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诛心
“先生，你怎么这么生气……救命啊！”送车来的倒霉蛋看了看周原要杀人的眼神，吓得直接跑了。
“瑞贝卡，上车了。”周原只好郁闷喊了声。加纳利这车虽然老，但质量还是不错的，比之前周原开的那辆破车质量好多了。周原开了两分钟就上手了。
只是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上车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原专心开着车，两眼直视前方。瑞贝卡则将车上的频道调成“体温电台”，继续跟着之前的那首歌哼唱着，不时看看周原，但眼神已与之前在车上完全不同，那种带着恶作剧般戏弄的眼神没有了，只剩下关爱的光与夹在其中的温柔。
————————
大卫有些惆怅的坐在轨道车里，脑子里还是和露西在超梦里一起在月球的感觉。他回忆着露西哪冷漠又有些暧昧的目光。
露西最后的话就像是一缕烟，轻轻飘过，还没等他闻到味道，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些念想。
“你紧张吗？……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露西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或者眼神里还有着对自己的关心？
但大卫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卫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孩子，除了幼稚和真诚一无所有。
但不知为何，大卫觉得露西心里有自己。他也明白，自己的心里也有她。
轨道车到站了，大卫失魂落魄的下了车。
“到站了。”周原微笑着对瑞贝卡说，他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瑞贝卡的眼睛，里面的目光太过炽烈，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
“不送我回家吗？”瑞贝卡调皮的笑着邀请。
“快上，笨蛋。”夜火插嘴。
“不…我是说，好的。”周原走下车尴尬的回应。
“走吧，很快的。”瑞贝卡不等周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周原的手就往前跑。周原被拉了个踉跄，他没想到瑞贝卡个子不大，但力气很足，一下就把他拉跑了。
瑞贝卡在前方跑着，两条肉腿带着两根浅绿色的马尾一上一下欢快的蹦跳。周原握着瑞贝卡有些冰凉的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手掌肉肉的，不过却有很多茧子，有些粗糙，但他感觉很好。
“嘿嘿，经常打枪弄的。”瑞贝卡回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笑着说。
“哦，我觉得挺好的。”周原红着脸，尴尬的笑着回答。
很快他们跑到了瑞贝卡家门口，门一下子开了。
“瑞贝卡你回来啦。”房间里传来皮拉的声音。
“你今晚不是出去了吗？”瑞贝卡听见了老哥皮拉的声音，心情顿时变的极差，立刻换了副语气质问。
“是啊，但曼恩和多莉欧要回家，奇薇又不理我，我一个人出去玩也很没意思啊！”皮拉走过来，看见了瑞贝卡和周原站在一起。
“呦，你也在啊？瑞贝卡很可爱吧！”皮拉用那双改造过的长手互相搓了搓，猥琐的笑着问。
“啊？是的，是很可爱。”周原稀里糊涂的回答，似乎皮拉那猥琐的笑容也没那么讨厌了。
“混蛋老哥你说什么呢。”瑞贝卡怒骂一句，对着皮拉下半身就是一脚。皮拉立刻后跳躲过，匆匆跑回房间去了。
“我哥就是个让人生气的讨厌鬼！”瑞贝卡将皮拉赶走，转身看着周原，又换上少女温柔的表情。
“没事，他只是爱开玩笑。”周原看着瑞贝卡那双红色的眼睛，感觉自己正在被吸进去。
“好啦，今晚谢谢啦，下次一起去靶场打枪玩啊。”瑞贝卡邀请。
“啊，好的。”周原下意识的答应。
“再见，路上小心，灰脸先生。今晚谢谢拉。”瑞贝卡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随后关上了门。
周原失落的看着紧关的门板，有些挪不开步子。
“走吧，时机已过，该走就走啊。”夜火说。
周原正准备转身，突然门又打开了，瑞贝卡看着周原，探出身子，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周原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欣喜，将头凑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瑞贝卡便垫起脚，闭着眼睛，对着他的嘴吻了过去。
周原开始还有些惊吓，但等到他两一接触，他便什么也不想了，脑子顿时就在不停的放烟花。
“我的天，这荷尔蒙分泌量有点恐怖啊！好啦，这回你彻底沦陷了。”夜火在一边无聊的插嘴。
最后，周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瑞贝卡的家的，也记不得他们吻了多久。他一路梦游般的开着车，在闹市区找了个路边摊点了碗面，毫无滋味的吃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傻笑。
