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块头与大家伙
“说起来，你是在哪里发现‘它们’的？”
进入禁林后，海格还是习惯性地走在前面领路，尽管他很清楚身后这个经常‘误入’禁林的家伙，对于禁林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自己。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冰岛，当时在一片黑绿的苔原上，我忽然被天空中一束极光吸引住了，追逐着那束极光，我一直深入到一段没有公路的无人区，然后就在一座火山上，遇见了同样追逐着那束极光的它们。”
墨因的目光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那束迷离梦幻的极光，又像是在回忆那场充满巧合的相遇。
但海格的表情却有些困惑，他不明白墨因回来时为什么会经过冰岛，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因为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所以，它们是因为一时贪玩和族群走散了？”
“我想并不是的，G……”
突然，墨因脚步一顿，猛地拉住海格，并挥手熄灭了对方手中的油灯。
海格反应很快，立时配合地抬起了巨弩，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四周。
看得出他很信任墨因的判断，或者说墨因的实力。
两人静默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原本易被忽略得窸窣声响在他们耳中渐渐变得越发清晰可闻。
“噗～簌簌簌～～”
像是什么巨大的生物在密林间快速穿行，将林间繁茂的枝叶拍打得梭梭作响。
墨因自然地接住从衣袖中滑落得魔杖，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他能感觉到有个大家伙正目的明确地向这边靠近，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对方的确是冲他们来得。
“啪～挞～啪～挞～”
林间的动静越发大了，透过树影间隙，还能看到远处不断有飞鸟被惊起，盘旋在森林上空，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因为两人突然的沉默，那个大家伙的行动变得不加掩饰得粗鲁起来。
墨因注视着黯淡月光下因为气流扰动，而微微晃动得树叶，手中魔杖渐渐泛起一丝不可查的微光……
可这时，海格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悟。
“等等！别动手！”
与此同时，一个庞然黑影骤然从高大茂盛的灌木丛中冲了出来。
墨因凭着对海格的信任强行咽下了魔咒，然后以一种飘忽不定的姿态，顷刻闪入了侧旁的阴影中。
然而下一秒，他就见到海格被疾冲来得黑影干脆利落地……撞翻了过去。
“咳…我没事……”
似乎担心他误会，被一只像是鹰与马结合而成的怪兽兴奋压着得海格闷哼了一声，然后努力伸出一只手示意道。
墨因犹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魔杖，违心地附和道：“看得出来……”
这里怎么会出现鹰头马身有翼兽，它们不是一般都在禁林深处的某座高山附近活动吗？
“巴克比克，别闹，你怎么跑出来了？”海格用力推开啄着自己毛茸衣领的锐利尖喙，挣扎着从它身下爬了出来。
“喀！喀！”
巴克比克发出两声尖厉地怪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哦，你准是闻见我的气味了。”海格像是真的听懂了它的回答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道：“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离开族群，独自跑出来得，这对你来说不安全。”
“喀！”
巴克比克似乎对这话很不服气，探头便又向他啄去。
“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毕竟不是你们平常活动得区域，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呢？”
海格抱着头闪躲开，嘴上却仍旧喋喋不休地劝说道，像极一个为了叛逆期孩子操碎心的老母亲。
可惜，巴克比克并不能理解他词不达意的关心，只是一个劲地啄着他，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游戏。
“抱歉，打扰你们母慈子孝的温馨时间了，不过，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墨因俯身捡起地上的油灯，一边重新点亮，一边走过来道。
他一走近，巴克比克立马紧张地张开了宽大的灰色羽翼，并抬起一只钢一般的利爪，作出了预备挥击得姿态。
墨因停下脚步看向海格，意思是管管你家孩子。
“没事，巴克比克，这是我的朋友……墨因你应该先向它鞠躬，鹰头马身有翼兽是很骄傲的生物，只有与它们相互尊重的人，才能和它们成为朋友……”
海格一边安抚着巴克比克，一边当做是为了明天的授课预习般，教导起墨因道。
墨因很想说其实他也挺骄傲得，不过，为了不让海格难做，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等待着巴克比克的回应。
只是，这只大怪兽似乎并不领情，始终用一双橘黄色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他。
“好吧，看起来你现在应该后退了。”海格有些失望，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没有让墨因继续尝试下去。
墨因依言一步一步缓缓向后退去，直至退出它的警戒范围。
巴克比克这才稍稍放松地收拢起翅膀来，但仍旧不时用余光瞅向他，一副不放心的模样。
“你这样我明天该怎么给哈利他们上课啊……”海格苦恼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尖喙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做呢。”
“喀。”
巴克比克这次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在他肩头啄了一下，像是在交代什么，然后又警惕地瞪了一眼墨因，才转身向来时得方向掠去。
海格望着它的身影消失在黑漆漆的树丛间，转过身就要叫上墨因继续出发，却发现对方正皱眉望着自己。
“巴克比克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陌生的环境让它有些不适应，以后你多和它打几次交道，它也许就会慢慢接受你了……”海格以为他仍在介意之前的事。
