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愀乐，料想前路或有缘
咚咚咚！
他怒捶这高不可攀的虚妄之墙，可任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
“墨奈……墨奈……”
恍若隔世的声音悠悠的，是贾老太太，隔着许久，又听到了。
还来不及在梦里感慨，又是一个苍老男修的声音响起来。
“丹方……丹方……”
怎么听着有点像封荣？他吓了一跳。
“……嘭！”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兔子我是兔子！”最后他从《修林广记》笑话般的噩梦里惊坐起来，惊慌失措的乱叫。
眼前一张脸，谄媚、瘦切、同样惊慌失措。
“掌门！法阵外面……”王凡话都说不清楚了，指了指外头。
“我躺了几天？”墨奈才发现自己躺在大殿角落，身下连张褥子都没有，封家财物还胡乱堆砌着，堂堂掌门，如今就落得无牵无挂的下场了？
王凡回道：“几天？我才把掌门抬到这，才解开掌门衣扣，就醒了。”
“嘭！”
俩人同时一哆嗦，墨奈怒骂：“就这么会儿？其他人呢？！”
王凡一指外头。
两人一前一后飞出来，已看到遂心宗众人横排站好，隔着【万花扫尘御灵阵】黄蒙蒙的御土罩子，外头那人、那魔女、那摸不清善恶门道的露仙宗掌门，露之恩，正一掌一掌有节奏的拍打山门，仿佛在试用刚买回来的枕头松软。
“那什么，随我……”一扭头，王凡已躲到其他人那边去了。
“哈哈哈哈哈，”头再转回来，已是一张笑脸，掌门欢迎宗主的语气一出，不落下风，“露宗主您好您好，不知……”
法阵才开个口子，他朗声寒暄的话头才起，一道黑影“嗖”的飞进来，直朝着山门大殿飞去，只瞬间，一个黑影就站到椅子山上。
嗬，这谁家呢？
“完了！封家东西还在大殿！”墨奈脸都变了。
众人屁颠屁颠上山，只洪九指和墨奈拖在后面讲小话。
“你他妈怎么尽惹些屁事回来？不行你把屁股卖了得了！”洪九指一把老骨头，跑上跑下，很不开心。
墨奈嗤笑：“你最好再大声点！这是屁事？你不说让我没利用露仙宗做事吗？现在人来了，你又不乐意了？”
“这能一样？”
斗了几句嘴，呼哧带喘的跑回大殿，还好，这点东西好像入不了露之恩法眼，那女魔，此时已在头把交椅上坐好了，还下令。
“坐。”
没办法，墨奈领衔，率门人，齐拜露宗主之后，屁股挨着椅子边坐下。
露之恩一指阡寻：“那小孩，你教不好，我带走。”
嗯，确实教不好，墨奈原以为【风月宝刃】既是此界常有之物，本命器的锻造以及日常修行还容易，选修大会那次着吕管事去问，价钱贼高，还不能同参，最后是在刀疤糙汉那里将打了一把刀器，合用，也仅是能用。
反倒是陈猫猫本命的【羽翰垂纶竿】，低阶法器好找，价格还不贵，因为类似的本命太少，并非主流。
而刀、剑之流，一向是同阶中最昂贵的，且不说法器，一本能修到筑基的刀谱【空雾怒血斩】就要卖两枚三阶，好心好意拿给阡寻，三天后说用不上，只能放入藏经阁，等到有缘人。
往往这样的有缘人，要等到宗门壮大，起码元婴，有了四五层的藏经阁，再才是一个外门弟子磕磕巴巴钻进去，从满尘的角落里掏出布满灰尘的破书，如获至宝。
那时阡寻估计都陨落了个屁的咧。
可教不好就要带走，是什么道理？登门拜访，张嘴就要人，又是哪里来的规矩？
“好叫露宗主知晓，这孩子是我山门瑰宝，小修三年来，一直悉心教导，如掌上明珠，若未来真教不好，一定会请露宗主……”
