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同凡响
翌日正午，天高云淡。
盘腿而坐的路空站起身来，敞开了正被不断叩响的房门。
“你成天闷在屋子里干什么？”小胖墩进门后发问到。
看到小胖墩熟稔地走进屋内，路空心想：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空间感知虽然不能直接看透人的思维，但简单的情绪起伏是会反应在身体上的。
路空也能靠着经验的积累，将之分门别类，做到另样的看穿人心。
例如愤怒、悲伤、心虚、恶意、怀疑、胆怯，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这一次的小胖墩，显然并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倒不如说，此番更像是单纯的拜访。
路空也没有忘记回答他的问题：
“修炼。”
不像先前在森林遇到的门外汉，正常的正骑士大多一眼就能看清路空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
小胖墩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路空，说道：
“你可别乱来啊，小心得不偿失。
还修炼？
就凭你现在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
靠做梦吗？”
“靠呼吸。”路空慵懒地回到。他也不想无精打采，但没有必要为此勉强自己发力受苦。
“你终于还是疯了吗？”小胖墩摇了摇头。
路空重新盘腿坐下，闭眼讲道：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你可真能吹。”
小胖墩吐槽完，又换上严肃的语气说道：
“罗素主任叛逃，去了联邦。”
路空有气无力地应道：
“所以呢？”
“现在学院里，都在传言剑圣罗素是因为怀特家次子安排人追杀你，才终于忍无可忍，引爆了多年的不满。
大家都说要是没有你就好了，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那他叛逃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路空不在意流言蜚语。
尽是些荒谬的舆论，不然他们怎么不说：要是没有米歇尔就好了？
“啊～话说回来，你知道吗，再过不久就是芙蕾雅公主的近侍选拔赛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不过你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需要保密的，不用扯开话题。”
“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这种好像无论面对什么都若无其事的心态。
你知道罗素对帝国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但路空知道帝国在他与米歇尔之间绝对不会选他，所以管它死活干嘛？
“唉……罗素可是人族史上唯二拥有重力属性的圣骑士，结果现在不仅人跑了，还带走了帝国最大的优势之一。”
“不是人家老师留给他的遗物吗？”路空轻声拆穿了谎言。
“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我刚才有告诉你他带走了什么吗？！
我去！完了完了，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啊……”
接下来的对话根本算不上沟通。
不管路空说了什么，小胖墩都只是在反复强调后果的严重性。
之后更是直接捂着嘴巴跑路了，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说漏嘴什么似的。
路空见状，轻轻起身，将门锁起，然后继续修行。
……
很快，两个星期过去，路空终于等到了圣泉之池使用权的交接。
他走入一间带有浴池的密室，看到一台面上正放置着一块下品魔晶。
路空按照叮嘱，将魔晶投入了旁边那个类似小型井口一样的东西。
随后，在空间感知的视野中，这块魔晶被粉碎分流，一部分被存储在某罐仪器中，另外剩下的三成则是流向了池底。
不一会儿，就有碧绿的水流倒灌进了池子。
路空浸入其中，顿觉其不同凡响。
他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非要说的话，这池水中所蕴含的东西就像是生命力的存在本身一般。
伤势历历可见地在好转，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治愈的速度随着伤痕的愈合，渐渐地慢了下来。
如此看来，这应该就像是渗透压一样，浓度高的一方会自发流向浓度低的一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伤得太重，也许效果还真没有现在这么好。
想到这里，路空索性拿出衣服口袋里携带着的另外九块下品魔晶一起投入了器械中。
接下来，路空没有停下行动，而是又迅速将一块中品魔晶置于水池的最底部，然后使用空间位相将其送到了下方的神器本体面前。
空间位相的消耗，在质量不同的情况下，只呈线性的比例关系。
比如在其它所有变量都相同的条件之下，移动五千克的西瓜与移动五百克的苹果相比，消耗的空间结点也就将近相差十倍。
不像距离，随着增大直接就是接**方的断崖式暴涨。
正是因此，路空才会先将魔晶置于池底后发动技能。
在路空的考量中，走学院的中间流程被抽分成可以，但要是会因此留下证据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哪怕他真的只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他也照样无怨无悔。
不一会儿，池子中的水全部从管道流进了一箱器皿中。神器也转而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成。
路空只预约了圣泉之池一天的使用时间。
他自然知道自己等了两个星期是有人在搞鬼，也清楚一块一块地投入下品魔晶转化来的泉水根本不足以在短时间内使自己痊愈。
不过那又何妨，路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疗伤，而是……开启后背脊柱的第六窍。
这一次池中的生命力浓度之旺盛，带给了路空飘飘欲仙的幻觉。
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有种由内而外的酥麻感。
路空开始回忆先前成功开窍的实验数据范围的上下限，最后锁定的区间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但没关系，直接拿自己现场实验就是了。
在直觉和理性间纠结了刹那，路空还是选择了保险的做法。
他采用二分法取中间值，让体内的气息配合空间干涉冲击穴窍，并借此判断力道是大是小，然后重新修正，周而复始。
说的不痛不痒，实际上路空现在的感受，就和有人拿了把锤子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猛砸一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路空的拳头被他死死攥紧，连指甲都嵌进了手掌的肉内。他满头大汗挥如雨下，双眼紧闭咬牙切齿，绝对是疼到了骨子里。
他的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一记重创，但后背又会立刻被浓郁的生命力包裹治疗。
最终，在路空不知道第几次尝试后，并未再迎来剧痛，而是等到了那久违的通透感。
一直憋着气的路空也终于得以缓了过来，开始大口喘息。
他心底没有其它，只有庆幸。
这要是当初先把手脚的穴窍开完了，现在怕不是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
