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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献祭大典

    因为晚上要举办盛大的旅游集会,小小的民族村已经陆陆续续挤进了许许多多的游客,原本幽静自然的小山村已然是人声鼎沸。当三人穿上五百元一套的侗族民族服饰,立马摇身一变成了唇红齿白的侗族小伙,手提着附赠的侗族特色饮品-三江茶,一摇三晃的踱出旅社门口时,才发现此时的民族村已然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傍晚时分,艳红的晚霞弥漫整个天地,随着身后旅社的大门紧闭,民族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村的人,身着各色的本族盛装,一路载歌载舞,向着村寨的中心汇集而去。这时,四周的游客也已经挤满了民族村大大小小的街道,有的三五成群,有的高声谈笑,有的追逐嬉戏,各处涌入的人群将三人团团围住,早已看不见哪儿是路,只是被带着往前走。夜幕逐渐降临,村寨广场四周竖起高大的火把,炫目的灯光也开始闪亮。从远处望去,火红的火把,炫目的灯光映红了整个村寨,映红了整个夜空,宛如燃烧的海洋,热情似火。

    民族村中京、侗、瑶、壮、傣、苗、彝、畲八个少数民族的族民已经有序的聚集在广场中心,一个民族一个方位,正好紧紧的围绕着广场中心的圆形地底喷泉。面对着广场入口的应该是苗族,只见苗族女子个个身着大襟短衣,下穿百褶裙,挑花与刺绣、纹案与颜色多彩多姿;头戴青色的方头巾,腰上系着五彩斑斓的腰带,上面用银色银饰花纹装点,显得苗条而修长。苗族汉子身穿蓝黑色对襟短衣,头插大束雉尾,肩披彩色羊毛挑花披肩,腰间系一蓝色腰带,脚穿草鞋扎绑腿,精明又强悍。左近几米外却见男子身穿及膝长衣,坦胸束腰,衣袖较窄,腰间束带。女子个个头戴斗笠,外穿淡色旗袍式长外衣,内挂菱形遮胸布,衣身较紧,衣袖很窄,下着宽腿长裤,上身束腰,使女子显得婀娜多姿,露齿微笑时,露出一排排黑色的牙齿。这想必就是国内唯一的海洋民族,人口稀少的京族。再往左进,便是瑶族民众,女子穿对襟交领式长衣,衣侧开衩,领襟、衣摆、袖子皆施以精美的红色锈饰,头顶一方挑绣几何纹头帕,颈间佩戴银圈等饰物,用红穗缠头;下着青布短裤、织棉绑腿、脚踏木屐。瑶族男子身穿对襟长衫,束腰带,白色灯笼裤,宽臀紧腿,造型奇特。各个民族特色服装五彩缤纷,争奇斗艳,各具特色,使人眼花缭乱,流连忘返。

    广场四周的走道上,驻足观看的游客已然是人头汹涌,里三层外三层,坐在村寨预备好的座椅上,喝着各族特色茶饮,吃着各族的特色小吃,评头论足,指指点点。随着一声嘹亮的歌声响起,民族村民族表演正式开始了。

    悠扬的壮族山歌如此嘹亮,带你领略大山的壮阔和多情;独特的彝族铃铛舞,充满了丰收喜庆的欢乐之情;绚丽多彩的傣族舞姿,彰显着傣族人民的热情奔放;传统侗戏是以侗语演唱,生动的语言,形象的比喻,戏与音乐的紧密结合,让你感受独特的民族风情。

    不知不觉中,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如银纱般洒满大地,偏僻的民族村在黝黑的夜空下如同一朵骚动的火苗,在月光的包裹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时只见一位苗族的长老头戴木头面具,身穿大红色长袍,手持一只白色大号牛角,一边跳舞,一边吟唱着独有的歌腔,不时吹响一声牛角,缓缓的绕着广场舞动,动作呆板而夸张,歌腔单调而深沉。一圈舞罢,民族村的各族人民,陆陆续续模仿着老者的舞姿,一个接着一个跟随着老者,绕着广场舞动起来。悠远的牛角声,咚咚的锣鼓声,深沉的歌腔声,绚丽多彩的民族服饰,加上那呆板而夸张的舞姿,组成了一副唯美而又神秘的图画。当第一名游客加入到这舞动的队伍时,村寨中心已经成了万头攒动、波涛汹涌的海洋,再理智的三人,也无法阻挡这无边的热情,莫名的情绪高涨,莫名的兴奋异常,不停的舞动着---沸腾着----一圈又一圈-----

    恍惚间,一张娇艳的脸庞出现在前方舞动的人群中,那回眸一笑的妩媚,正是三人夜思梦想的蕙蕙!心底的焦虑促使着老段急忙扒开人群去追寻,霎那间就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舞动着呆板舞姿的阿山和胖子,似乎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露出呆滞的笑容追随着人群继续犹如机器般机械的舞动着-----

    “邦,邦,邦”三声清脆的击打声响起,村寨中心的人群立刻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丝声响,似乎上万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村寨中心竟然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广场正北方,苗族吊脚楼前正中摆放着一只圆形的青铜大鼎,三足,鼎高一米左右,鼎口呈圆形,直径约七八十厘米,鼎口两侧竖起高高的两只鼎耳,耳饰装饰的褐色龙纹,鼎身圆鼓,雕饰着各种神秘图案,显得古朴庄重。大鼎两侧各摆放了一只巨型石碗,深褐色,碗口也有牛头大小。两只石碗的一侧,各自并排竖着高三四米左右的长杆,杆上垂挂着长长的布条。(叫做苗幡,这些布条代表着湘西苗族在八次大迁徙途中挂烂了的衣服,这些布条象征着苗族先祖的身影、迁徙的路标、维护民族生存生命线和民族团结的纽带。其中的每条每块无不都在召示着苗族的生存史、发展史和文明史。)两侧的苗幡之前还各自竖着一支短杆,挂满用白色麻绳串起来的铜钱。

    在这些器具之前正站在一位身材婀娜高挑的“巴代雄”(特指苗族主持祭祀的法师的称谓),身穿全黑的连裙式长袍,黑袍外再加一件形制相似的杏黄袍,头上戴着两层黑色头巾,一层纯黑色,一层白色挑黑花,手持一段竹节,釉色幽黄发亮,一头系着黄色绸布,一头挂着一支青铜铃铛。(苗语称“剖尤”或“棍第”,熟称“蚩尤铃”,是苗族祭祀巴代雄所持的法器。)不正是那侗族的美丽姑娘阿莎萨玛嘛!