墨奈啰里啰嗦，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虎丫头不高兴了，把陈猫猫推一边去，大大方方走上前质问：“你说带走就带走？问过姑奶奶手里家伙什没有？”
她说：“砍我。”
我？真的假的？这可是你说的！
不，那虎丫头没有说话，就表情瞬息变了三变，双手握住【纵横夺】，扑上来，对着坐在主位的露之恩，当头一刀！
她指尖一滴水，怕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蓝闪闪，却有惊涛骇浪之声，水滴成丝，再呈半月，朝阡寻刮了过去。
砰！
阡寻被击出殿外不见踪影，但吐血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哇”的一声，虎丫头跌跌撞撞走进来，边走边叫好，边走边挽袖子。
“好好好！”等袖子已经挽到咯吱窝，阡寻怒气冲天的说，“这一刀不错！来来来……好好好，我跟你走！”
改口，是因为她修长白皙的指尖又抬了起来，更蓝更晶莹的水珠子再涌。
“请前辈恕罪！”墨奈硬着头皮站出来，“这小姑娘是我宗门未来，露宗主可否高抬贵手？”
露之恩歪着头，仿佛有些事搞不明白。
不明白就懒得明白，她指向墨奈，吓得他噔噔噔连退七步。
噔噔噔噔！
她只是勾勾手指：“兀那小修，你过来。”
“不用！”阡寻见状，赶紧站到两人之间，“洒家想去哪就去哪！哪要旁人来管！”
那头阡寻已经兴奋起来：“我说露当家的，你那边好不好玩啊，诶，不管了，我先去我草屋里取点东西，再和我姨说一声，这出大远门儿的，还得……”
“不用。”露之恩哪里耐烦这些琐碎，直接抓了阡寻后脖领子，飞了出去。
“两清了。”她说。
两清？哦，墨奈这才回过神来，她曾在金丹大殿上让龙奇士讲经，眼下看来真的是在帮墨奈拖延时间，然后就来遂心宗拿一名弟子走。
是这么个两清。
墨奈急得在后面边追边喊：“丫头开神识！别把法阵弄坏了！”
法阵开合间，两人已飞了出去，山下树影、花丛、清风、赤石……眼里空空如也。
就这么一来一去，三口茶的功夫，遂心宗就少了个修士，还是一群阿猫阿狗里最有前景的。
他气呼呼走进来：“妈的！把那个彭砂找过来，赶紧把入山门的仪式搞了！”
说不准甄志勇、吕乌语之流，来个上山要人怎么办？
炼丹师彭砂，不仅把门规读了一遍，还另发重誓效忠山门，这种半路加入的只能如此，理由很充分：本宗建立时就出了两个叛徒！
这一通折腾，众人也发现这彭砂骨子里其实木讷，之前喋喋不休的，全是家大人教的套话：这一点墨奈很熟，遣家驿那头，如若发现孩子有登仙的苗头，起码半个村的人都会过来教导，既拉近关系，也怕孩子出门失了分寸。
等孩子到了幼学之年（十岁），【选修大会】又未开启，就送到大仙坊修习，日常用度、法器、本命都会提供，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那段日子里也是各种修士、仙长各种的教训。
彭砂的天赋，算是修真界较为常见的，本命一把扇子，描述起来就是七色光焰弥漫，有火鸟自扇中涌出，运气好，这辈子能找出一把三色扇子的来用，可以入金丹。
“那没什么事，我回去炼丹了。”彭砂走到一半，回头问墨奈，“小仙师掌门，那灵田我能去看看吗？我师……封丹师曾教我如何用【大根草】入丹……”
“去看吧。”墨奈本还想问几句丹方的事，可心里越来越烦躁，只能再说了。
接着就是陈猫猫职位、称呼的变动，如今他已筑基，自然升任长老，各人的称呼也改口。
大殿上，一群看着他长大的修士，如宋旗、王砾、王凡等人，口称“陈师叔”，脸颊绯红，也只有何昆叫得大方，心里憋着笑：哼，让你们也知道我之前的苦楚。
