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乡愁
骑上自行车，在乡间的土路上飞奔着，此刻的陈一凡变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乡村少年。
乡村土路上自行车、摩托车、牛车以及行人来来回回，一派繁忙。放学回家的初中学生骑着自行车，互相说笑着，比赛着速度，骑的飞快。从镇上、县里下班回家的青年，摩托车也骑的飞快。古老的牛车后面堆满了柴禾，年老的大爷挥舞着鞭子，一声声催促着，向家的方向赶去。
陈一凡随着车流人流，伴随着夕阳，很快就看到了庄子前的大榕树。大榕树枝繁叶茂，几人合抱才能围着一圈的庞大身躯，庇护着村庄里的祖祖辈辈。
树下围着一群小孩子，玩耍着、打闹着，童趣十足。看到了骑车回来的陈一凡，都停了下来，跑了过去。
边跑边喊着：“一凡哥，一凡哥，你回来了！”“宁宁姐，明天带我们一起去摘果子吧。”
一个个六七岁、八九岁的年纪的小娃娃，跟在他们后面跑着，他们都还小，不用在家里做事，放学了都跑到村口来玩。
陈一凡在大榕树下停下车，一只脚颠在地上保持平衡，把背在后背的书包拿到前面。打开书包，拿出一袋子小蛋糕，一个个金黄色的，圆圆的小拳头大小，散发着牛奶的清香。
“过来，你们这些小家伙，来，一人一个，不要抢啊！”
陈一凡让他们围了过来，十几个小孩子一人一个，一袋子的小蛋糕就快分完了。手里还剩下一个，他捏在手里，转过身，塞到了正眼热的宁宁嘴边。
“好吃吗？”陈一凡问着她，她的嘴里塞的鼓鼓的。
宁宁点点头，小口咀嚼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谢谢一凡哥！”吃着小蛋糕的小孩子们，都开心的道谢着。
“不用谢，我们回家了。”陈一凡脚上一用力，自行车继续向前驶去。
没几分钟，他们就看到了自己家小楼的轮廓。炊烟已经缓缓升起了，笼罩在小楼四周，淡淡的灰色，美极了，那一定是陈妈妈在做晚饭。
骑到了门前，陈一凡停了下来，院门是开着的，他看到奶奶正坐在院子里切菜叶。是用那种古老的闸刀，切着新鲜的白菜叶子，是用来喂小鸡小鸭的。奶奶切的那样专注，以至于他们到了门前还没有发觉。
宁宁蹦下了自行车的后座，飞快的跑进了门，来到奶奶的身边，大声喊着：“奶奶，大妈，哥回来了！”
奶奶听到了宁宁的话，抬起头，看到了门外正在推车进来的陈一凡。连忙站起身来，颤巍巍的迎了过来。
陈一凡见状，把自行车停在旁边，也几步走了过去。
“奶奶，我回来了。”
陈一凡看着逐渐苍老的奶奶，心里一阵难受。
奶奶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满是老茧而且很粗糙，但是这双手很有力。
这双粗糙的手在以前，养活了陈一凡的父亲和小叔，现在还在努力养着妹妹宁宁。
它很粗糙，但是它是那样的温暖！
“大孙子回来啦！在学校过得好吗？能吃饱饭吗？”
奶奶热切的看着陈一凡，询问着一直都没变的问题。
“奶奶，你放心，我很好，在学校里也吃得饱，每天还有肉吃呢！”
陈一凡看着这关怀的眼神，有种想哭的感觉。曾经他让这双慈祥的眼睛流下过多少泪水，多少个期盼他回家的日子里，这双眼睛静静的望着村口的路。
“那就好，有肉吃就好。今天家里杀了只鸡，晚上你多吃点，好好补补啊！”
奶奶听到陈一凡的话，脸上变得高兴起来，原本有些模糊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变得明亮很多。
这个时候，陈妈妈也从厨房走了过来，看到了儿子握着奶奶的手，她的心里感觉到很欣慰。
在她的世界里，院子里的三个人就是她的全部，儿子从学校回到家，她的世界变得更加璀璨起来。
这就是她眼中的璀璨世界！如此的简单，也是那样的求之不得。而如今，陈一凡重新回到了这里，他已经明白他必须要维护这一切。
“回来就好，快点洗把脸，一会就开饭了。宁宁，过来帮大妈端菜，今天天气热，我们就在院子里吃吧。”
陈妈妈深深的看着儿子一眼，拉着宁宁的手走去了厨房。
“去打水洗洗脸，奶奶还有点菜叶子要切一切。”
