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边城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日子，方星如往常一般，上学观察微观世界，放学练拳，偶尔和潘阳出去找人打个架，生活十分充实。
一月时间眨眼而过，新来的教书匠也和潘家村的学生们渐渐熟络了，原来他姓司，名天青，也是月边城人，在外游历数十年，最近才回到家乡，闲来无事，恰好潘家村缺个老师，便来代课一段时间。
司老头——方星这么喊他，今天也宣布了一个消息：“布武司的官员以及东海城各学院的招生老师已于昨日抵达了月边城，三日后将在月边城城主府正式举行比武大赛及开脉大典，届时各大学院老师会在大典后挑选学生，同学们，把握好这次机会，这也许就是你们一步登天的唯一机会。”
同学们也很严肃，心中颇有些紧张，一个个眉头紧皱，既期待开脉仪式，又担心自己资质平庸，落选四大学院。
“我们潘家村将在两天后启程前往月边城，如果你们想自己去的话，也可以自己提前去，大典当日到城主府集合。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同学们自己回去准备准备。”司老头说完便走了，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管学生们有没有问题啥的。
潘阳探过头来，揽着方星的脖子，道：“星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提前去月边城，正好这几天也没事干，顺便去月边城逛逛呗？”
方星摸了摸鼻子，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也是很久没去月边城了，提前去熟悉熟悉装逼场地，咳，比武场地。
“好啊。”方星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比武大赛夺冠，台下无数迷妹欢呼的场景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不，咱今晚就去！上次咱俩被那几个月边城的混蛋给群殴了，那几个家伙不讲武德，咱们这次一定要打回来！”潘阳一想到之前被一群人追的满街乱窜的情景，就很不爽，堂堂潘家村恶霸何时受过这等气？
方星眉头一挑，道：“放心吧，这比武大赛是一对一的，今时不同往日，到时候看你星哥发挥。月边城天才是吧？我打的就是天才！”
“这个比赛星哥你拿第一，我拿第二，没毛病吧？”潘阳哈哈大笑，仿佛已经尽在掌握了。
“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月边城四大天才也不是吹出来的，这两年你们有进步，他们就会原地踏步吗？”潘越铭抱着双臂，转头插了一句，给二人泼了点冷水，“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在家族中接受了两个多月的秘密特训，更别说还有一些藏拙的人了。”
方星听到这熟悉的嘲讽话语，直接扭头看向窗外的大树，仿佛自动过滤一般。
“呵呵，就你们会藏拙？潘越铭，别以为就你聪明！多说无益，比武大赛上见真章吧。”潘阳也是不想和他多说，拽着方星就往外走。
潘越铭这家伙，每次都被他俩揍，却总以为自己藏拙，能击败他们，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一波，像个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方星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被自己打了几顿，脑子被打坏了？
每天都摆出一副欠揍的模样，方星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好让自己或者潘阳揍他一顿。
方星想到这，瞬间摇了摇脑袋，噫，真变态啊。
二人晚上便收拾好行李，向月边城出发。
方星背上行囊，回头看了一眼小楼，长呼一口气，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如果能去到四大学院，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月边城不算远，离潘家村也不过百里路程，两人走快点的话，明天一早大概就到了，兴许还能去早市吃碗米面。
