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路
回到母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查看小雨的伤势。
登陆艇一和母舰对接完毕，舱门就被小雨急不可耐的打开了。
“小——善——”她打开面罩，朝小善扑了过来，脸上挂满了委屈，听声音似乎并不是嗓子哑了。
仔细问过以后才知道，是语音模块被毁了，语音模块足够坚硬，偏折了那颗子弹，否则小善恐怕再也见不到小雨了。
小雨无恙，真是万幸。
接下来就是让老何和三个被捆成大闸蟹的医护员当面对峙了。
这三个人似乎对于现在的状况是懵的。
他们原以为，小善、小雨、老何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才对。
原本自己被俘虏了也就应该认栽了，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三个人之间明明互不信任，离间计却没有成功。
于是供述又出现了第3个版本。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留守月球基地的人指使的。只要除掉三个人中的一个，他们就可以和原先留守太空的人一起，继续在太空过自给自足偏安一隅的日子。
而月球帝国则完全是把自己可能做的事情嫁祸到别人头上。
小善还是摇摇头，觉得这帮人诬陷离间有一手，而且离谱的没边。
不过从三段供词当中共同出现的一些部分来推测。
至少可以知道。以下几点
首先是，现在内部确实是存在扰乱军心，干扰作战计划的内鬼。
其次，整个太空军可能已经分成了至少两派。毕竟确实群龙无首，建立的还是太仓促。老何指挥作战还可以，领导能力确实差一点。
虽说太空军人数不多，但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独立的军种了，再加上部分人长期无法和地面联系，现在通信也没有完全接通，对于前方的道路怎么走，许多人是迷茫的。
这在遇上岔路口的时候，就很容易出现分道扬镳的情况。
更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
“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能够服众的统帅啊。”小善看看小雨，皱着眉头。
“怎么？”小雨不很理解。
“没什么…跟我过来。”他拉着她的手，往母舰上的休息舱段去了。
这一对的事儿咱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老何把那三捆大闸蟹扔回了登陆艇，又叫范熔在那里盯着。
期间王青队长给昏迷的梅林做了些诊断，说是暂时没有大问题，不久就会醒过来。
肖小白也检测到了太阳风干扰通信的问题，只可惜当预警信息要发出去的时候，太阳风已经到了。
此时在轨道上绕到月球亮面的母舰立刻像受到了撞击一样，剧烈的颤动了几下。
随后通过观察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装甲在太阳风的吹拂下产生大量火花。
显示器大多的黑屏宕机，雷达上显示大片的盲区和雪花。
“倒霉。……加速！”
这毫无预兆的太阳风。
现在只有使母舰加速飞回到月球的阴影面，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损失。
但是仪器不灵了，肖小白和冯琳只能手动操作，并且看不到任何反馈。
他们两个手里拿着连上了超长数据线的模拟操作杆，趴在观察窗上，目视调整飞行姿态。
别提有多辛苦了。
但是终于，太阳渐渐在月球的地平线上落下，母舰进入了相对安全的背阴面。
……
母舰上的休息室并不大，是那种蜂巢状设计。
每一组上下两层共4个小房间，每一间约五立方米，而整个休息舱段，一共有4组，最多供16人同时休息。
配置是舰桥6人，损管2人，医疗2人，战斗小组6人。
小善把小雨塞进自己的休息室，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关门。
“这里隔音很好，现在你可以说了，”他把小雨按在内侧的墙上，盯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小雨把自己的头盔拆了下来，然后伸手打算拆小善的。
“说啊。”他制止了她，然后自己把头盔拆了，“你说你现在只信任我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两个头盔飘浮在空中，缓缓碰到一起。
小雨闭上眼睛，埋头沉默了很久。
“进化…”她抛出了这个词，“潜龙计划，表面上确实是基因复古，但其实最早是为了让人类彻底进化成一个新的物种。在最早的实验当中，本着不破不立的精神，研究者们对人类的基因进行了更加彻底的重新编辑。所造出来的就是第零代强化人，这些强化人，远超预期的强大，就像你我一样，甚至更强，但也远超预期的短寿。”
她解开宇航服前襟，露出脖子上一条刚刚愈合的伤疤。这条伤疤从下颌一直延伸到胸前，而且呈网状，那些线条十分规律的纵横交错，密集程度，令人寒毛倒竖。
她把小善右手的手套脱下，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沿着这条伤疤缓缓划过。
