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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芈姓项刘氏

    王佐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奔忙一夜只带回来钟某某的司机刘光春,也并没有交代什么有用的线索。据交代,在钟某某出差甬城时,刘光春擅离职守遭到钟某某辞退后,加入了生命养生协会的传销组织,因个人见闻见识相对出众,几年间成为了桂花城组织的领头人之一。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纪元是真正的领头人,在组织内被称为行者门徒,集会时多次展示过匪夷所思的神仙手段,什么徒手碎石,隔空取物,神水治病,气功治愈瘫痪者等等,不过一个月前就消失无踪。

    从刘光春交代时炙热的眼神可以看出,纪元很是有些手段,传销组织内有很多人深信不疑,有着上百名忠诚信徒。在无知的大伯大妈们中口口相传,越传越是玄乎,犹如神仙下凡,在桂花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力。

    老段此时也意识到这次案件确实非常的棘手,本以为一力降十会,只要开启天眼追查那位所谓的霸王后裔踪迹,直捣黄龙,抓捕回来即可,没成想牵扯的范围越来越广,涉及的人物也是越来越多,总不能个个抓捕回来审问,一时间确实难以着手。

    最终三人商定,老和尚继续他的寻人之旅,胡队依然依据线索按部就班侦查;基于案情的涉及超凡力量的存在,老段调派了三名驻守桂花城的特情人员协助胡大队长,自己带着王佐直奔镇海刘氏,那位霸王后裔不正是出自刘氏宗族嘛,他隐藏起来的影子军团已经过去三十多年,现在估计已经发展成一股不小的力量。

    镇海历史悠久,今属甬城镇海区,古《禹贡》九州之扬州域,后属会稽郡句章县东境,东北沿海,地处滨海口,有渔盐之利。素有”海天雄镇”之称。

    站在淇水湖旁,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白墙灰瓦、高耸叠嶂的马头墙,古色古香的明清徽派建筑群,湖中古桥亭台,柳树垂阴,碧波荡漾。沿着巷子一直往前走,走过蟹呈桥,一座三进院,精致的砖雕、牌楼,地面铺就厚重条石,蜿蜒曲折的回廊,雕刻考究的木制门窗。谁也预想不到镇海刘氏的祖宅,正隐藏在这片旅游胜地的深处。

    “刘忠,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霸王梦还没醒吗?让家族出一半的资金支持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刘氏祖宅内厅堂中,一位四十左右的汉子指着站在厅堂中间一位六十左右的老汉骂道。

    这六旬老汉身材却是极其魁梧,身高两米有余,胸膛宽厚,肌肉贲发,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钢铁铸成。双臂粗壮有力,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让人感受其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但满脸皱纹,岁月的刻刀在其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跳骂汉子也算是身材高大,可惜在他面前就犹如哭闹的稚童,此时,厅堂内坐了七八位汉子,或低眉,或沉思,有些与这位汉子一样满脸通红,义愤填膺。

    “志叔何必这么激动!我不是找大家一起商量嘛!”厅中的老汉倒是气定神闲,眼睛却望着坐于厅首中央的七八十岁老者。

    厅首的儒雅老者面容平和,眼神深邃,青衫长褂端着深褐色的茶壶依然不置可否,看着周边气急不忿的族人也没有出言喝止,只是不动声色的品尝着手中的茶水,身旁还有两位族老正昏昏欲睡。刘氏一族族长,甬城商会会长,数十年商场摸爬滚打,迟暮之年依然屹立甬城之巅。

    族长一声不吭,周遭的年轻人也是逐渐的鼓噪起来,骂娘的,说风凉的,似有将刘忠逐出族谱的意思。刘忠见厅首的三位族中老者依旧无动于衷,想来也是默许了族中年轻人的鼓噪,狱中三十年,昔日的风光,往日的情分在这些唯利是图的族老面前怕早已是昨日黄花。

    “呔!”虽在狱中磨砺了三十年,但当年也是天生神力,一方豪雄,一声清喝震耳欲聋,厅堂内顿时一静,连一直昏昏欲睡的两位族老都睁开了惺忪的老眼。

    族中有些年纪的族人都清楚当年刘忠叱咤风云,一人一刀独闯甬城小刀会杀的小刀会人仰马翻,建立赫赫威名,自此霸王会独霸甬城地下世界,要不是刘忠鬼迷心窍幻想自身霸王转世,阴谋作乱,现在坐在厅首的早就是刘忠本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清喝也是让众人心中惴惴不安。

    “刘忠?!”族长身旁的一位老者醇厚的声音让圆瞪双眼的刘忠一时不好发作。四爷爷为人向来宽厚,虽说刘忠也已快六十,但因辈分较小,四爷爷年长他十岁,年轻时,对刘忠算是极好,经常跟着厮混在一起,尤其身在狱中时,刘忠的妻儿也是四爷爷多方照拂。

    “四爷爷。”刘忠向上首抱拳作礼,“不是刘忠放肆,这些小毛孩子实在是不知轻重。”

    “刘忠,时代不同了!霸王之说,不要再提!当年你也是怕牵连家族,假托项姓。世人却不知我霸王后裔早已在汉朝时期就被汉王赐姓为刘。这么多年来,家族也是感念你想恢复霸王项氏荣光之心,对你和你的家人也是多方照拂。四爷虽已老眼昏花,但现今科技发达,你那些武术功法在科技武器面前早就成了儿童的把戏,你私底下的动作在天眼之下也是无所遁形。这时期你还对霸王之说耿耿于怀,会将整个家族拖入万丈深渊啊!”四爷墩墩的话语发人深省。

