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相处
唐筱果信了高荣翔，随着他的步伐前进。
高荣翔告知筱果路途不远，车程很近。
筱果望着车窗外，马路边上有人工降雨。这边的夏季比岭南还是凶猛。
无风的星城很是闷热，筱果其实从车站出来便不大适应。
车子开入一个小区，郁郁葱葱的小区环境很是静谧。
高荣翔把车子停好了，给筱果开车门，帮她拿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带着她走在石板与草坪镶嵌小区小道里。
“呆瓜，走这边，太阳没有那么猛。”
这就是高荣翔放弃那条绿化大道，走这条小道的缘由。
筱果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就像之前在游戏里，乖巧地跟着他玩。如此的自然，是筱果内心极其难得的不理性与放肆。
她看着他的背影，看似近在眼前，在阳光下，斑驳树影，又远在天边。
筱果想得出了神，脚踢到了草坪，一个踉跄，筱果往高荣翔后侧身去。所幸之事，高荣翔察觉情况，眼疾手快，捞了一把筱果。
筱果被高荣翔稳稳当当拉入怀中。口罩在磨蹭到他身上时，划出耳根。她抬头看着此时此刻拥她入怀的高荣翔。
清晰的下颚轮廓，隐隐约约还看到有些胡须渣渣。
“呆瓜，没事吧？”高荣翔看着筱果问道。
筱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在筱果撞入他怀里那一刻，她心咯噔咯噔响。她看着高荣翔，他平实的话语与内心古井无波相对称。
动心之人，总是心神不宁。
高荣翔看着筱果，全貌的她，对于他而言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期。因为他未曾动心吧。在他心底第一位置的人不是筱果。
筱果的脸型如她身形相称，瘦瘦小小，小小的脸蛋下，慈眉善目，黑眼珠子透出的炯炯有神，在那双微皱的额头间又显有丝丝捉摸不透的感觉，似忧伤，似落寞。
一刹那的入怀让筱果迷离，如果眼前的高荣翔是她的，她必定牢牢抱紧他，感受来自她喜欢的他的温暖。可惜，他不是，他不是她的，她仿佛是断定与他无缘。
筱果离开他的怀里，顾及脚下的路，这段路陌生又忐忑。
到了一栋楼房，楼边上空荡荡的游泳池，晌午的小区很是安静，连同他这边的楼道如斯。
他领着她入电梯，十八层的楼层，筱果盯着电梯显示屏，一层一层，往上升的是自己那颗心脏，她即将要到达他的住所。
电梯到达，筱果跟着他的步伐停留在404门牌前，他用指纹开了锁。叮咚声，进入筱果的心，他推开门，通透的阳光从阳台连入过道。
“呆瓜，进来。”
高荣翔喊着愣在门外的筱果，筱果愣怔在外面是看到如此干净的地面，她不敢踏入。而且他进门后换了拖鞋。
“没事，不用换。”高荣翔明白筱果的眼神，在喊她进来时，她的眼睛略过自己的脚，他便明白了她的礼貌之举。
筱果点了点头，她呀确实害怕踩脏了地板。她甚至有种冲动，想从包包里掏出职业习惯的便装消毒水喷一喷自己鞋子和全身。而且这也是她回宿舍的日常动作。在如此通透的房间里，她也忘记了她的惯性。
默哥开口，她便没有犹豫。踏入屋里，通透是这个房子给别人的第一感觉。如今仔细端详，如此通透的环境，除了外面采光好，白色的墙壁也映衬得格外透亮，还有屋内简单的摆设，一厅三房的格局感觉就大了。
“呆瓜，你住我房间吧，宽敞些。我住书房，书房有点拥挤。另一个放着杂物，没法住人。因为偶尔夜里有抽烟，所以我房里会有点味道。希望你别介意。”
高荣翔打开一个房间门，很认真给筱果安排住处。
“嗯……”筱果点了点头。
高荣翔在筱果点头后，才把她的小行李箱拉进房间，放置一边。他前去打开窗帘，星城火炉般滚烫的热气透过窗户袭来。
筱果在出站后，便晓得星城的热度，这种热度与羊城不同，星城的热连同地表似火烧，羊城的热还有微凉的风。
“呆瓜，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高荣翔的手还停留在房间的窗帘处，忽然想起筱果赶车的疲惫。
“啊……”
筱果因为在看他的房间，所以出了神，并没有听到高荣翔的关怀。
他的房间摆设也很简陋，简单的办公台，简单的床头柜，一台落地台灯。
“你需要休息一下吗？”高荣翔重复问道。
“哦，不用了，方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筱果回应高荣翔。
“要吃点东西吗？水果？”高荣翔弄好窗帘，边朝门外走去，边问筱果。
