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迷茫
高二上学期开学报到的这一天，自己新学期的班主任是之前教语文的康老师。没错，就那个五一前课上跟学生们探讨爱情的康老师。
康老师一早给班里的各个同学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对应的班级和新寝室。具体班级名单也可以去学校公告栏上看。
因此和父母来到学校后，言周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告栏。
看了下高二3班的名单，可丽并没有跟他在一个班级，反倒是在自己班上看到了溪雨的名字。
言周在公告栏上找了许久，才在实验班——高二10班的名单上找到了她。
“明明成绩差不多的，为什么我不能进实验班。。”
父母还在身边，言周不想袒露出失望的心情，强颜欢笑般拉着行李去了寝室。
和高一的时候一样，理好行李，在校外和父母吃了顿中饭后，父母留下了和刚来学校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便回了杭州。
看着父母开走的车，言周背后抱怨道：
“你们倒还是扔下就走了，话也跟当年一样。可我真的是要开始不一样的生活了。从此班里就少了个能天天聊天的朋友了。虽然还有溪雨。。”
来到教室，言周发现溪雨已经在教室里等着了。其他几个学生他也不太熟。看来全校选物化生的人真的很多，以至于能在这个班里看见这么多不认识的同学。
“跟我坐同桌呗先，反正位置十有八九也会调的。”看见言周进来后，溪雨笑着对言周说。
言周看得出来，溪雨是真的很开心自己能跟言周继续做同学。
坐下来后，言周问道：
“你也看见了寝室条件了，学校环境也明显不如九中。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暑假跟你一起上补习班后，我更坚定了要和你一起过高中生活。你放心，不管我自己过得开心或是不开心，我都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你最好是哈。”
刚说完，一旁就有个人拍拍他的肩膀，言周回头后，发现他指着走廊。
走廊上的人正是可丽。看起来有点心事的样子。言周马上走了出去。
“那个，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本来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在一个班的可能，但是，我爸妈托了关系，让我进了实验班。暑假的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失望。所以我只能现在向你解释下。”
“没事的，我们依旧可以像高一一样去泡图书馆的。”
“好，任彬姐还好吗？你暑假有去看她吗？”
“她还不错，生意挺好的，有空再带你去看看她。”
“嗯嗯，冒昧地问下，你坐的那个位置，旁边那个女生是？”
发现可丽看向自己，溪雨很有礼貌地挥手打了打招呼。
“林溪雨，我初中同学。”
“哦哦。那我先回我们班了哈。泡图书馆的话提早跟我说哈，省的我们互相干等甚至回家了都不知道。”
“嗯嗯。”
可丽走后，言周回到座位后，溪雨说：
“她还真好看，你眼光倒是和以前一样好。”
“好家伙，还有这样夸自己的吗？”
“切。我先说好，在这儿，少提以前的事啊，对你对我都好。我不想回忆高一那一年，你不想回忆初三因为我造成的伤害。所以，不准提啊。”
“知道啦，我早就放下了。”
班里人渐渐到齐后，康老师也走进了教室。和高一不同，康老师让每个人都进行了自我介绍，如果有想当班委的，可以直接自荐。
似乎是因为喜欢的人不在这个教室，言周也低调了不少，所以，这次开学，他没有做任何班委。
如果可丽还在，他还是会希望自己和她能继续带领一个班级前进。
想起一年前，他张扬地在舞台上表现自己，那是他和可丽的开始。
现在，可丽不在一个不班了，是否换个角度，他也能更专注的对付学习呢，都已经高二了何况。
晚自习时，康老师把言周叫了出去。
“言周，你之前在班级里是做副班长的，而且据说还当得挺好的，为什么这次不推荐下自己。”
“我想专注学习，老师。”
“哎，行吧，这下可丽以后不跟你在一个班了，你会不会感到遗憾啊。”
“哈哈，老师，你能不能正经点像个班主任啊，再说了，距离产生美嘛。”
康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别因为她不跟你一个班，就失去了奋斗的动力了啊，不要让我失望，最起码，不要让她失望，说不定她也一直在关注你呢。”
“知道啦，会努力的。”
“还有，你跟林溪雨是之前就认识吗，为啥你们两一开学就坐一块，你不怕可丽吃醋啊？”
“她是我初中同学啦。。”
“这样啊，那反正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好自为之啊。进去吧。”
言周觉得，虽然没能跟可丽在一个班里学习，但是能碰到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班主任也不错。