奶奶放下陈一凡的手，让他去洗一洗，又转身走到闸刀前，拿着菜叶子又切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手里的动作似乎都轻快了一些。
陈一凡看着奶奶，轻轻的叹了口气，拿下背上的书包放在凳子上。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放到脸盆里，冰凉的井水扑在脸上，洗涤着一路上的风尘，还有他那颗游子般的心。
洗好脸，放下拧干的毛巾，看到宁宁端着菜走了过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脸欢快的走到院子里的小桌前，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盘子。
“哥，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烧毛豆，还有鱼，大妈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这几条鱼是我和二狗子他们昨天放学后用推网网到的，这几条最大了，我跟他们抢了回来！”
宁宁看到陈一凡洗好脸，指着盘子里的鱼，忙过来邀功。
“宁宁，下次不要去网鱼了。”
陈一凡看着宁宁开心的笑容，心里微微颤抖，轻轻的说道。
宁宁不解的看着他，瞬间红了眼眶，柔柔的说道：“哥，我做错了吗？”
陈一凡走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轻轻的对她说：“哥希望你好好学习，把时间和精力多用点在学习上。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这个世道而已。这鱼，哥喜欢吃，但是哥更希望看到你有个好成绩，以后可以上大学，做你喜欢做的事！”
宁宁听明白哥哥的意思，点点头，红红的眼眶流下了眼泪，静静的，轻轻的！
她本来就是个爱哭鬼，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没有好吃的，没有新衣服。直到陈妈妈回来陪读，看着这可怜的女孩，有口好吃的都不会忘了她，过年的时候也有了新衣服。渐渐的，爱哭鬼的名头才离开了她。
“不要哭了，哥还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等吃完饭，我拿给你。还有奶奶的，我妈的，所以不能哭哦，哭就变没了！”
陈一凡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着，看着眼前的妹妹，那样的让人怜爱不已。
“哎呀，儿子，你怎么把妹妹惹哭了呢？”
陈妈妈从厨房端了大盘的鸡烧毛豆出来，看到了正在给宁宁擦眼泪的陈一凡。
“大妈，不是的，我没哭，你不要怪哥！”
宁宁连忙转身，对着陈妈妈笑着，表示她没有哭，这乖巧的样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大妈看看，从小你哥就喜欢惹你哭，没想到你们都大了，还是这样。好了，和大妈一起去拿碗和筷子，你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
陈妈妈用袖口擦了擦她的脸，拉着她的小手，向厨房走去。
陈一凡静静的思索着，一会儿时间，想通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飞快的帮奶奶收拾好切碎了的菜叶子后，陈妈妈和宁宁也把剩下的两个菜端了过来，在小桌子上摆好了碗筷。
“儿子，吃饭吧。妈，你来这里坐吧，宁宁，你坐大妈旁边。”陈妈妈放好碗筷，安排着座位。
这个时候，天色渐晚，夕阳已经落山了，只有西方的晚霞飘在空中。
一家人两周来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家常便饭也是分外可口，这是家的味道。
“哥，你也吃！”看着哥哥给自己夹了鸡腿，宁宁也给哥哥夹了一块鸡肉。
“妈，家里的农活还有吗？”陈一凡记得这个时候，陈妈妈开始挑起养家的重担了。
