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共舞
在这种状况下，燕子听到那个声音，她是又惊又喜，一股莫名的焦躁感从胸腔涌上来直达头顶，促使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那个名字：“韩倾善！”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在自己赴死前，能够和曾经的爱人相认，她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然而通讯的那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的直接开始了播报：“不要和他硬拼，这大块头连我都撞不动…（等了大约三秒）…现在！他的三点钟方向！电弧手雷！”
考虑到通讯延迟，小雨提供的演算会提前更多，也会给地面上听播报的人寻找合适的反应窗口。
小善的语速也是适合强化人听的语速，异常的快。
根本插不上话了的她只好先按照指示抛出了手雷。
“应该能看到它右臂瘫痪！没有的话，转移阵地再试。有破绽就靠近，拆电源！”
地面上的画面不能实时上传，天上的画面都是靠实时演算出来的，与地面的情况几乎相差不大。
那个弹道空降兵的右臂果然瘫痪，左臂上的近战高频斧来不及换成远程武器，燕子趁机冲出掩体，到他跟前的时候，高频斧刚好收起来，换成另一挺机枪。
她爬上他的背包，开始用力掰卡扣。
“小善…小善…小善！！！”她一边拼命的撕扯着，一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通讯那头嘶吼着，“你听得见吗？我是燕子！别给我装聋啊！”
弹道空降兵无论如何挣，哪怕向后倒下，打算靠自己的重力压死她，也没能阻止背包被拆下来。
燕子的体力又一次消耗的接近极限，她从地上爬起来，急促地喘气，手持纳米剑捅穿了第一个弹道空降兵的驾驶舱。
太空部分看到了实录画面。
不久，小善的声音再次传来：“干得好，把里面的强化人先扯出来，别破坏了研究材料，你现在缴获了一架弹道空降兵！”
“你真的…听不见我说话吗…”燕子有点失望，一边照着指示做，一边眼泪就含不住了，开始哭起来。
这个通讯频道，是它自己主动接进来的，燕子不知道如何关闭，也没有需要燕子确认接通。
现在这种单向的指挥，究竟是闹哪样。
“下一个。注意你的12点方向。现在就射击，别等他走出树林。”
通讯刚传来，小地图上那个敌方的行进箭头开始闪烁，随后面前的树林开始有树不断倒下。
燕子记着小善的话，确认了大致方位，就捡起地上的重机枪，猛烈扫射。
“跑啊！跑！”
刚听到，燕子感觉到胸口突然被加热，下意识的躲向左边一个弹坑。在南部海上战场，班长的这种警报声，她听了不知多少次，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也就是刚躲闪的那一刻，一束高能激光就照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背后那棵树的树干上。
“嘣！”
整棵树都炸开来了，周围的树和灌木都燃烧起来，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这个场面您可能应付不了了，探测范围内的另外两个也在加速向这里来！请接收这一条量子通讯密钥。”
密钥很快发了过来，校对完成后，现在可以实时通讯了。
换了量子频道，至少应该可以听到声音了吧。燕子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平静的开口说：“小善，听得我见吗？”
“听得见…【雨燕】同志…”空气沉寂了一会儿，远处的敌人停止了射击，缓缓靠近弹坑，“接下来我会利用这个量子频道接管你的外骨骼控制权，请辅助我。”
说话间，她的外骨骼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所以你…”燕子辅助着外骨骼的平衡和出力，体力依然消耗很大，“你刚才为什么不理会我？”
通讯那头，小善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但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些与战斗无关的话题：“接下来请和我共舞一曲吧！”
红色尖兵从弹坑里高高的跃起，利用背包的推力调整姿态，躲开了几次高能激光的照射。
落地的时候干净利落一脚，踹碎了那个空降兵的头部监视器。
“接下来消耗可能有点大，你少出点力。”小善提醒着，另一边AI就开始播报：“光束模式。”
没有强化人穿在里面的外骨骼也能使用光束模式吗？
答案是不行的。
但是燕子手中的剑却微微的亮了一下，紧接着她看见电力掉下去一格。
那一格电可是够20层每层六户人家的居民楼，一整栋楼人随意用一个月的啊。
发出光的纳米剑，似乎有了热切的特性，轻轻挥动就拦腰切断了那个大块头，但是燕子的体力正在大幅消耗，意识几乎丧失。
“我…我不行了…”她对着通讯那头说道，“在我…失去意识前…告诉我…”
“请保持清醒，拜托了！”通讯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似乎也很吃力。
外骨骼的功率被远程调高，他们高速跑起来，仪表盘上显示现在的速度竟然高达60千米每小时。
人如果以这种速度奔跑，他自己手里拿着任何枪械都难以瞄准。
所以不如配一把剑了。
穿过树林，迎面就撞上了第3个，对方来不及反应。
尖兵凭借速度优势，借助强大的惯性，直接用纳米剑捅穿了他的装甲。
这一系列动作，犀利而又不失美感，真的像在跳舞一样。
但燕子已经彻底透支体力了。本来穿上不属于自己的外骨骼就已经是在过载了，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
