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左夏以为手术应该是躺在手术台上，打了麻药，一觉醒来，才会觉得痛。没想到清宫手术并不用打麻药。
虽然她看不见医生是如何操作的，但那一刀刀刮在她子宫里的感觉让她痛的死去活来，她攥紧拳头，攥的骨节发白，她咬紧牙关，咬的牙齿打颤。她实在忍不住了，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坚强一些，减少医生对她的反感：“医生，可以慢点吗？实在痛的有些受不了……”
“你子宫有炎症，再加上刚生产没多久，会比较痛，术后还是要用药的。”医生顿了一下，解释着。
“她刚生完孩子就做手术啊？为什呀？太可怕了吧……”声音是旁边刚生完孩子在观察的产妇，显然她生的要顺利多了，精神状态也比左夏生的时候要好一些，她靠着枕头半躺在产床上，几乎能坐起来。
应该是医院里有熟人，身旁还有个陪护她的医生，那个医生对她的态度非常温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是胎盘粘连，没剥离干净，所以才要做清宫手术，正常是不用的，放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初为人母的感性，听着左夏隐忍的呜咽，那个产妇流下了两行泪水，抽泣着对陪护她的医生说“我自己生孩子都没哭，看她做手术我倒哭了，实在太可怜了，她那么瘦小，怎么忍的了啊？”
“那种手术快的。”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有些动容，只是医生的理性不允许她跟着患者那样敏感。
果然如那个医生所说，没过十几分钟左夏的清宫手术就做完了，护士搀扶着左夏下床，左夏本来提上裤子就准备回病房的，但护士一听她的家属不方便，便让她躺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
大概也是被那个产妇说的有些触动，护士红着眼框给她泡了杯自己缓解经期疼痛的红糖水，问她说：“可能还会有点痛，喝一点会舒服些。”
“谢谢，其实做好了也没那么痛了。”左夏苍白的嘴上浮出一丝无力的笑容。
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捏着鼻子，泪目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安慰她，还是她在安慰自己。尽管看过了很多冷暖，但这一刻竟也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性。
左夏从身上掏出手术前从婆婆那要回来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她想打电话给她的妈妈，可脑海里却不禁浮现起妈妈曾用不屑的口气对嫂子说：“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哪个女人不是这么经历的，瞧她娇气的样！”
于是她的手又划到了“姐姐”两个字上，可是耳边似乎又传来姐姐曾经因为生计所迫，月子都没做完就出门做活时的叹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胸口越来越闷，她睁大眼睛，用力呼了口气，颤抖的手端起那杯护士给她的红糖水，含着吸管喝了一口，又继续向下划，直到找到我的名字“周敏”，她才按下呼叫键。
“左夏！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还真是人之悲喜，各不相同，那时候的我怎么会知道左夏会是这样的境地。
左夏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沙哑，她说：“我生完了呀！”
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懊悔，算算她的预产期都已经过了好多天，而我那些天一直沉浸在爱情的蜜罐里，早就把她的事物抛到九霄云外。
我的语气带着一些歉意，对她说：“对不起，左夏……我都忘了，怎么样，痛不痛？”
“周敏，也就只有你，会问我痛不痛了吧！”隔着电话，竟不知道她是在感叹，还是在苦笑。
“林越又对你不好了？还是你婆婆又作妖了？”
“没有……林越都被你那样警告了，他哪敢呀！”
“那就是那个死老太婆对不对？”
她笑了，因为我总能说她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也没有，虽然是个女宝，但长的好看，大家都夸，她也忍不住翘起了尾巴。”
“那肯定是随了你，就林越那样，随他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孩子。”左夏生孩子，我都跟着兴奋，再说到宝宝长的漂亮，我都忍不住有些骄傲，“一会儿发张我干女儿的照片给我看看，看看有多好看。”
“好。”
“左夏……”我犹豫着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
“林越和你婆婆真的对你好吗？”虽然左夏将情绪已经藏的很好了，可是一想到前面她不经意间感叹的那句，我就忍不住想要试探。
左夏顿了一会儿才说话，我有些后悔问那一句了，我猜她应该是含着泪说的，“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真的，林越还给我开了一个单人的包间呢！最近新店要开业，林越都没有过去，一直陪着我呢！”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让我弟弟过去去看看你！”
“不用，周诚还在上学呢，再说我刚生完孩子血气重，不好！”她连忙拒绝道。
“什么血气重不重的，他以后可是要当医生的，还怕什么血气！”
“哎呀，都说了不用，到时候林越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包了个小白脸。”
“哈哈哈……我弟那满脸青春痘，还能当小白脸。”
“哈哈哈……”她也笑了，希望她是真的笑了。
