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牺牲
竹林小舍里。
李存义和刚叔坐在桌边对饮着。
刚叔兀是感慨：“公子，这是一个万分痛苦的抉择，但是你放下了，做到了无数人做不到的事。”
李存义苦笑着：不到我不放下，难不成要我看着方婷死掉吗？”
刚叔：“夫人迷途知返，而你又不计前嫌再接受她，尽管还没有复合，但你这份宽宏大量，我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公子。”
李存义：“少拍马屁。”
刚叔：“我见过很多男人出了轨，家中的老婆通常都无话可说，顶多是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若是女人出了轨，男人就有很多话要说，甚至是打打杀杀。”
李存义苦笑，仰头一杯，说道：“刚叔，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自己出去风花雪月笑得乐歪了嘴，觉得理所当然，可老婆红杏出墙就会怒歪了嘴，肝火大动大打出手，甚至动用七出之条，逐出家门。”
刚叔感慨说道：“没办法，男人都是自私的，这是全天下男人共有的通病，但也因如此，男人三妻四妾，才会开枝散叶，香火延绵，人丁兴旺，家族强盛。”
李存义皱一皱眉头。
他听出了这句话带有玄外之音。
刚叔笑起来。
李存义：“什么意思？”
刚叔笑着：“你懂的。”
李存义：“你怂恿我娶个三妻四妾？”
刚叔喝下一杯酒：“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子总得要有一儿半女吧？”
李存义哈哈大笑：“好提议，干杯。”
刚叔一饮而尽，说道：“公子，该回去了。”
李存义突然犹豫起来，欲言又止。
刚叔一愣：“从小到大，公子一旦出现这种神情，肯定有心事。”
李存义叹息一声，说道：“有一件事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刚叔想了一下，说道：“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
他离座而起。
李存义：“刚叔，这次我阴沟翻船了，被终南剑派的一个臭小子赵紫龙使诈掀翻我了，还拜了他做师父，丢尽李家的脸面。”
刚叔呆住：“怎么一回事？”
李存义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然后把在小破庙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
刚叔哈哈大笑起来。
李存义吃惊地看着。
“你以为刚叔会臭骂你一顿？刚叔不会，刚叔为你感到高兴，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不过那姓赵的臭小子挺聪明的。”
李存义：“就是，我根本就想不到。”
刚叔笑着：“想得到你就不会输了。”
李存义：“还以为可以财色兼收，结果却栽了个大跟头。”
刚叔：“天意，天意难违呀，倘若公子不是栽了这个大跟头，就不会这么早回来，就不会发现那孙子和夫人勾搭在一起的丑事。”
李存义一想，点点头：“也是道理，那还得要多谢我那个小师父了。”
刚叔忍住笑：“真认他是师父？”
李存义一本正经：“这还有假？那可是当天发过誓的，上有皇天，下有后土作证的，如果违誓，天打五雷轰的。”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先不说这件事，快回去办妥家里那件事。”
刚叔说完就走。
李存义说道：“你当我喝醉了吗？这里离家不过三里路，很快就到的了，急什么？”
刚叔瞪着眼：“我还有很多琐事处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迟，迟则生变，对了，公子，我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庄外的树林里有个黑影。”
展放闻言变了脸色，放下手中的酒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叔回忆着：“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庄外的树林里有个黑影，一晃就不见，我以为是山猪一类的野兽经过，所以没叫人去看。”
“你别回去，在这里老实呆着，不，藏身秘道里，听不到暗号，别上来。”
李存义变了脸色，一手拿起宝剑，冲了出去。
刚叔吓一大跳：“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存义头也不回：“你看见的不是野兽，有可能是人！”
刚叔脸色刷白，惊呆住，喃喃自语着：“不会吧？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打李存义的主意？”
李存义吹了一声口哨，木棚里的那匹马即刻起身，跑出院子。
刚叔走出来：“公子，我也回去！”
“刚叔，你那点拳脚功夫，对付流氓地痞还可以，别回去，就留在这里。”
李存义说完，牵着马走出大门，飞身上马。
刚叔大叫：“公子，小心！”
李存义已经纵马离开。
刚叔立即把大门关上……
李家庄院里。
孙凡和那五个黑衣大汉还在激烈拼杀。