“好啦好啦，别想瑞贝卡啦，你现在满脑子都是瑞贝卡，想点别的事吧。”夜火在一边吐槽。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周原机械的吃着面条问。
“我可以读取你的浅层思维，现在你脑子里的瑞贝卡都要多的溢出来了，搞得我现在处理器里面也塞满了瑞贝卡，想点别的吧。”夜火建议。
“好的。”周原机械的应付着说，嘴上依旧傻笑着。
“看来没用。你上学，工作这么长时间都没找过女朋友吗？”夜火问。
“我家没什么钱，能读这么长时间的书也很不容易，每天学习，打工，租房各种事情很忙的，我也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是的啊。”周原回忆着说。
“那你完蛋啦，估计短时间内你是很难走出来啦。不过呢？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周原随口附和：“对了，你觉得我和她合适吗？”周原傻笑着问。
“我觉的？我觉的挺合适的，她年轻，虽然经历复杂，职业特殊，但对生活还很热情，思维简单，只要她真的把你当朋友，也绝对，对你真心。像她这种人，身处地狱，却依然纯真，真是稀有。如果她真的爱上你，可以把命都给你。可比你在实验室里遇到那些穿职业装的要好多了。知道在夜之城什么最宝贵吗？真心！找到一颗真心可比爬上荒坂塔还难。朋友，你已经找到啦，感恩吧。”
“我看你就是看重她会为所爱的人去牺牲这点吧。”周原有些厌恶的说。
“那么……你想……瑞贝卡……为你……牺牲……吗？就像……那些……死于街头……的……无名佣兵……那样？”夜火突然如同魔鬼般耳语。
一瞬间，周原还没有反应过来。“绝对不！”等他意识到夜火在说什么后。周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向上串。
“是的，绝对不。那么，你觉得一个佣兵的结局是什么呢？”夜火继续说。
周原猛的惊醒，冒出一身冷汗。
“听说过那句话吧？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你觉得瑞贝卡的结局会是活到一百岁和你靠在阳台上，看着你们的孩子抱着你们的孙子的孙子，指挥着你孙女的孩子给你孙女的孙女换尿布。还是在几年后死在一颗莫名其妙的子弹下，可爱的大眼睛变得无神，鲜活的身体变成枯骨，最后被垃圾车带到……”
“够了，别再说了，我会保护她的。”周原猛的砸了下桌子，将一边的食客吓了一跳。
“发疯去外面发。”被吓着的食客对他大骂。
周原顿时胃口全无，索性将吃了一半的面直接倒进垃圾堆，随后走到了大街上。
“是的，你会保护她的，同样，我也会保护她的。在我们的保护下她会平平安安得当十年佣兵，但之后呢？”夜火继续问。
“之后什么？”周原在自带售货机钱买了瓶碳酸饮料，猛灌起来。
“之后我就没了，我最多还有十年命。你忘了吗？”
周原猛然想起，获得爱情的喜悦早已被蚀骨的寒意取代。
“她当了十年佣兵，名声越来越大，但我没了，你拿什么来保护她。名气大了之后接的可都是大单，最后的对手可能是像亚当·重锤，摩根·黑手那样的传奇。没了我，你拿什么和他们打。等最后她被亚当·重锤砸烂了半个身子，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你到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周原一时语塞。
“你……不行，没了我，你根本保护不了她，她的那些狗屁队友更不行。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这个外挂的基础上。爱情很美好，可是在这座城市，美好的爱情只是它渴望撕咬的血肉而已，最后的结局无非是要么留下一堆垃圾堆里的烂泥，或者一个个心灵破碎的可怜虫。而在夜之城，你想永远拥有它，就只有一个办法。”
周原将喝空了的饮料瓶扔在地上，饮料瓶倔强的在地上打着滚，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周原愤怒的跺脚，将它踩扁。
“瑞贝卡漂亮吧？她的绿头发很可爱吧，还有那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两条肉肉的长腿。你是愿意每天看着他们傻笑，还是愿意见到她们变成这城市垃圾场的一部分呢？”
“你是魔鬼吗？”周原痛苦的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一切。
“不，路西法曾经可是炽天使呢？她的命运不是我造成的，是这座城市造成的。而这座城市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其实瑞贝卡的结局早已注定，如果她没有遇见我和你，只是几个月和几年的区别而已。而我，是改写这一切的唯一契机。那么周原，你想拥有爱情吗？想瑞贝卡获得幸福，并一直幸福下去吗？”
“当……当然。”周原迟疑的看向远方霓虹闪烁的市中心。
“那么努力吧，少年，为了守护住你幸福努力吧。为了瑞贝卡，为了我的命，无论如何。要么我们自己被烧成灰，要么我们将那些美丽的霓虹烧成灰。”
隐约的，周原看见前方空无一人的椅子上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他正冷笑着，对着前方的霓虹闪烁的高楼举杯。