这是一种月边城特色美食，用大米磨成粉，加水和成浆，将米浆倒在竹片做的簸箕上，轻轻摇晃，摊匀成薄薄的一层，入锅蒸制成形，再用刀切成半指粗细的面条，是为米面。
方星很喜欢这种面，每次来月边城都会去吃一碗米面，加上猪骨汤或老鸡汤，香气四溢，嘬上一口汤，吸入一口面，那叫一个美。
深蓝的夜空布满了璀璨的星星，一条长河悬在天边，宛如地上神国。通往月边城的路并不宽，路边闪烁着悉悉索索的虫鸣，两个背着行囊的少年勾肩搭背，边走边聊，穿过片片田野，穿过条条溪流，直到灰紫色的天空化为一抹橙色。
“星哥，咱们到了！”潘阳有些兴奋。
方星向前望去，一座不算太高的山脉横亘南北，越过山脉，便是那月边城了。
月边城不算太大，堪堪数十万人口，放在庞大的东海行省中不过沧海一粟，但相对于方星这种小村少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城市了。
一眼望去，数不清的小楼平铺在原野上，高低有致。
许久没来，这月边城竟有为数不少的大楼拔地而起，有些楼宇甚至高达百丈。
方星挠挠头，这月边城是发现金矿了么，咋突然这么有钱了？
二人也不多说，走了一夜确实是有些疲了，先去早市吃了碗鸡汤米面，随后便找了个小客栈蒙头大睡。
休息了一天后，方星和潘阳在城里闲逛了起来，首先便是看看那数栋大楼。人总是对新鲜的事物抱有好奇之心，小村少年之前哪见过这种高楼？
据路人说，最高的那栋乃是齐家所建，高九十九丈。齐家，月边城四大家族之一，掌握了月边城的大半商业，上至神兵宝器，下至凡俗衣物，可以说无所不卖，而这座楼便是齐家新修的商会总部。
与其他的建筑不同，齐家商会可以说长得有些奇怪，下面几层四四方方的，占地巨大，而上面数十层则是圆形，自低到高逐渐收窄，如同一块豆腐上长了棵春笋。
二人抬头望去，一块巨大的环形牌匾挂在门头，齐式商会四个鎏金大字上书其中。
“我去，这牌匾比我人都高了吧？”潘阳惊叹道。
“你别说，这齐家是真有钱啊，这四大家族虽然那几个所谓的天才没什么水平，但这财力势力还是够厉害的啊。”方星也是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哦不对，这的确是乡下人进城。
进入商会大楼，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两侧有着各种各样的商铺，有酒馆，有食肆，也有卖兵器的，几乎你能想到的都能在这里买到。两人一步一惊叹，简直要看花了眼。
“哎，星哥，那边有个神兵阁，咱进去看看呗。”潘阳忽然看到了一个卖兵器的店铺。
方星点点头，道：“也好，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兵器，或许比武大赛上能用到。”
“这位小兄弟，喜欢什么样的兵器？”刚进门，热情的小二便上来招呼二人。
方星的目光被一柄剑吸引过去，该剑长约四尺，宽两寸有余，通体黑色，剑刃闪着幽幽的冷芒，看上去锋利无比。
“小兄弟好眼光，此乃天玄剑！此剑是以西域玄铁铸成，由东海城铸剑宗师亲手打造，锻剑七七四十九天，一剑下去削铁如泥，锋刃无匹！”
方星点点头，看上去确实不错，开口道：“这剑多少钱？”
“客官，十八万八千银币。”小二说了个数。
“多少？十八万？！”方星眼睛一瞪。
“如果客官诚心要的话，可以给您打个八折，嘿嘿。”小二搓搓手，赶紧补了一句。
方星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可怜的几张银票，加起来也不过数百银币，还是算了吧。
“嗯……我再看看吧。”说完方星转头便走。
潘阳也是咂舌，你怎么不去抢？虽然他爹是村长老，比方星富得多，可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这玩意的零头多啊。
“这棍子怎么卖？”
“十九万九千！”
“这刀多少钱？”
“三十六万。”
“太贵了，便宜点行吗？”
“您说个价吧。”
“五百。”
“……”
两人逛了一圈，竟发现没有一个买得起的兵器。二人面面相觑，算了，用用拳头也挺好的，何况比武大赛未必允许使用兵器呢？
方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二人刚准备离去，忽然门口一阵喧闹，一位锦服少年被十数人簇拥着走进了神兵阁。锦服少年头戴金冠，面色冷漠，扫了一眼一旁的方星便收回眼神，径直走向那天玄剑的柜台。
小二看到这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哎哟，少爷，您怎么来了？”