他知道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因此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敌对战，他连续斩杀了三个黑衣大汉。
这时有两个从大厅赶来的黑衣大汉赶过来加入了战团。
孙凡一见，心头感到悲哀，这意味着大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方婷的生命也结束了。
最爱的人死了，他已生无可恋，决心追随而去，绝不苟且偷生独活于世，绝不想多活一刻延续多一秒生命。
他对方婷真的是一往情深，他要和方婷同生共死，所以他放弃了抵抗，他之所以拼死抵抗，目的是去保护方婷的，如今方婷已死，怎么不到他万念俱灰。
四个黑衣大汉趁他分心之际同时将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四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没有叫，却露出笑容。
这诡异的笑容，吓得四个大汉立即倒退开去。
他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要去陪婷儿了，婷儿，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要等我，我来啦，找你来了……”
他倒下了。
恍惚间，他看到了方婷步履轻盈地向着他走过来，他的笑意更浓了：“婷儿，你来接我了是不是，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他合上双眼。
“确认他是不是孙凡？”
“是。”
“好，完成任务，走。”
“兄弟们的尸体咋办？”
“你想死在这里吗？还想带尸体离开？万一碰上李存义回来，你有九条命都不够填！”
“唉，十八个人来，只剩下我们四个，代价惨重啊！”
“我同来五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走吧。”
四个黑衣大汉急匆匆离开。
孙凡猛地睁开眼睛，原来他用最后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所以还有最后一口气，他蘸上自己的鲜血写下三个字，然后用尽最后一点力量，翻身遮挡住，吐字不清的呢喃着：“存义，希望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含笑而终。
李家庄院陷入了一片沉寂。
李存义和刚叔坐在桌边对饮着。
刚叔兀是感慨：“公子，这是一个万分痛苦的抉择，但是你放下了，做到了无数人做不到的事。”
李存义苦笑着：不到我不放下，难不成要我看着方婷死掉吗？”
刚叔：“夫人迷途知返，而你又不计前嫌再接受她，尽管还没有复合，但你这份宽宏大量，我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公子。”
李存义：“少拍马屁。”
刚叔：“我见过很多男人出了轨，家中的老婆通常都无话可说，顶多是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若是女人出了轨，男人就有很多话要说，甚至是打打杀杀。”
李存义苦笑，仰头一杯，说道：“刚叔，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自己出去风花雪月笑得乐歪了嘴，觉得理所当然，可老婆红杏出墙就会怒歪了嘴，肝火大动大打出手，甚至动用七出之条，逐出家门。”
刚叔感慨说道：“没办法，男人都是自私的，这是全天下男人共有的通病，但也因如此，男人三妻四妾，才会开枝散叶，香火延绵，人丁兴旺，家族强盛。”
李存义皱一皱眉头。
他听出了这句话带有玄外之音。
刚叔笑起来。
李存义：“什么意思？”
刚叔笑着：“你懂的。”
李存义：“你怂恿我娶个三妻四妾？”
刚叔喝下一杯酒：“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子总得要有一儿半女吧？”
李存义哈哈大笑：“好提议，干杯。”
刚叔一饮而尽，说道：“公子，该回去了。”
李存义突然犹豫起来，欲言又止。
刚叔一愣：“从小到大，公子一旦出现这种神情，肯定有心事。”
李存义叹息一声，说道：“有一件事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刚叔想了一下，说道：“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
他离座而起。
李存义：“刚叔，这次我阴沟翻船了，被终南剑派的一个臭小子赵紫龙使诈掀翻我了，还拜了他做师父，丢尽李家的脸面。”
刚叔呆住：“怎么一回事？”
李存义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然后把在小破庙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
刚叔哈哈大笑起来。
李存义吃惊地看着。
“你以为刚叔会臭骂你一顿？刚叔不会，刚叔为你感到高兴，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不过那姓赵的臭小子挺聪明的。”
