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成何体统
“老顽固！”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直接断去了一臂的老翁远远地喊了一声。
“你叫谁老顽固呢？老匹夫！”老人罗素不乐意地回怼到。
“老师，您不要紧吧？”身在一旁的飞利浦见到来人，也是赶忙上前搀扶。
“呸！把老字给我去喽！”老翁用拐杖制止了学生的行动，并挥手驱赶。“一边玩儿去，没点眼力见儿。”
“唉，一天天的，就知道针对我，那我去找师兄玩喽。”飞利浦无奈地吐槽一声，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飞利浦这孩子挺好的。”老人罗素意有所指。
“但他终归是布鲁家的人。”老翁回复到。
“正因为他是布鲁家的人。”
“老顽固，这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平日里就数你的态度最强硬了。”
“所以你就把担子都扔给莱因了？你明知道那孩子不是干这行的料。”
“不一样的。飞利浦本人的表现再好，他也是三大家族的人，我绝不会开这个先河。”
“还叫我老顽固呢？你才是老顽固！”老人罗素觉得自己的老朋友简直是不可理喻。
“得，不说这些了。我问你，这一届的新生当中有没有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
“唉，这才第一天你就来问。都势单力薄到这种程度了，何必呢？”老人罗素有些怒其不争。
“你就说有没有吧？”老翁也是毫不退让。
“眼前一亮的没有，眼前一黑的倒是有一个。”
老人罗素一边说着，一边抛出了张金属卡片。
“铭志卡？”老翁疑惑一声，随即开始端详，看看那老顽固到底是要使什么花招。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叫人满头黑线。
别人都是穷尽手段来表明决心，这货倒好，居然是直接用笔墨写上去的！也不怕褪色咯。
再看内容：【吃饱了睡】，翻到背面，果然没有署名，而是写着：【睡饱了吃】。
“老顽固，你耍我。”
“你自己问的，我能怎么办？
你看看这些年的学生，全都成了什么。
大骑士的孩子，圣骑士的孩子；世爵的子嗣，王室的子嗣……
哪怕偶尔有例外的平民精英，过个一两代也都被同化了。
他们每天不想着刻苦修行，就知道排除异己。
好好的铭志卡，愣是被他们玩成了结党营私的道具。
当年我族生死存亡之际，是陛下一统人族，带着我们杀出了一条生路，打得诸族闻风丧胆。
而现在呢？每年都有人忍受不了这股风气选择出逃，前往联邦。
还有那么多受不了压迫的普通人，宁愿用性命堆叠，也要坚决反叛，建立了墨云国。
我就说陛下不该心慈手软，打下四大皇国之时就应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你看看如今，我族前线的压力越来越大，但贵族皆是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成天就知道歌舞升平，与其提升自己，不如打压他人，以为我人族一时无敌那就是一直无敌，殊不知……”
“够了！慎言……”老翁不愿意再听。
“不够！老匹夫，我告诉你，不够！
你堵的住自己的耳朵，你堵不住这芸芸众生的耳朵！”
老人罗素说罢，自知无用，义愤填膺地离开了。
老翁见旧友离去，掂了掂手心的铭志卡，还是选择了一指将其弹回数千米外的箱子内，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叹息：
“唉……成何体统？！”
……
时光飞逝，很快，距离路空来到帝国骑士学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此期间，路空没有上过一节课。
倒不是因为贫穷。
虽然各项课程的收费的确昂贵，但也不至于连试听环节都没有。
他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其实是因为开窍出了大问题。
在开启第四个主窍之时，路空本以为会是水到渠成，熟料事实却给了自己一记迎头痛击。
在入住当晚，他便凭借从拉塞尔家的那位身上得来的经验，着手于实际应用。
没想到二者在穴窍开启方面的出入居然大到了超乎自己预料的程度。
最后，路空愣是憋着一口气，忍着剧痛，在自己身上反复尝试，终于碰对了正确答案。
在此期间，他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意图趁着夜色去使用学院的通用治愈神器：圣泉之池来恢复伤势。
好在路空的意志阻止了本能对疼痛的抗拒。
他明白，他所持有的魔晶是见不得光的。
哪怕魔晶本身没有被做过特殊标记，他的身世也不匹配这样的财产。
他当然可以赌没人理会自己，可是，然后呢？
这是一场稳赔不赚的赌约，只有自己需要押上赌注，何必上桌？
在被痛楚折磨的日子里，路空冥思苦想，还是没有找到此次开窍为何会如此的原因，因为变量实在太多了。
也幸好学院的大多数项目都要收取费用，所以通常并不会强制你参加什么，而是随你自己结合导师的建议来作出选择。
虽说修行在个人，但路空总感觉这种模式似乎表里不一，有着弦外之音。
不过，尽管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路空也并不纠结，反而是乐得如此。
早在一星期前，他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然后一直在学院的图书馆里收集信息。
此间，路空在角落里随手翻出了一本在帝国早就已经算是烂大街的《锻体术·进阶》，一时竟哭笑不得。
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好事，不然这东西怎么就跟废品一样被陈列在此，而不是被搁置于楼上那几层禁止通行的机密禁区？
路空不知道皇国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结合这些天参阅的历史文献以及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看，各大王国应该是在战乱的那几年间被洗劫一空了，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路空并没有改修的想法，倒不是他相信一分耕耘一份收获，而是没有必要。
在开启第四个主窍以后，对比起最开始只开两窍的时候，二者间的差距近乎翻倍。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给路空的修炼上了一层永久性的增益。
而且完全可以等效于目前帝国市面上功效最好的药剂：凝气液。
而这还是只开了四窍的收益。
所以路空才想弄清楚这一次开窍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失误。
是个体本身带来的差异，还是说……
路空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将桌上的书本放归原位。