做过两项仪式，众人笑闹着拍打陈猫猫肩膀、脑袋、屁股，这孩子就呵呵笑，怕是到了金丹，也要给门人揉捏。
墨奈老神在在，心思根本不在仪式上面，宗门上下盘算几年，才把封家拿下，这前有邵渔，后有露之恩，要人要命，根本不和你商量。
如若这样东拿一个、西杀一个，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洪九指脚踢宝箱：“行了行了，那丫头去露仙宗修炼，是好事，又不是回不来，大道上再见的事……先把论功行赏办了！”
“也对，那野丫头也该有人收拾收拾了！”
毕竟是才立门规之后的一场大胜，不该被灭了他家宗门、内门弟子被带走给冲得志气全无，墨奈提了提兴致去念功勋单。
一番评定，七宝、瘸泉和驼背自然分了首功，破封家山门若没有他三人，怕是且有得等。
其次是筑基的陈猫猫，虽然他斗法不行，但奈何有赤癍熊辅助，杀敌、牵制都是最多的。
排第三的是阡寻，因为刀刀都是换命的杀法；第四竟是何昆，独杀两名练气，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第五是燕柒、宋旗和王凡，三人配合无间，使得封家没什么漏网之鱼。
排在最末的当属王砾、荷花二，功过不好说。
功勋在手，众人却未见喜庆：阡寻那丫头虽说养得不很亲近，几年下来，也算是真正的自家人了，如今囫囵的被人带走，怎么开心？
此时一等战功的三修士质疑，七宝出面，推让了这份功勋：“我等三个老朽，晚来有个落脚之处已经很感激了，说实话，跟着洪大哥，就是开心！这些东西就算了……”
众人哪里愿意，都在请他们过去挑东西，王凡估计看中了什么，私下要与七宝大哥交易，挤眉弄眼的，算是把气氛松动了几分。
突听半山腰一声怒吼：“都他妈给老身放下！”
他怒捶这高不可攀的虚妄之墙，可任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
“墨奈……墨奈……”
恍若隔世的声音悠悠的，是贾老太太，隔着许久，又听到了。
还来不及在梦里感慨，又是一个苍老男修的声音响起来。
“丹方……丹方……”
怎么听着有点像封荣？他吓了一跳。
“……嘭！”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兔子我是兔子！”最后他从《修林广记》笑话般的噩梦里惊坐起来，惊慌失措的乱叫。
眼前一张脸，谄媚、瘦切、同样惊慌失措。
“掌门！法阵外面……”王凡话都说不清楚了，指了指外头。
“我躺了几天？”墨奈才发现自己躺在大殿角落，身下连张褥子都没有，封家财物还胡乱堆砌着，堂堂掌门，如今就落得无牵无挂的下场了？
王凡回道：“几天？我才把掌门抬到这，才解开掌门衣扣，就醒了。”
“嘭！”
俩人同时一哆嗦，墨奈怒骂：“就这么会儿？其他人呢？！”
王凡一指外头。
两人一前一后飞出来，已看到遂心宗众人横排站好，隔着【万花扫尘御灵阵】黄蒙蒙的御土罩子，外头那人、那魔女、那摸不清善恶门道的露仙宗掌门，露之恩，正一掌一掌有节奏的拍打山门，仿佛在试用刚买回来的枕头松软。
“那什么，随我……”一扭头，王凡已躲到其他人那边去了。
“哈哈哈哈哈，”头再转回来，已是一张笑脸，掌门欢迎宗主的语气一出，不落下风，“露宗主您好您好，不知……”
法阵才开个口子，他朗声寒暄的话头才起，一道黑影“嗖”的飞进来，直朝着山门大殿飞去，只瞬间，一个黑影就站到椅子山上。
嗬，这谁家呢？
“完了！封家东西还在大殿！”墨奈脸都变了。
众人屁颠屁颠上山，只洪九指和墨奈拖在后面讲小话。