但墨因只是摇了摇头，他在意得可不是这件事。
“你刚才说得上课是指？”
“呃……没错，巴克比克它们就是我为明天第一堂课准备得内容。”
海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淡然平常，但眼中几乎溢出得浓厚期待色彩分明像是在说……
‘快夸我～’
“它们？”墨因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嗯，每个年级的学生都不少，我想没有人会想错过近距离接触这些威猛大家伙的机会，就把巴克比克族群中大部分成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都弄了过来，一共有十七只呢，可花了我不少力气～”
海格不禁咧开嘴角，越发期待地看着墨因……
‘你怎么还不夸我～’
墨因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下某种荒唐的情绪，然后仰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海格。
海格被他那双与某位教授酷似的黑亮慑人眼眸望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扭了扭脖子问道：“怎么了，墨因？”
墨因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道：“海格啊，你考虑过提前退休吗……”
“退休？当然没有。”
海格错愕道，我明天才正式上班，为什么要考虑退休。
“这样啊，那你考虑过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吗……”
“什么？！”
海格惊讶而又茫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我说你考虑过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吗。”
墨因神色淡定地像是在问，下个暑期要去哪里旅行。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阿兹卡班是什么地方吗！”
海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身体猛然颤抖起来，少有面色愤怒地呵斥道。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墨因的语调也稍稍提起：“十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你是想制造出一场世纪末最出名的血案吗！”
“血案？”海格疑惑地重复道。
“鹰头马身有翼兽可不是什么温和的神奇动物，你就没考虑过让它们和那些脆弱的学生待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吗？”墨因见他是真不明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件事，放心，巴克比克它们很听我的话，不会伤害到学生们的。”海格面色缓和，不以为然地说道。
墨因眼神扫过海格脸上一道道红肿的啄痕，以及被利爪撕成絮状的大衣下摆，说道：“海格，我的眼睛可能是有些问题，但我不是瞎子……”
“巴克比克只是和我打闹而已，其实这些……并没有多严重。”他有些不自然地竖起衣领，身体往阴影中躲了躲。
“你应该知道，那只是对你来说，如果换成是普通学生，刚才那种程度的‘打闹’至少够他们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躺几个星期了。”
墨因伸过魔杖，将海格的长袍修复一新，又递给他一盒白鲜。
虽然海格很少说过，但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巫师，还是一个混血巨人，巨人的血统给予了他远超常人的体魄，才让他面对巴克比克的利喙与尖爪时也能轻松应付。
海格犹疑了一下，但还是拍着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巴克比克它们并不是那种残忍嗜杀的神奇动物，而且有我在，一定会看好它们的。”
“哪如果有学生不小心，甚至是故意去挑衅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呢，你确定自己还可以控制住情况吗？那可是整整十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鹰头马身有翼兽是一种十分注重礼节的生物，而霍格沃茨部分学院的学生却恰好一向以欠缺礼节而出名，墨因毫不怀疑，两者相遇能够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不可能，怎么会有学生愚蠢到去挑衅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不是疯了吗？”海格想都不想便反驳道，但心头却咯噔一声，骤然闪过某对兄弟的身影。
“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单纯犯傻，也许是为了彰显所谓的荣耀与勇气……”墨因注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海格，你在霍格沃茨待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那些正处于青春期，无知而又无畏的学生能干出多么冒失的事吗？”
“……我会事先告诫清楚学生们要怎么和鹰头马身有翼兽相处的，总之！只要我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的！”海格再次犹豫了下，但旋即还是执拗地说道。
他心里其实隐隐也觉得自己安排得课程似乎有些疏漏，但他为这堂课已经准备了太久，也抱有了太多的期待，因此下意识不愿意往那些方面去多想。
“那如果有学生不听你的，甚至故意和你对着干呢？”
墨因的话有些伤人，但更伤人的是……这极有可能成为事实，毕竟，从邓布利多宣布海格成为新任保护神奇动物课程教授时，众人的反应来看，恐怕除了新生以外，整间学校大概没有几个学生真的将他当做教授。
海格张着嘴沉默了几秒，忽然像小孩子发脾气般，蛮不讲理地说道：“哪有那么多如果！我是教授，他们当然会听我的！好了，我们该继续出发了！”
说罢，他一把拿过墨因手中的油灯，便转身向前走去，丝毫不给对方继续开口得机会。
墨因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拔出魔杖、转动手腕……
一道银光射出，无声无息地向着两人来时的方向飞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着，墨因收起魔杖，像是无事发生般，不紧不慢地向着海格的背影追去。
