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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闺蜜

    文潇雨倒是好吓唬,但她背后的奇欢终究不是吃素的,网络上关于江时雨的骂名沸沸扬扬,多半还是出自它的手笔。

    文潇雨新旧两任经纪人都不是吃素的,这对中年男女会晤之后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分开时神情都很疲惫,文潇雨惴惴不安的迎上新经纪人董承,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俩都聊什么了?”

    董承一声冷哼,听的文潇雨心一惊,莫非赵睿仪把自己的底细兜了个底朝天?她咽了咽口水,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董承愤愤的开口:“赵睿仪手下那个新艺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官二代,背景硬的很,我们一时半刻倒是不能再踩着她往上走了。”

    文潇雨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赵睿仪嘴严就好。

    她假装叹气,柔声对董承说:“唉,我最近的知名度也不差了,这么一闹,不少人都知道我复出了。不过……江时雨那边,我们怎么办?”

    董承斜眼看着文潇雨,心中恨不得掐死这个空有皮囊的女人:“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靠着作品打开知名度,如果是要碰瓷的话就做的聪明点,赵睿仪那边连你和江时雨那天打交道的录音都有!什么‘也不知道给前辈让个座’,我听着都臊得慌!如果她们那边把音频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文潇雨,我让你碰瓷,不是让你寻衅滋事!”

    文潇雨大惊失色:“她们录音了?”

    董承看着文潇雨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疲惫的面孔,连骂都懒得骂了,有气无力的说:“是江时雨的助理录的音。”

    不仅文潇雨与其经纪人为汤汤出其不意的录音感动惊喜,连江时雨和赵姐也很震惊。

    两声惊呼同时传出赵姐的办公室,只不过惊呼的主人问的问题有所不同。

    江时雨感到后脊发凉:“什么时候录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录音吗?”赵姐的手段令江时雨毛骨悚然,尽管赵姐一再表示这只是在吓唬文潇雨,但江时雨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惊恐,最近几天一直在自我反思:没当着她俩的面,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吧?这年头,连自己的身边人都不能轻信了吗?

    赵姐则隐隐兴奋:“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个想头。”她暗自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其实汤汤是个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的聪明人。

    第一次受到两人如此重视的汤汤非常端正的坐在赵姐新配的靠椅上——以前赵姐办公室只有两个靠椅,一个归赵姐坐,一个归她的艺人坐,其他一干助理则只能坐一个不带靠背的板凳。这次鉴于她的突出贡献,赵姐也为她在办公室配了把椅子。汤汤预备打出A4纸,上面用宋体五号字书写大字一行:汤琦雅专座。

    看着两人求知中带着惊恐(江时雨)与殷切(赵姐)的目光,汤汤无不得意的开口:“自打上次沈意凌碰瓷之后,我就长了个心眼,凡是有谁过来语气不善的和时雨姐搭话,我就悄悄的用录音笔把两人的对话录下来,只要时雨姐没有手持利器的反击,那我们就始终都是占理的一方。”

    江时雨面色稍霁,赵姐的目光则更加兴奋热烈,自己的猜测不自觉的从口中说了出来:“你之所以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爆出来,是因为你知道这件事儿本质上咱们这边没什么错,所以你想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为江时雨再增加几分热度,等到事情发酵到不能再发酵,这个时候再把录音放出来,既能狠踩文潇雨一脚,还能让咱们这边刷一刷脸,顺便再买几个反转热搜……”

    赵姐说的唾沫横飞,汤汤倒是一脸懵,连连摆手,却被赵姐打断:“后来你意识到文潇雨是冲着我来的,我们俩有更深层的恩怨,录音乍然放出去,只会加剧矛盾,让我们只好互相揭对方的短打擂台,所以你继续按兵不动,等到我正式和奇欢那边交涉时,再以此为砝码,逼着奇欢不得不就范,把旧事就此揭过……汤琦雅,你真是这个啊!”赵姐说完还真诚的给汤汤竖了个大拇指。

    而汤汤早已被赵姐一连串的头脑风暴说的目瞪口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事原来还有这么多说法吗?

