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除魔，抬头不见低头人
从露仙宗回来，墨奈一头扎进藏书阁，就在宗门大库边上开的洞府，里面几排书架，主要的功法是老四筑基失败后留下的，再就是王砾贡献的各类风物志。
有关魔修的事，墨奈不能贸然询问，哪怕门人也不行。
只是闲书里的魔修记录也极少，只《淫修传》里找到两则相关故事。
《淫修传》其一：有美妇，巧笑风姿，腿长，喜穿紧身衣，守寡后堕入魔道，竟身诱其宗主行不轨之事，为人不齿。那一日……
《淫修传》其二：有金丹宗门之掌上明珠，家族败亡后被痴情修士救助，却恩将仇报，杀痴情人而入魔，而后竟委身于杀父仇人，为人不齿。那一日……
“这都什么跟什么？”墨奈舔舔手指，翻下一页，“怎么写得比太监还短？”
一整天，把王砾带的各种书翻了个遍，又只在话本小说《疯魔论剑》里找到另一则故事。
“那老者，被人诓骗，倒炼功法，走火入魔，却又于寿元尽头，破逐六尘，惊骇世人。”
仍是满头雾水。
自己在离川人生地不熟，对入魔一事又所知甚少，在这种条件下让他关注魔修，届时一句“没什么发现”就能交差。
而且执中院建立的根本，就是肃清魔修鬼修啊。
露噫那样的身份吩咐差事，不至于这样多的漏洞。
墨奈在藏书阁里乱转，心生疑窦。
露噫给的几瓶丹药就在案几上，他都打开闻过，没什么异味，但在修真界，毒都是香的。
这丹药一年一颗，三瓶子也就够阿贵吃一辈子了，多出来的三瓶也有些可疑。
“这丹药有问题？露噫的意思，是让我把多余的丹药也送出去？可凡人入魔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样在藏书阁枯坐苦想一天，也没有头绪，心中挂念黄欣，抬腿便走，却突然好想起露噫说的【魔修唯一律条】。
魔修必须相信自己入魔是命定。
魔修消息甚少，说明一直存在，才会不流通消息，以免世人惶恐。
那么修士在入魔之前，就知晓【魔修唯一律条】，否则早早失了人性，丧心病狂到处杀人，早就被捕杀干净，不存在隐匿一说了。
【魔修唯一律条】的字面理解更是离谱，几乎是推波助澜的慰藉。
那么答案来了，几乎是唯一的。
露噫是有意将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因为在他眼中，自己有入魔倾向！
说得通了！
之前在建宗现场，墨奈就曾内观道心有不稳的倾向，想到此，墨奈赶紧盘腿打坐，把《黄庭经》念得大声大声再大声。
“庐间以自偿，坚身完受庆……”
贾谷钰瘪着嘴打开藏书阁法阵，说是法阵，不过是一个小型的示警型禁制，除墨奈、贾谷钰的人进入藏书阁，就会触发。
贾老太探头看到墨奈专心修炼，又悄悄退出来给，对众人说道：“没事，念经呢，外头的事且观察，先别去烦他。”
藏书阁外，除了在仙坊售鱼的王凡，所有门人都在场，都没什么好脸色。
站在最远处的黄欣，翘首以盼，满脸焦急。
燕柒见状，过去拉了她的手离开：“修真之事，不同凡响，你如今是他夫人，如此忧心，被他人看在眼里，反而有害，再者说，他那个人，要知道你这么担心，不更烦？”
大概很少听到燕柒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黄欣眼里的泪水竟憋了回去。
“燕姐姐说得是，我这就回去……”
“一起。”
贾谷钰这手还在捏陈猫猫脸，眼睛却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女子，哀叹一声。
“好奶奶，叹什么气呀？”陈猫猫问。
贾谷钰慈眉善目一笑：“你这胖小子命好，永远轮不到奶奶替你操心呢。”
嘻嘻。
墨奈不理外事，把《一元诀》、《黄庭经》来回念诵三天三夜，直把辟谷丹吃到无效才精疲力竭的出关。
“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在引蟾仙坊他是明显感受道心不稳，这一次则是被露噫吓的。
当然，有个专门的词形容叫【种魔】，但说的是不是墨奈这种情况就不得而知。
藏书阁外，只有陈猫猫逗弄着【赤癍熊】，一见到墨奈，这小子丢了手里树枝就跑，连个招呼都不打。
墨奈冷笑：“这是什么新礼节？”
人与兽四目相对。
他自认和这头懒熊有极深的交情，而且许久未见，有点甚是想念的味道。
“怠懒货，在我这里吃得不错吧？”东道主笑脸盈盈。
