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
“LetfreedomringfromStoneMountainofGeorgia
LetfreedomringfromLookoutMountainofTennessee
LetfreedomringfromeveryhillandmolehillofMississippi
Fromeverymountainside，letfreedomring.”
一大早，隔壁的老疯子又开始他每天的例行演讲。他的听众分别有，没了门的电冰箱先生，只剩架子的假人先生，和浑身脏兮兮磨得连纹路都没有的篮球小姐。
曼恩伸了个懒腰，将脏兮兮的篮球小姐拿走了，于是听老疯子演讲的听众又少了一位。只是他还在自顾自的讲着，对着少了个听众的情况毫不在意。
曼恩来到篮球场，一个转身，熟练的运球，起跳，一个双手投篮，篮球划了个漂亮的弧线钻进篮筐。
“我也有个梦想，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烂地方。”曼恩看着篮球说。
“真棒……”一边的曼恩姐姐鼓掌，“弟弟你打的太好了。早些年你一定可以进街头篮球队的。”曼恩的姐姐真诚的说。
曼恩走过去将篮球捡起来，随意拍了拍。随后苦闷的看向一边的垃圾山。“是啊，早些年……”他想。
“早些年在贫民窟里确实有那些靠着打篮球被球探看中随后到城市里去打篮球，最后功成名就的传说……但那也只是早些年了。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传说已经变成了神话，现在早没什么球探啦……”曼恩郁闷的想。“身上没点厉害的义体，打个屁篮球啊。”
曼恩再次起跳，篮球再次顺服的掉进了篮筐里，他看着篮球漂亮的弧线，自我鼓励的笑了笑，黑黑的脸上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吃饭了……”曼恩老妈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破屋子里传来。曼恩立刻丢下了篮球，迅速向家里冲去。早饭就一锅糊糊，但曼恩却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人多粥少，去晚了就的饿肚子。
还好，在兄弟姐妹中，曼恩自己又凶又壮，每天早上他都能多少吃个六分饱。
一阵堪比季后赛的争抢过后，曼恩终于吃完了早饭。他躺在房顶上无聊的看着天空，因为接下来注定又是无聊的一天。
曼恩对这里太熟悉了，除了那台时好时坏的破电视，还有几个破球，这里的日子就是无聊接无聊。
弟弟妹妹们聚集在那台破电视前，看着电视台那各种稀奇古怪的节目。
“大钢炮，一整晚，每一晚……这里是新闻五十四台，我是主持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纯水……今天的死人乐透是……”曼恩早就看烦了，他渴望亲自去夜之城。
但他没钱，身上全是原装货，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几辆巨大的垃圾车开始向贫民窟附近的垃圾场倾倒垃圾。
曼恩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临近的其它小孩一拥而上，开始对着成山的垃圾开始翻找。每天这是最令曼恩兴奋的时刻。
垃圾堆里经常能找出些不错的宝贝，可以拿去和商人换钱，或好吃的。有的时候甚至能找到枪。
同往常一样，一群疯孩子一拥而上，开始争着抢着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各种骂声，杂物乱飞的声音响的到处都是。
“啊……”一个孩子突然惊恐的叫了一声。边上的立刻凑了过去，当然曼恩也凑了过去。哪个孩子翻找到了一个金属头骨，头骨只剩下一些金属片骨架了，里面的感应元件，还有义眼，什么的早就都不见了。
头骨的侧边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似乎是用什么大口径步枪打的，上面还剩下些红红白白的东西，没被掏干净，看上去挺恶心的。
这类东西曼恩见的多了，那是被清道夫扔掉的垃圾，或许生前属于某个佣兵吧。
曼恩倒是听贫民窟里的大人说过，在夜之城，每天都要死去十几或几十个佣兵。有些佣兵是被整队团灭的，根本没人收尸。有的死的及其难看，都是一块一块的。最后的归宿只能是清道夫们的手术台，在被篦过一遍，将能卖钱的东西整理出来后，剩下的部分连火化的待遇都不会有，直接被袋装化后扔进垃圾堆，最后被那巨大的垃圾车给运到垃圾场，最后一扔完事。
曼恩在垃圾场看到过各种人体零件，哪里的都见过，当然就没几个完整的，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将金属头骨捡了起来，拿了块破布随便擦了擦，随后将他扔进自己的袋子里。这金属质量看着就不错，估计原主身上装了不少好东西，清道夫赚大了，看不上这剩下的破金属片了。于是就便宜了曼恩。