“你在设计上比我更完整，也不需要连接那么多机器，所以你可能没有这些烦恼。我的脑机接口能做的像发卡一样小，能够把那么多传感器当做自己肢体的一部分，是因为我体内这些后天埋设的线路，我确实不需要植入芯片，因为我本身就是芯片……方才语音模块被打碎的时候，这些线被一并扯去了…”
“现在还疼吗？”小善缩回手，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对触碰小雨的肌肤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皮肤之下，竟然埋设了巨量的线缆。
“不疼了…只要把疼痛的信号关掉，就不会疼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抿一抿嘴唇，看一下小善的眼神里有一些惭愧，“我跑题了…”
“没关系，继续吧。”小善的语气更加温和了一点。
“零代强化人的短寿，并不是因为基因有什么缺陷，而是环境并不适合他们生存，在地球最后一次灵灾之后，过于依赖灵的生物全都消亡了，而造出来的零代强化人比那些生物更加依赖灵。他们的短寿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小善突然明白了潜龙计划的条例为何如此严格，他心里不再把自己和小雨的存在当做反例了。
“人类连自己的基因都能重新编码了，到最后依然逃不出自然选择么。”他感叹道。
“最初的强化人无法在体内构建那种特殊的能量结构，或者说环境提供的太少，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在体内富集足够的灵来构建复杂到足以脱离环境自持的灵体结构。最后是精神衰竭而亡。……你的制造方式，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的制造方式我是知道的。”她把宇航服继续往下解开，转过身，露出自己的后背。
那里很光滑，半点瑕疵都没有，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全身一起用力，背后光滑的皮肤上竟然出现了蓝色的发光纹样。
这些纹样，先是以平行线的状态顺着脖子降到后肩，然后发散开来布满了整个身体。
就在这些纹路亮起的同时，小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极强烈地扯动，远超过去任何一次。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的理智险些就要丧失。
他感觉到小雨现在的状态似乎和自己全力使用那些金光时没有什么不同。
持续了几秒，蓝色的纹路消失，而小雨似乎有些支持不住，蜷缩在小善怀抱中大口的喘气。
“在这点上，我们都一样，全力使用自己的力量后，体力会透支，但是你能很快恢复，因为你的设计比我更完善。而我不行。我能被你当做同类，是因为我还是胚胎的时候就被植入了一个事先做好的，达到那个自持运作复杂度的核心。之所以我的物理强度永远达不到强化人的最低标准，是因为我本就是一个结合不完全的个体。”
“张医生给我们俩都做过纳米缝合手术，他知道你的身体结构？”
“当然不知道，潜龙计划强化人，还有我们，身体结构都是最高的机密，但是那样的伤势，不需要知道我们的身体结构也可以修复。”小雨恢复一些了，在小善的怀抱中挣扎一下，表示自己想坐起来。
小善放开手。
“至于被梅林称作‘公主’的事…”她重新裹紧了太空服，“他确实认错人了，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公主，那位前辈已经去世30年了，但他说的没错，制造我的过程中，用到了那位前辈的基因，而且我的一些功能也参照了那位前辈…包括…被他认出来的声音…也挺像的…”
“那位前辈？A国人？”
“不，她的父亲是，母亲是C国人，B帝国解体前，一直生活在B国，他们家一直在参与类似的计划，并且在巫术这条战线上和他叔叔，也就是你带回来的梅林先生，一直是对手。B国解体之后，她才回到国内，最后参加了潜龙计划。之所以被称作公主，是因为她的父亲威廉·梅林，被当时的巫师界称作【巫术大王】。”
“巫师界？”小善眉头一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对话中的词语。
“害，没几个人，那个时候全球加起来也才不到100号人，有一点点像小俱乐部，只不过后来因为A、B两国对立，所以分出了阵营。而至今为止，不算强化人的话，有这个基因的家族也就5家，总计不到2000号人，其中有2家在国内，加起来有700多人。单独拎出来称不上是种群，如果不是潜龙计划，可能就要在近几百年里灭绝了。”
“而且…”小雨也脱下自己的手套，在指尖凝结了一个蓝色的光团，轻轻地把它弹出去，光团一边飞一边消散，在轨迹上留下一串蓝色的小亮点，“被古人称作巫术、神力，我们现在称作灵的这种东西，看起来玄而又玄，可是，对它研究最起劲的反而是我们这些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因为我们知道的不是什么牛鬼蛇神，而是等待我们去探索的未知领域，是将来造福全人类的新道路…”
小雨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了，她有些累，重新蜷缩回小善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对不起，这何尝不算是我的失职呢…好好休息吧…下一场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
