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催债
“尼玛，欺负我初来乍到啊，这明明是烂账好不好。”
木一帆心里吐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有难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麻烦你了。”
孟仓满说着就要收回账本，这就是下马威，没本事的人就没话语权，以后就给我老实的听话，叫你干啥你干啥。
木一帆伸手拦住孟仓满的手，道：“孟管事误会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追不回来的欠款，只是此二人生活潦倒，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啊。”
“那你需要多久？”
孟仓满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这笔账已经彻底烂掉了，就算把欠债人卖掉也收回不来，他只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新人罢了，没想到木一帆真敢接手。
木一帆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个月。”
“好，你去办吧。”
孟仓满一甩袖子走了，他倒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到时候怎么收场。
“想给我小鞋穿？做梦去吧，想当年我可是干过信用卡催收业务的，对付这种人手到擒来。”
木一帆不理会屋里其他同僚嘲笑的目光，拿上佩刀逛街去了，他先是到南城街二十一号包子铺附近考察了一番，发现人流量还是不错的，那王宝山夫妇两看着也挺朴实的人，在那里忙活，可惜没有几个客人。
“你这里都有哪些包子？”
木一帆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跟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问话。
王宝山一看到木一帆的穿着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他老婆更是快哭了出来，夫妇两实在是被这帮债主折磨怕了，三天两头来要账，这生意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闹腾，更是糟糕，快维持不下去了。
“肉包。”王宝山硬着头皮回道。
“没了？”
木一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只卖一种包子。
“哦，还有馒头。”王宝山补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先给我来五个肉包吧。”木一帆摆了摆手，表示很无语。
王宝山知道今天恐怕又要做亏本生意了，示意老婆拿包子，自己上前给木一帆倒了一碗茶，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木一帆不搭理王宝山，拿起盘子里的肉包吃了一口，嘴里顿时被一股肉香充满，咀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包子做的不错，什么价？”
“回大人，一文钱两个。”
“太贵！”
“大人，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这里面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馅啊，绝对没有掺其他东西。”
王宝山要哭了，他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一文钱两个已经是良心价了，没有多少赚头，要是再便宜的话那只能关门了，诸如木一帆这样的客人就是来找茬的。
“这就是你还不了高利贷的原因。”
“大人，草民已经在努力的还钱了，实在是生意不好啊，但凡有一点余钱，我也不敢拖着，再给宽限一段时日吧。”王宝山立刻跪在地上哭诉道。
木一帆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再给你十年，你也还不上，如果你不想你的包子铺彻底关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两个月之内就能还清欠款，以后还能过上好日子。”
“请大人给条活路。”
王宝山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话。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木一帆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刚才在附近看了一会儿，这条街只有你一家包子铺，街上来往的人还是挺多的，如果你的包子真能卖起来的话，不愁赚不到钱，问题就是怎么让你的包子好卖，又能赚到钱。”
“第一，你这肉包子太贵，改成一文钱三个，至于成本，简单，缩小肉馅，再在肉里面加其他东西，比如一些生菜，客人们只在乎它是不是肉包子，并不会太介意是不是纯肉包子，只要你卖的足够便宜，没人会计较这一点，另外你这包子做得也太大了吧，人家两个包子就吃饱了干嘛还买那么多？要小。”
