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天赋
车坏了之后，护送麦海的小队只好重新走入风沙中徒步前进。
这个区域越往里信号干扰越是严重，但也就是信号干扰而已了，在外围遇到的那种怪物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除了众人在沙地上的脚步声和沙尘打在面罩上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
依靠着外骨骼的强大续航和输出功率，他们移动速度一点也不比车子慢，根据离线地图，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在午夜之前就能赶到补给站。
作为受过相应训练的军人，没什么问题，不就是连着四个小时的强行军么，有外骨骼其实不算费力，比日常训练负重五公里要轻松点，哪怕是战时因为特殊原因加入了军伍的燕子，也早就在一场场一线厮杀中练就了不错的体能。
只可惜这里还有个彻底不是军人的队员——顾矾。
跑了两个小时，顾矾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就地往下一栽，然后翻个身躺那不动了。
通讯里传出来他闷在面罩里大口喘气的声音。
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就地挖沙窝支起防风帐篷，先休息。
帐篷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电炉上煮着速食口粮，大家都沉默不语。
但是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麦将军，你不是说，现代的地球，环境中的灵已经枯竭了吗？因此，别说复杂一点的法术，就连书上记载的鬼怪也已经因为灵的枯竭而消失了很久了。”燕子甩了手套，举起自己半透明双手，率先打破了沉默，“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到底是什么？我这样子不也是说只在最初那些因为环境中的灵不足而夭折的强化人身上见到过吗？”
麦海此时皱着眉，听到燕子的提问眉头反而舒展开来。
“其实这个问题涉密级别高些的强化人同志们就能回答了，”麦海看看一旁坐着的几位强化人，他们都是欲言又止，大概是因为这里有个真正的外人，“但是你情况特殊，到了这个级别却没时间学习相关的作战内容，这是我的疏忽...【雨燕】同志，你知道我们的电池都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知道一些，高中的物理课、化学课、政治课和历史课都提到过，充能饱和物质深刻改变了人类使用能源的方式，但是与历史上著名的冷聚变技术骗局不同，饱和电池并不能靠自己产生能量，只是能极高密度储存电能而已，因此直到可控核聚变技术成熟，饱和电池才真正地普及开来，这严重冲击了A国的能源与货币霸权，世界局势在几十年内不断紧张，所以这项技术可以说是我们正在经历的这场战争的一大导火索。”
“至于原理，物理课学过，据说是用纳米技术制造的新材料可以在充电时不断积累电压，超过一定阈值就会产生不亚于核爆的爆炸，所以饱和电池往往需要一个阻隔外壳来保证能量不外溢，如果把阻隔外壳打破并强行充电放电，那比如我们外骨骼上这种饱和电池，电量在70%以上的时候是能炸掉半个小型城镇的。此外，饱和电池需要一个变压模块和一个自断电模块来保证定量充电和以及稳定释放，还需要一个足够高压的充电器，因此，在过去，给这种电池充电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燕子根据自己所学简要回答了关于饱和电池的知识。
听完，麦海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早期的饱和电池，我们现在用的安全饱和电池是不会自动爆炸的了。知道为什么吗？”
燕子摇摇头。
“因为我们现在充的不是电了，而是灵。”接话的是一个强化人，他伸出一只手，在手心凝聚了一个白色的光团，那是一个用于微光照明的法术，“除了强化人和一些生产电池的军工厂商，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灵是可以生产的。”
“其实【潜龙】计划最初的科学家们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自从我们的团队在研究强化人的路上越走越远，来自原先道教学院的同志们逐渐发现研究所的灵似乎会缓慢恢复，甚至有不断刷新峰值的情况出现。”
“他们最开始以为是所谓的灵气复苏，但是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只有研究所范围内才会有这种现象，后来经过多组对照实验，他们发现，环境中的灵其实和许多自然资源一样是可被涵养保护的。地球灵力圈这个概念逐渐形成，范围是地球上所有受到自然【灵】影响的地方。”
“这些【灵】会自发组成一些更大更复杂的结构，拥有一些生物特性，比如将其它能量形式转化成自身的一部份，或者说：自我复制。但是我们还无法确认这就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因为我们实在还无法确认它们的最小构成单位，只能暂时通过描述它们含有多少能量的方式来计数。”