年初的时候，和他爸爸离婚，就留下了老家的这套房子和几万块的积蓄。本来双方协商好，要是陈一凡考上大学，他爸爸负责学费和生活费到他大学毕业。现在高中也就是每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费，还好高中的学费不高，否则陈妈妈的压力会更大。
但是她现在也不放心陈一凡的爸爸会不会履行协议，所以从今年开始，她就收回了家里的田地，自己在种了。她希望万一事情有变化，可以提供自己最大的力量，所以现在的她很难，从精神到身体，压力都很大。
这些事情以前的陈一凡不知道，也意识不到，而现在的他明显的感觉母亲的状况，一天天加速着衰老。这也是他暑假赚钱计划最直接的原因，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这样累下去，他要撑起这个家。
“现在还好，地都种下去了，后面就等着收割了。”陈妈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儿子会问她这个。
“哥，大妈现在很忙的，养了好多鸡和鸭，每天晚上都忙了很晚才休息。我和奶奶也帮忙切菜，喂鸡呢！”
宁宁看着陈一凡，连忙说道。
陈一凡点点头，心里想着果然如此。摸了摸妹妹的头，看着陈妈妈说道：“妈，我知道你现在顾忌什么？不过，你现在这么累，我不想看到。”
陈妈妈放下了碗，看着儿子，微微笑了笑，说道：“养几只鸡鸭哪有那么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会很累的。你看，不是有小宁宁在帮忙吗？”
“妈，你看这样好不好？鸡鸭不要养那么多，各养十来只，够吃就行了，菜园种些菜，也不要扩大了。你一直身体不太好，要是累垮了，这一家子怎么办？
还有田里的稻子，估计我放暑假差不多要割了，你等我联系收割机过来割，不要自己割，太累了！收割机我同学那里可以联系到的，收割完了，晒干后找车直接送粮站卖掉，留一点够吃就好了。”
陈一凡款款而谈，陈妈妈、奶奶还有宁宁都惊奇的看着他。
陈妈妈看着儿子坚决的眼神，心里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很倔强。
乡村土路上自行车、摩托车、牛车以及行人来来回回，一派繁忙。放学回家的初中学生骑着自行车，互相说笑着，比赛着速度，骑的飞快。从镇上、县里下班回家的青年，摩托车也骑的飞快。古老的牛车后面堆满了柴禾，年老的大爷挥舞着鞭子，一声声催促着，向家的方向赶去。
陈一凡随着车流人流，伴随着夕阳，很快就看到了庄子前的大榕树。大榕树枝繁叶茂，几人合抱才能围着一圈的庞大身躯，庇护着村庄里的祖祖辈辈。
树下围着一群小孩子，玩耍着、打闹着，童趣十足。看到了骑车回来的陈一凡，都停了下来，跑了过去。
边跑边喊着：“一凡哥，一凡哥，你回来了！”“宁宁姐，明天带我们一起去摘果子吧。”
一个个六七岁、八九岁的年纪的小娃娃，跟在他们后面跑着，他们都还小，不用在家里做事，放学了都跑到村口来玩。
陈一凡在大榕树下停下车，一只脚颠在地上保持平衡，把背在后背的书包拿到前面。打开书包，拿出一袋子小蛋糕，一个个金黄色的，圆圆的小拳头大小，散发着牛奶的清香。
“过来，你们这些小家伙，来，一人一个，不要抢啊！”
陈一凡让他们围了过来，十几个小孩子一人一个，一袋子的小蛋糕就快分完了。手里还剩下一个，他捏在手里，转过身，塞到了正眼热的宁宁嘴边。
“好吃吗？”陈一凡问着她，她的嘴里塞的鼓鼓的。
宁宁点点头，小口咀嚼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谢谢一凡哥！”吃着小蛋糕的小孩子们，都开心的道谢着。
“不用谢，我们回家了。”陈一凡脚上一用力，自行车继续向前驶去。
没几分钟，他们就看到了自己家小楼的轮廓。炊烟已经缓缓升起了，笼罩在小楼四周，淡淡的灰色，美极了，那一定是陈妈妈在做晚饭。
骑到了门前，陈一凡停了下来，院门是开着的，他看到奶奶正坐在院子里切菜叶。是用那种古老的闸刀，切着新鲜的白菜叶子，是用来喂小鸡小鸭的。奶奶切的那样专注，以至于他们到了门前还没有发觉。
宁宁蹦下了自行车的后座，飞快的跑进了门，来到奶奶的身边，大声喊着：“奶奶，大妈，哥回来了！”