现在她两眼已经失去了神采，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可能继续给外骨骼提供自平衡支持，只剩下双唇微张，无意识的小口喘着气。
到极限了，斩完第3个，奔向第4个的时候外骨骼失去了自平衡。
他们倒在地上。
“已经…就差一点了…”小善反复呼叫着，大概有30秒，他冷静下来，通讯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对不起…我…”
敌人逐渐接近了，还有一些时间说话，现在除了说话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支援早就已经呼叫过了，估摸着快赶过来了。
腾讯那头小善接着说：“这是量子加密频道，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雨燕】同志，其实…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谁了，我可能确实有一点木头，但是小雨的暗示都已经穿帮好几回了，我怎么可能猜不到呢…燕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她，接下来的话，都是对我认识的那个燕子说的…”
援军到了，第4个弹道空降兵手里似乎没有远程武器，这是很怪的事情，他被两枚航空炸弹炸成了碎片。
在一切发生的时候，通讯里，小善在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对不起你。回到地面以后，我一定好好和你道歉…我对你的爱从来不曾改变过，可是我却和小雨在一起了…我不会以‘以为你死了’这种理由去开脱自己，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必须对小雨负起责任来，她值得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而曾经与他真心相爱的梁子已经真的不在了…燕子，我和小雨互相是唯一的同类，梁子走了以后，我承认这个她在世界上唯一可能爱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人…而且梁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善一直说到有找到燕子，并且把她抬回去。
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相认了，也最终分道扬镳了。
“就用这场舞做道别也不错，以后别再穿这身不属于你的外骨骼了，好好活下去，去过胜利后的好日子。你和小雨不要再有人离开我了，有什么都让我来扛着吧，牺牲自己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夠了。”
……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在自己赴死前，能够和曾经的爱人相认，她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然而通讯的那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的直接开始了播报：“不要和他硬拼，这大块头连我都撞不动…（等了大约三秒）…现在！他的三点钟方向！电弧手雷！”
考虑到通讯延迟，小雨提供的演算会提前更多，也会给地面上听播报的人寻找合适的反应窗口。
小善的语速也是适合强化人听的语速，异常的快。
根本插不上话了的她只好先按照指示抛出了手雷。
“应该能看到它右臂瘫痪！没有的话，转移阵地再试。有破绽就靠近，拆电源！”
地面上的画面不能实时上传，天上的画面都是靠实时演算出来的，与地面的情况几乎相差不大。
那个弹道空降兵的右臂果然瘫痪，左臂上的近战高频斧来不及换成远程武器，燕子趁机冲出掩体，到他跟前的时候，高频斧刚好收起来，换成另一挺机枪。
她爬上他的背包，开始用力掰卡扣。
“小善…小善…小善！！！”她一边拼命的撕扯着，一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通讯那头嘶吼着，“你听得见吗？我是燕子！别给我装聋啊！”
弹道空降兵无论如何挣，哪怕向后倒下，打算靠自己的重力压死她，也没能阻止背包被拆下来。
燕子的体力又一次消耗的接近极限，她从地上爬起来，急促地喘气，手持纳米剑捅穿了第一个弹道空降兵的驾驶舱。
太空部分看到了实录画面。
不久，小善的声音再次传来：“干得好，把里面的强化人先扯出来，别破坏了研究材料，你现在缴获了一架弹道空降兵！”
“你真的…听不见我说话吗…”燕子有点失望，一边照着指示做，一边眼泪就含不住了，开始哭起来。
这个通讯频道，是它自己主动接进来的，燕子不知道如何关闭，也没有需要燕子确认接通。
现在这种单向的指挥，究竟是闹哪样。
“下一个。注意你的12点方向。现在就射击，别等他走出树林。”
通讯刚传来，小地图上那个敌方的行进箭头开始闪烁，随后面前的树林开始有树不断倒下。
燕子记着小善的话，确认了大致方位，就捡起地上的重机枪，猛烈扫射。
“跑啊！跑！”
刚听到，燕子感觉到胸口突然被加热，下意识的躲向左边一个弹坑。在南部海上战场，班长的这种警报声，她听了不知多少次，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也就是刚躲闪的那一刻，一束高能激光就照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背后那棵树的树干上。
“嘣！”