“第二，你的包子种类太单一，天天吃肉包子，谁能受得了？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吃够了，你为什么不多增加几种口味呢，青菜包子、红豆包子、腌菜包子、菌菇包子…..，但凡是你能在菜场买到的都可以做成包子试试，你不做出来怎么知道卖不出去？相比起到饭馆点菜，吃包子是最实惠的生活方式，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就能发现这一点，你还愁没有生意上门？”
“第三，光吃包子怎么行啊，要来点汤汤水水的，可并不是谁都愿意喝凉白开的，凉白开能卖钱吗？为什么不来碗肉羹之类的？要满足不同层次民众的饮食需求。”
“我暂时就提这三点要求，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仍旧赚不到钱，那我只能让你关门了。”
木一帆说完在桌子上放了三枚铜钱，起身就离开了，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强行逼迫对方还钱，他的办法就是发动欠债人的自主能动性，帮其出主意，赚到了钱自然就能还款了。
随后，木一帆来到了西二街四十四号棺材铺，这个苦主更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是抬举他了，但凡路过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远远避开，加快脚步通过，仿佛这里有着不详一样。
这年头穷苦人家真死了人，那也没钱买棺材，一张破草席卷起来埋了，有钱的人家又是少数，他们也看不上这些普通棺木，再说，这小小的屏山城，人口不过十几万，没有兵灾、饥荒，正常死亡人数一年不过就几十个，能挣几个钱？
木一帆想不通这家伙做什么生意不好偏偏做死人生意，也难怪其父母要给他起名钱不多，做这种生意第一点要命够硬，第二点就不能贪钱，如此才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可惜这家伙酒色赌占全了。
哒…哒…哒……
木一帆迈步走进棺材铺里，也没见着正主的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棺材，各种木料的都有，叠了好几层，他仔细的看了一眼棺材的构造，发现此人的手工活还是挺好的。
“哼，的确有吃这碗饭的本钱。”
咚咚咚
木一帆用佩刀使劲的砸了几下，高喊道：“人呢！？”
嘎吱…
一口棺材的盖子被从里面顶开，从里面传出了一个似醒非醒的声音，道：“喊鬼呀，看上哪一口自己拉走，十文钱。”
“我说，你这样做生意不怕把客人气走吗？”
“想走就走，反正这小城里你也找不到第二家棺材铺子。”
那声音无所谓的说道，“我这店里的生意啊，那是想来的拦都拦不住，不想来的求也没有用，因为时间还没到啊！你瞧瞧我那门上的对联怎么写的。”
木一帆转头一看，只见左右门上两排白底黑字：早来晚来早晚得来，先到后到先后都到。
“嘿…，那我建议你重新换一副：今天给，明天给，天天不给；拖一年，是一年，年年都拖。”
木一帆心里吐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有难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麻烦你了。”
孟仓满说着就要收回账本，这就是下马威，没本事的人就没话语权，以后就给我老实的听话，叫你干啥你干啥。
木一帆伸手拦住孟仓满的手，道：“孟管事误会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追不回来的欠款，只是此二人生活潦倒，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啊。”
“那你需要多久？”
孟仓满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这笔账已经彻底烂掉了，就算把欠债人卖掉也收回不来，他只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新人罢了，没想到木一帆真敢接手。
木一帆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个月。”
“好，你去办吧。”
孟仓满一甩袖子走了，他倒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到时候怎么收场。
“想给我小鞋穿？做梦去吧，想当年我可是干过信用卡催收业务的，对付这种人手到擒来。”
木一帆不理会屋里其他同僚嘲笑的目光，拿上佩刀逛街去了，他先是到南城街二十一号包子铺附近考察了一番，发现人流量还是不错的，那王宝山夫妇两看着也挺朴实的人，在那里忙活，可惜没有几个客人。
“你这里都有哪些包子？”
木一帆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跟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问话。
王宝山一看到木一帆的穿着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他老婆更是快哭了出来，夫妇两实在是被这帮债主折磨怕了，三天两头来要账，这生意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闹腾，更是糟糕，快维持不下去了。
“肉包。”王宝山硬着头皮回道。
“没了？”
木一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只卖一种包子。
“哦，还有馒头。”王宝山补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先给我来五个肉包吧。”木一帆摆了摆手，表示很无语。