后来的日子里，言周还是像以往那样学习。只是没想到，可丽所在的实验班，周六要全天补课。这么一来，和可丽泡图书馆便只有周日。有时候，由于太累，可丽便只想在寝室或者回家休息。不愿意出门。
“言周，实验班，真的好累啊。很抱歉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我想多睡一会。”
“没关系的啦，你好好休息吧。”
虽然接受了可丽只想休息的原因，但那种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让言周感觉失去了一些动力。
尤其是在第一次月考后，从可丽那儿问来的月考总成绩比自己高50多分。那种不如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更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迷茫。
夜晚，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的内心独白：
“平日里见不到你，我没有了奋斗的动力，而你在实验班，你每天比我学得更累，最后你看到了自己的进步。而我仍在原地徘徊。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吗，原来我真的不是自己想前进才前进，原来都是因为别人吗？即便如此，我要如何去追寻你的步伐？”
很多的夜晚，即使言周还有高一时晚上被窝复习一小时的习惯。但关掉手机，闭上双眼，他仍然会不停地在思考生活的意义。
“为什么我自己不愿意为自己奋斗呢，都是因为别人吗？”
有时候他看着一旁的溪雨，他也会想到过去。
如果自己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他就不会在过去因为溪雨那样。
那现在，溪雨变了。自己呢？
高一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让他为之奋斗的人，从而从一个不愿意做每份试卷最难题目的躺平者变成了一个勇于尝试的人。难道高二，他要因为那个人只是由于每天不能在学校里每分每秒看到，就否定自己过去的变化吗。
溪雨发现他似乎渐渐没有了之前补习班时学习的劲头。某一天下课后，她问道：
“言周，你好像最近没什么精神啊，我总觉得自从开学到现在，你一直在走下坡路。甚至都不如补习班的时候了。你是因为见不到可丽才变成这样的吗？”
“有一点吧。补习班时还期待着见到她，现在就觉得吧。见不到也就算了，成绩感觉也追不上她。不知不觉的，我好像感觉自己总在为别人活着。”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她，从而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
“错觉。。吗？”
“唉，你的人生，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想成为的样子吗？”
思考了一会后，言周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思考过这种事情。溪雨看他找不到答案，便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挺喜欢摄影的，可买个微单买个镜头，真的很贵，趁着现在咱不努力点，将来这个爱好可就真的没了哦。”
“你这安慰人的方法倒是跟个妈妈似的。其实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哎，你看吧以前是因为你，现在是因为她，你说我是不是个恋爱脑啊。”
“有一点哎。”
陷入沉默后，溪雨想了个极端一点的方法：
“算了，以后我就盯着你吧。上课好好听，错题给我好好复习，只要我会的，你就必须会！你敢不敢接受！”
溪雨突然打鸡血的样子让他有些吃惊，见他没什么反应，溪雨索性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
“痛痛痛！！！别捏啦！！我好好学就是了！！”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给我振作起来！”
为了让言周成绩更好，这一天起，言周就被溪雨盯上了。渐渐地，曾经那个成绩还不错的言周回来了。但他总觉得，被别人推着走和那种主动想因为别人而变好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怕溪雨失望吗，她失望又如何，我又不是喜欢她，失望就失望呗。。可是被她盯着真的很烦，也只能自己努力点她才会不烦了。。”言周目前的想法就是这么尴尬。
每年中考、高考会被淘汰这么多人。
或许言周应该庆幸一件事情，有人推着他走或是为别人奋斗，才能让自己不掉队，也未免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而心里不安的人还有可丽。
有些日子，她学得很累。
路过言周的班级，她想看看那个自己喜欢他，却发现他在被别的女孩子逼着学。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明明是主动来找我探讨很多问题的啊，为什么现在，你看起来是她在盯着你学习啊？为什么啊？？是因为我不在了吗？”