盘腿而坐的路空站起身来，敞开了正被不断叩响的房门。
“你成天闷在屋子里干什么？”小胖墩进门后发问到。
看到小胖墩熟稔地走进屋内，路空心想：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空间感知虽然不能直接看透人的思维，但简单的情绪起伏是会反应在身体上的。
路空也能靠着经验的积累，将之分门别类，做到另样的看穿人心。
例如愤怒、悲伤、心虚、恶意、怀疑、胆怯，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这一次的小胖墩，显然并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倒不如说，此番更像是单纯的拜访。
路空也没有忘记回答他的问题：
“修炼。”
不像先前在森林遇到的门外汉，正常的正骑士大多一眼就能看清路空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
小胖墩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路空，说道：
“你可别乱来啊，小心得不偿失。
还修炼？
就凭你现在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
靠做梦吗？”
“靠呼吸。”路空慵懒地回到。他也不想无精打采，但没有必要为此勉强自己发力受苦。
“你终于还是疯了吗？”小胖墩摇了摇头。
路空重新盘腿坐下，闭眼讲道：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你可真能吹。”
小胖墩吐槽完，又换上严肃的语气说道：
“罗素主任叛逃，去了联邦。”
路空有气无力地应道：
“所以呢？”
“现在学院里，都在传言剑圣罗素是因为怀特家次子安排人追杀你，才终于忍无可忍，引爆了多年的不满。
大家都说要是没有你就好了，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那他叛逃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路空不在意流言蜚语。
尽是些荒谬的舆论，不然他们怎么不说：要是没有米歇尔就好了？
“啊～话说回来，你知道吗，再过不久就是芙蕾雅公主的近侍选拔赛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不过你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需要保密的，不用扯开话题。”
“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这种好像无论面对什么都若无其事的心态。
你知道罗素对帝国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但路空知道帝国在他与米歇尔之间绝对不会选他，所以管它死活干嘛？
“唉……罗素可是人族史上唯二拥有重力属性的圣骑士，结果现在不仅人跑了，还带走了帝国最大的优势之一。”
“不是人家老师留给他的遗物吗？”路空轻声拆穿了谎言。
“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我刚才有告诉你他带走了什么吗？！
我去！完了完了，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啊……”
接下来的对话根本算不上沟通。
不管路空说了什么，小胖墩都只是在反复强调后果的严重性。
之后更是直接捂着嘴巴跑路了，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说漏嘴什么似的。
路空见状，轻轻起身，将门锁起，然后继续修行。
……
很快，两个星期过去，路空终于等到了圣泉之池使用权的交接。
他走入一间带有浴池的密室，看到一台面上正放置着一块下品魔晶。
路空按照叮嘱，将魔晶投入了旁边那个类似小型井口一样的东西。
随后，在空间感知的视野中，这块魔晶被粉碎分流，一部分被存储在某罐仪器中，另外剩下的三成则是流向了池底。
不一会儿，就有碧绿的水流倒灌进了池子。
路空浸入其中，顿觉其不同凡响。
他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非要说的话，这池水中所蕴含的东西就像是生命力的存在本身一般。
伤势历历可见地在好转，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治愈的速度随着伤痕的愈合，渐渐地慢了下来。
如此看来，这应该就像是渗透压一样，浓度高的一方会自发流向浓度低的一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伤得太重，也许效果还真没有现在这么好。
想到这里，路空索性拿出衣服口袋里携带着的另外九块下品魔晶一起投入了器械中。
接下来，路空没有停下行动，而是又迅速将一块中品魔晶置于水池的最底部，然后使用空间位相将其送到了下方的神器本体面前。
空间位相的消耗，在质量不同的情况下，只呈线性的比例关系。
比如在其它所有变量都相同的条件之下，移动五千克的西瓜与移动五百克的苹果相比，消耗的空间结点也就将近相差十倍。
不像距离，随着增大直接就是接**方的断崖式暴涨。
正是因此，路空才会先将魔晶置于池底后发动技能。
在路空的考量中，走学院的中间流程被抽分成可以，但要是会因此留下证据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哪怕他真的只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他也照样无怨无悔。
不一会儿，池子中的水全部从管道流进了一箱器皿中。神器也转而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成。
路空只预约了圣泉之池一天的使用时间。
他自然知道自己等了两个星期是有人在搞鬼，也清楚一块一块地投入下品魔晶转化来的泉水根本不足以在短时间内使自己痊愈。
不过那又何妨，路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疗伤，而是……开启后背脊柱的第六窍。
这一次池中的生命力浓度之旺盛，带给了路空飘飘欲仙的幻觉。
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有种由内而外的酥麻感。
路空开始回忆先前成功开窍的实验数据范围的上下限，最后锁定的区间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但没关系，直接拿自己现场实验就是了。
在直觉和理性间纠结了刹那，路空还是选择了保险的做法。
他采用二分法取中间值，让体内的气息配合空间干涉冲击穴窍，并借此判断力道是大是小，然后重新修正，周而复始。
说的不痛不痒，实际上路空现在的感受，就和有人拿了把锤子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猛砸一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路空的拳头被他死死攥紧，连指甲都嵌进了手掌的肉内。他满头大汗挥如雨下，双眼紧闭咬牙切齿，绝对是疼到了骨子里。
他的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一记重创，但后背又会立刻被浓郁的生命力包裹治疗。
最终，在路空不知道第几次尝试后，并未再迎来剧痛，而是等到了那久违的通透感。
一直憋着气的路空也终于得以缓了过来，开始大口喘息。
他心底没有其它，只有庆幸。
这要是当初先把手脚的穴窍开完了，现在怕不是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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