既然讲道理你不听，就别怪我叫家长了……
进入禁林后，海格还是习惯性地走在前面领路，尽管他很清楚身后这个经常‘误入’禁林的家伙，对于禁林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自己。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冰岛，当时在一片黑绿的苔原上，我忽然被天空中一束极光吸引住了，追逐着那束极光，我一直深入到一段没有公路的无人区，然后就在一座火山上，遇见了同样追逐着那束极光的它们。”
墨因的目光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那束迷离梦幻的极光，又像是在回忆那场充满巧合的相遇。
但海格的表情却有些困惑，他不明白墨因回来时为什么会经过冰岛，不过，他也没有问出来，因为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所以，它们是因为一时贪玩和族群走散了？”
“我想并不是的，G……”
突然，墨因脚步一顿，猛地拉住海格，并挥手熄灭了对方手中的油灯。
海格反应很快，立时配合地抬起了巨弩，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四周。
看得出他很信任墨因的判断，或者说墨因的实力。
两人静默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原本易被忽略得窸窣声响在他们耳中渐渐变得越发清晰可闻。
“噗～簌簌簌～～”
像是什么巨大的生物在密林间快速穿行，将林间繁茂的枝叶拍打得梭梭作响。
墨因自然地接住从衣袖中滑落得魔杖，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他能感觉到有个大家伙正目的明确地向这边靠近，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对方的确是冲他们来得。
“啪～挞～啪～挞～”
林间的动静越发大了，透过树影间隙，还能看到远处不断有飞鸟被惊起，盘旋在森林上空，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因为两人突然的沉默，那个大家伙的行动变得不加掩饰得粗鲁起来。
墨因注视着黯淡月光下因为气流扰动，而微微晃动得树叶，手中魔杖渐渐泛起一丝不可查的微光……
可这时，海格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悟。
“等等！别动手！”
与此同时，一个庞然黑影骤然从高大茂盛的灌木丛中冲了出来。
墨因凭着对海格的信任强行咽下了魔咒，然后以一种飘忽不定的姿态，顷刻闪入了侧旁的阴影中。
然而下一秒，他就见到海格被疾冲来得黑影干脆利落地……撞翻了过去。
“咳…我没事……”
似乎担心他误会，被一只像是鹰与马结合而成的怪兽兴奋压着得海格闷哼了一声，然后努力伸出一只手示意道。
墨因犹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魔杖，违心地附和道：“看得出来……”
这里怎么会出现鹰头马身有翼兽，它们不是一般都在禁林深处的某座高山附近活动吗？
“巴克比克，别闹，你怎么跑出来了？”海格用力推开啄着自己毛茸衣领的锐利尖喙，挣扎着从它身下爬了出来。
“喀！喀！”
巴克比克发出两声尖厉地怪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哦，你准是闻见我的气味了。”海格像是真的听懂了它的回答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道：“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离开族群，独自跑出来得，这对你来说不安全。”
“喀！”
巴克比克似乎对这话很不服气，探头便又向他啄去。
“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毕竟不是你们平常活动得区域，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呢？”
海格抱着头闪躲开，嘴上却仍旧喋喋不休地劝说道，像极一个为了叛逆期孩子操碎心的老母亲。
可惜，巴克比克并不能理解他词不达意的关心，只是一个劲地啄着他，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游戏。
“抱歉，打扰你们母慈子孝的温馨时间了，不过，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墨因俯身捡起地上的油灯，一边重新点亮，一边走过来道。
他一走近，巴克比克立马紧张地张开了宽大的灰色羽翼，并抬起一只钢一般的利爪，作出了预备挥击得姿态。
墨因停下脚步看向海格，意思是管管你家孩子。
“没事，巴克比克，这是我的朋友……墨因你应该先向它鞠躬，鹰头马身有翼兽是很骄傲的生物，只有与它们相互尊重的人，才能和它们成为朋友……”
海格一边安抚着巴克比克，一边当做是为了明天的授课预习般，教导起墨因道。
墨因很想说其实他也挺骄傲得，不过，为了不让海格难做，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等待着巴克比克的回应。
只是，这只大怪兽似乎并不领情，始终用一双橘黄色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他。
“好吧，看起来你现在应该后退了。”海格有些失望，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没有让墨因继续尝试下去。
墨因依言一步一步缓缓向后退去，直至退出它的警戒范围。
巴克比克这才稍稍放松地收拢起翅膀来，但仍旧不时用余光瞅向他，一副不放心的模样。
“你这样我明天该怎么给哈利他们上课啊……”海格苦恼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尖喙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做呢。”
“喀。”
巴克比克这次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在他肩头啄了一下，像是在交代什么，然后又警惕地瞪了一眼墨因，才转身向来时得方向掠去。
海格望着它的身影消失在黑漆漆的树丛间，转过身就要叫上墨因继续出发，却发现对方正皱眉望着自己。
“巴克比克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陌生的环境让它有些不适应，以后你多和它打几次交道，它也许就会慢慢接受你了……”海格以为他仍在介意之前的事。
但墨因只是摇了摇头，他在意得可不是这件事。
“你刚才说得上课是指？”
“呃……没错，巴克比克它们就是我为明天第一堂课准备得内容。”