“哦。”不知道为何面对真人高荣翔，筱果总有点语塞，与游戏那位善聊的小果不同。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现实的她才是真实的自己，现实里的她确实不善言辞。
“那你到沙发坐会儿，我去弄。”高荣翔眼睛望了望大厅。
筱果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小背包放到行李箱上，随着他的步子走出了厅外。屋内各处风格如出一辙，大厅里也只是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电视镶挂在墙上。她慢条斯理坐下沙发，松软的沙发很是舒服，她的手忽然不敢触碰，摆在自己大腿处，有点局促。
“呆瓜，你想吃哈密瓜，还是西瓜。”高荣翔从厨房探头出来。
“哈密瓜吧。”筱果回应。
“好。”高荣翔在厨房忙碌。
筱果在明亮的地方总有些局促不安，尤其是别人的家里，她正襟危坐，手不敢动弹，不敢乱摸。
其实，尸体不是最可怕的东西，人心才是。
她撒谎了，心在慌。她更怕他也拥有那些人一样的心，对她那双对死者敬畏的手深感不适。
“好。喊你呆瓜都成了三个瓜了。不如还是喊你小果吧。”高荣翔把水果盘端出来，笑言。
“哦，也行。”筱果微笑回应。
高荣翔没有问她姓名，也没有打探她的事情，只是把她当一位客人招待，很热情很周到。
碧儿总跟她说，世间人性险恶。可眼前这位高先生似乎打破了人性险恶这一词。他是一位绅士，一位极其有风度的男子。没有食言，筱果来，他热心肠履行网上说过的话。他也没有在意过筱果的丑美，衣着打扮，把她当成了外地来的朋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是明理且真诚之人。
高荣翔把果盘端到筱果面前，给她递上叉子。筱果下意识想摸身上的小背包，因为她要喷喷消毒酒精。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去接他递来的叉子。
水果切得很精致，心灵手巧，不知道是否能用来形容男生，如果能，她想用来形容他。眼前这位笔挺的身姿，端正的五官，还有温柔的声线的他，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他。
高荣翔也坐下来，吃起水果。他确实把小果当成朋友，客人，所以并没有拘束。
“星城热？还是羊城热？”他与她闲聊。
“这边。”筱果很简短回应。
“这边地表温度高，不散热，又称火城。”高荣翔详细说明星城热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难怪外面有人工降雨。”筱果恍然大悟般应道。
“小果中午是否能接受吃外卖。因为外面实在太热了，奔波出去怕你吃不消。我平常不做饭，都到我父母那边吃。最近他们回老家了。”高荣翔很耐心跟筱果说明原由。
“没有关系，可以。”筱果自然接受。
“小果，你能吃辣吗？湘菜的特色是辣。”高荣翔细心问道。
“一点点。”筱果回答。
“一点点，湘菜的一点点辣估摸着是你们岭南人的特辣。还是点粤菜吧。”高荣翔作出最后的决定。
“好。”筱果点点头。
“要看电视吗？”高荣翔总不让大家陷入沉默。
“好。”筱果现实确实不大懂交流，只会点头说好。
高荣幸翔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筱果。他虽然没有说话，筱果也明白他是让她选择自己想看的节目。
筱果手又有些慌张，毕竟递给她的东西不是化妆工具，是生活最日常的工具。她强装镇定，若无其事接过。
筱果看到大屏幕处央视的文学类节目，便按了进去。快速选好节目，轻轻地放下遥控。她总怕自己这双不被理解的手，停留在他人的物品处太久。
那么多年了，她有过被嫌弃的经历。那一次，她与碧儿外出餐馆吃东西。一名服务员认得她，三天前她看到过筱果工作，即便躺在棺木里的是她婆婆，她也只是远远望着，脸上更多的不是写满悲伤，而是恐慌。婆媳问题，在死亡前，也清晰可见。
筱果的餐具掉地下了，她只能寻求服务员帮忙，而为筱果服务的大姐看到她那刻，脸上有些震惊。大姐没有说话，听到筱果要餐具，便前去给她拿新餐具。她也没有递给伸手要接餐具的筱果，只是放到她的桌面前。
“等一下她们这一桌吃完，单独把碗筷拿出去消毒。”大姐低声和身边的一名服务员说道。
虽说是轻声细语的，可是也传入了筱果的耳朵里。
“为什么？”
“在殡仪馆工作的，摸死人的。”
她们的对话很清晰。筱果表面不以为然，自从事这份工作开始，她便知道她这双手都不会被理解，只是内心总有伤感落寞。
此时的碧儿去了洗手间，倘若她在，肯定会上前与之理论。而筱果的性子，心里自苦，也只好置之不理。
高荣翔告知筱果路途不远，车程很近。