那天晚上，可丽在被窝里一个人偷偷哭着。她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便在周五的一个晚上给他发去了消息：
“明天放学，我们去杭州找任彬姐吧。我想找她聊聊。我现在很迷茫。”
被窝里收到这条消息的言周原本的困意全无，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第二天白天课间，当溪雨知道他要和可丽一起回去时，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言周看出了溪雨的顾虑。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听到言周这样问，溪雨反而更生气了：
“不用啦，她本来就是你的原配！还有你是猪吗，我干嘛要陪你等她等到她后半天补完下课，我明天补完课就走啦！不用你管！恋爱脑！”
“你这人！没事吃什么醋啊！”
“对！我就是爱吃醋怎么啦！你赶紧好好努力也去趟实验班找她得了！”溪雨气得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理他了。
此时的可丽在窗外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仿佛胜利的微笑。
傍晚，可丽补好课后，给言周发去了消息：
“言周，你到食堂门口等我吧，我马上来。”
等待时，许久未联系的陈铭从门口路过，看见言周在等后，走到言周跟前问道：
“兄弟，好久不见，现在过得怎么样啦？”
“还不错啦。”
“我说的是你和可丽，哈哈哈哈。”
“这你看不出来吗，这个点不就是在等她嘛。没在一起。”
“行行行，我不打扰啦。哦她来了。我走啦。”
可丽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走到言周身边。
“抱歉，让你久等啦，真的好久没跟你一起出去了，感觉都跟你陌生了不少。”
“害，不至于啦，走吧。”
坐在公交车上，可丽不想再掩饰什么。她把头直接靠在了言周的肩膀上，说道：
“真的好累啊，言周，我真的好后悔听父母的去实验班。”
“实验班一定很累吧，不过你现在成绩也好好啊，我都追不上你了。”
“有代价的，我还是想跟以前一样，能跟你一起学，哪怕成绩可能不如现在好。”
说着说着，可丽握紧了言周的手。
“我不想等了，言周。”
言周吃惊地看着可丽，只见她继续说道：
“我们在一起吧。”
康老师一早给班里的各个同学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对应的班级和新寝室。具体班级名单也可以去学校公告栏上看。
因此和父母来到学校后，言周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告栏。
看了下高二3班的名单，可丽并没有跟他在一个班级，反倒是在自己班上看到了溪雨的名字。
言周在公告栏上找了许久，才在实验班——高二10班的名单上找到了她。
“明明成绩差不多的，为什么我不能进实验班。。”
父母还在身边，言周不想袒露出失望的心情，强颜欢笑般拉着行李去了寝室。
和高一的时候一样，理好行李，在校外和父母吃了顿中饭后，父母留下了和刚来学校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便回了杭州。
看着父母开走的车，言周背后抱怨道：
“你们倒还是扔下就走了，话也跟当年一样。可我真的是要开始不一样的生活了。从此班里就少了个能天天聊天的朋友了。虽然还有溪雨。。”
来到教室，言周发现溪雨已经在教室里等着了。其他几个学生他也不太熟。看来全校选物化生的人真的很多，以至于能在这个班里看见这么多不认识的同学。
“跟我坐同桌呗先，反正位置十有八九也会调的。”看见言周进来后，溪雨笑着对言周说。
言周看得出来，溪雨是真的很开心自己能跟言周继续做同学。
坐下来后，言周问道：
“你也看见了寝室条件了，学校环境也明显不如九中。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暑假跟你一起上补习班后，我更坚定了要和你一起过高中生活。你放心，不管我自己过得开心或是不开心，我都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
“你最好是哈。”
刚说完，一旁就有个人拍拍他的肩膀，言周回头后，发现他指着走廊。
走廊上的人正是可丽。看起来有点心事的样子。言周马上走了出去。
“那个，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本来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在一个班的可能，但是，我爸妈托了关系，让我进了实验班。暑假的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失望。所以我只能现在向你解释下。”
“没事的，我们依旧可以像高一一样去泡图书馆的。”