一个小时后，见没什么可捡的了。曼恩便拎着一袋子乱七八糟的金属片来到了贫民窟的小集市里。几个商人们早就准备好了，准备用一点点小钱或者食物换回这些孩子手中整理好的破烂。
曼恩熟练的将一袋子“叮叮哐哐”的东西扔给了一名相熟的商人，随后便站在一边无聊的看着商人清点货物。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商人将货物简单称了个重，最后给了曼恩十五欧的纸币。
曼恩心满意足的将纸币放在鞋底。随后便准备回家。
这时，商人的一个奇怪行为引起了曼恩的注意。他将哪个金属头骨拿了出来，随后简单吩咐了下随行的同伙，一个人拿着头骨向老疯子的房间走了过去。
曼恩好奇的跟上，商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了笑。
“知道他是谁吗？”商人笑着问曼恩。
曼恩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还需要确认一下。”商人走进了老疯子的破屋子。
老疯子的屋子昏昏暗暗的，乱七八糟的堆着各种零件和工具，连能站立的地方都不多，唯一有点像样的房间正中心的一架手术台。
曼恩知道，老疯子从来不检垃圾。零零散散帮些穷鬼佣兵做些简单的维修，改装的活。不过他基本不收钱，因为他早就忘了怎么花钱了，只要带给他些吃的用的就行，不过就算这些东西他也留不住，因为他的破屋子完全忘记锁，时不时就有饿极了的孩子半夜偷摸进他的屋子找东西吃。曼恩这事也做过。不过他长大后就不怎么做了，因为无论被谁发现都是一顿好打。
“老头，看看这是谁？”商人将侧面被打了个大缺口的金属头骨递给老疯子。指了指额头侧面的一行字母。
老疯子接过金属头骨，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
“这是查理……”他有些惊讶的说。
“是的。”商人肯定的说道。“听说他今年混的不错啊，住进了市中心的大房子。”商人略带感慨的笑了笑。
“果然死了……”老疯子平静的说。
“查理是谁？”曼恩不明所以的问。
“一个几年前从这里走出去的机灵鬼，出去当了佣兵。这不享受了几年好日子，又回来了。”商人敲了敲金属头骨。“听说他最近接了个公司的大单子。接过，似乎没能完成啊。”
“跟他说过了佣兵不是那么好当的……还非要让我给他装义体……”老疯子有些生气的拿着扳手在金属头骨上敲了一下，之后开始不停的小声碎碎念。
“他捡垃圾捡的挺好的。”头发有些发白的商人看着头骨努力回忆。“其实，除了没什么钱，当个垃圾商人其实不错。曼恩，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商人看着好奇的曼恩笑着问。
“等再过两年就去当佣兵啊，还能干什么？”曼恩无所谓的看着金属头骨说，他可是听着摩根·黑手和韦兰·老蛇的传说长大的，早就把当佣兵当成了自己的唯一理想。
“你脑子可不太灵活，当心吃亏哦。”商人看着曼恩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倒霉。”曼恩不屑的说。
“你只会死的比他还快，你这个笨蛋。”老疯子看了曼恩一眼，吐了口痰。
“我才不会。”
“我有一个梦想，希望这些孩子都去上学……”老疯子转过身，不理曼恩了，开始对那台没了门的破冰箱开始发表他的演讲。
“傻币才去上学。”曼恩对着老疯子竖起中指。
“这傻瓜要能成为摩根那样的传奇，你的梦想才会实现，老头。”商人将金属头骨抛到空中再次接住。
“你是看不起我吗？混蛋……”曼恩对着商人骂了句。
“我哪敢，你那天成为了传奇，我自然看的起你。不要像他这样啊。”商人又敲了敲金属头骨。
“我会成为传奇的……”曼恩大声说。
商人看着他笑了笑，走了。
“你个笨蛋，想活的好就去念书，别去当什么佣兵。”老疯子又对曼恩骂了句。
“滚蛋吧，老疯子，等我成了传奇我就把这些孩子全都塞到学校去。”曼恩得意的说。
“只有笨蛋才把成为传奇佣兵当梦想。”
“你才笨蛋呢，疯子。”曼恩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悄悄走到贫民窟的一个角落里。将十欧的纸币偷偷压在一个破柜子底下。他已经悄悄存了三百欧了。曼恩决定了，等存够两千欧他就要去装脑机接入仓，之后就去当佣兵。
“你懂什么，我就要成为传奇佣兵，这才是男人的梦想。”他对自己说。
旧仓库的里屋内。
曼恩看着自己面前被拆下的飞弹发射器，精神恍惚的回忆着，“我还能成为传奇吗？”
“LetfreedomringfromStoneMountainofGeorgia
LetfreedomringfromLookoutMountainofTennessee
LetfreedomringfromeveryhillandmolehillofMississippi
Fromeverymountainside，letfreedomring.”