筱果望着车窗外，马路边上有人工降雨。这边的夏季比岭南还是凶猛。
无风的星城很是闷热，筱果其实从车站出来便不大适应。
车子开入一个小区，郁郁葱葱的小区环境很是静谧。
高荣翔把车子停好了，给筱果开车门，帮她拿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带着她走在石板与草坪镶嵌小区小道里。
“呆瓜，走这边，太阳没有那么猛。”
这就是高荣翔放弃那条绿化大道，走这条小道的缘由。
筱果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就像之前在游戏里，乖巧地跟着他玩。如此的自然，是筱果内心极其难得的不理性与放肆。
她看着他的背影，看似近在眼前，在阳光下，斑驳树影，又远在天边。
筱果想得出了神，脚踢到了草坪，一个踉跄，筱果往高荣翔后侧身去。所幸之事，高荣翔察觉情况，眼疾手快，捞了一把筱果。
筱果被高荣翔稳稳当当拉入怀中。口罩在磨蹭到他身上时，划出耳根。她抬头看着此时此刻拥她入怀的高荣翔。
清晰的下颚轮廓，隐隐约约还看到有些胡须渣渣。
“呆瓜，没事吧？”高荣翔看着筱果问道。
筱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在筱果撞入他怀里那一刻，她心咯噔咯噔响。她看着高荣翔，他平实的话语与内心古井无波相对称。
动心之人，总是心神不宁。
高荣翔看着筱果，全貌的她，对于他而言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期。因为他未曾动心吧。在他心底第一位置的人不是筱果。
筱果的脸型如她身形相称，瘦瘦小小，小小的脸蛋下，慈眉善目，黑眼珠子透出的炯炯有神，在那双微皱的额头间又显有丝丝捉摸不透的感觉，似忧伤，似落寞。
一刹那的入怀让筱果迷离，如果眼前的高荣翔是她的，她必定牢牢抱紧他，感受来自她喜欢的他的温暖。可惜，他不是，他不是她的，她仿佛是断定与他无缘。
筱果离开他的怀里，顾及脚下的路，这段路陌生又忐忑。
到了一栋楼房，楼边上空荡荡的游泳池，晌午的小区很是安静，连同他这边的楼道如斯。
他领着她入电梯，十八层的楼层，筱果盯着电梯显示屏，一层一层，往上升的是自己那颗心脏，她即将要到达他的住所。
电梯到达，筱果跟着他的步伐停留在404门牌前，他用指纹开了锁。叮咚声，进入筱果的心，他推开门，通透的阳光从阳台连入过道。
“呆瓜，进来。”
高荣翔喊着愣在门外的筱果，筱果愣怔在外面是看到如此干净的地面，她不敢踏入。而且他进门后换了拖鞋。
“没事，不用换。”高荣翔明白筱果的眼神，在喊她进来时，她的眼睛略过自己的脚，他便明白了她的礼貌之举。
筱果点了点头，她呀确实害怕踩脏了地板。她甚至有种冲动，想从包包里掏出职业习惯的便装消毒水喷一喷自己鞋子和全身。而且这也是她回宿舍的日常动作。在如此通透的房间里，她也忘记了她的惯性。
默哥开口，她便没有犹豫。踏入屋里，通透是这个房子给别人的第一感觉。如今仔细端详，如此通透的环境，除了外面采光好，白色的墙壁也映衬得格外透亮，还有屋内简单的摆设，一厅三房的格局感觉就大了。
“呆瓜，你住我房间吧，宽敞些。我住书房，书房有点拥挤。另一个放着杂物，没法住人。因为偶尔夜里有抽烟，所以我房里会有点味道。希望你别介意。”
高荣翔打开一个房间门，很认真给筱果安排住处。
“嗯……”筱果点了点头。
高荣翔在筱果点头后，才把她的小行李箱拉进房间，放置一边。他前去打开窗帘，星城火炉般滚烫的热气透过窗户袭来。
筱果在出站后，便晓得星城的热度，这种热度与羊城不同，星城的热连同地表似火烧，羊城的热还有微凉的风。
“呆瓜，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高荣翔的手还停留在房间的窗帘处，忽然想起筱果赶车的疲惫。
“啊……”
筱果因为在看他的房间，所以出了神，并没有听到高荣翔的关怀。
他的房间摆设也很简陋，简单的办公台，简单的床头柜，一台落地台灯。
“你需要休息一下吗？”高荣翔重复问道。
“哦，不用了，方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筱果回应高荣翔。
“要吃点东西吗？水果？”高荣翔弄好窗帘，边朝门外走去，边问筱果。
“哦。”不知道为何面对真人高荣翔，筱果总有点语塞，与游戏那位善聊的小果不同。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现实的她才是真实的自己，现实里的她确实不善言辞。
“那你到沙发坐会儿，我去弄。”高荣翔眼睛望了望大厅。