整棵树都炸开来了，周围的树和灌木都燃烧起来，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这个场面您可能应付不了了，探测范围内的另外两个也在加速向这里来！请接收这一条量子通讯密钥。”
密钥很快发了过来，校对完成后，现在可以实时通讯了。
换了量子频道，至少应该可以听到声音了吧。燕子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平静的开口说：“小善，听得我见吗？”
“听得见…【雨燕】同志…”空气沉寂了一会儿，远处的敌人停止了射击，缓缓靠近弹坑，“接下来我会利用这个量子频道接管你的外骨骼控制权，请辅助我。”
说话间，她的外骨骼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所以你…”燕子辅助着外骨骼的平衡和出力，体力依然消耗很大，“你刚才为什么不理会我？”
通讯那头，小善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但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些与战斗无关的话题：“接下来请和我共舞一曲吧！”
红色尖兵从弹坑里高高的跃起，利用背包的推力调整姿态，躲开了几次高能激光的照射。
落地的时候干净利落一脚，踹碎了那个空降兵的头部监视器。
“接下来消耗可能有点大，你少出点力。”小善提醒着，另一边AI就开始播报：“光束模式。”
没有强化人穿在里面的外骨骼也能使用光束模式吗？
答案是不行的。
但是燕子手中的剑却微微的亮了一下，紧接着她看见电力掉下去一格。
那一格电可是够20层每层六户人家的居民楼，一整栋楼人随意用一个月的啊。
发出光的纳米剑，似乎有了热切的特性，轻轻挥动就拦腰切断了那个大块头，但是燕子的体力正在大幅消耗，意识几乎丧失。
“我…我不行了…”她对着通讯那头说道，“在我…失去意识前…告诉我…”
“请保持清醒，拜托了！”通讯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似乎也很吃力。
外骨骼的功率被远程调高，他们高速跑起来，仪表盘上显示现在的速度竟然高达60千米每小时。
人如果以这种速度奔跑，他自己手里拿着任何枪械都难以瞄准。
所以不如配一把剑了。
穿过树林，迎面就撞上了第3个，对方来不及反应。
尖兵凭借速度优势，借助强大的惯性，直接用纳米剑捅穿了他的装甲。
这一系列动作，犀利而又不失美感，真的像在跳舞一样。
但燕子已经彻底透支体力了。本来穿上不属于自己的外骨骼就已经是在过载了，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
现在她两眼已经失去了神采，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可能继续给外骨骼提供自平衡支持，只剩下双唇微张，无意识的小口喘着气。
到极限了，斩完第3个，奔向第4个的时候外骨骼失去了自平衡。
他们倒在地上。
“已经…就差一点了…”小善反复呼叫着，大概有30秒，他冷静下来，通讯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对不起…我…”
敌人逐渐接近了，还有一些时间说话，现在除了说话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支援早就已经呼叫过了，估摸着快赶过来了。
腾讯那头小善接着说：“这是量子加密频道，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雨燕】同志，其实…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谁了，我可能确实有一点木头，但是小雨的暗示都已经穿帮好几回了，我怎么可能猜不到呢…燕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她，接下来的话，都是对我认识的那个燕子说的…”
援军到了，第4个弹道空降兵手里似乎没有远程武器，这是很怪的事情，他被两枚航空炸弹炸成了碎片。
在一切发生的时候，通讯里，小善在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对不起你。回到地面以后，我一定好好和你道歉…我对你的爱从来不曾改变过，可是我却和小雨在一起了…我不会以‘以为你死了’这种理由去开脱自己，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必须对小雨负起责任来，她值得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而曾经与他真心相爱的梁子已经真的不在了…燕子，我和小雨互相是唯一的同类，梁子走了以后，我承认这个她在世界上唯一可能爱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人…而且梁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善一直说到有找到燕子，并且把她抬回去。
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相认了，也最终分道扬镳了。
“就用这场舞做道别也不错，以后别再穿这身不属于你的外骨骼了，好好活下去，去过胜利后的好日子。你和小雨不要再有人离开我了，有什么都让我来扛着吧，牺牲自己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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