    “四爷,我是蹲了三十年的大牢,但这几年也足够让我清楚现在科技发达的程度。现在手机,哦,不,星通机,天网,机器人,激光器,甚至私人飞行器。我都看在眼里,我刘忠不是聋子瞎子,也不再是愚昧莽撞之人,只是当年跟着我的老兄弟们总要养家糊口,我只想要回当年托付给家族的产业。不能让当年的老兄弟们年老了还在为吃一口饱饭发愁!”刘忠面对着四爷也算是低眉顺眼。

    “你说的倒是轻巧。当年的产业在家族的努力下早就价值百亿,你一句话就拿走家族一半的资产,怎么可能?”一旁的族老也不再昏昏欲睡厉声喝道。

    “哼!”刘忠对当年好吃懒做的二爷完全不假以颜色。

    “刘忠,”居于首位的族长这时也不得不出面,“当年你为家族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你麾下的那班兄弟呢,躲的躲,藏的藏,家族确实没有照顾好!你出来这几年,家族对你也是予取予求。你的那班老兄弟,你都可以喊来,有一个算一个,家族都会好好供养着,你看如何?”

    “就是嘛!族长和家族都是念你的恩情的。你看,你女儿也给你养了个大胖外甥,听说九岁了,天资聪颖,家族也会好好培养。”四爷也是随声附和。“你看你年纪也是不小了,这么大的产业交到你手里,怎么经营,怎么发展,总要费思量。你何必纠结在这里。”

    四爷的附和让刘忠大皱眉头,家族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但心中的执念由不得他多做思考,没有这笔资金根本无法让他积蓄力量以待天机。不到最后一步,终做不出与家族彻底反目,踌躇再三后还是想再次劝说。

    “族长,四爷”刘忠毫不客气的忽略了那位二爷,“近几年,我刘忠为人做事大家有目共睹,不求财不求势!对家族也未有任何过份的要求!但诸位何曾试想过,我项刘氏曾经是芈姓项氏远古家族,历史源远流长,自古便以豪勇善武屹立史书,可如今看看家族早已沉沦没落成了市井商贾,蝇营狗苟之辈。”

    “四爷,容我说完!”此时的刘忠早已两鬓斑白,但常年习武依旧身材魁梧气宇轩昂,阻断四爷发言时自有一方气势。“当然,我也明白在现今的社会环境下要维持这一大家族吃喝拉撒,不散了架子,族长族老们自也是殚精竭虑,费尽心力。可也不能忘了祖训,不能将多少先辈的心血束之高阁。近十年来家族子弟可有人翻阅过祖辈典籍,可有人持之以恒的修习?看看这些人都什么样子,个个白面青唇,弱不经风,不是醉生梦死就是花天酒地,可曾有任何一点我项刘氏的风骨。我刘忠痛心呐!”

    “习武,习武。我看你是霸王梦依旧没醒。现在什么环境,什么社会啊?和平年代习武哪里有出头之日?”二爷看着刘忠就满眼厌弃,“五十年前,家族砸了一半的家财在你身上,什么结果?你武功再高,在子弹面前还不是束手就擒。难不成你现在还有造反的妄想!”

    “是!当年是我年轻冲动愚昧无知,万不该受奸猾之人蛊惑,妄想起事。但家族也不该将族卫武士统统废除啊?不说那些千年氏族李氏王家,即便是嘉宁顾氏、陆氏,桂花城马氏,也都有自身的族卫。这是家族传承的底蕴,是家族抗争自保的手段。十年前,马氏受京城王家逼迫一度濒临崩溃,若不是王家担心马氏玉石俱焚,马氏早就灰飞烟灭了。凭什么,还不是凭着马氏马家俊手中的一杆红缨枪,只要他不死,王家各处首脑就要受到马家俊的报复。而我们项刘氏呢?一旦出事,便就是案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刘忠痛心疾首的一番话,说的厅堂内各房房主面色大变,踌躇着不敢言语。这种尴尬的情形从三十年前刘忠入狱以来就一直存在,家族并不是不想培养族卫,一来习武之事讲究持之以恒且耗费巨大,二来习武天赋又至关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不敢触碰官家威严。此时,刘忠出狱已然多年,说明官家可能已经放松了对项刘氏的关注,也确实不是为一个契机。

    “刘忠,你的想法确实也是目前家族的隐患。重启族卫,也未尝不可。”居首的族长深邃的眼神望着刘忠缓缓说道,“只是动用如此巨额资金,不仅会让家族伤筋动骨,只怕也会引起上头注意啊!”

    刘忠见族长有些意动,赶紧说道,“族长,不是刘忠固执,而是时不我待啊!”

    “哦,时不我待!这----”族长有些疑惑。

    刘忠看看了周围欲言又止,族长心中了然,满眼严厉的看向厅中每一个人,才肃穆的开口说道,“堂内都是我族核心子弟,若有人向外泄漏今天的任何一句话语,必然严惩,按叛族处置!”换言之便是下落不明。

    “近十年来,嘉宁陆家已陆续联络顾氏,马氏,温氏,会稽虞、谢、贺,吴兴沈、孙、姚,壮、苗、彝等各族,当然我项刘氏也参与其中,预备举行联合祭祀大典。”

    “哦,这是为何?”

    “天选之日即将开启,天地异变再临世间,英雄辈出的年代即将来临。”刘忠神情肃穆虔诚犹如祷告般喃喃自语。

    几乎满厅堂的人都茫然不知所云,只有族长一阵恍然后,大声说道,“好!就依你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