奶奶听到了宁宁的话，抬起头，看到了门外正在推车进来的陈一凡。连忙站起身来，颤巍巍的迎了过来。
陈一凡见状，把自行车停在旁边，也几步走了过去。
“奶奶，我回来了。”
陈一凡看着逐渐苍老的奶奶，心里一阵难受。
奶奶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满是老茧而且很粗糙，但是这双手很有力。
这双粗糙的手在以前，养活了陈一凡的父亲和小叔，现在还在努力养着妹妹宁宁。
它很粗糙，但是它是那样的温暖！
“大孙子回来啦！在学校过得好吗？能吃饱饭吗？”
奶奶热切的看着陈一凡，询问着一直都没变的问题。
“奶奶，你放心，我很好，在学校里也吃得饱，每天还有肉吃呢！”
陈一凡看着这关怀的眼神，有种想哭的感觉。曾经他让这双慈祥的眼睛流下过多少泪水，多少个期盼他回家的日子里，这双眼睛静静的望着村口的路。
“那就好，有肉吃就好。今天家里杀了只鸡，晚上你多吃点，好好补补啊！”
奶奶听到陈一凡的话，脸上变得高兴起来，原本有些模糊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变得明亮很多。
这个时候，陈妈妈也从厨房走了过来，看到了儿子握着奶奶的手，她的心里感觉到很欣慰。
在她的世界里，院子里的三个人就是她的全部，儿子从学校回到家，她的世界变得更加璀璨起来。
这就是她眼中的璀璨世界！如此的简单，也是那样的求之不得。而如今，陈一凡重新回到了这里，他已经明白他必须要维护这一切。
“回来就好，快点洗把脸，一会就开饭了。宁宁，过来帮大妈端菜，今天天气热，我们就在院子里吃吧。”
陈妈妈深深的看着儿子一眼，拉着宁宁的手走去了厨房。
“去打水洗洗脸，奶奶还有点菜叶子要切一切。”
奶奶放下陈一凡的手，让他去洗一洗，又转身走到闸刀前，拿着菜叶子又切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手里的动作似乎都轻快了一些。
陈一凡看着奶奶，轻轻的叹了口气，拿下背上的书包放在凳子上。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放到脸盆里，冰凉的井水扑在脸上，洗涤着一路上的风尘，还有他那颗游子般的心。
洗好脸，放下拧干的毛巾，看到宁宁端着菜走了过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脸欢快的走到院子里的小桌前，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盘子。
“哥，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烧毛豆，还有鱼，大妈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这几条鱼是我和二狗子他们昨天放学后用推网网到的，这几条最大了，我跟他们抢了回来！”
宁宁看到陈一凡洗好脸，指着盘子里的鱼，忙过来邀功。
“宁宁，下次不要去网鱼了。”
陈一凡看着宁宁开心的笑容，心里微微颤抖，轻轻的说道。
宁宁不解的看着他，瞬间红了眼眶，柔柔的说道：“哥，我做错了吗？”
陈一凡走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轻轻的对她说：“哥希望你好好学习，把时间和精力多用点在学习上。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这个世道而已。这鱼，哥喜欢吃，但是哥更希望看到你有个好成绩，以后可以上大学，做你喜欢做的事！”
宁宁听明白哥哥的意思，点点头，红红的眼眶流下了眼泪，静静的，轻轻的！
她本来就是个爱哭鬼，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没有好吃的，没有新衣服。直到陈妈妈回来陪读，看着这可怜的女孩，有口好吃的都不会忘了她，过年的时候也有了新衣服。渐渐的，爱哭鬼的名头才离开了她。