一大早，隔壁的老疯子又开始他每天的例行演讲。他的听众分别有，没了门的电冰箱先生，只剩架子的假人先生，和浑身脏兮兮磨得连纹路都没有的篮球小姐。
曼恩伸了个懒腰，将脏兮兮的篮球小姐拿走了，于是听老疯子演讲的听众又少了一位。只是他还在自顾自的讲着，对着少了个听众的情况毫不在意。
曼恩来到篮球场，一个转身，熟练的运球，起跳，一个双手投篮，篮球划了个漂亮的弧线钻进篮筐。
“我也有个梦想，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烂地方。”曼恩看着篮球说。
“真棒……”一边的曼恩姐姐鼓掌，“弟弟你打的太好了。早些年你一定可以进街头篮球队的。”曼恩的姐姐真诚的说。
曼恩走过去将篮球捡起来，随意拍了拍。随后苦闷的看向一边的垃圾山。“是啊，早些年……”他想。
“早些年在贫民窟里确实有那些靠着打篮球被球探看中随后到城市里去打篮球，最后功成名就的传说……但那也只是早些年了。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传说已经变成了神话，现在早没什么球探啦……”曼恩郁闷的想。“身上没点厉害的义体，打个屁篮球啊。”
曼恩再次起跳，篮球再次顺服的掉进了篮筐里，他看着篮球漂亮的弧线，自我鼓励的笑了笑，黑黑的脸上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吃饭了……”曼恩老妈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破屋子里传来。曼恩立刻丢下了篮球，迅速向家里冲去。早饭就一锅糊糊，但曼恩却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人多粥少，去晚了就的饿肚子。
还好，在兄弟姐妹中，曼恩自己又凶又壮，每天早上他都能多少吃个六分饱。
一阵堪比季后赛的争抢过后，曼恩终于吃完了早饭。他躺在房顶上无聊的看着天空，因为接下来注定又是无聊的一天。
曼恩对这里太熟悉了，除了那台时好时坏的破电视，还有几个破球，这里的日子就是无聊接无聊。
弟弟妹妹们聚集在那台破电视前，看着电视台那各种稀奇古怪的节目。
“大钢炮，一整晚，每一晚……这里是新闻五十四台，我是主持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纯水……今天的死人乐透是……”曼恩早就看烦了，他渴望亲自去夜之城。
但他没钱，身上全是原装货，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几辆巨大的垃圾车开始向贫民窟附近的垃圾场倾倒垃圾。
曼恩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临近的其它小孩一拥而上，开始对着成山的垃圾开始翻找。每天这是最令曼恩兴奋的时刻。
垃圾堆里经常能找出些不错的宝贝，可以拿去和商人换钱，或好吃的。有的时候甚至能找到枪。
同往常一样，一群疯孩子一拥而上，开始争着抢着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各种骂声，杂物乱飞的声音响的到处都是。
“啊……”一个孩子突然惊恐的叫了一声。边上的立刻凑了过去，当然曼恩也凑了过去。哪个孩子翻找到了一个金属头骨，头骨只剩下一些金属片骨架了，里面的感应元件，还有义眼，什么的早就都不见了。
头骨的侧边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似乎是用什么大口径步枪打的，上面还剩下些红红白白的东西，没被掏干净，看上去挺恶心的。
这类东西曼恩见的多了，那是被清道夫扔掉的垃圾，或许生前属于某个佣兵吧。
曼恩倒是听贫民窟里的大人说过，在夜之城，每天都要死去十几或几十个佣兵。有些佣兵是被整队团灭的，根本没人收尸。有的死的及其难看，都是一块一块的。最后的归宿只能是清道夫们的手术台，在被篦过一遍，将能卖钱的东西整理出来后，剩下的部分连火化的待遇都不会有，直接被袋装化后扔进垃圾堆，最后被那巨大的垃圾车给运到垃圾场，最后一扔完事。
曼恩在垃圾场看到过各种人体零件，哪里的都见过，当然就没几个完整的，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将金属头骨捡了起来，拿了块破布随便擦了擦，随后将他扔进自己的袋子里。这金属质量看着就不错，估计原主身上装了不少好东西，清道夫赚大了，看不上这剩下的破金属片了。于是就便宜了曼恩。