人与兽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看错了，【赤癍熊】好像翻了个白眼，转了身，先用屁股对着墨奈，再才慢慢爬远。
“哟呵，吃我家的鱼，睡我家灵地，见了掌门招呼也不打一声，撑死你这个王八蛋。”
说到吃的，他立刻饿极了，再不和这蛮兽较真，自己跑到膳房，冷的热的全朝嘴里塞，冷不丁荷花冲进来，扯着他的褂子就往外拽。
墨奈边吃边骂：“干什么呢，我吃我家东西有错了？王砾吃的，我吃不得？”
荷花仍在拽：“哎哟我的大掌门，这时候还来贫嘴，快去看看吧，出大事啦！”
他这才想起陈猫猫当时表情，大概一早守在藏书阁外，看到自己就去跑去报信了。
“这孩子，跟那头熊混久了，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骂归骂，墨奈半点不敢怠慢，直奔宗门大殿，如果连荷花这个凡人都急成这样，那就是大事了。
众人哪里知道墨奈跑到膳房偷吃，此时正聚在大殿外，四处张望。
墨奈乘着飞葫芦，很远就开始高喊：“别慌别慌，我到了我到了。”
门人焦急，他看在眼里，心里只三个字：掌门不能慌。
也顾不上去大殿主位上炫耀身份，才从飞行法器上落下，墨奈就问：“发生了甚么事？”
贾谷钰还算淡定，冷冷一句：“你抬头看看。”
“抬头干什么？我又没戴帽子。”
开个小玩笑，但抬头，看到【八方烟雨巽枷大阵】之外，乌泱泱飞着二十多几个修士，分作三四堆，手上都提了法器。
墨奈也傻了：“这……来多久了？”
贾谷钰回道：“你回宗之前来过一次，就一个散修，自你回来之后一天一次，人越来越多，你再多闭关几天，说不得我就要收拾行李回引蟾仙坊了。”
墨奈十分气愤：“那你不喊我？”
贾谷钰才不怕他：“呵，你这三年什么时候闭过关？一回来就偷偷摸摸跑进藏书阁，老身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
行吧，确实是他急于了解魔修的事，回宗之后和众人也没打个招呼。
环视门人，连同吴正在内，都惶惶然，黄欣站在大殿门外，满眼全是担忧。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再说入魔一事，说不得也是美色问题。
墨奈把再访露仙宗的情况一说，众人也就了然了。
之前不惹遂心宗，是遣家驿的事情未了，墨奈可以随意行驱狼吞虎的小手段，如今露仙宗明说随意处置墨奈，吕家未来是否把族女嫁过来都成问题。
只怪消息传得太快，只怕墨奈还未回宗，鬼手湖附近的势力就都知道此事。
吴正回道：“阵外都是散修，几次过来，也只说和掌门谈事，也就今天拿了法器，估计等的不耐烦了。”
“无妨，只要我还和吕家、甄家有生意来往，一帮散修断不会贸然攻打……”
“轰轰”两声，两道红光正中法阵，溅起一阵火焰。
贾谷钰叹口气：“自昨日起，每六个时辰他们这样打一时，北湖湖心他们还停了四艘船，天天捕鱼饮酒……”
“你不早说！”
墨奈，看一眼吴正，老头儿叹口气，也抛出一个玉瓶，带他一同出阵。
“诸位住手，有话好好说哈。”墨奈踩在玉瓶上，手握法阵令牌，做出随时激发的样子。
打头的筑基散修冷笑：“墨掌门，你好大架子，要我等道友足足等你五天，怎么说？看不起咱们翠屏山的修士？”
《西离川散修大全》有这样一段话：翠屏山的散修，一群紧挨遣家驿的恶棍，因极穷造就了他们极爱贪小便宜的性子，只要嗅到一点消息，就要从中获利，有时送几张低阶符箓就可打发，有时一枚三阶灵石也满足不了他们，常被附近宗门雇佣做些脏事，但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所谓翠屏山并非一座山峰，而是从西到东几百里的绵长山脉，其中藏了不少一阶、二阶灵地，不够宗门驻扎，正是散修沃土。
如果余升在这，估计还认识几个，吴正压力比余升小，而且之前有筑基可能，向来不与这帮散修来往。
经了三年，墨奈与散修打交道已然是一家人的感觉：“嗨，从露仙宗回来之后，境界松动，闭了几天关，还好没破境，不然还要专程去那边送谢礼呢。”
哈哈哈哈，散修哄笑一阵。
打头的光头修士一抬手里火系法器：“知道墨掌门能说会道，一手扯大旗信马由缰，但今儿我们兄弟确实有事要你遂心宗帮忙，你就说干不干吧？”
对方油盐不进，墨奈也没更好的主意，再抬吕家出来，怕是会惹对方不高兴。
“都是邻居，能帮手的，墨某绝不含糊。”
秃子开怀大笑：“哈哈，很好，你家出三个，随咱们走一趟游龙帮，他家忒不地道，这次一定要个说法回来。”