李存义：“就是，我根本就想不到。”
刚叔笑着：“想得到你就不会输了。”
李存义：“还以为可以财色兼收，结果却栽了个大跟头。”
刚叔：“天意，天意难违呀，倘若公子不是栽了这个大跟头，就不会这么早回来，就不会发现那孙子和夫人勾搭在一起的丑事。”
李存义一想，点点头：“也是道理，那还得要多谢我那个小师父了。”
刚叔忍住笑：“真认他是师父？”
李存义一本正经：“这还有假？那可是当天发过誓的，上有皇天，下有后土作证的，如果违誓，天打五雷轰的。”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先不说这件事，快回去办妥家里那件事。”
刚叔说完就走。
李存义说道：“你当我喝醉了吗？这里离家不过三里路，很快就到的了，急什么？”
刚叔瞪着眼：“我还有很多琐事处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迟，迟则生变，对了，公子，我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庄外的树林里有个黑影。”
展放闻言变了脸色，放下手中的酒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叔回忆着：“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庄外的树林里有个黑影，一晃就不见，我以为是山猪一类的野兽经过，所以没叫人去看。”
“你别回去，在这里老实呆着，不，藏身秘道里，听不到暗号，别上来。”
李存义变了脸色，一手拿起宝剑，冲了出去。
刚叔吓一大跳：“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存义头也不回：“你看见的不是野兽，有可能是人！”
刚叔脸色刷白，惊呆住，喃喃自语着：“不会吧？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打李存义的主意？”
李存义吹了一声口哨，木棚里的那匹马即刻起身，跑出院子。
刚叔走出来：“公子，我也回去！”
“刚叔，你那点拳脚功夫，对付流氓地痞还可以，别回去，就留在这里。”
李存义说完，牵着马走出大门，飞身上马。
刚叔大叫：“公子，小心！”
李存义已经纵马离开。
刚叔立即把大门关上……
李家庄院里。
孙凡和那五个黑衣大汉还在激烈拼杀。
他知道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因此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敌对战，他连续斩杀了三个黑衣大汉。
这时有两个从大厅赶来的黑衣大汉赶过来加入了战团。
孙凡一见，心头感到悲哀，这意味着大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方婷的生命也结束了。
最爱的人死了，他已生无可恋，决心追随而去，绝不苟且偷生独活于世，绝不想多活一刻延续多一秒生命。
他对方婷真的是一往情深，他要和方婷同生共死，所以他放弃了抵抗，他之所以拼死抵抗，目的是去保护方婷的，如今方婷已死，怎么不到他万念俱灰。
四个黑衣大汉趁他分心之际同时将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四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没有叫，却露出笑容。
这诡异的笑容，吓得四个大汉立即倒退开去。
他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要去陪婷儿了，婷儿，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要等我，我来啦，找你来了……”
他倒下了。
恍惚间，他看到了方婷步履轻盈地向着他走过来，他的笑意更浓了：“婷儿，你来接我了是不是，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他合上双眼。
“确认他是不是孙凡？”
“是。”
“好，完成任务，走。”
“兄弟们的尸体咋办？”
“你想死在这里吗？还想带尸体离开？万一碰上李存义回来，你有九条命都不够填！”
“唉，十八个人来，只剩下我们四个，代价惨重啊！”
“我同来五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走吧。”
四个黑衣大汉急匆匆离开。
孙凡猛地睁开眼睛，原来他用最后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所以还有最后一口气，他蘸上自己的鲜血写下三个字，然后用尽最后一点力量，翻身遮挡住，吐字不清的呢喃着：“存义，希望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含笑而终。
李家庄院陷入了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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