方星认得这人，齐万钧，齐家大少爷，号称月边城四大天才之一。方星眉毛微挑，有些奇怪，当年他来月边城挑战四大天才，第一个揍得就是这家伙，可这家伙怎么好像不认得自己？
齐万钧看了一眼天玄剑，便让小二包起来，随手丢给了一个随从。
“哎，那个姓齐的。”方星招呼了一声，挥挥手，一脸热情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当年咋俩还打过呢！”
齐万钧步伐一滞，回头看去，思索了一会，似乎有些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潘家村的蛮子？”
方星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爽，“说谁蛮子呢？”
“空有几分力气，没有任何武道章法，不是蛮子是什么？”齐万钧平静道，反问方星。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没有气力，光有招式又有何用？”方星双手抱胸，歪着头，不以为然。
“哼，咱们齐少爷乃人中真龙，岂是尔等乡巴佬能理解的？”一旁的随从抬着下巴，用手指着方星，趾高气昂道。
“就是，我告诉你，这次四大学院来招生，就是来招咱们少爷和其他几个天才的，也就是老爷们心善，给你们个机会，否则轮得到你这乡巴佬吗？”
“给他们机会又能怎样？照样是走个过场罢了！蝼蚁也敢与真龙争锋？”
“哈哈哈哈………”
几个随从哈哈大笑，言语间充满了轻蔑之色，仿佛他们才是那真命之人。
方星也笑了，道：“你们几个狗腿子倒是有趣，一个个与有荣焉的样子，也不知道你们这真龙少爷上天的时候，能带上你们不？”
”你！“几个随从怒了，一个个捏起拳头，撸起袖子，想要教训方星一顿。
方星摆摆脑袋，有些兴奋，想打架？正合我意！
“好了！别在我齐家的产业闹事！给客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齐家什么样子呢。”，齐万钧依旧平静，瞥了一眼这些随从，看向方星道：“多说无用，手下见真章，当年也许你胜我一招，如今可未必了，比武大赛见吧。”
齐万钧转身离去，随从们看着方星二人，尽管眼神不善，但也不敢动手，只好随齐万钧离开。
方星有些扫兴，好几天没打架，筋骨倒是有些粘滞了，想活动活动身手也不行，可惜。
接下来的日子，方星如往常一般，上学观察微观世界，放学练拳，偶尔和潘阳出去找人打个架，生活十分充实。
一月时间眨眼而过，新来的教书匠也和潘家村的学生们渐渐熟络了，原来他姓司，名天青，也是月边城人，在外游历数十年，最近才回到家乡，闲来无事，恰好潘家村缺个老师，便来代课一段时间。
司老头——方星这么喊他，今天也宣布了一个消息：“布武司的官员以及东海城各学院的招生老师已于昨日抵达了月边城，三日后将在月边城城主府正式举行比武大赛及开脉大典，届时各大学院老师会在大典后挑选学生，同学们，把握好这次机会，这也许就是你们一步登天的唯一机会。”
同学们也很严肃，心中颇有些紧张，一个个眉头紧皱，既期待开脉仪式，又担心自己资质平庸，落选四大学院。
“我们潘家村将在两天后启程前往月边城，如果你们想自己去的话，也可以自己提前去，大典当日到城主府集合。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同学们自己回去准备准备。”司老头说完便走了，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管学生们有没有问题啥的。
潘阳探过头来，揽着方星的脖子，道：“星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提前去月边城，正好这几天也没事干，顺便去月边城逛逛呗？”
方星摸了摸鼻子，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也是很久没去月边城了，提前去熟悉熟悉装逼场地，咳，比武场地。
“好啊。”方星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比武大赛夺冠，台下无数迷妹欢呼的场景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不，咱今晚就去！上次咱俩被那几个月边城的混蛋给群殴了，那几个家伙不讲武德，咱们这次一定要打回来！”潘阳一想到之前被一群人追的满街乱窜的情景，就很不爽，堂堂潘家村恶霸何时受过这等气？
方星眉头一挑，道：“放心吧，这比武大赛是一对一的，今时不同往日，到时候看你星哥发挥。月边城天才是吧？我打的就是天才！”