“你他妈怎么尽惹些屁事回来？不行你把屁股卖了得了！”洪九指一把老骨头，跑上跑下，很不开心。
墨奈嗤笑：“你最好再大声点！这是屁事？你不说让我没利用露仙宗做事吗？现在人来了，你又不乐意了？”
“这能一样？”
斗了几句嘴，呼哧带喘的跑回大殿，还好，这点东西好像入不了露之恩法眼，那女魔，此时已在头把交椅上坐好了，还下令。
“坐。”
没办法，墨奈领衔，率门人，齐拜露宗主之后，屁股挨着椅子边坐下。
露之恩一指阡寻：“那小孩，你教不好，我带走。”
嗯，确实教不好，墨奈原以为【风月宝刃】既是此界常有之物，本命器的锻造以及日常修行还容易，选修大会那次着吕管事去问，价钱贼高，还不能同参，最后是在刀疤糙汉那里将打了一把刀器，合用，也仅是能用。
反倒是陈猫猫本命的【羽翰垂纶竿】，低阶法器好找，价格还不贵，因为类似的本命太少，并非主流。
而刀、剑之流，一向是同阶中最昂贵的，且不说法器，一本能修到筑基的刀谱【空雾怒血斩】就要卖两枚三阶，好心好意拿给阡寻，三天后说用不上，只能放入藏经阁，等到有缘人。
往往这样的有缘人，要等到宗门壮大，起码元婴，有了四五层的藏经阁，再才是一个外门弟子磕磕巴巴钻进去，从满尘的角落里掏出布满灰尘的破书，如获至宝。
那时阡寻估计都陨落了个屁的咧。
可教不好就要带走，是什么道理？登门拜访，张嘴就要人，又是哪里来的规矩？
“好叫露宗主知晓，这孩子是我山门瑰宝，小修三年来，一直悉心教导，如掌上明珠，若未来真教不好，一定会请露宗主……”
墨奈啰里啰嗦，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虎丫头不高兴了，把陈猫猫推一边去，大大方方走上前质问：“你说带走就带走？问过姑奶奶手里家伙什没有？”
她说：“砍我。”
我？真的假的？这可是你说的！
不，那虎丫头没有说话，就表情瞬息变了三变，双手握住【纵横夺】，扑上来，对着坐在主位的露之恩，当头一刀！
她指尖一滴水，怕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蓝闪闪，却有惊涛骇浪之声，水滴成丝，再呈半月，朝阡寻刮了过去。
砰！
阡寻被击出殿外不见踪影，但吐血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哇”的一声，虎丫头跌跌撞撞走进来，边走边叫好，边走边挽袖子。
“好好好！”等袖子已经挽到咯吱窝，阡寻怒气冲天的说，“这一刀不错！来来来……好好好，我跟你走！”
改口，是因为她修长白皙的指尖又抬了起来，更蓝更晶莹的水珠子再涌。
“请前辈恕罪！”墨奈硬着头皮站出来，“这小姑娘是我宗门未来，露宗主可否高抬贵手？”
露之恩歪着头，仿佛有些事搞不明白。
不明白就懒得明白，她指向墨奈，吓得他噔噔噔连退七步。
噔噔噔噔！
她只是勾勾手指：“兀那小修，你过来。”
“不用！”阡寻见状，赶紧站到两人之间，“洒家想去哪就去哪！哪要旁人来管！”
那头阡寻已经兴奋起来：“我说露当家的，你那边好不好玩啊，诶，不管了，我先去我草屋里取点东西，再和我姨说一声，这出大远门儿的，还得……”
“不用。”露之恩哪里耐烦这些琐碎，直接抓了阡寻后脖领子，飞了出去。
“两清了。”她说。
两清？哦，墨奈这才回过神来，她曾在金丹大殿上让龙奇士讲经，眼下看来真的是在帮墨奈拖延时间，然后就来遂心宗拿一名弟子走。
是这么个两清。
墨奈急得在后面边追边喊：“丫头开神识！别把法阵弄坏了！”
法阵开合间，两人已飞了出去，山下树影、花丛、清风、赤石……眼里空空如也。
就这么一来一去，三口茶的功夫，遂心宗就少了个修士，还是一群阿猫阿狗里最有前景的。