登陆艇一和母舰对接完毕，舱门就被小雨急不可耐的打开了。
“小——善——”她打开面罩，朝小善扑了过来，脸上挂满了委屈，听声音似乎并不是嗓子哑了。
仔细问过以后才知道，是语音模块被毁了，语音模块足够坚硬，偏折了那颗子弹，否则小善恐怕再也见不到小雨了。
小雨无恙，真是万幸。
接下来就是让老何和三个被捆成大闸蟹的医护员当面对峙了。
这三个人似乎对于现在的状况是懵的。
他们原以为，小善、小雨、老何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才对。
原本自己被俘虏了也就应该认栽了，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为什么，这三个人之间明明互不信任，离间计却没有成功。
于是供述又出现了第3个版本。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留守月球基地的人指使的。只要除掉三个人中的一个，他们就可以和原先留守太空的人一起，继续在太空过自给自足偏安一隅的日子。
而月球帝国则完全是把自己可能做的事情嫁祸到别人头上。
小善还是摇摇头，觉得这帮人诬陷离间有一手，而且离谱的没边。
不过从三段供词当中共同出现的一些部分来推测。
至少可以知道。以下几点
首先是，现在内部确实是存在扰乱军心，干扰作战计划的内鬼。
其次，整个太空军可能已经分成了至少两派。毕竟确实群龙无首，建立的还是太仓促。老何指挥作战还可以，领导能力确实差一点。
虽说太空军人数不多，但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独立的军种了，再加上部分人长期无法和地面联系，现在通信也没有完全接通，对于前方的道路怎么走，许多人是迷茫的。
这在遇上岔路口的时候，就很容易出现分道扬镳的情况。
更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
“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能够服众的统帅啊。”小善看看小雨，皱着眉头。
“怎么？”小雨不很理解。
“没什么…跟我过来。”他拉着她的手，往母舰上的休息舱段去了。
这一对的事儿咱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老何把那三捆大闸蟹扔回了登陆艇，又叫范熔在那里盯着。
期间王青队长给昏迷的梅林做了些诊断，说是暂时没有大问题，不久就会醒过来。
肖小白也检测到了太阳风干扰通信的问题，只可惜当预警信息要发出去的时候，太阳风已经到了。
此时在轨道上绕到月球亮面的母舰立刻像受到了撞击一样，剧烈的颤动了几下。
随后通过观察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装甲在太阳风的吹拂下产生大量火花。
显示器大多的黑屏宕机，雷达上显示大片的盲区和雪花。
“倒霉。……加速！”
这毫无预兆的太阳风。
现在只有使母舰加速飞回到月球的阴影面，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损失。
但是仪器不灵了，肖小白和冯琳只能手动操作，并且看不到任何反馈。
他们两个手里拿着连上了超长数据线的模拟操作杆，趴在观察窗上，目视调整飞行姿态。
别提有多辛苦了。
但是终于，太阳渐渐在月球的地平线上落下，母舰进入了相对安全的背阴面。
……
母舰上的休息室并不大，是那种蜂巢状设计。
每一组上下两层共4个小房间，每一间约五立方米，而整个休息舱段，一共有4组，最多供16人同时休息。
配置是舰桥6人，损管2人，医疗2人，战斗小组6人。
小善把小雨塞进自己的休息室，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关门。
“这里隔音很好，现在你可以说了，”他把小雨按在内侧的墙上，盯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小雨把自己的头盔拆了下来，然后伸手打算拆小善的。
“说啊。”他制止了她，然后自己把头盔拆了，“你说你现在只信任我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两个头盔飘浮在空中，缓缓碰到一起。
小雨闭上眼睛，埋头沉默了很久。
“进化…”她抛出了这个词，“潜龙计划，表面上确实是基因复古，但其实最早是为了让人类彻底进化成一个新的物种。在最早的实验当中，本着不破不立的精神，研究者们对人类的基因进行了更加彻底的重新编辑。所造出来的就是第零代强化人，这些强化人，远超预期的强大，就像你我一样，甚至更强，但也远超预期的短寿。”
她解开宇航服前襟，露出脖子上一条刚刚愈合的伤疤。这条伤疤从下颌一直延伸到胸前，而且呈网状，那些线条十分规律的纵横交错，密集程度，令人寒毛倒竖。
她把小善右手的手套脱下，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沿着这条伤疤缓缓划过。
“你在设计上比我更完整，也不需要连接那么多机器，所以你可能没有这些烦恼。我的脑机接口能做的像发卡一样小，能够把那么多传感器当做自己肢体的一部分，是因为我体内这些后天埋设的线路，我确实不需要植入芯片，因为我本身就是芯片……方才语音模块被打碎的时候，这些线被一并扯去了…”
