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儿
自从雪儿离开农村去了舅舅家，母亲经常去看她，树苗也是从他们家带来的。
那年，父母从舅舅家抱回来一个小婴儿，除了那双黑色的小眼睛，雪白雪白的。母亲说，就叫她雪儿吧。从此，天辰多了一个妹妹，乳名，雪儿。
雪儿是超生的婴儿，整天东躲XZ，抱来的时候，还不足月，又因父母工作繁忙，一直寄养在天辰家里，本该生长在优越的家庭里，却沾染了一丝农村的气息！
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无奈政策不允许，看到雪儿，终于满足了她的愿望。
雪儿是吃奶粉长大的，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善良。
母亲不仅要照看雪儿，还要干农活，常常把她带到田间。母亲在田里干活，雪儿在地头玩耍。在小孩子眼里，一切都是她的玩伴。绿油油的草地，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蚂蚱，引起了雪儿的好奇，她胖乎乎的小手弯成一张大网，凶猛地扑向蚂蚱。起初，雪儿只揪掉蚂蚱的一条腿，放到地上。在回来，蚂蚱早没了踪影。
母亲一边干活，一边抬头看看远处的雪儿，还不忘叮嘱一句，“雪儿，不要到处乱跑！”
雪儿玩得起劲，低着头回应，“哦！”
雪儿又去追赶蚂蚱，这次她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去掉一条腿，在找一根长长的叶子，绑住蚂蚱的另外一条腿，牢牢地扎紧。蚂蚱在怎么蹦跶，拖着长长的大叶子也跑不远。蚂蚱想要挣脱，拼命地向前爬去，走了没多远，又被雪儿无情的小手拉回来。
雪儿在叶子上多绑了几只蚂蚱，每个蚂蚱向着不同的方向爬行，最终只能原地打转。
捉蚂蚱是雪儿的一种乐趣，她把所有的蚂蚱串联在一起，手尾相接，连成一根长长的绳子，很是壮观。雪儿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母亲从旁边走来，看着她手上的蚂蚱，染黑的衣服，只是温柔地说了一句，“走了，回家了！”
雪儿冲着母亲笑了笑，得意的炫耀，“我捉了好多蚂蚱！”
母亲没有说话，拉起雪儿，帮她拍打身上的泥土，然后一起回家。
回到家，母亲首先把雪儿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把她的小手和脸蛋清洗干净。然后母亲把雪儿换下的衣服浸泡起来，染过草色的衣服很难清洗，往往泡上大半天，还使劲揉搓。等母亲吃力地洗完衣服，雪儿早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雪儿长的小巧，已经开始上学，母亲依然不放心，每天卡着点接送。
田里的农活越来越多，母亲腾不出时间接送雪儿，这项艰巨的任务落到在天辰的肩膀。
雪儿上课的地方，他去过一次，在一所政府废弃的大杂院。
大杂院杂草重生，破旧不堪，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和板凳。十里八村的小孩，聚集在一起，足足七八十个，相当拥挤。
从家到大杂院在到学校，要多出两条马路，绕上一大圈，而且还要准时准点，完全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时间。天辰及不情愿，向母亲抱怨，别的小朋友都是自己去上学，雪儿也可以。母亲完全不予理会。
这天放了学，天辰刚要走，被身后的小同喊住。天辰不想在继续玩纸牌，他还要去接雪儿，把课间赢来的纸牌直接还给小同。小同比较执拗，不肯接，定要和天辰一决高下，赢回自己的面子。他故意说，“咋，认怂了，不敢了！”
“来就来，谁怕谁！”天辰想，你就是一个手下败将。
一下被赢走了那么多纸牌，小同不服气，下定决心一定要赢回来。上课时，他偷偷用练习本又折了很多纸牌，四张纸折叠在一起，故意加重纸牌的重量。
纸牌扔在地上，天辰早看出了端倪，他没有拆穿小同，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小同输的心服口服。
天辰想要赢小同，这次却没那么容易，来来回回好几次，两人只打了一个平局。最后，天辰使出很大的力气，才赢了一把。小同视乎一点也不急，一改之前的作风，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折了折纸牌，围着地上的纸牌走了一圈，寻找各种破绽，凑准时机，用力一扇，凭着一股巧劲，搬回了一局。