他气呼呼走进来：“妈的！把那个彭砂找过来，赶紧把入山门的仪式搞了！”
说不准甄志勇、吕乌语之流，来个上山要人怎么办？
炼丹师彭砂，不仅把门规读了一遍，还另发重誓效忠山门，这种半路加入的只能如此，理由很充分：本宗建立时就出了两个叛徒！
这一通折腾，众人也发现这彭砂骨子里其实木讷，之前喋喋不休的，全是家大人教的套话：这一点墨奈很熟，遣家驿那头，如若发现孩子有登仙的苗头，起码半个村的人都会过来教导，既拉近关系，也怕孩子出门失了分寸。
等孩子到了幼学之年（十岁），【选修大会】又未开启，就送到大仙坊修习，日常用度、法器、本命都会提供，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那段日子里也是各种修士、仙长各种的教训。
彭砂的天赋，算是修真界较为常见的，本命一把扇子，描述起来就是七色光焰弥漫，有火鸟自扇中涌出，运气好，这辈子能找出一把三色扇子的来用，可以入金丹。
“那没什么事，我回去炼丹了。”彭砂走到一半，回头问墨奈，“小仙师掌门，那灵田我能去看看吗？我师……封丹师曾教我如何用【大根草】入丹……”
“去看吧。”墨奈本还想问几句丹方的事，可心里越来越烦躁，只能再说了。
接着就是陈猫猫职位、称呼的变动，如今他已筑基，自然升任长老，各人的称呼也改口。
大殿上，一群看着他长大的修士，如宋旗、王砾、王凡等人，口称“陈师叔”，脸颊绯红，也只有何昆叫得大方，心里憋着笑：哼，让你们也知道我之前的苦楚。
做过两项仪式，众人笑闹着拍打陈猫猫肩膀、脑袋、屁股，这孩子就呵呵笑，怕是到了金丹，也要给门人揉捏。
墨奈老神在在，心思根本不在仪式上面，宗门上下盘算几年，才把封家拿下，这前有邵渔，后有露之恩，要人要命，根本不和你商量。
如若这样东拿一个、西杀一个，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洪九指脚踢宝箱：“行了行了，那丫头去露仙宗修炼，是好事，又不是回不来，大道上再见的事……先把论功行赏办了！”
“也对，那野丫头也该有人收拾收拾了！”
毕竟是才立门规之后的一场大胜，不该被灭了他家宗门、内门弟子被带走给冲得志气全无，墨奈提了提兴致去念功勋单。
一番评定，七宝、瘸泉和驼背自然分了首功，破封家山门若没有他三人，怕是且有得等。
其次是筑基的陈猫猫，虽然他斗法不行，但奈何有赤癍熊辅助，杀敌、牵制都是最多的。
排第三的是阡寻，因为刀刀都是换命的杀法；第四竟是何昆，独杀两名练气，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第五是燕柒、宋旗和王凡，三人配合无间，使得封家没什么漏网之鱼。
排在最末的当属王砾、荷花二，功过不好说。
功勋在手，众人却未见喜庆：阡寻那丫头虽说养得不很亲近，几年下来，也算是真正的自家人了，如今囫囵的被人带走，怎么开心？
此时一等战功的三修士质疑，七宝出面，推让了这份功勋：“我等三个老朽，晚来有个落脚之处已经很感激了，说实话，跟着洪大哥，就是开心！这些东西就算了……”
众人哪里愿意，都在请他们过去挑东西，王凡估计看中了什么，私下要与七宝大哥交易，挤眉弄眼的，算是把气氛松动了几分。
突听半山腰一声怒吼：“都他妈给老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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