看来，是时候……去洗钱了。
“你叫谁老顽固呢？老匹夫！”老人罗素不乐意地回怼到。
“老师，您不要紧吧？”身在一旁的飞利浦见到来人，也是赶忙上前搀扶。
“呸！把老字给我去喽！”老翁用拐杖制止了学生的行动，并挥手驱赶。“一边玩儿去，没点眼力见儿。”
“唉，一天天的，就知道针对我，那我去找师兄玩喽。”飞利浦无奈地吐槽一声，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飞利浦这孩子挺好的。”老人罗素意有所指。
“但他终归是布鲁家的人。”老翁回复到。
“正因为他是布鲁家的人。”
“老顽固，这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平日里就数你的态度最强硬了。”
“所以你就把担子都扔给莱因了？你明知道那孩子不是干这行的料。”
“不一样的。飞利浦本人的表现再好，他也是三大家族的人，我绝不会开这个先河。”
“还叫我老顽固呢？你才是老顽固！”老人罗素觉得自己的老朋友简直是不可理喻。
“得，不说这些了。我问你，这一届的新生当中有没有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
“唉，这才第一天你就来问。都势单力薄到这种程度了，何必呢？”老人罗素有些怒其不争。
“你就说有没有吧？”老翁也是毫不退让。
“眼前一亮的没有，眼前一黑的倒是有一个。”
老人罗素一边说着，一边抛出了张金属卡片。
“铭志卡？”老翁疑惑一声，随即开始端详，看看那老顽固到底是要使什么花招。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叫人满头黑线。
别人都是穷尽手段来表明决心，这货倒好，居然是直接用笔墨写上去的！也不怕褪色咯。
再看内容：【吃饱了睡】，翻到背面，果然没有署名，而是写着：【睡饱了吃】。
“老顽固，你耍我。”
“你自己问的，我能怎么办？
你看看这些年的学生，全都成了什么。
大骑士的孩子，圣骑士的孩子；世爵的子嗣，王室的子嗣……
哪怕偶尔有例外的平民精英，过个一两代也都被同化了。
他们每天不想着刻苦修行，就知道排除异己。
好好的铭志卡，愣是被他们玩成了结党营私的道具。
当年我族生死存亡之际，是陛下一统人族，带着我们杀出了一条生路，打得诸族闻风丧胆。
而现在呢？每年都有人忍受不了这股风气选择出逃，前往联邦。
还有那么多受不了压迫的普通人，宁愿用性命堆叠，也要坚决反叛，建立了墨云国。
我就说陛下不该心慈手软，打下四大皇国之时就应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你看看如今，我族前线的压力越来越大，但贵族皆是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成天就知道歌舞升平，与其提升自己，不如打压他人，以为我人族一时无敌那就是一直无敌，殊不知……”
“够了！慎言……”老翁不愿意再听。
“不够！老匹夫，我告诉你，不够！
你堵的住自己的耳朵，你堵不住这芸芸众生的耳朵！”
老人罗素说罢，自知无用，义愤填膺地离开了。
老翁见旧友离去，掂了掂手心的铭志卡，还是选择了一指将其弹回数千米外的箱子内，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叹息：
“唉……成何体统？！”
……
时光飞逝，很快，距离路空来到帝国骑士学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此期间，路空没有上过一节课。
倒不是因为贫穷。
虽然各项课程的收费的确昂贵，但也不至于连试听环节都没有。
他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其实是因为开窍出了大问题。
在开启第四个主窍之时，路空本以为会是水到渠成，熟料事实却给了自己一记迎头痛击。
在入住当晚，他便凭借从拉塞尔家的那位身上得来的经验，着手于实际应用。
没想到二者在穴窍开启方面的出入居然大到了超乎自己预料的程度。
最后，路空愣是憋着一口气，忍着剧痛，在自己身上反复尝试，终于碰对了正确答案。
在此期间，他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意图趁着夜色去使用学院的通用治愈神器：圣泉之池来恢复伤势。
好在路空的意志阻止了本能对疼痛的抗拒。
他明白，他所持有的魔晶是见不得光的。
哪怕魔晶本身没有被做过特殊标记，他的身世也不匹配这样的财产。
他当然可以赌没人理会自己，可是，然后呢？
这是一场稳赔不赚的赌约，只有自己需要押上赌注，何必上桌？
在被痛楚折磨的日子里，路空冥思苦想，还是没有找到此次开窍为何会如此的原因，因为变量实在太多了。
也幸好学院的大多数项目都要收取费用，所以通常并不会强制你参加什么，而是随你自己结合导师的建议来作出选择。
虽说修行在个人，但路空总感觉这种模式似乎表里不一，有着弦外之音。
不过，尽管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路空也并不纠结，反而是乐得如此。
早在一星期前，他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然后一直在学院的图书馆里收集信息。
此间，路空在角落里随手翻出了一本在帝国早就已经算是烂大街的《锻体术·进阶》，一时竟哭笑不得。
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好事，不然这东西怎么就跟废品一样被陈列在此，而不是被搁置于楼上那几层禁止通行的机密禁区？
路空不知道皇国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结合这些天参阅的历史文献以及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看，各大王国应该是在战乱的那几年间被洗劫一空了，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路空并没有改修的想法，倒不是他相信一分耕耘一份收获，而是没有必要。
在开启第四个主窍以后，对比起最开始只开两窍的时候，二者间的差距近乎翻倍。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给路空的修炼上了一层永久性的增益。
而且完全可以等效于目前帝国市面上功效最好的药剂：凝气液。
而这还是只开了四窍的收益。
所以路空才想弄清楚这一次开窍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失误。
是个体本身带来的差异，还是说……
路空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将桌上的书本放归原位。
看来，是时候……去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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