两人又玩了几把，小同完全占据上风，连带着赢走了之前输掉的牌。天辰的犟脾气上来了，一时忘了自己的事情，只顾着输赢，失去了沉稳。袖子撸得老高，脸通红通红的，手心冒汗，也没有改变输牌的局面。
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天辰才发现校园里的人所剩无几，连打扫的值日生也离开了。天变成了暗灰色，天辰这才想起雪儿，扔下纸牌就跑，身后传来小同得意的笑声。
大杂院空无一人，大门紧闭，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空荡荡地挂在上面。天辰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只有大铁门撞击的回应声。天辰立刻向家里跑去，天色越来越暗。
张伯站在大街上，看着天辰一路小跑的经过，调侃了一句，“哟，跑这么快！”天辰来不及回答，继续往家跑。
回到家，雪儿正安安稳稳的坐在饭桌前吃东西，小嘴吧唧吧唧的，满嘴都是油水，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油油的。
看到天辰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雪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哥，吃饭了！”
天辰好奇地询问，“你自己回来的？”
雪儿开心地说，“我和小如一起回来的，她今天也去上学了，和我坐在一起！”
天辰这才想起，前几天母亲说过小如上学的事情。小如和雪儿同龄，同样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说，“雪儿，你去上学吧！”雪儿懂事地点点头，跨上小书包就跟母亲走去了学校。小如胆小，怎么也不肯，在家拖了三个多月，才肯去上学。
天辰看着母亲走来，想要走开。母亲数落了一句，“又跑到哪里去玩了，现在才回来，赶快吃饭！”
天辰连忙解释，“在学校里玩了一会！”赶快跑去洗手，顺便洗去脸上的汗珠，平静了一下心情。
饭桌上，父母一如既往，边看电视，边吃饭。雪儿只顾着吃饭，也没有多说什么，天辰心里的石头才轰然落地。
那年，父母从舅舅家抱回来一个小婴儿，除了那双黑色的小眼睛，雪白雪白的。母亲说，就叫她雪儿吧。从此，天辰多了一个妹妹，乳名，雪儿。
雪儿是超生的婴儿，整天东躲XZ，抱来的时候，还不足月，又因父母工作繁忙，一直寄养在天辰家里，本该生长在优越的家庭里，却沾染了一丝农村的气息！
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无奈政策不允许，看到雪儿，终于满足了她的愿望。
雪儿是吃奶粉长大的，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善良。
母亲不仅要照看雪儿，还要干农活，常常把她带到田间。母亲在田里干活，雪儿在地头玩耍。在小孩子眼里，一切都是她的玩伴。绿油油的草地，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蚂蚱，引起了雪儿的好奇，她胖乎乎的小手弯成一张大网，凶猛地扑向蚂蚱。起初，雪儿只揪掉蚂蚱的一条腿，放到地上。在回来，蚂蚱早没了踪影。
母亲一边干活，一边抬头看看远处的雪儿，还不忘叮嘱一句，“雪儿，不要到处乱跑！”
雪儿玩得起劲，低着头回应，“哦！”
雪儿又去追赶蚂蚱，这次她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去掉一条腿，在找一根长长的叶子，绑住蚂蚱的另外一条腿，牢牢地扎紧。蚂蚱在怎么蹦跶，拖着长长的大叶子也跑不远。蚂蚱想要挣脱，拼命地向前爬去，走了没多远，又被雪儿无情的小手拉回来。
雪儿在叶子上多绑了几只蚂蚱，每个蚂蚱向着不同的方向爬行，最终只能原地打转。
捉蚂蚱是雪儿的一种乐趣，她把所有的蚂蚱串联在一起，手尾相接，连成一根长长的绳子，很是壮观。雪儿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母亲从旁边走来，看着她手上的蚂蚱，染黑的衣服，只是温柔地说了一句，“走了，回家了！”
雪儿冲着母亲笑了笑，得意的炫耀，“我捉了好多蚂蚱！”
母亲没有说话，拉起雪儿，帮她拍打身上的泥土，然后一起回家。