“瑞贝卡，上车了。”周原只好郁闷喊了声。加纳利这车虽然老，但质量还是不错的，比之前周原开的那辆破车质量好多了。周原开了两分钟就上手了。
只是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上车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周原专心开着车，两眼直视前方。瑞贝卡则将车上的频道调成“体温电台”，继续跟着之前的那首歌哼唱着，不时看看周原，但眼神已与之前在车上完全不同，那种带着恶作剧般戏弄的眼神没有了，只剩下关爱的光与夹在其中的温柔。
————————
大卫有些惆怅的坐在轨道车里，脑子里还是和露西在超梦里一起在月球的感觉。他回忆着露西哪冷漠又有些暧昧的目光。
露西最后的话就像是一缕烟，轻轻飘过，还没等他闻到味道，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些念想。
“你紧张吗？……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露西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或者眼神里还有着对自己的关心？
但大卫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卫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孩子，除了幼稚和真诚一无所有。
但不知为何，大卫觉得露西心里有自己。他也明白，自己的心里也有她。
轨道车到站了，大卫失魂落魄的下了车。
“到站了。”周原微笑着对瑞贝卡说，他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瑞贝卡的眼睛，里面的目光太过炽烈，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
“不送我回家吗？”瑞贝卡调皮的笑着邀请。
“快上，笨蛋。”夜火插嘴。
“不…我是说，好的。”周原走下车尴尬的回应。
“走吧，很快的。”瑞贝卡不等周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周原的手就往前跑。周原被拉了个踉跄，他没想到瑞贝卡个子不大，但力气很足，一下就把他拉跑了。
瑞贝卡在前方跑着，两条肉腿带着两根浅绿色的马尾一上一下欢快的蹦跳。周原握着瑞贝卡有些冰凉的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手掌肉肉的，不过却有很多茧子，有些粗糙，但他感觉很好。
“嘿嘿，经常打枪弄的。”瑞贝卡回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笑着说。
“哦，我觉得挺好的。”周原红着脸，尴尬的笑着回答。
很快他们跑到了瑞贝卡家门口，门一下子开了。
“瑞贝卡你回来啦。”房间里传来皮拉的声音。
“你今晚不是出去了吗？”瑞贝卡听见了老哥皮拉的声音，心情顿时变的极差，立刻换了副语气质问。
“是啊，但曼恩和多莉欧要回家，奇薇又不理我，我一个人出去玩也很没意思啊！”皮拉走过来，看见了瑞贝卡和周原站在一起。
“呦，你也在啊？瑞贝卡很可爱吧！”皮拉用那双改造过的长手互相搓了搓，猥琐的笑着问。
“啊？是的，是很可爱。”周原稀里糊涂的回答，似乎皮拉那猥琐的笑容也没那么讨厌了。
“混蛋老哥你说什么呢。”瑞贝卡怒骂一句，对着皮拉下半身就是一脚。皮拉立刻后跳躲过，匆匆跑回房间去了。
“我哥就是个让人生气的讨厌鬼！”瑞贝卡将皮拉赶走，转身看着周原，又换上少女温柔的表情。
“没事，他只是爱开玩笑。”周原看着瑞贝卡那双红色的眼睛，感觉自己正在被吸进去。
“好啦，今晚谢谢啦，下次一起去靶场打枪玩啊。”瑞贝卡邀请。
“啊，好的。”周原下意识的答应。
“再见，路上小心，灰脸先生。今晚谢谢拉。”瑞贝卡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随后关上了门。
周原失落的看着紧关的门板，有些挪不开步子。
“走吧，时机已过，该走就走啊。”夜火说。
周原正准备转身，突然门又打开了，瑞贝卡看着周原，探出身子，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周原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欣喜，将头凑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瑞贝卡便垫起脚，闭着眼睛，对着他的嘴吻了过去。
周原开始还有些惊吓，但等到他两一接触，他便什么也不想了，脑子顿时就在不停的放烟花。
“我的天，这荷尔蒙分泌量有点恐怖啊！好啦，这回你彻底沦陷了。”夜火在一边无聊的插嘴。
最后，周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瑞贝卡的家的，也记不得他们吻了多久。他一路梦游般的开着车，在闹市区找了个路边摊点了碗面，毫无滋味的吃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傻笑。
“好啦好啦，别想瑞贝卡啦，你现在满脑子都是瑞贝卡，想点别的事吧。”夜火在一边吐槽。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周原机械的吃着面条问。
