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峰回路转
孙凡心头不禁一震，似乎明白了这道目光意味着什么，心里有些慌了，却装作不知：“婷儿，我们什么时候走？”
方婷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孙凡说：“走去哪里？”
孙凡咽一咽口水：“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容身之所的。”
方婷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迷惘：“这一个容身之所在哪里呢？”
孙凡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在哪里，见一步走一步吧，只要你喜欢，到哪里都行。”
方婷：“在这里行吗？”
孙凡一怔，说道：“他不会允许的，不如这样，回我庐州的老家，从此我们男耕女织，不问世事。”
方婷不可置否地一笑：“孙凡，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问你一个问题，换做是你，妻子红杏出墙，你能有他那一份大度吗？你能做得到吗？”
孙凡惭愧地低下头：“不知道。”
方婷苦涩一笑：“其实你知道，只是说不出口而已，我替你回答吧，你做不到，无数男人都做不到。”
孙凡默言，因为方婷说对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李存义这样有胸怀的，可以不追究妻子红杏出墙的。
方婷突然眼现泪光：“孙凡，我不骗你，也不再骗自己，其实我最爱的还是李存义。”
孙凡呆住，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他心里，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满脸苦涩：“那你为何还和我在一起？”
方婷掉着眼泪：“如果不是你过度关心我……唉，我也有错，不说了，这是一个错误，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梦境中的一切美好就会不复存在了，我要留下，留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走吧，为了你，也为了我，不要再回来，即使你再回来，我也我不会见你的了。”
孙凡泪水盈眶，差一点情绪失控，最终控制住，没有爆发，他想挤出一点笑容，却变成了哭容：“他，会原谅你吗？”
方婷带着哭腔：“他原不原谅我是他的事，我留不留下是我的事，我嫁给了他，就注定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哪怕他余生不再碰我一下，只要能留在这个家，我也甘愿。”
孙凡感到绝望：“想好了？”
方婷点一点头：“想好了，我把休书都给撕掉了，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说清楚的了。”
孙凡惨然一笑，抹着泪：“好，好，你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他的身边，那我去收拾一下行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
方婷决绝地摇一摇头：“不可以。”
“我就不来告辞了。”
孙凡深情凝视一下方婷，然后落寞地走出卧室，在门口站住：“请记住，世上还有一个用生命去爱你的男人，如果展放不原谅你，就来庐州找我，你知道我家地址！”
孙凡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他的眼泪一串一串落下来。
方婷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着：“孙凡，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虽然喜欢你，但是绝不能和你在一起，颠沛流离的生活不适合我，更因为我心里还有李存义，舍不得离开他！”
孙凡神情呆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只是很机械地沿着走廊走回来。
此刻的他，仿如行尸走肉，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反手关上房门，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眼泪夺眶而出，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方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说好的，却又来反悔，这太残忍了……”
他狠狠地捶打着床褥，然后用被褥堵住嘴巴闷声大哭。
他只能这样哭，他不能让李家的下人听到他哭，看到他这副落魄可怜的样子，他本想不哭的，奈何眼泪不受控制。
李存义想杀他的时候他都不怕，只有愧疚，没有半滴眼泪，可如今，他泪如泉涌。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这时的他真的伤心欲绝，满以为可以幸福在手，不料却变成黄粱一梦，从此与心爱的女人分道扬镳天涯路远，到头来还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但不是恨方婷，也不是恨李存义，而是恨老天爷的不公平，恨命运对自己的无情捉弄，导致命途多舛。
“老天爷，你为何要让我和李存义认识？你为何要让我遇到方婷？你为何要我们相恋？”
他低声哭骂着。
想起方婷迷人的微笑，想起方婷的娇俏，想起和方婷的交颈缠绵，他更悲从中来，简直是肝肠寸断，用棉被堵住嘴巴撕心裂肺地大叫……
在离李家庄院两里地左右，有一座建在竹林里的四合小院。
院门挂着一块牌匾，刻着“小舍”二字。
李存义驾着马车沿路过来，入了竹林，下车，推开院门，卸下车辕，牵着马走进去。
这匹马似乎十分熟悉这里，自动走到木棚里，躺下休息。
李存义眉头深锁地静静坐在小厅。
小厅陈设简朴，几幅山水字画，一张饭桌，几张凳椅，桌上摆了一坛酒，一个大碗。
他解剑放在小桌上，突然大吼一声，眼泪夺眶而下，大声吟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千秋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方婷，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孙凡，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我是小弟，我带你回来养伤，你却带我老婆离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倒酒狂饮。
“方婷，你知我的心有多痛吗？老天爷，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傻？妻子红杏出墙，朋友横刀夺爱，我居然不但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不狠狠惩罚他们一下，反而送钱让他们走，我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字号的大傻瓜！”
他突然扯开衣襟，仰天悲吼着……
李家庄院里，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刚叔神情平静在吩咐着下人该去做什么工作。
方婷双眼红肿脸颊留紫从内门走出来。
“刚叔。”她怯生生地看着刚叔。
刚叔很有礼貌地抱拳一揖：“方姑娘有何吩咐？”
这一句话像刀子一般捅进方婷心里。
她神情激动，声音沙哑说道：“刚叔，我告诉你，我一日没有离开李家，一日还是你家公子的夫人，我命令你立即去找公子回来，休书我撕了，告诉他，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他不回来，我就自杀，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她说得很决绝。