虽然她看不见医生是如何操作的，但那一刀刀刮在她子宫里的感觉让她痛的死去活来，她攥紧拳头，攥的骨节发白，她咬紧牙关，咬的牙齿打颤。她实在忍不住了，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坚强一些，减少医生对她的反感：“医生，可以慢点吗？实在痛的有些受不了……”
“你子宫有炎症，再加上刚生产没多久，会比较痛，术后还是要用药的。”医生顿了一下，解释着。
“她刚生完孩子就做手术啊？为什呀？太可怕了吧……”声音是旁边刚生完孩子在观察的产妇，显然她生的要顺利多了，精神状态也比左夏生的时候要好一些，她靠着枕头半躺在产床上，几乎能坐起来。
应该是医院里有熟人，身旁还有个陪护她的医生，那个医生对她的态度非常温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是胎盘粘连，没剥离干净，所以才要做清宫手术，正常是不用的，放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初为人母的感性，听着左夏隐忍的呜咽，那个产妇流下了两行泪水，抽泣着对陪护她的医生说“我自己生孩子都没哭，看她做手术我倒哭了，实在太可怜了，她那么瘦小，怎么忍的了啊？”
“那种手术快的。”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有些动容，只是医生的理性不允许她跟着患者那样敏感。
果然如那个医生所说，没过十几分钟左夏的清宫手术就做完了，护士搀扶着左夏下床，左夏本来提上裤子就准备回病房的，但护士一听她的家属不方便，便让她躺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
大概也是被那个产妇说的有些触动，护士红着眼框给她泡了杯自己缓解经期疼痛的红糖水，问她说：“可能还会有点痛，喝一点会舒服些。”
“谢谢，其实做好了也没那么痛了。”左夏苍白的嘴上浮出一丝无力的笑容。
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捏着鼻子，泪目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安慰她，还是她在安慰自己。尽管看过了很多冷暖，但这一刻竟也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性。
左夏从身上掏出手术前从婆婆那要回来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她想打电话给她的妈妈，可脑海里却不禁浮现起妈妈曾用不屑的口气对嫂子说：“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哪个女人不是这么经历的，瞧她娇气的样！”
于是她的手又划到了“姐姐”两个字上，可是耳边似乎又传来姐姐曾经因为生计所迫，月子都没做完就出门做活时的叹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胸口越来越闷，她睁大眼睛，用力呼了口气，颤抖的手端起那杯护士给她的红糖水，含着吸管喝了一口，又继续向下划，直到找到我的名字“周敏”，她才按下呼叫键。
“左夏！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还真是人之悲喜，各不相同，那时候的我怎么会知道左夏会是这样的境地。
左夏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沙哑，她说：“我生完了呀！”
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懊悔，算算她的预产期都已经过了好多天，而我那些天一直沉浸在爱情的蜜罐里，早就把她的事物抛到九霄云外。
我的语气带着一些歉意，对她说：“对不起，左夏……我都忘了，怎么样，痛不痛？”
“周敏，也就只有你，会问我痛不痛了吧！”隔着电话，竟不知道她是在感叹，还是在苦笑。
“林越又对你不好了？还是你婆婆又作妖了？”
“没有……林越都被你那样警告了，他哪敢呀！”
“那就是那个死老太婆对不对？”
她笑了，因为我总能说她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也没有，虽然是个女宝，但长的好看，大家都夸，她也忍不住翘起了尾巴。”
“那肯定是随了你，就林越那样，随他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孩子。”左夏生孩子，我都跟着兴奋，再说到宝宝长的漂亮，我都忍不住有些骄傲，“一会儿发张我干女儿的照片给我看看，看看有多好看。”
“好。”
“左夏……”我犹豫着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
“林越和你婆婆真的对你好吗？”虽然左夏将情绪已经藏的很好了，可是一想到前面她不经意间感叹的那句，我就忍不住想要试探。
左夏顿了一会儿才说话，我有些后悔问那一句了，我猜她应该是含着泪说的，“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真的，林越还给我开了一个单人的包间呢！最近新店要开业，林越都没有过去，一直陪着我呢！”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让我弟弟过去去看看你！”
“不用，周诚还在上学呢，再说我刚生完孩子血气重，不好！”她连忙拒绝道。
“什么血气重不重的，他以后可是要当医生的，还怕什么血气！”
“哎呀，都说了不用，到时候林越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包了个小白脸。”
“哈哈哈……我弟那满脸青春痘，还能当小白脸。”
“哈哈哈……”她也笑了，希望她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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