    她干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录音笔:“呵,呵呵,我那天录完音之后就忘记了,是前几天洗衣服掏裤兜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赵姐,你自作多情了。”

    赵姐和江时雨对视一眼,江时雨心里一轻,赵姐的语气在汤汤看来却很沉重:“我一会就叫人把你屁股以下的椅子搬回去。”

    ……

    “所以,你们两个人其实是好闺蜜?”

    访谈节目上,主持人神色夸张的看着手拉手,挨着坐在沙发上的江时雨和文潇雨。

    江时雨觉得这个洗白方式对她来说沉重的就像吃了狗屎,却还是努力轻松的说道:“是呀,我们认识了很久,是关系很好很好的好闺蜜。”

    文潇雨虽然也觉得膈应,但看江时雨装的那么好,那点好胜心也上来了,语气非常真挚:“前些年我一直过的不太好,多亏时雨一直陪着我,否则,我一定不会这么快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主持人暗自咋舌,因为她五分钟前还在化妆间里看见两个人把对方比做她们某亲戚的病变器官。

    “那么前几天,文潇雨的采访是怎么回事?”主持人按照原定的剧本问道。

    江时雨和文潇雨对视一眼,俱发出夸张的笑声,笑的脸部肌肉酸痛的江时雨很羡慕的看着文潇雨忍笑发言:“抱歉,是我的错,因为我们俩私下里互相阴阳习惯了,加上我并没重新适应娱乐圈的规则,对着采访就不小心按照我和她平常的相处模式来了……我们俩是很好的朋友,也请各位不要再用语言攻击时雨,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女孩。”文潇雨似乎把“很好很好”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江时雨听着文潇雨咬牙切齿的发言,把手伸向文潇雨的后腰处,假装搂着她的腰做闺蜜的亲近姿态,实际却狠狠的掐了文潇雨一把,如愿以偿的看着文潇雨生生咽下一声痛呼,江时雨才很顺气的说:“对,我们俩私底下就是这样……”

    镜头外,赵姐冷静的看着两个雨互飙演技,对董承说道:“踩着我家艺人复出,你欠我一个人情。”

    董承虽然心有不忿,但此事终归他们理亏,还是艰难吐出一口气,沙哑的应声:“应该的。”

    ……

    《人间烟火》的录制已经过半,经过江时雨落水事件之后,憋了一肚子坏水的胡波再也不敢让嘉宾为了生计而奔波谋食,强忍着肉痛给嘉宾送上大批大批的新鲜食材,使得他与制片人的面色非常不善。

    程诉已经把自己那筐酸杏子一个不留的塞给江时雨,又悄悄问道:“你真跟那个文潇雨好闺蜜?”

    江时雨洗碗的手一顿,苦笑道:“当然不是,可惜投鼠忌器,我没办法。”

    程诉也不是笨人,知道短短几个字里面弯弯绕绕的利益纠葛不能让外人知道,感到理解的同时又无端生出一股委屈:自己又何时才能不被江时雨当做外人?

    他抢过江时雨手里的碗,对她说:“水凉,我来刷。”

    江时雨还犹豫,程诉倒是带着几分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江时雨一想,算了,程诉愿意干活就让他去干。

    洗净了手,江时雨拿小马扎坐在程诉旁边吃酸杏(吃人嘴短,程诉不让她走),心想这玩意吃多了酸胃,回去还是分给赵姐和汤汤吃吧。

    程诉这几天的糟心事也不少,他想起这段时间被经纪人指着鼻子骂,被周若琳团队的不冷不热的指责,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以前我是流量,经纪人看我看的紧,身边别说是女孩,连男同也没有。后来经纪人又逼着我转型,为了给电影造势,我只能跟周若琳炒CP,但是我已经和周若琳谈过了,往后我俩不会捆绑在一起了。”

    江时雨全然不记得几天前她挂断程诉的视频通话前都说了些什么,很懵懂的回答:“什么?”