燕子听得入神，到这个节骨眼上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顺口就问了出来：“所以，灵这种能源是能越用越多的？”
“是，也不是，”一位强化人战士回答道，“确切的说，【灵】已经算是一种可以种的菜，或者是可以喂养的家畜了...这么说有些不妥，毕竟不确认是不是生物，但至少算是一种好用的可再生能源。而最早的饱和电池其实也是需要用到灵力来制造的，不是单纯的纳米科技大腾飞这么简单。但总之，只要到了可以称之为灵脉的规模就能自持生产灵了，我们只要利用这个特质，就能生产出源源不断的灵来。”
聊到这里，麦海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看向燕子那半透明的灵化外表，说：“以前我艇上上来过一个勘探深海灵力圈的研究小组，他们就和我提到过：‘灵密集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新的结构，新结构累计多了就会有更大更复杂的结构，深海少有人类踏足，灵力环境尚且原始，是很好的研究对象。’目前除了地球灵力圈外已知最复杂、灵力存量最大的结构——西太平洋大灵脉，就是他们在我的艇上发现的。”
“他们的研究发现，地球上的碳基生物本身也是一种弱充能饱和电池，几乎所有生物都是可以将流过身体的灵固化到体内的，以前说的灵魂差不多就是指的这些留存在人体内的灵力，不像小说里那样人人的灵魂都可以有具体的形体，还能承载记忆，只有这些固化下来的灵的存量够多才可能做到，做到的方式也是用灵的结构来模拟和复制人脑的运算，这种过程只能认为干预，想自然形成是很困难的，这也就是所谓的‘鬼’并不存在的原因。”
“因此如果让【灵】大量流过身体，人的身体中就会越积越多最后取代身体组织，发生灵化，只要自己主动引导好这些灵让他们形成正确的结构，就不会有事，甚至可以构筑一个全新的由灵组成的身体，道教学院来的同志管这个叫出阳神，是哪怕我们的强化人同志都很难学会的东西，你现在虽然没学过但也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明你很有天赋，没什么好怕的。”
“那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有天赋！你知道我们发现你灵化了的时候有多担心吗，要是你控制不好，我们现在都已经被你炸飞去见马克思了。”
“说这个干什么，还是聊聊伏龙勘探队的事有意思。”
“对，聊别的。”
“雨燕同志，你知道吗，那次勘探最大的发现还不是大灵脉，”一旁的强化人转移话题道，“最大的发现是天然碳基充能饱和物质矿脉，虽然灵脉大到一定规模也可以不用依托于充能饱和物质而自持，按照世纪初一些小说里所谓的‘飞升’、‘成神’也不过如此！”
“但，那是灵力充足的环境，地球上做不到！所以要是没有这个矿脉，西太平洋大灵脉可能几万年前就自行崩解了。我推测，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也是依托充能饱和电池技术造出来的变异生物，可能和我们强化人一样是基因技术和充能饱和物质技术融合的产物，毕竟顾矾同志可是亲眼看到劳伦斯变成了那种怪物，所以我觉得是那些A国人走错了技术路线，才研究出这种怪物军团，以人形偷偷摸摸渗透到别人后方再激发变异搞破坏，实在是下三滥的招数。”
说着，他转向麦海，后者肯定地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他又转向燕子，指着正在给电炉供电的电池，说：“而我们现在身上背着的这些电池其实也都是以充能能饱和物质为载体的一个个小的人造灵脉，当这个小灵脉的能量跌落到维持它自身结构的最低阈值的时候电池就会显示电量耗尽，但事实上还是能放电的，只不过那样用会使得电池报废而已。”
聊到伏龙勘探队，一直装作犯困的顾矾突然就不困了，他先是坐直认真听，然后接上话茬：“碳饱和矿脉？原来麦将军就是著名的【伏龙勘探队A901分队】当时乘坐的那艘战略核潜艇的艇长？”
“是我。”麦海点头。
“他们的队长吴尘可是我的师叔啊！我在勘探队的师父叫做方杭，和他是石油大学同届同班的同学。上次来队里视察我还和他握手哩。”
“那真巧。”麦海默许了顾矾的套近乎行为，再次点头，“你的老师是石油大学的方教授？我认识的，他不是在东北么，你没跟他去？”
“嗐，这不是，没什么天赋，升不上去，只好留在原单位继续干司机和普通调查员的活儿么。”
麦海又是点点头，说：“好好干，基层虽然辛苦但是也是很重要的岗位，是最直接的为人民服务，如果靠常规考试往上生的路走不通的话，不妨试试申请当勘探队教员之类的岗位，你干了十几年，资历早就够了，他们要是不让你过那是在欺负你，我给你投申诉书。”
顾矾本来都塌下去的坐姿立刻又支起来，眼睛里满是感激，连连道谢，就差给麦海磕一个了。
不过麦海知道分寸，立刻制止了顾矾：“欸，帮忙投诉欺负你的人，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没什么好谢的，时候也不早了，赶紧都吃点十五分钟后拔营。”
锅盖掀开，围坐的众人先后拿走了锅里煮着的速食口粮包装袋。
打开袋子，一股香气溢出，早就饥肠辘辘的一行人各自大口吃起来，不再聊天。