“现在还疼吗？”小善缩回手，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对触碰小雨的肌肤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皮肤之下，竟然埋设了巨量的线缆。
“不疼了…只要把疼痛的信号关掉，就不会疼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抿一抿嘴唇，看一下小善的眼神里有一些惭愧，“我跑题了…”
“没关系，继续吧。”小善的语气更加温和了一点。
“零代强化人的短寿，并不是因为基因有什么缺陷，而是环境并不适合他们生存，在地球最后一次灵灾之后，过于依赖灵的生物全都消亡了，而造出来的零代强化人比那些生物更加依赖灵。他们的短寿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小善突然明白了潜龙计划的条例为何如此严格，他心里不再把自己和小雨的存在当做反例了。
“人类连自己的基因都能重新编码了，到最后依然逃不出自然选择么。”他感叹道。
“最初的强化人无法在体内构建那种特殊的能量结构，或者说环境提供的太少，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在体内富集足够的灵来构建复杂到足以脱离环境自持的灵体结构。最后是精神衰竭而亡。……你的制造方式，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的制造方式我是知道的。”她把宇航服继续往下解开，转过身，露出自己的后背。
那里很光滑，半点瑕疵都没有，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全身一起用力，背后光滑的皮肤上竟然出现了蓝色的发光纹样。
这些纹样，先是以平行线的状态顺着脖子降到后肩，然后发散开来布满了整个身体。
就在这些纹路亮起的同时，小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极强烈地扯动，远超过去任何一次。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的理智险些就要丧失。
他感觉到小雨现在的状态似乎和自己全力使用那些金光时没有什么不同。
持续了几秒，蓝色的纹路消失，而小雨似乎有些支持不住，蜷缩在小善怀抱中大口的喘气。
“在这点上，我们都一样，全力使用自己的力量后，体力会透支，但是你能很快恢复，因为你的设计比我更完善。而我不行。我能被你当做同类，是因为我还是胚胎的时候就被植入了一个事先做好的，达到那个自持运作复杂度的核心。之所以我的物理强度永远达不到强化人的最低标准，是因为我本就是一个结合不完全的个体。”
“张医生给我们俩都做过纳米缝合手术，他知道你的身体结构？”
“当然不知道，潜龙计划强化人，还有我们，身体结构都是最高的机密，但是那样的伤势，不需要知道我们的身体结构也可以修复。”小雨恢复一些了，在小善的怀抱中挣扎一下，表示自己想坐起来。
小善放开手。
“至于被梅林称作‘公主’的事…”她重新裹紧了太空服，“他确实认错人了，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公主，那位前辈已经去世30年了，但他说的没错，制造我的过程中，用到了那位前辈的基因，而且我的一些功能也参照了那位前辈…包括…被他认出来的声音…也挺像的…”
“那位前辈？A国人？”
“不，她的父亲是，母亲是C国人，B帝国解体前，一直生活在B国，他们家一直在参与类似的计划，并且在巫术这条战线上和他叔叔，也就是你带回来的梅林先生，一直是对手。B国解体之后，她才回到国内，最后参加了潜龙计划。之所以被称作公主，是因为她的父亲威廉·梅林，被当时的巫师界称作【巫术大王】。”
“巫师界？”小善眉头一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对话中的词语。
“害，没几个人，那个时候全球加起来也才不到100号人，有一点点像小俱乐部，只不过后来因为A、B两国对立，所以分出了阵营。而至今为止，不算强化人的话，有这个基因的家族也就5家，总计不到2000号人，其中有2家在国内，加起来有700多人。单独拎出来称不上是种群，如果不是潜龙计划，可能就要在近几百年里灭绝了。”
“而且…”小雨也脱下自己的手套，在指尖凝结了一个蓝色的光团，轻轻地把它弹出去，光团一边飞一边消散，在轨迹上留下一串蓝色的小亮点，“被古人称作巫术、神力，我们现在称作灵的这种东西，看起来玄而又玄，可是，对它研究最起劲的反而是我们这些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因为我们知道的不是什么牛鬼蛇神，而是等待我们去探索的未知领域，是将来造福全人类的新道路…”
小雨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了，她有些累，重新蜷缩回小善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对不起，这何尝不算是我的失职呢…好好休息吧…下一场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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