“这个比赛星哥你拿第一，我拿第二，没毛病吧？”潘阳哈哈大笑，仿佛已经尽在掌握了。
“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月边城四大天才也不是吹出来的，这两年你们有进步，他们就会原地踏步吗？”潘越铭抱着双臂，转头插了一句，给二人泼了点冷水，“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在家族中接受了两个多月的秘密特训，更别说还有一些藏拙的人了。”
方星听到这熟悉的嘲讽话语，直接扭头看向窗外的大树，仿佛自动过滤一般。
“呵呵，就你们会藏拙？潘越铭，别以为就你聪明！多说无益，比武大赛上见真章吧。”潘阳也是不想和他多说，拽着方星就往外走。
潘越铭这家伙，每次都被他俩揍，却总以为自己藏拙，能击败他们，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一波，像个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
方星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被自己打了几顿，脑子被打坏了？
每天都摆出一副欠揍的模样，方星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好让自己或者潘阳揍他一顿。
方星想到这，瞬间摇了摇脑袋，噫，真变态啊。
二人晚上便收拾好行李，向月边城出发。
方星背上行囊，回头看了一眼小楼，长呼一口气，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如果能去到四大学院，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月边城不算远，离潘家村也不过百里路程，两人走快点的话，明天一早大概就到了，兴许还能去早市吃碗米面。
这是一种月边城特色美食，用大米磨成粉，加水和成浆，将米浆倒在竹片做的簸箕上，轻轻摇晃，摊匀成薄薄的一层，入锅蒸制成形，再用刀切成半指粗细的面条，是为米面。
方星很喜欢这种面，每次来月边城都会去吃一碗米面，加上猪骨汤或老鸡汤，香气四溢，嘬上一口汤，吸入一口面，那叫一个美。
深蓝的夜空布满了璀璨的星星，一条长河悬在天边，宛如地上神国。通往月边城的路并不宽，路边闪烁着悉悉索索的虫鸣，两个背着行囊的少年勾肩搭背，边走边聊，穿过片片田野，穿过条条溪流，直到灰紫色的天空化为一抹橙色。
“星哥，咱们到了！”潘阳有些兴奋。
方星向前望去，一座不算太高的山脉横亘南北，越过山脉，便是那月边城了。
月边城不算太大，堪堪数十万人口，放在庞大的东海行省中不过沧海一粟，但相对于方星这种小村少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城市了。
一眼望去，数不清的小楼平铺在原野上，高低有致。
许久没来，这月边城竟有为数不少的大楼拔地而起，有些楼宇甚至高达百丈。
方星挠挠头，这月边城是发现金矿了么，咋突然这么有钱了？
二人也不多说，走了一夜确实是有些疲了，先去早市吃了碗鸡汤米面，随后便找了个小客栈蒙头大睡。
休息了一天后，方星和潘阳在城里闲逛了起来，首先便是看看那数栋大楼。人总是对新鲜的事物抱有好奇之心，小村少年之前哪见过这种高楼？
据路人说，最高的那栋乃是齐家所建，高九十九丈。齐家，月边城四大家族之一，掌握了月边城的大半商业，上至神兵宝器，下至凡俗衣物，可以说无所不卖，而这座楼便是齐家新修的商会总部。
与其他的建筑不同，齐家商会可以说长得有些奇怪，下面几层四四方方的，占地巨大，而上面数十层则是圆形，自低到高逐渐收窄，如同一块豆腐上长了棵春笋。
二人抬头望去，一块巨大的环形牌匾挂在门头，齐式商会四个鎏金大字上书其中。
“我去，这牌匾比我人都高了吧？”潘阳惊叹道。
“你别说，这齐家是真有钱啊，这四大家族虽然那几个所谓的天才没什么水平，但这财力势力还是够厉害的啊。”方星也是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哦不对，这的确是乡下人进城。
进入商会大楼，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两侧有着各种各样的商铺，有酒馆，有食肆，也有卖兵器的，几乎你能想到的都能在这里买到。两人一步一惊叹，简直要看花了眼。
“哎，星哥，那边有个神兵阁，咱进去看看呗。”潘阳忽然看到了一个卖兵器的店铺。