    阿莎萨玛晃动手中的“剖尤”,清脆的铜铃声响起,村寨各民族人群中各走出一名族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四五岁的花季年龄,鱼贯着踏入圆形的地底喷泉区域,各自面朝着阿莎萨玛站定了一个方位。这时,周遭忽然响起声乐声,间中夹杂着一声声沉闷的鼓声,阿莎萨玛和先前八位各族推选出的子女一起开始翩翩起舞。

    周围的人群和阿山两人依旧呆滞的,木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声响,一动一静,场面极其的妖艳而诡异。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若不是一只娇柔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阿山怕是早就惊声尖叫出来,迟钝的大脑神经突然活动开来,看着眼前秀眉紧簇的蕙蕙和此时的场景,心中的惊讶和疑惑让刚启动的大脑再次混乱不堪。蕙蕙轻轻的摆了摆手,止住了刚刚清醒的胖子,低声说道,“保持原来的样子!静静的看着,静静地听着!”如此诡异的场景,早就震慑得一向心大的胖子,乖巧的像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老段呢?”静静地站在阿山旁边的蕙蕙忍不住轻轻问道。

    “嗯?先前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老段追着你去了啊!?”阿山不太确定的说。

    “我们刚刚才赶到这里不长的时间,恰好就是你们疯狂跳舞的最后时刻,也幸好是那个时候,我们才这么轻易的混进来!我没有见到老段。别动!”蕙蕙低声警告着胖子。

    “这么可怕的场面,有些恐怖啊,老段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办?”轻声轻语的胖子声音还是有些大,幸好,有周遭的声乐声和鼓声及时掩盖。

    “你别出声!”蕙蕙严厉的瞪了一眼声响太大的胖子,“放心吧!这次我们全队都出动了,队长,副队长还有总部派遣的青木先生都在,我从未听说部门一次性动用这么多的超凡力量。”蕙蕙出言安慰道,可她紧锁的眉头说明,此次的事件应该是有史以来最为重大的事件,心念于此的两人早已经面色煞白。

    “格剖尤老”阿莎萨玛一声呼喊,声乐骤停,翩翩起舞的几人停下舞姿,并随着阿莎萨玛一起呼喊,随之村寨中的人群也同时一遍遍的开始呼喊,伴随着呼喊声,所有人向着广场中央的青铜大鼎一遍遍的跪拜,犹如山呼海啸,像飓风一般震撼人心。

    跪在广场中央的阿莎萨玛伸出左手,放在嘴边用力一咬,咬破的手指处瞬间溢出鲜红的血液,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身前地面的细微的浅槽处,随后她身后的八人和民族村所有的村民都如法炮制,四周的人群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眼神木然的有样学样。阿山这才发现所有人跪拜的眼前都有一条浅浅的凹槽,上万人的滴滴鲜血居然在这浅槽中形成了涓涓细流,正向着中央的青铜大鼎汇聚而去。一层似有似无的血雾,缓缓的弥漫开来,渐渐的整个广场都似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之中。血色之下,原本脸色呆滞木然的人群,渐渐的似笑非笑,妖异邪门起来,有的拼命压挤出手中的鲜血,有的甚至疯狂的咬破所有手指,就为了将鲜血滴入身前的凹槽。

    这时中央苗家吊脚楼,中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人一手拿刀,一手抓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另一人也是一手提刀,一手却抓着一只一米来长的大型蜥蜴,最后一人却正是眼神呆滞,动作机械的先前追寻蕙蕙而不见的老段。阿山和胖子正要惊声大呼,突然耳旁一阵风过,两人就已经身体僵硬,不能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了。两人身旁已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位身着破旧道袍的道士,可不正是登龙观中的那个老妖道嘛?

    鼎前那两人,提刀迅速的割破了大蛇和蜥蜴的皮肤,将喷出的鲜血分别倾倒进大鼎两旁的石碗当中,石碗虽大,也是瞬间满了大半。而老段此时正呆板的一步一步走向那青铜大鼎,站在大鼎前,他的右手赫然有一把锋利的青铜小刀,只见他毫不犹豫的割向自己的左手手腕,手腕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洒落在青铜大鼎之内。鼎前的阿莎萨玛立刻领着其余八人,再次舞动起来,嘴中也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咒语,伴随着铜铃声,青铜大鼎似乎闪过一阵青光,就像活过来一般,吸吮着老段的鲜血。青铜的大鼎的鼎足接触的地面上,多条凹槽里的鲜血就如沸腾一样,骤起波浪,一浪一浪的打向大鼎的鼎足,接触到鼎足的鲜血立刻消失不见,鲜血就像被大鼎吸收了一样,广场上凹槽内的鲜血立刻找到了宣泄,一股一股的血液潮水般向着青铜大鼎涌去。

    “血祭大典!”惊呼出声的蕙蕙,止不住颤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恐惧,传说中神秘而恐怖的血祭大典居然正在眼前活灵活现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