“啊！！！”墨奈大惊失色。
有关魔修的事，墨奈不能贸然询问，哪怕门人也不行。
只是闲书里的魔修记录也极少，只《淫修传》里找到两则相关故事。
《淫修传》其一：有美妇，巧笑风姿，腿长，喜穿紧身衣，守寡后堕入魔道，竟身诱其宗主行不轨之事，为人不齿。那一日……
《淫修传》其二：有金丹宗门之掌上明珠，家族败亡后被痴情修士救助，却恩将仇报，杀痴情人而入魔，而后竟委身于杀父仇人，为人不齿。那一日……
“这都什么跟什么？”墨奈舔舔手指，翻下一页，“怎么写得比太监还短？”
一整天，把王砾带的各种书翻了个遍，又只在话本小说《疯魔论剑》里找到另一则故事。
“那老者，被人诓骗，倒炼功法，走火入魔，却又于寿元尽头，破逐六尘，惊骇世人。”
仍是满头雾水。
自己在离川人生地不熟，对入魔一事又所知甚少，在这种条件下让他关注魔修，届时一句“没什么发现”就能交差。
而且执中院建立的根本，就是肃清魔修鬼修啊。
露噫那样的身份吩咐差事，不至于这样多的漏洞。
墨奈在藏书阁里乱转，心生疑窦。
露噫给的几瓶丹药就在案几上，他都打开闻过，没什么异味，但在修真界，毒都是香的。
这丹药一年一颗，三瓶子也就够阿贵吃一辈子了，多出来的三瓶也有些可疑。
“这丹药有问题？露噫的意思，是让我把多余的丹药也送出去？可凡人入魔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样在藏书阁枯坐苦想一天，也没有头绪，心中挂念黄欣，抬腿便走，却突然好想起露噫说的【魔修唯一律条】。
魔修必须相信自己入魔是命定。
魔修消息甚少，说明一直存在，才会不流通消息，以免世人惶恐。
那么修士在入魔之前，就知晓【魔修唯一律条】，否则早早失了人性，丧心病狂到处杀人，早就被捕杀干净，不存在隐匿一说了。
【魔修唯一律条】的字面理解更是离谱，几乎是推波助澜的慰藉。
那么答案来了，几乎是唯一的。
露噫是有意将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因为在他眼中，自己有入魔倾向！
说得通了！
之前在建宗现场，墨奈就曾内观道心有不稳的倾向，想到此，墨奈赶紧盘腿打坐，把《黄庭经》念得大声大声再大声。
“庐间以自偿，坚身完受庆……”
贾谷钰瘪着嘴打开藏书阁法阵，说是法阵，不过是一个小型的示警型禁制，除墨奈、贾谷钰的人进入藏书阁，就会触发。
贾老太探头看到墨奈专心修炼，又悄悄退出来给，对众人说道：“没事，念经呢，外头的事且观察，先别去烦他。”
藏书阁外，除了在仙坊售鱼的王凡，所有门人都在场，都没什么好脸色。
站在最远处的黄欣，翘首以盼，满脸焦急。
燕柒见状，过去拉了她的手离开：“修真之事，不同凡响，你如今是他夫人，如此忧心，被他人看在眼里，反而有害，再者说，他那个人，要知道你这么担心，不更烦？”
大概很少听到燕柒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黄欣眼里的泪水竟憋了回去。
“燕姐姐说得是，我这就回去……”
“一起。”
贾谷钰这手还在捏陈猫猫脸，眼睛却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女子，哀叹一声。
“好奶奶，叹什么气呀？”陈猫猫问。
贾谷钰慈眉善目一笑：“你这胖小子命好，永远轮不到奶奶替你操心呢。”
嘻嘻。
墨奈不理外事，把《一元诀》、《黄庭经》来回念诵三天三夜，直把辟谷丹吃到无效才精疲力竭的出关。
“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在引蟾仙坊他是明显感受道心不稳，这一次则是被露噫吓的。
当然，有个专门的词形容叫【种魔】，但说的是不是墨奈这种情况就不得而知。
藏书阁外，只有陈猫猫逗弄着【赤癍熊】，一见到墨奈，这小子丢了手里树枝就跑，连个招呼都不打。
墨奈冷笑：“这是什么新礼节？”
人与兽四目相对。
他自认和这头懒熊有极深的交情，而且许久未见，有点甚是想念的味道。
“怠懒货，在我这里吃得不错吧？”东道主笑脸盈盈。
人与兽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看错了，【赤癍熊】好像翻了个白眼，转了身，先用屁股对着墨奈，再才慢慢爬远。
“哟呵，吃我家的鱼，睡我家灵地，见了掌门招呼也不打一声，撑死你这个王八蛋。”