方婷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孙凡说：“走去哪里？”
孙凡咽一咽口水：“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容身之所的。”
方婷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迷惘：“这一个容身之所在哪里呢？”
孙凡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在哪里，见一步走一步吧，只要你喜欢，到哪里都行。”
方婷：“在这里行吗？”
孙凡一怔，说道：“他不会允许的，不如这样，回我庐州的老家，从此我们男耕女织，不问世事。”
方婷不可置否地一笑：“孙凡，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问你一个问题，换做是你，妻子红杏出墙，你能有他那一份大度吗？你能做得到吗？”
孙凡惭愧地低下头：“不知道。”
方婷苦涩一笑：“其实你知道，只是说不出口而已，我替你回答吧，你做不到，无数男人都做不到。”
孙凡默言，因为方婷说对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李存义这样有胸怀的，可以不追究妻子红杏出墙的。
方婷突然眼现泪光：“孙凡，我不骗你，也不再骗自己，其实我最爱的还是李存义。”
孙凡呆住，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他心里，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满脸苦涩：“那你为何还和我在一起？”
方婷掉着眼泪：“如果不是你过度关心我……唉，我也有错，不说了，这是一个错误，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梦境中的一切美好就会不复存在了，我要留下，留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走吧，为了你，也为了我，不要再回来，即使你再回来，我也我不会见你的了。”
孙凡泪水盈眶，差一点情绪失控，最终控制住，没有爆发，他想挤出一点笑容，却变成了哭容：“他，会原谅你吗？”
方婷带着哭腔：“他原不原谅我是他的事，我留不留下是我的事，我嫁给了他，就注定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哪怕他余生不再碰我一下，只要能留在这个家，我也甘愿。”
孙凡感到绝望：“想好了？”
方婷点一点头：“想好了，我把休书都给撕掉了，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说清楚的了。”
孙凡惨然一笑，抹着泪：“好，好，你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他的身边，那我去收拾一下行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
方婷决绝地摇一摇头：“不可以。”
“我就不来告辞了。”
孙凡深情凝视一下方婷，然后落寞地走出卧室，在门口站住：“请记住，世上还有一个用生命去爱你的男人，如果展放不原谅你，就来庐州找我，你知道我家地址！”
孙凡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他的眼泪一串一串落下来。
方婷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着：“孙凡，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虽然喜欢你，但是绝不能和你在一起，颠沛流离的生活不适合我，更因为我心里还有李存义，舍不得离开他！”
孙凡神情呆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只是很机械地沿着走廊走回来。
此刻的他，仿如行尸走肉，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反手关上房门，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眼泪夺眶而出，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方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说好的，却又来反悔，这太残忍了……”
他狠狠地捶打着床褥，然后用被褥堵住嘴巴闷声大哭。
他只能这样哭，他不能让李家的下人听到他哭，看到他这副落魄可怜的样子，他本想不哭的，奈何眼泪不受控制。
李存义想杀他的时候他都不怕，只有愧疚，没有半滴眼泪，可如今，他泪如泉涌。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这时的他真的伤心欲绝，满以为可以幸福在手，不料却变成黄粱一梦，从此与心爱的女人分道扬镳天涯路远，到头来还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但不是恨方婷，也不是恨李存义，而是恨老天爷的不公平，恨命运对自己的无情捉弄，导致命途多舛。
“老天爷，你为何要让我和李存义认识？你为何要让我遇到方婷？你为何要我们相恋？”
他低声哭骂着。
想起方婷迷人的微笑，想起方婷的娇俏，想起和方婷的交颈缠绵，他更悲从中来，简直是肝肠寸断，用棉被堵住嘴巴撕心裂肺地大叫……
在离李家庄院两里地左右，有一座建在竹林里的四合小院。
院门挂着一块牌匾，刻着“小舍”二字。
李存义驾着马车沿路过来，入了竹林，下车，推开院门，卸下车辕，牵着马走进去。
这匹马似乎十分熟悉这里，自动走到木棚里，躺下休息。
李存义眉头深锁地静静坐在小厅。
小厅陈设简朴，几幅山水字画，一张饭桌，几张凳椅，桌上摆了一坛酒，一个大碗。
他解剑放在小桌上，突然大吼一声，眼泪夺眶而下，大声吟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千秋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方婷，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孙凡，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我是小弟，我带你回来养伤，你却带我老婆离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倒酒狂饮。
“方婷，你知我的心有多痛吗？老天爷，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傻？妻子红杏出墙，朋友横刀夺爱，我居然不但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不狠狠惩罚他们一下，反而送钱让他们走，我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字号的大傻瓜！”
他突然扯开衣襟，仰天悲吼着……
李家庄院里，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刚叔神情平静在吩咐着下人该去做什么工作。
方婷双眼红肿脸颊留紫从内门走出来。
“刚叔。”她怯生生地看着刚叔。
刚叔很有礼貌地抱拳一揖：“方姑娘有何吩咐？”
这一句话像刀子一般捅进方婷心里。
她神情激动，声音沙哑说道：“刚叔，我告诉你，我一日没有离开李家，一日还是你家公子的夫人，我命令你立即去找公子回来，休书我撕了，告诉他，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他不回来，我就自杀，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她说得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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