讲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故事。

    左夏搬走以后,我的生活好像也少了一味调味料,显得平淡无奇。只有当住在我们家后面的李婶每次坐在小板凳上,摸着常年陪伴着她的小黑狗,大声的吆喝着我,

    “周敏,又是一个人回家啊?”

    我转过身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味酸。

    这时候,李婶也会惋惜的摇摇头说:“以前都是你和左夏一起放学回家,现在这么漂亮的女孩给搬走了,还真是可惜……我还打算让她嫁给我家凯凯,给我当孙媳妇儿呢!”

    李婶是个留守老人,但非常乐观。和周围的邻居也相处的非常愉快,尤其是每年逢年过节,她的大小儿子带着他的媳妇儿孙子孙女来看她的时候,更是乐得张不开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也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好像是我读大专的那会儿,李婶死在一个极黑的夜晚,天亮才被人发现。虽然他的子女都不在她的身旁,可是所有的邻居都热心的替她发丧。听说她死的时候很安详,嘴角还带着微笑。直到,她的子女回来奔丧哭的嚎天动地:“为啥要死守着这个老房子呀?你说你死的时候得多寂寞呀,妈呀,是我们不孝啊……你的不孝子女来看您了!”大家才跟着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