“不要哭了，哥还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等吃完饭，我拿给你。还有奶奶的，我妈的，所以不能哭哦，哭就变没了！”
陈一凡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着，看着眼前的妹妹，那样的让人怜爱不已。
“哎呀，儿子，你怎么把妹妹惹哭了呢？”
陈妈妈从厨房端了大盘的鸡烧毛豆出来，看到了正在给宁宁擦眼泪的陈一凡。
“大妈，不是的，我没哭，你不要怪哥！”
宁宁连忙转身，对着陈妈妈笑着，表示她没有哭，这乖巧的样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大妈看看，从小你哥就喜欢惹你哭，没想到你们都大了，还是这样。好了，和大妈一起去拿碗和筷子，你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
陈妈妈用袖口擦了擦她的脸，拉着她的小手，向厨房走去。
陈一凡静静的思索着，一会儿时间，想通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飞快的帮奶奶收拾好切碎了的菜叶子后，陈妈妈和宁宁也把剩下的两个菜端了过来，在小桌子上摆好了碗筷。
“儿子，吃饭吧。妈，你来这里坐吧，宁宁，你坐大妈旁边。”陈妈妈放好碗筷，安排着座位。
这个时候，天色渐晚，夕阳已经落山了，只有西方的晚霞飘在空中。
一家人两周来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家常便饭也是分外可口，这是家的味道。
“哥，你也吃！”看着哥哥给自己夹了鸡腿，宁宁也给哥哥夹了一块鸡肉。
“妈，家里的农活还有吗？”陈一凡记得这个时候，陈妈妈开始挑起养家的重担了。
年初的时候，和他爸爸离婚，就留下了老家的这套房子和几万块的积蓄。本来双方协商好，要是陈一凡考上大学，他爸爸负责学费和生活费到他大学毕业。现在高中也就是每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费，还好高中的学费不高，否则陈妈妈的压力会更大。
但是她现在也不放心陈一凡的爸爸会不会履行协议，所以从今年开始，她就收回了家里的田地，自己在种了。她希望万一事情有变化，可以提供自己最大的力量，所以现在的她很难，从精神到身体，压力都很大。
这些事情以前的陈一凡不知道，也意识不到，而现在的他明显的感觉母亲的状况，一天天加速着衰老。这也是他暑假赚钱计划最直接的原因，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这样累下去，他要撑起这个家。
“现在还好，地都种下去了，后面就等着收割了。”陈妈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儿子会问她这个。
“哥，大妈现在很忙的，养了好多鸡和鸭，每天晚上都忙了很晚才休息。我和奶奶也帮忙切菜，喂鸡呢！”
宁宁看着陈一凡，连忙说道。
陈一凡点点头，心里想着果然如此。摸了摸妹妹的头，看着陈妈妈说道：“妈，我知道你现在顾忌什么？不过，你现在这么累，我不想看到。”
陈妈妈放下了碗，看着儿子，微微笑了笑，说道：“养几只鸡鸭哪有那么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会很累的。你看，不是有小宁宁在帮忙吗？”
“妈，你看这样好不好？鸡鸭不要养那么多，各养十来只，够吃就行了，菜园种些菜，也不要扩大了。你一直身体不太好，要是累垮了，这一家子怎么办？
还有田里的稻子，估计我放暑假差不多要割了，你等我联系收割机过来割，不要自己割，太累了！收割机我同学那里可以联系到的，收割完了，晒干后找车直接送粮站卖掉，留一点够吃就好了。”
陈一凡款款而谈，陈妈妈、奶奶还有宁宁都惊奇的看着他。
陈妈妈看着儿子坚决的眼神，心里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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