“好，任彬姐还好吗？你暑假有去看她吗？”
“她还不错，生意挺好的，有空再带你去看看她。”
“嗯嗯，冒昧地问下，你坐的那个位置，旁边那个女生是？”
发现可丽看向自己，溪雨很有礼貌地挥手打了打招呼。
“林溪雨，我初中同学。”
“哦哦。那我先回我们班了哈。泡图书馆的话提早跟我说哈，省的我们互相干等甚至回家了都不知道。”
“嗯嗯。”
可丽走后，言周回到座位后，溪雨说：
“她还真好看，你眼光倒是和以前一样好。”
“好家伙，还有这样夸自己的吗？”
“切。我先说好，在这儿，少提以前的事啊，对你对我都好。我不想回忆高一那一年，你不想回忆初三因为我造成的伤害。所以，不准提啊。”
“知道啦，我早就放下了。”
班里人渐渐到齐后，康老师也走进了教室。和高一不同，康老师让每个人都进行了自我介绍，如果有想当班委的，可以直接自荐。
似乎是因为喜欢的人不在这个教室，言周也低调了不少，所以，这次开学，他没有做任何班委。
如果可丽还在，他还是会希望自己和她能继续带领一个班级前进。
想起一年前，他张扬地在舞台上表现自己，那是他和可丽的开始。
现在，可丽不在一个不班了，是否换个角度，他也能更专注的对付学习呢，都已经高二了何况。
晚自习时，康老师把言周叫了出去。
“言周，你之前在班级里是做副班长的，而且据说还当得挺好的，为什么这次不推荐下自己。”
“我想专注学习，老师。”
“哎，行吧，这下可丽以后不跟你在一个班了，你会不会感到遗憾啊。”
“哈哈，老师，你能不能正经点像个班主任啊，再说了，距离产生美嘛。”
康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别因为她不跟你一个班，就失去了奋斗的动力了啊，不要让我失望，最起码，不要让她失望，说不定她也一直在关注你呢。”
“知道啦，会努力的。”
“还有，你跟林溪雨是之前就认识吗，为啥你们两一开学就坐一块，你不怕可丽吃醋啊？”
“她是我初中同学啦。。”
“这样啊，那反正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好自为之啊。进去吧。”
言周觉得，虽然没能跟可丽在一个班里学习，但是能碰到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班主任也不错。
后来的日子里，言周还是像以往那样学习。只是没想到，可丽所在的实验班，周六要全天补课。这么一来，和可丽泡图书馆便只有周日。有时候，由于太累，可丽便只想在寝室或者回家休息。不愿意出门。
“言周，实验班，真的好累啊。很抱歉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我想多睡一会。”
“没关系的啦，你好好休息吧。”
虽然接受了可丽只想休息的原因，但那种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让言周感觉失去了一些动力。
尤其是在第一次月考后，从可丽那儿问来的月考总成绩比自己高50多分。那种不如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更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迷茫。
夜晚，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的内心独白：
“平日里见不到你，我没有了奋斗的动力，而你在实验班，你每天比我学得更累，最后你看到了自己的进步。而我仍在原地徘徊。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吗，原来我真的不是自己想前进才前进，原来都是因为别人吗？即便如此，我要如何去追寻你的步伐？”
很多的夜晚，即使言周还有高一时晚上被窝复习一小时的习惯。但关掉手机，闭上双眼，他仍然会不停地在思考生活的意义。
“为什么我自己不愿意为自己奋斗呢，都是因为别人吗？”
有时候他看着一旁的溪雨，他也会想到过去。
如果自己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他就不会在过去因为溪雨那样。
那现在，溪雨变了。自己呢？
高一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让他为之奋斗的人，从而从一个不愿意做每份试卷最难题目的躺平者变成了一个勇于尝试的人。难道高二，他要因为那个人只是由于每天不能在学校里每分每秒看到，就否定自己过去的变化吗。
溪雨发现他似乎渐渐没有了之前补习班时学习的劲头。某一天下课后，她问道：
“言周，你好像最近没什么精神啊，我总觉得自从开学到现在，你一直在走下坡路。甚至都不如补习班的时候了。你是因为见不到可丽才变成这样的吗？”
“有一点吧。补习班时还期待着见到她，现在就觉得吧。见不到也就算了，成绩感觉也追不上她。不知不觉的，我好像感觉自己总在为别人活着。”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她，从而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
“错觉。。吗？”