一个小时后，见没什么可捡的了。曼恩便拎着一袋子乱七八糟的金属片来到了贫民窟的小集市里。几个商人们早就准备好了，准备用一点点小钱或者食物换回这些孩子手中整理好的破烂。
曼恩熟练的将一袋子“叮叮哐哐”的东西扔给了一名相熟的商人，随后便站在一边无聊的看着商人清点货物。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商人将货物简单称了个重，最后给了曼恩十五欧的纸币。
曼恩心满意足的将纸币放在鞋底。随后便准备回家。
这时，商人的一个奇怪行为引起了曼恩的注意。他将哪个金属头骨拿了出来，随后简单吩咐了下随行的同伙，一个人拿着头骨向老疯子的房间走了过去。
曼恩好奇的跟上，商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了笑。
“知道他是谁吗？”商人笑着问曼恩。
曼恩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还需要确认一下。”商人走进了老疯子的破屋子。
老疯子的屋子昏昏暗暗的，乱七八糟的堆着各种零件和工具，连能站立的地方都不多，唯一有点像样的房间正中心的一架手术台。
曼恩知道，老疯子从来不检垃圾。零零散散帮些穷鬼佣兵做些简单的维修，改装的活。不过他基本不收钱，因为他早就忘了怎么花钱了，只要带给他些吃的用的就行，不过就算这些东西他也留不住，因为他的破屋子完全忘记锁，时不时就有饿极了的孩子半夜偷摸进他的屋子找东西吃。曼恩这事也做过。不过他长大后就不怎么做了，因为无论被谁发现都是一顿好打。
“老头，看看这是谁？”商人将侧面被打了个大缺口的金属头骨递给老疯子。指了指额头侧面的一行字母。
老疯子接过金属头骨，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
“这是查理……”他有些惊讶的说。
“是的。”商人肯定的说道。“听说他今年混的不错啊，住进了市中心的大房子。”商人略带感慨的笑了笑。
“果然死了……”老疯子平静的说。
“查理是谁？”曼恩不明所以的问。
“一个几年前从这里走出去的机灵鬼，出去当了佣兵。这不享受了几年好日子，又回来了。”商人敲了敲金属头骨。“听说他最近接了个公司的大单子。接过，似乎没能完成啊。”
“跟他说过了佣兵不是那么好当的……还非要让我给他装义体……”老疯子有些生气的拿着扳手在金属头骨上敲了一下，之后开始不停的小声碎碎念。
“他捡垃圾捡的挺好的。”头发有些发白的商人看着头骨努力回忆。“其实，除了没什么钱，当个垃圾商人其实不错。曼恩，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商人看着好奇的曼恩笑着问。
“等再过两年就去当佣兵啊，还能干什么？”曼恩无所谓的看着金属头骨说，他可是听着摩根·黑手和韦兰·老蛇的传说长大的，早就把当佣兵当成了自己的唯一理想。
“你脑子可不太灵活，当心吃亏哦。”商人看着曼恩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倒霉。”曼恩不屑的说。
“你只会死的比他还快，你这个笨蛋。”老疯子看了曼恩一眼，吐了口痰。
“我才不会。”
“我有一个梦想，希望这些孩子都去上学……”老疯子转过身，不理曼恩了，开始对那台没了门的破冰箱开始发表他的演讲。
“傻币才去上学。”曼恩对着老疯子竖起中指。
“这傻瓜要能成为摩根那样的传奇，你的梦想才会实现，老头。”商人将金属头骨抛到空中再次接住。
“你是看不起我吗？混蛋……”曼恩对着商人骂了句。
“我哪敢，你那天成为了传奇，我自然看的起你。不要像他这样啊。”商人又敲了敲金属头骨。
“我会成为传奇的……”曼恩大声说。
商人看着他笑了笑，走了。
“你个笨蛋，想活的好就去念书，别去当什么佣兵。”老疯子又对曼恩骂了句。
“滚蛋吧，老疯子，等我成了传奇我就把这些孩子全都塞到学校去。”曼恩得意的说。
“只有笨蛋才把成为传奇佣兵当梦想。”
“你才笨蛋呢，疯子。”曼恩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悄悄走到贫民窟的一个角落里。将十欧的纸币偷偷压在一个破柜子底下。他已经悄悄存了三百欧了。曼恩决定了，等存够两千欧他就要去装脑机接入仓，之后就去当佣兵。
“你懂什么，我就要成为传奇佣兵，这才是男人的梦想。”他对自己说。
旧仓库的里屋内。
曼恩看着自己面前被拆下的飞弹发射器，精神恍惚的回忆着，“我还能成为传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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