海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淡然平常，但眼中几乎溢出得浓厚期待色彩分明像是在说……
‘快夸我～’
“它们？”墨因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嗯，每个年级的学生都不少，我想没有人会想错过近距离接触这些威猛大家伙的机会，就把巴克比克族群中大部分成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都弄了过来，一共有十七只呢，可花了我不少力气～”
海格不禁咧开嘴角，越发期待地看着墨因……
‘你怎么还不夸我～’
墨因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下某种荒唐的情绪，然后仰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海格。
海格被他那双与某位教授酷似的黑亮慑人眼眸望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扭了扭脖子问道：“怎么了，墨因？”
墨因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道：“海格啊，你考虑过提前退休吗……”
“退休？当然没有。”
海格错愕道，我明天才正式上班，为什么要考虑退休。
“这样啊，那你考虑过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吗……”
“什么？！”
海格惊讶而又茫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我说你考虑过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吗。”
墨因神色淡定地像是在问，下个暑期要去哪里旅行。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阿兹卡班是什么地方吗！”
海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身体猛然颤抖起来，少有面色愤怒地呵斥道。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墨因的语调也稍稍提起：“十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你是想制造出一场世纪末最出名的血案吗！”
“血案？”海格疑惑地重复道。
“鹰头马身有翼兽可不是什么温和的神奇动物，你就没考虑过让它们和那些脆弱的学生待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吗？”墨因见他是真不明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件事，放心，巴克比克它们很听我的话，不会伤害到学生们的。”海格面色缓和，不以为然地说道。
墨因眼神扫过海格脸上一道道红肿的啄痕，以及被利爪撕成絮状的大衣下摆，说道：“海格，我的眼睛可能是有些问题，但我不是瞎子……”
“巴克比克只是和我打闹而已，其实这些……并没有多严重。”他有些不自然地竖起衣领，身体往阴影中躲了躲。
“你应该知道，那只是对你来说，如果换成是普通学生，刚才那种程度的‘打闹’至少够他们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躺几个星期了。”
墨因伸过魔杖，将海格的长袍修复一新，又递给他一盒白鲜。
虽然海格很少说过，但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巫师，还是一个混血巨人，巨人的血统给予了他远超常人的体魄，才让他面对巴克比克的利喙与尖爪时也能轻松应付。
海格犹疑了一下，但还是拍着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巴克比克它们并不是那种残忍嗜杀的神奇动物，而且有我在，一定会看好它们的。”
“哪如果有学生不小心，甚至是故意去挑衅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呢，你确定自己还可以控制住情况吗？那可是整整十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鹰头马身有翼兽是一种十分注重礼节的生物，而霍格沃茨部分学院的学生却恰好一向以欠缺礼节而出名，墨因毫不怀疑，两者相遇能够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不可能，怎么会有学生愚蠢到去挑衅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不是疯了吗？”海格想都不想便反驳道，但心头却咯噔一声，骤然闪过某对兄弟的身影。
“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单纯犯傻，也许是为了彰显所谓的荣耀与勇气……”墨因注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海格，你在霍格沃茨待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那些正处于青春期，无知而又无畏的学生能干出多么冒失的事吗？”
“……我会事先告诫清楚学生们要怎么和鹰头马身有翼兽相处的，总之！只要我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的！”海格再次犹豫了下，但旋即还是执拗地说道。
他心里其实隐隐也觉得自己安排得课程似乎有些疏漏，但他为这堂课已经准备了太久，也抱有了太多的期待，因此下意识不愿意往那些方面去多想。
“那如果有学生不听你的，甚至故意和你对着干呢？”
墨因的话有些伤人，但更伤人的是……这极有可能成为事实，毕竟，从邓布利多宣布海格成为新任保护神奇动物课程教授时，众人的反应来看，恐怕除了新生以外，整间学校大概没有几个学生真的将他当做教授。
海格张着嘴沉默了几秒，忽然像小孩子发脾气般，蛮不讲理地说道：“哪有那么多如果！我是教授，他们当然会听我的！好了，我们该继续出发了！”
说罢，他一把拿过墨因手中的油灯，便转身向前走去，丝毫不给对方继续开口得机会。
墨因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拔出魔杖、转动手腕……
一道银光射出，无声无息地向着两人来时的方向飞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着，墨因收起魔杖，像是无事发生般，不紧不慢地向着海格的背影追去。
既然讲道理你不听，就别怪我叫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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