回到家，母亲首先把雪儿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把她的小手和脸蛋清洗干净。然后母亲把雪儿换下的衣服浸泡起来，染过草色的衣服很难清洗，往往泡上大半天，还使劲揉搓。等母亲吃力地洗完衣服，雪儿早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雪儿长的小巧，已经开始上学，母亲依然不放心，每天卡着点接送。
田里的农活越来越多，母亲腾不出时间接送雪儿，这项艰巨的任务落到在天辰的肩膀。
雪儿上课的地方，他去过一次，在一所政府废弃的大杂院。
大杂院杂草重生，破旧不堪，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和板凳。十里八村的小孩，聚集在一起，足足七八十个，相当拥挤。
从家到大杂院在到学校，要多出两条马路，绕上一大圈，而且还要准时准点，完全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时间。天辰及不情愿，向母亲抱怨，别的小朋友都是自己去上学，雪儿也可以。母亲完全不予理会。
这天放了学，天辰刚要走，被身后的小同喊住。天辰不想在继续玩纸牌，他还要去接雪儿，把课间赢来的纸牌直接还给小同。小同比较执拗，不肯接，定要和天辰一决高下，赢回自己的面子。他故意说，“咋，认怂了，不敢了！”
“来就来，谁怕谁！”天辰想，你就是一个手下败将。
一下被赢走了那么多纸牌，小同不服气，下定决心一定要赢回来。上课时，他偷偷用练习本又折了很多纸牌，四张纸折叠在一起，故意加重纸牌的重量。
纸牌扔在地上，天辰早看出了端倪，他没有拆穿小同，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小同输的心服口服。
天辰想要赢小同，这次却没那么容易，来来回回好几次，两人只打了一个平局。最后，天辰使出很大的力气，才赢了一把。小同视乎一点也不急，一改之前的作风，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折了折纸牌，围着地上的纸牌走了一圈，寻找各种破绽，凑准时机，用力一扇，凭着一股巧劲，搬回了一局。
两人又玩了几把，小同完全占据上风，连带着赢走了之前输掉的牌。天辰的犟脾气上来了，一时忘了自己的事情，只顾着输赢，失去了沉稳。袖子撸得老高，脸通红通红的，手心冒汗，也没有改变输牌的局面。
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天辰才发现校园里的人所剩无几，连打扫的值日生也离开了。天变成了暗灰色，天辰这才想起雪儿，扔下纸牌就跑，身后传来小同得意的笑声。
大杂院空无一人，大门紧闭，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空荡荡地挂在上面。天辰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只有大铁门撞击的回应声。天辰立刻向家里跑去，天色越来越暗。
张伯站在大街上，看着天辰一路小跑的经过，调侃了一句，“哟，跑这么快！”天辰来不及回答，继续往家跑。
回到家，雪儿正安安稳稳的坐在饭桌前吃东西，小嘴吧唧吧唧的，满嘴都是油水，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油油的。
看到天辰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雪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哥，吃饭了！”
天辰好奇地询问，“你自己回来的？”
雪儿开心地说，“我和小如一起回来的，她今天也去上学了，和我坐在一起！”
天辰这才想起，前几天母亲说过小如上学的事情。小如和雪儿同龄，同样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说，“雪儿，你去上学吧！”雪儿懂事地点点头，跨上小书包就跟母亲走去了学校。小如胆小，怎么也不肯，在家拖了三个多月，才肯去上学。
天辰看着母亲走来，想要走开。母亲数落了一句，“又跑到哪里去玩了，现在才回来，赶快吃饭！”
天辰连忙解释，“在学校里玩了一会！”赶快跑去洗手，顺便洗去脸上的汗珠，平静了一下心情。
饭桌上，父母一如既往，边看电视，边吃饭。雪儿只顾着吃饭，也没有多说什么，天辰心里的石头才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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