    程诉看着江时雨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自己满手的洗洁精泡沫,一定狠狠的弹一下她的脑门出气。他几乎是大吼道:“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把我身边的关系理清再来找你吗,现在我做到了!”

    江时雨觉得她的心口比杏子还酸:“那你要怎么样?”她本来还觉得心虚,可再一想,如果两个人想进一步发展关系,肃清身边的男男女女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弄的像程诉做了很大的牺牲一样?

    她腰杆挺的很直:“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程诉仿佛在和江时雨比大声:“对,这是应该的!”

    江时雨声音比程诉更大:“所以你要怎么样?”

    程诉看着江时雨,突然就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有些底气不足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所以,所以我能追你吗?”

    江时雨冷静客观的提醒程诉:“你没洗手。”

    ……

    程诉的“追”体现在很多方面。

    面对着镜头他不能明晃晃的有所表现,反而因为做贼心虚,几乎不怎么与江时雨搭话。

    可镜头之外,他便对江时雨殷勤的要命,看见江时雨皱眉就问是不是不舒服,听见江时雨咳嗽就连忙给她披上外套,江时雨说饿就立马把节目组盒饭双手奉上,知道江时雨不吃葱和香菜就会老老实实的用公筷把那些东西夹走。

    次数多了,不仅周若琳酸了几句,连神经大条的易临都忍不住问:“程诉,你怎么对江时雨这么殷勤?”

    程诉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自己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易临还看不出他的动机吗?

    于是没好气回答:“你说呢?”

    易临的小脑瓜灵活的转了转,随即“啊”一声,恍然大悟。在程诉期待的目光中,易临大声说:“你是在做好人好事攒功德!”

    节目组众人都无奈的扶额,唯有易临兴致勃勃:“好人好事对着谁做都行吗,还是服务对象只能是江时雨?只能是江时雨的话,呃,江时雨,我帮你刷鞋怎么样?”

    ……程诉后来拉着易临回房间里谈人生去了。

    好容易录完这期节目,江时雨疲惫的奔向了家的怀抱,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仅她要装模作样的和文潇雨装好姐妹录节目,《风云》的试镜竟然还传来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导演非常属意江时雨,认为她与符温玉这个角色非常契合;

    坏消息是资方对这个角色的安排另有说法,江时雨能不能得到这个角色,还是看她具体的表现如何。

    看着车子逐渐驶向城市边缘,被迫盛装打扮的江时雨有些不安的问赵姐:“什么叫做具体表现?”

    赵姐的神情也说不上好:“我也不知道。”

    江时雨捂紧自己的胸口:“总不会要贩卖我的器官吧?”

    赵姐本来好忐忑,闻言无奈的失笑:“想多了。”

    车子缓缓驶入一座灯火通明的山庄,司机恭敬的拉开门:“江小姐里面请。”

    小径以鹅卵石铺就,将才下了些雨,湿滑的石面倒映着清皎的月光,侍从小心的提醒道:“江小姐小心脚下。”

    道路两边均栽有粗壮的三秋悬铃木,并未沿街设置路灯,而是将形状奇巧的小灯挂在树枝上加以延伸。

    江时雨听见前面隐隐水声,这才发现自己无知觉的被侍者引上一座小桥,而赵姐则早早就被请去别的地方喝茶。

    江时雨有些不耐烦:“究竟还要走多久?”

    侍者始终保持良好的礼仪:“就快到了。”

    江时雨惴惴之下倒也没多少心思观景,正暗暗捏紧自己的手包,盘算着上面的饰物有多少攻击力时,就听见侍从说:“徐先生在前面等您?”

    徐先生?

    哪个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