说到吃的，他立刻饿极了，再不和这蛮兽较真，自己跑到膳房，冷的热的全朝嘴里塞，冷不丁荷花冲进来，扯着他的褂子就往外拽。
墨奈边吃边骂：“干什么呢，我吃我家东西有错了？王砾吃的，我吃不得？”
荷花仍在拽：“哎哟我的大掌门，这时候还来贫嘴，快去看看吧，出大事啦！”
他这才想起陈猫猫当时表情，大概一早守在藏书阁外，看到自己就去跑去报信了。
“这孩子，跟那头熊混久了，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骂归骂，墨奈半点不敢怠慢，直奔宗门大殿，如果连荷花这个凡人都急成这样，那就是大事了。
众人哪里知道墨奈跑到膳房偷吃，此时正聚在大殿外，四处张望。
墨奈乘着飞葫芦，很远就开始高喊：“别慌别慌，我到了我到了。”
门人焦急，他看在眼里，心里只三个字：掌门不能慌。
也顾不上去大殿主位上炫耀身份，才从飞行法器上落下，墨奈就问：“发生了甚么事？”
贾谷钰还算淡定，冷冷一句：“你抬头看看。”
“抬头干什么？我又没戴帽子。”
开个小玩笑，但抬头，看到【八方烟雨巽枷大阵】之外，乌泱泱飞着二十多几个修士，分作三四堆，手上都提了法器。
墨奈也傻了：“这……来多久了？”
贾谷钰回道：“你回宗之前来过一次，就一个散修，自你回来之后一天一次，人越来越多，你再多闭关几天，说不得我就要收拾行李回引蟾仙坊了。”
墨奈十分气愤：“那你不喊我？”
贾谷钰才不怕他：“呵，你这三年什么时候闭过关？一回来就偷偷摸摸跑进藏书阁，老身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
行吧，确实是他急于了解魔修的事，回宗之后和众人也没打个招呼。
环视门人，连同吴正在内，都惶惶然，黄欣站在大殿门外，满眼全是担忧。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再说入魔一事，说不得也是美色问题。
墨奈把再访露仙宗的情况一说，众人也就了然了。
之前不惹遂心宗，是遣家驿的事情未了，墨奈可以随意行驱狼吞虎的小手段，如今露仙宗明说随意处置墨奈，吕家未来是否把族女嫁过来都成问题。
只怪消息传得太快，只怕墨奈还未回宗，鬼手湖附近的势力就都知道此事。
吴正回道：“阵外都是散修，几次过来，也只说和掌门谈事，也就今天拿了法器，估计等的不耐烦了。”
“无妨，只要我还和吕家、甄家有生意来往，一帮散修断不会贸然攻打……”
“轰轰”两声，两道红光正中法阵，溅起一阵火焰。
贾谷钰叹口气：“自昨日起，每六个时辰他们这样打一时，北湖湖心他们还停了四艘船，天天捕鱼饮酒……”
“你不早说！”
墨奈，看一眼吴正，老头儿叹口气，也抛出一个玉瓶，带他一同出阵。
“诸位住手，有话好好说哈。”墨奈踩在玉瓶上，手握法阵令牌，做出随时激发的样子。
打头的筑基散修冷笑：“墨掌门，你好大架子，要我等道友足足等你五天，怎么说？看不起咱们翠屏山的修士？”
《西离川散修大全》有这样一段话：翠屏山的散修，一群紧挨遣家驿的恶棍，因极穷造就了他们极爱贪小便宜的性子，只要嗅到一点消息，就要从中获利，有时送几张低阶符箓就可打发，有时一枚三阶灵石也满足不了他们，常被附近宗门雇佣做些脏事，但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所谓翠屏山并非一座山峰，而是从西到东几百里的绵长山脉，其中藏了不少一阶、二阶灵地，不够宗门驻扎，正是散修沃土。
如果余升在这，估计还认识几个，吴正压力比余升小，而且之前有筑基可能，向来不与这帮散修来往。
经了三年，墨奈与散修打交道已然是一家人的感觉：“嗨，从露仙宗回来之后，境界松动，闭了几天关，还好没破境，不然还要专程去那边送谢礼呢。”
哈哈哈哈，散修哄笑一阵。
打头的光头修士一抬手里火系法器：“知道墨掌门能说会道，一手扯大旗信马由缰，但今儿我们兄弟确实有事要你遂心宗帮忙，你就说干不干吧？”
对方油盐不进，墨奈也没更好的主意，再抬吕家出来，怕是会惹对方不高兴。
“都是邻居，能帮手的，墨某绝不含糊。”
秃子开怀大笑：“哈哈，很好，你家出三个，随咱们走一趟游龙帮，他家忒不地道，这次一定要个说法回来。”
“啊！！！”墨奈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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