这个区域越往里信号干扰越是严重，但也就是信号干扰而已了，在外围遇到的那种怪物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除了众人在沙地上的脚步声和沙尘打在面罩上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
依靠着外骨骼的强大续航和输出功率，他们移动速度一点也不比车子慢，根据离线地图，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在午夜之前就能赶到补给站。
作为受过相应训练的军人，没什么问题，不就是连着四个小时的强行军么，有外骨骼其实不算费力，比日常训练负重五公里要轻松点，哪怕是战时因为特殊原因加入了军伍的燕子，也早就在一场场一线厮杀中练就了不错的体能。
只可惜这里还有个彻底不是军人的队员——顾矾。
跑了两个小时，顾矾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就地往下一栽，然后翻个身躺那不动了。
通讯里传出来他闷在面罩里大口喘气的声音。
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就地挖沙窝支起防风帐篷，先休息。
帐篷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电炉上煮着速食口粮，大家都沉默不语。
但是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麦将军，你不是说，现代的地球，环境中的灵已经枯竭了吗？因此，别说复杂一点的法术，就连书上记载的鬼怪也已经因为灵的枯竭而消失了很久了。”燕子甩了手套，举起自己半透明双手，率先打破了沉默，“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到底是什么？我这样子不也是说只在最初那些因为环境中的灵不足而夭折的强化人身上见到过吗？”
麦海此时皱着眉，听到燕子的提问眉头反而舒展开来。
“其实这个问题涉密级别高些的强化人同志们就能回答了，”麦海看看一旁坐着的几位强化人，他们都是欲言又止，大概是因为这里有个真正的外人，“但是你情况特殊，到了这个级别却没时间学习相关的作战内容，这是我的疏忽...【雨燕】同志，你知道我们的电池都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知道一些，高中的物理课、化学课、政治课和历史课都提到过，充能饱和物质深刻改变了人类使用能源的方式，但是与历史上著名的冷聚变技术骗局不同，饱和电池并不能靠自己产生能量，只是能极高密度储存电能而已，因此直到可控核聚变技术成熟，饱和电池才真正地普及开来，这严重冲击了A国的能源与货币霸权，世界局势在几十年内不断紧张，所以这项技术可以说是我们正在经历的这场战争的一大导火索。”
“至于原理，物理课学过，据说是用纳米技术制造的新材料可以在充电时不断积累电压，超过一定阈值就会产生不亚于核爆的爆炸，所以饱和电池往往需要一个阻隔外壳来保证能量不外溢，如果把阻隔外壳打破并强行充电放电，那比如我们外骨骼上这种饱和电池，电量在70%以上的时候是能炸掉半个小型城镇的。此外，饱和电池需要一个变压模块和一个自断电模块来保证定量充电和以及稳定释放，还需要一个足够高压的充电器，因此，在过去，给这种电池充电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燕子根据自己所学简要回答了关于饱和电池的知识。
听完，麦海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早期的饱和电池，我们现在用的安全饱和电池是不会自动爆炸的了。知道为什么吗？”
燕子摇摇头。
“因为我们现在充的不是电了，而是灵。”接话的是一个强化人，他伸出一只手，在手心凝聚了一个白色的光团，那是一个用于微光照明的法术，“除了强化人和一些生产电池的军工厂商，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灵是可以生产的。”
“其实【潜龙】计划最初的科学家们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自从我们的团队在研究强化人的路上越走越远，来自原先道教学院的同志们逐渐发现研究所的灵似乎会缓慢恢复，甚至有不断刷新峰值的情况出现。”
“他们最开始以为是所谓的灵气复苏，但是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只有研究所范围内才会有这种现象，后来经过多组对照实验，他们发现，环境中的灵其实和许多自然资源一样是可被涵养保护的。地球灵力圈这个概念逐渐形成，范围是地球上所有受到自然【灵】影响的地方。”
“这些【灵】会自发组成一些更大更复杂的结构，拥有一些生物特性，比如将其它能量形式转化成自身的一部份，或者说：自我复制。但是我们还无法确认这就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因为我们实在还无法确认它们的最小构成单位，只能暂时通过描述它们含有多少能量的方式来计数。”