“我可以读取你的浅层思维，现在你脑子里的瑞贝卡都要多的溢出来了，搞得我现在处理器里面也塞满了瑞贝卡，想点别的吧。”夜火建议。
“好的。”周原机械的应付着说，嘴上依旧傻笑着。
“看来没用。你上学，工作这么长时间都没找过女朋友吗？”夜火问。
“我家没什么钱，能读这么长时间的书也很不容易，每天学习，打工，租房各种事情很忙的，我也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是的啊。”周原回忆着说。
“那你完蛋啦，估计短时间内你是很难走出来啦。不过呢？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周原随口附和：“对了，你觉得我和她合适吗？”周原傻笑着问。
“我觉的？我觉的挺合适的，她年轻，虽然经历复杂，职业特殊，但对生活还很热情，思维简单，只要她真的把你当朋友，也绝对，对你真心。像她这种人，身处地狱，却依然纯真，真是稀有。如果她真的爱上你，可以把命都给你。可比你在实验室里遇到那些穿职业装的要好多了。知道在夜之城什么最宝贵吗？真心！找到一颗真心可比爬上荒坂塔还难。朋友，你已经找到啦，感恩吧。”
“我看你就是看重她会为所爱的人去牺牲这点吧。”周原有些厌恶的说。
“那么……你想……瑞贝卡……为你……牺牲……吗？就像……那些……死于街头……的……无名佣兵……那样？”夜火突然如同魔鬼般耳语。
一瞬间，周原还没有反应过来。“绝对不！”等他意识到夜火在说什么后。周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向上串。
“是的，绝对不。那么，你觉得一个佣兵的结局是什么呢？”夜火继续说。
周原猛的惊醒，冒出一身冷汗。
“听说过那句话吧？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你觉得瑞贝卡的结局会是活到一百岁和你靠在阳台上，看着你们的孩子抱着你们的孙子的孙子，指挥着你孙女的孩子给你孙女的孙女换尿布。还是在几年后死在一颗莫名其妙的子弹下，可爱的大眼睛变得无神，鲜活的身体变成枯骨，最后被垃圾车带到……”
“够了，别再说了，我会保护她的。”周原猛的砸了下桌子，将一边的食客吓了一跳。
“发疯去外面发。”被吓着的食客对他大骂。
周原顿时胃口全无，索性将吃了一半的面直接倒进垃圾堆，随后走到了大街上。
“是的，你会保护她的，同样，我也会保护她的。在我们的保护下她会平平安安得当十年佣兵，但之后呢？”夜火继续问。
“之后什么？”周原在自带售货机钱买了瓶碳酸饮料，猛灌起来。
“之后我就没了，我最多还有十年命。你忘了吗？”
周原猛然想起，获得爱情的喜悦早已被蚀骨的寒意取代。
“她当了十年佣兵，名声越来越大，但我没了，你拿什么来保护她。名气大了之后接的可都是大单，最后的对手可能是像亚当·重锤，摩根·黑手那样的传奇。没了我，你拿什么和他们打。等最后她被亚当·重锤砸烂了半个身子，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你到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周原一时语塞。
“你……不行，没了我，你根本保护不了她，她的那些狗屁队友更不行。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这个外挂的基础上。爱情很美好，可是在这座城市，美好的爱情只是它渴望撕咬的血肉而已，最后的结局无非是要么留下一堆垃圾堆里的烂泥，或者一个个心灵破碎的可怜虫。而在夜之城，你想永远拥有它，就只有一个办法。”
周原将喝空了的饮料瓶扔在地上，饮料瓶倔强的在地上打着滚，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周原愤怒的跺脚，将它踩扁。
“瑞贝卡漂亮吧？她的绿头发很可爱吧，还有那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两条肉肉的长腿。你是愿意每天看着他们傻笑，还是愿意见到她们变成这城市垃圾场的一部分呢？”
“你是魔鬼吗？”周原痛苦的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一切。
“不，路西法曾经可是炽天使呢？她的命运不是我造成的，是这座城市造成的。而这座城市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其实瑞贝卡的结局早已注定，如果她没有遇见我和你，只是几个月和几年的区别而已。而我，是改写这一切的唯一契机。那么周原，你想拥有爱情吗？想瑞贝卡获得幸福，并一直幸福下去吗？”
“当……当然。”周原迟疑的看向远方霓虹闪烁的市中心。
“那么努力吧，少年，为了守护住你幸福努力吧。为了瑞贝卡，为了我的命，无论如何。要么我们自己被烧成灰，要么我们将那些美丽的霓虹烧成灰。”
隐约的，周原看见前方空无一人的椅子上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他正冷笑着，对着前方的霓虹闪烁的高楼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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