王宝山知道今天恐怕又要做亏本生意了，示意老婆拿包子，自己上前给木一帆倒了一碗茶，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木一帆不搭理王宝山，拿起盘子里的肉包吃了一口，嘴里顿时被一股肉香充满，咀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包子做的不错，什么价？”
“回大人，一文钱两个。”
“太贵！”
“大人，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这里面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馅啊，绝对没有掺其他东西。”
王宝山要哭了，他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一文钱两个已经是良心价了，没有多少赚头，要是再便宜的话那只能关门了，诸如木一帆这样的客人就是来找茬的。
“这就是你还不了高利贷的原因。”
“大人，草民已经在努力的还钱了，实在是生意不好啊，但凡有一点余钱，我也不敢拖着，再给宽限一段时日吧。”王宝山立刻跪在地上哭诉道。
木一帆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再给你十年，你也还不上，如果你不想你的包子铺彻底关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两个月之内就能还清欠款，以后还能过上好日子。”
“请大人给条活路。”
王宝山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话。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木一帆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刚才在附近看了一会儿，这条街只有你一家包子铺，街上来往的人还是挺多的，如果你的包子真能卖起来的话，不愁赚不到钱，问题就是怎么让你的包子好卖，又能赚到钱。”
“第一，你这肉包子太贵，改成一文钱三个，至于成本，简单，缩小肉馅，再在肉里面加其他东西，比如一些生菜，客人们只在乎它是不是肉包子，并不会太介意是不是纯肉包子，只要你卖的足够便宜，没人会计较这一点，另外你这包子做得也太大了吧，人家两个包子就吃饱了干嘛还买那么多？要小。”
“第二，你的包子种类太单一，天天吃肉包子，谁能受得了？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吃够了，你为什么不多增加几种口味呢，青菜包子、红豆包子、腌菜包子、菌菇包子…..，但凡是你能在菜场买到的都可以做成包子试试，你不做出来怎么知道卖不出去？相比起到饭馆点菜，吃包子是最实惠的生活方式，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就能发现这一点，你还愁没有生意上门？”
“第三，光吃包子怎么行啊，要来点汤汤水水的，可并不是谁都愿意喝凉白开的，凉白开能卖钱吗？为什么不来碗肉羹之类的？要满足不同层次民众的饮食需求。”
“我暂时就提这三点要求，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仍旧赚不到钱，那我只能让你关门了。”
木一帆说完在桌子上放了三枚铜钱，起身就离开了，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强行逼迫对方还钱，他的办法就是发动欠债人的自主能动性，帮其出主意，赚到了钱自然就能还款了。
随后，木一帆来到了西二街四十四号棺材铺，这个苦主更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是抬举他了，但凡路过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远远避开，加快脚步通过，仿佛这里有着不详一样。
这年头穷苦人家真死了人，那也没钱买棺材，一张破草席卷起来埋了，有钱的人家又是少数，他们也看不上这些普通棺木，再说，这小小的屏山城，人口不过十几万，没有兵灾、饥荒，正常死亡人数一年不过就几十个，能挣几个钱？
木一帆想不通这家伙做什么生意不好偏偏做死人生意，也难怪其父母要给他起名钱不多，做这种生意第一点要命够硬，第二点就不能贪钱，如此才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可惜这家伙酒色赌占全了。
哒…哒…哒……
木一帆迈步走进棺材铺里，也没见着正主的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棺材，各种木料的都有，叠了好几层，他仔细的看了一眼棺材的构造，发现此人的手工活还是挺好的。
“哼，的确有吃这碗饭的本钱。”
咚咚咚
木一帆用佩刀使劲的砸了几下，高喊道：“人呢！？”
嘎吱…
一口棺材的盖子被从里面顶开，从里面传出了一个似醒非醒的声音，道：“喊鬼呀，看上哪一口自己拉走，十文钱。”
“我说，你这样做生意不怕把客人气走吗？”
“想走就走，反正这小城里你也找不到第二家棺材铺子。”
那声音无所谓的说道，“我这店里的生意啊，那是想来的拦都拦不住，不想来的求也没有用，因为时间还没到啊！你瞧瞧我那门上的对联怎么写的。”
木一帆转头一看，只见左右门上两排白底黑字：早来晚来早晚得来，先到后到先后都到。
“嘿…，那我建议你重新换一副：今天给，明天给，天天不给；拖一年，是一年，年年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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