方星点点头，道：“也好，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兵器，或许比武大赛上能用到。”
“这位小兄弟，喜欢什么样的兵器？”刚进门，热情的小二便上来招呼二人。
方星的目光被一柄剑吸引过去，该剑长约四尺，宽两寸有余，通体黑色，剑刃闪着幽幽的冷芒，看上去锋利无比。
“小兄弟好眼光，此乃天玄剑！此剑是以西域玄铁铸成，由东海城铸剑宗师亲手打造，锻剑七七四十九天，一剑下去削铁如泥，锋刃无匹！”
方星点点头，看上去确实不错，开口道：“这剑多少钱？”
“客官，十八万八千银币。”小二说了个数。
“多少？十八万？！”方星眼睛一瞪。
“如果客官诚心要的话，可以给您打个八折，嘿嘿。”小二搓搓手，赶紧补了一句。
方星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可怜的几张银票，加起来也不过数百银币，还是算了吧。
“嗯……我再看看吧。”说完方星转头便走。
潘阳也是咂舌，你怎么不去抢？虽然他爹是村长老，比方星富得多，可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这玩意的零头多啊。
“这棍子怎么卖？”
“十九万九千！”
“这刀多少钱？”
“三十六万。”
“太贵了，便宜点行吗？”
“您说个价吧。”
“五百。”
“……”
两人逛了一圈，竟发现没有一个买得起的兵器。二人面面相觑，算了，用用拳头也挺好的，何况比武大赛未必允许使用兵器呢？
方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二人刚准备离去，忽然门口一阵喧闹，一位锦服少年被十数人簇拥着走进了神兵阁。锦服少年头戴金冠，面色冷漠，扫了一眼一旁的方星便收回眼神，径直走向那天玄剑的柜台。
小二看到这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哎哟，少爷，您怎么来了？”
方星认得这人，齐万钧，齐家大少爷，号称月边城四大天才之一。方星眉毛微挑，有些奇怪，当年他来月边城挑战四大天才，第一个揍得就是这家伙，可这家伙怎么好像不认得自己？
齐万钧看了一眼天玄剑，便让小二包起来，随手丢给了一个随从。
“哎，那个姓齐的。”方星招呼了一声，挥挥手，一脸热情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当年咋俩还打过呢！”
齐万钧步伐一滞，回头看去，思索了一会，似乎有些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潘家村的蛮子？”
方星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爽，“说谁蛮子呢？”
“空有几分力气，没有任何武道章法，不是蛮子是什么？”齐万钧平静道，反问方星。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没有气力，光有招式又有何用？”方星双手抱胸，歪着头，不以为然。
“哼，咱们齐少爷乃人中真龙，岂是尔等乡巴佬能理解的？”一旁的随从抬着下巴，用手指着方星，趾高气昂道。
“就是，我告诉你，这次四大学院来招生，就是来招咱们少爷和其他几个天才的，也就是老爷们心善，给你们个机会，否则轮得到你这乡巴佬吗？”
“给他们机会又能怎样？照样是走个过场罢了！蝼蚁也敢与真龙争锋？”
“哈哈哈哈………”
几个随从哈哈大笑，言语间充满了轻蔑之色，仿佛他们才是那真命之人。
方星也笑了，道：“你们几个狗腿子倒是有趣，一个个与有荣焉的样子，也不知道你们这真龙少爷上天的时候，能带上你们不？”
”你！“几个随从怒了，一个个捏起拳头，撸起袖子，想要教训方星一顿。
方星摆摆脑袋，有些兴奋，想打架？正合我意！
“好了！别在我齐家的产业闹事！给客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齐家什么样子呢。”，齐万钧依旧平静，瞥了一眼这些随从，看向方星道：“多说无用，手下见真章，当年也许你胜我一招，如今可未必了，比武大赛见吧。”
齐万钧转身离去，随从们看着方星二人，尽管眼神不善，但也不敢动手，只好随齐万钧离开。
方星有些扫兴，好几天没打架，筋骨倒是有些粘滞了，想活动活动身手也不行，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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