筱果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小背包放到行李箱上，随着他的步子走出了厅外。屋内各处风格如出一辙，大厅里也只是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电视镶挂在墙上。她慢条斯理坐下沙发，松软的沙发很是舒服，她的手忽然不敢触碰，摆在自己大腿处，有点局促。
“呆瓜，你想吃哈密瓜，还是西瓜。”高荣翔从厨房探头出来。
“哈密瓜吧。”筱果回应。
“好。”高荣翔在厨房忙碌。
筱果在明亮的地方总有些局促不安，尤其是别人的家里，她正襟危坐，手不敢动弹，不敢乱摸。
其实，尸体不是最可怕的东西，人心才是。
她撒谎了，心在慌。她更怕他也拥有那些人一样的心，对她那双对死者敬畏的手深感不适。
“好。喊你呆瓜都成了三个瓜了。不如还是喊你小果吧。”高荣翔把水果盘端出来，笑言。
“哦，也行。”筱果微笑回应。
高荣翔没有问她姓名，也没有打探她的事情，只是把她当一位客人招待，很热情很周到。
碧儿总跟她说，世间人性险恶。可眼前这位高先生似乎打破了人性险恶这一词。他是一位绅士，一位极其有风度的男子。没有食言，筱果来，他热心肠履行网上说过的话。他也没有在意过筱果的丑美，衣着打扮，把她当成了外地来的朋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是明理且真诚之人。
高荣翔把果盘端到筱果面前，给她递上叉子。筱果下意识想摸身上的小背包，因为她要喷喷消毒酒精。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去接他递来的叉子。
水果切得很精致，心灵手巧，不知道是否能用来形容男生，如果能，她想用来形容他。眼前这位笔挺的身姿，端正的五官，还有温柔的声线的他，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他。
高荣翔也坐下来，吃起水果。他确实把小果当成朋友，客人，所以并没有拘束。
“星城热？还是羊城热？”他与她闲聊。
“这边。”筱果很简短回应。
“这边地表温度高，不散热，又称火城。”高荣翔详细说明星城热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难怪外面有人工降雨。”筱果恍然大悟般应道。
“小果中午是否能接受吃外卖。因为外面实在太热了，奔波出去怕你吃不消。我平常不做饭，都到我父母那边吃。最近他们回老家了。”高荣翔很耐心跟筱果说明原由。
“没有关系，可以。”筱果自然接受。
“小果，你能吃辣吗？湘菜的特色是辣。”高荣翔细心问道。
“一点点。”筱果回答。
“一点点，湘菜的一点点辣估摸着是你们岭南人的特辣。还是点粤菜吧。”高荣翔作出最后的决定。
“好。”筱果点点头。
“要看电视吗？”高荣翔总不让大家陷入沉默。
“好。”筱果现实确实不大懂交流，只会点头说好。
高荣幸翔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筱果。他虽然没有说话，筱果也明白他是让她选择自己想看的节目。
筱果手又有些慌张，毕竟递给她的东西不是化妆工具，是生活最日常的工具。她强装镇定，若无其事接过。
筱果看到大屏幕处央视的文学类节目，便按了进去。快速选好节目，轻轻地放下遥控。她总怕自己这双不被理解的手，停留在他人的物品处太久。
那么多年了，她有过被嫌弃的经历。那一次，她与碧儿外出餐馆吃东西。一名服务员认得她，三天前她看到过筱果工作，即便躺在棺木里的是她婆婆，她也只是远远望着，脸上更多的不是写满悲伤，而是恐慌。婆媳问题，在死亡前，也清晰可见。
筱果的餐具掉地下了，她只能寻求服务员帮忙，而为筱果服务的大姐看到她那刻，脸上有些震惊。大姐没有说话，听到筱果要餐具，便前去给她拿新餐具。她也没有递给伸手要接餐具的筱果，只是放到她的桌面前。
“等一下她们这一桌吃完，单独把碗筷拿出去消毒。”大姐低声和身边的一名服务员说道。
虽说是轻声细语的，可是也传入了筱果的耳朵里。
“为什么？”
“在殡仪馆工作的，摸死人的。”
她们的对话很清晰。筱果表面不以为然，自从事这份工作开始，她便知道她这双手都不会被理解，只是内心总有伤感落寞。
此时的碧儿去了洗手间，倘若她在，肯定会上前与之理论。而筱果的性子，心里自苦，也只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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