“唉，你的人生，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想成为的样子吗？”
思考了一会后，言周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思考过这种事情。溪雨看他找不到答案，便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挺喜欢摄影的，可买个微单买个镜头，真的很贵，趁着现在咱不努力点，将来这个爱好可就真的没了哦。”
“你这安慰人的方法倒是跟个妈妈似的。其实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哎，你看吧以前是因为你，现在是因为她，你说我是不是个恋爱脑啊。”
“有一点哎。”
陷入沉默后，溪雨想了个极端一点的方法：
“算了，以后我就盯着你吧。上课好好听，错题给我好好复习，只要我会的，你就必须会！你敢不敢接受！”
溪雨突然打鸡血的样子让他有些吃惊，见他没什么反应，溪雨索性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
“痛痛痛！！！别捏啦！！我好好学就是了！！”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给我振作起来！”
为了让言周成绩更好，这一天起，言周就被溪雨盯上了。渐渐地，曾经那个成绩还不错的言周回来了。但他总觉得，被别人推着走和那种主动想因为别人而变好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怕溪雨失望吗，她失望又如何，我又不是喜欢她，失望就失望呗。。可是被她盯着真的很烦，也只能自己努力点她才会不烦了。。”言周目前的想法就是这么尴尬。
每年中考、高考会被淘汰这么多人。
或许言周应该庆幸一件事情，有人推着他走或是为别人奋斗，才能让自己不掉队，也未免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而心里不安的人还有可丽。
有些日子，她学得很累。
路过言周的班级，她想看看那个自己喜欢他，却发现他在被别的女孩子逼着学。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明明是主动来找我探讨很多问题的啊，为什么现在，你看起来是她在盯着你学习啊？为什么啊？？是因为我不在了吗？”
那天晚上，可丽在被窝里一个人偷偷哭着。她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便在周五的一个晚上给他发去了消息：
“明天放学，我们去杭州找任彬姐吧。我想找她聊聊。我现在很迷茫。”
被窝里收到这条消息的言周原本的困意全无，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第二天白天课间，当溪雨知道他要和可丽一起回去时，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言周看出了溪雨的顾虑。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听到言周这样问，溪雨反而更生气了：
“不用啦，她本来就是你的原配！还有你是猪吗，我干嘛要陪你等她等到她后半天补完下课，我明天补完课就走啦！不用你管！恋爱脑！”
“你这人！没事吃什么醋啊！”
“对！我就是爱吃醋怎么啦！你赶紧好好努力也去趟实验班找她得了！”溪雨气得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理他了。
此时的可丽在窗外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仿佛胜利的微笑。
傍晚，可丽补好课后，给言周发去了消息：
“言周，你到食堂门口等我吧，我马上来。”
等待时，许久未联系的陈铭从门口路过，看见言周在等后，走到言周跟前问道：
“兄弟，好久不见，现在过得怎么样啦？”
“还不错啦。”
“我说的是你和可丽，哈哈哈哈。”
“这你看不出来吗，这个点不就是在等她嘛。没在一起。”
“行行行，我不打扰啦。哦她来了。我走啦。”
可丽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走到言周身边。
“抱歉，让你久等啦，真的好久没跟你一起出去了，感觉都跟你陌生了不少。”
“害，不至于啦，走吧。”
坐在公交车上，可丽不想再掩饰什么。她把头直接靠在了言周的肩膀上，说道：
“真的好累啊，言周，我真的好后悔听父母的去实验班。”
“实验班一定很累吧，不过你现在成绩也好好啊，我都追不上你了。”
“有代价的，我还是想跟以前一样，能跟你一起学，哪怕成绩可能不如现在好。”
说着说着，可丽握紧了言周的手。
“我不想等了，言周。”
言周吃惊地看着可丽，只见她继续说道：
“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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