燕子听得入神，到这个节骨眼上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顺口就问了出来：“所以，灵这种能源是能越用越多的？”
“是，也不是，”一位强化人战士回答道，“确切的说，【灵】已经算是一种可以种的菜，或者是可以喂养的家畜了...这么说有些不妥，毕竟不确认是不是生物，但至少算是一种好用的可再生能源。而最早的饱和电池其实也是需要用到灵力来制造的，不是单纯的纳米科技大腾飞这么简单。但总之，只要到了可以称之为灵脉的规模就能自持生产灵了，我们只要利用这个特质，就能生产出源源不断的灵来。”
聊到这里，麦海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看向燕子那半透明的灵化外表，说：“以前我艇上上来过一个勘探深海灵力圈的研究小组，他们就和我提到过：‘灵密集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新的结构，新结构累计多了就会有更大更复杂的结构，深海少有人类踏足，灵力环境尚且原始，是很好的研究对象。’目前除了地球灵力圈外已知最复杂、灵力存量最大的结构——西太平洋大灵脉，就是他们在我的艇上发现的。”
“他们的研究发现，地球上的碳基生物本身也是一种弱充能饱和电池，几乎所有生物都是可以将流过身体的灵固化到体内的，以前说的灵魂差不多就是指的这些留存在人体内的灵力，不像小说里那样人人的灵魂都可以有具体的形体，还能承载记忆，只有这些固化下来的灵的存量够多才可能做到，做到的方式也是用灵的结构来模拟和复制人脑的运算，这种过程只能认为干预，想自然形成是很困难的，这也就是所谓的‘鬼’并不存在的原因。”
“因此如果让【灵】大量流过身体，人的身体中就会越积越多最后取代身体组织，发生灵化，只要自己主动引导好这些灵让他们形成正确的结构，就不会有事，甚至可以构筑一个全新的由灵组成的身体，道教学院来的同志管这个叫出阳神，是哪怕我们的强化人同志都很难学会的东西，你现在虽然没学过但也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明你很有天赋，没什么好怕的。”
“那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有天赋！你知道我们发现你灵化了的时候有多担心吗，要是你控制不好，我们现在都已经被你炸飞去见马克思了。”
“说这个干什么，还是聊聊伏龙勘探队的事有意思。”
“对，聊别的。”
“雨燕同志，你知道吗，那次勘探最大的发现还不是大灵脉，”一旁的强化人转移话题道，“最大的发现是天然碳基充能饱和物质矿脉，虽然灵脉大到一定规模也可以不用依托于充能饱和物质而自持，按照世纪初一些小说里所谓的‘飞升’、‘成神’也不过如此！”
“但，那是灵力充足的环境，地球上做不到！所以要是没有这个矿脉，西太平洋大灵脉可能几万年前就自行崩解了。我推测，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也是依托充能饱和电池技术造出来的变异生物，可能和我们强化人一样是基因技术和充能饱和物质技术融合的产物，毕竟顾矾同志可是亲眼看到劳伦斯变成了那种怪物，所以我觉得是那些A国人走错了技术路线，才研究出这种怪物军团，以人形偷偷摸摸渗透到别人后方再激发变异搞破坏，实在是下三滥的招数。”
说着，他转向麦海，后者肯定地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他又转向燕子，指着正在给电炉供电的电池，说：“而我们现在身上背着的这些电池其实也都是以充能能饱和物质为载体的一个个小的人造灵脉，当这个小灵脉的能量跌落到维持它自身结构的最低阈值的时候电池就会显示电量耗尽，但事实上还是能放电的，只不过那样用会使得电池报废而已。”
聊到伏龙勘探队，一直装作犯困的顾矾突然就不困了，他先是坐直认真听，然后接上话茬：“碳饱和矿脉？原来麦将军就是著名的【伏龙勘探队A901分队】当时乘坐的那艘战略核潜艇的艇长？”
“是我。”麦海点头。
“他们的队长吴尘可是我的师叔啊！我在勘探队的师父叫做方杭，和他是石油大学同届同班的同学。上次来队里视察我还和他握手哩。”
“那真巧。”麦海默许了顾矾的套近乎行为，再次点头，“你的老师是石油大学的方教授？我认识的，他不是在东北么，你没跟他去？”
“嗐，这不是，没什么天赋，升不上去，只好留在原单位继续干司机和普通调查员的活儿么。”
麦海又是点点头，说：“好好干，基层虽然辛苦但是也是很重要的岗位，是最直接的为人民服务，如果靠常规考试往上生的路走不通的话，不妨试试申请当勘探队教员之类的岗位，你干了十几年，资历早就够了，他们要是不让你过那是在欺负你，我给你投申诉书。”
顾矾本来都塌下去的坐姿立刻又支起来，眼睛里满是感激，连连道谢，就差给麦海磕一个了。
不过麦海知道分寸，立刻制止了顾矾：“欸，帮忙投诉欺负你的人，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没什么好谢的，时候也不早了，赶紧都吃点十五分钟后拔营。”
锅盖掀开，围坐的众人先后拿走了锅里煮着的速食口粮包装袋。
打开袋子，一股香气溢出，早就饥肠辘辘的一行人各自大口吃起来，不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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