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朝堂之上
次日，朝堂之上，突厥的使者那不突然闯了进来，就昨日阿史那云被宇文邕逼得跳楼一事让周国给个说法。
满朝文武哗然。
宇文护只觉得厌烦，对于今日之事他早有预料。指婚前他再三向大王进言，只许一个平庸的公子，远远的打发到封地就好，偏生大王听信了安国公与随国公的谗言将突厥公主许给了宇文邕。突厥公主不是柔顺的性子，那宇文邕又岂是能够伏低做小之人。
“安静！”周王将奏折丢向殿中。
“陛下，此事也是突厥公主有错在先啊。”有老臣进言。
“公主有何错，那一条律例说公主不得前往花月浓。我突厥的嫡公主在长安城里听个小曲儿都不行吗？这又是何道理！”
“使者请息怒，此事是鲁国公听信了小人谗言，周国一定重重的责罚。”周王终于开口。
“云公主是我们大可汗最宠爱的公主，公主受了委屈，大可汗得知肯定会心疼极了。”
“使者说得对，爱子之心朕亦有之。来人赏鲁王妃珍玩一车，布匹五车，赏使者布匹三车。鲁国公行事不端，听信小人谗言，罚俸一年，禁足一月。使者可满意？”
“我突厥公主受了委屈便这样轻轻揭过吗？”
周王只觉得头疼，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少不了了。“突厥公主喜好音律，那这样，朕下令为公主在全国遴选伶人，以供突厥公主取乐。”
众臣鼻观心心观眼不置一词。
“那就多谢周王了。”使者勉强退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御史大夫接收到宇文护的眼色，上前说：“大王，臣有事禀报。臣揭发柱国大将军于引私通齐国，图谋不轨。”
太监将证据呈上。
“父王，于引将军的爱国之心人尽皆知啊。”世子上前说，于引将军是他的岳丈。而且于引将军为人刚正不阿，于情于理他都不相信于引将军会叛国。
朝堂大臣泰半替于引辩护。
朝堂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周王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草草翻看奏章。
“大王。”众臣惊呼。
“朕没事，此事交由秋官府审理。”
世子求见，被人挡在门外。世子就那样直直在殿外跪着。
“公主，那不已经将事情办好了。”通嘎将朝堂上的事告诉阿史那云。
听见柱国大将军被下狱，楚剑嗤笑。
“你怎么了？”阿史那云问道。
“朝堂要变天了。”
“怎么说？”
“于引是世子的岳丈，以这位大王的性子，不会让于引好过的。”
“为什么？只因为他是世子的岳丈吗？”
“成也世子，败也世子。周王身体好时，世子有个强势的岳丈可以帮助世子坐稳东宫之位，这是周王乐见其成的。但现在周王身体不好了，强势的外戚就不该有了。”
“楚剑，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谁。你知晓朝堂的格局，又身怀绝世武功，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阿史那云严肃的说。
“是不是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公主喜欢楚剑，楚剑喜欢公主就行了。楚剑永远不会伤害公主。”
“我不放心你。”阿史那云直白的说，“如果你不能诚实的告知我你的身份，我不会放任我的情感。”
昨日激情之下激起的情欲现下清醒了。
楚剑笑，“好，那我们一人问一个问题。”
“那我先开始，你的父亲是谁？”
“随国公。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那不重要。你喜欢宇文邕吗？”
“我更喜欢你。你是因为我是突厥公主才喜欢我的吗？”
“如果是因为你的身份，我还不如去向你的阿父求爱。”楚剑闷闷道。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阿史那云想到楚剑像女奴一般轻歌曼舞向阿父求爱的场景就乐不可支。
“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问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阿史那云抱住楚剑，亲了楚剑的脸颊，“反正你这么好看我不吃亏，中原有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话，不会又是你那个夫子吧。”
“你猜对了。”阿史那云捧着楚剑的脸颊说。
“你夫子在哪里，我找他喝酒。”
“我也想找他喝酒，只不过前两年他骑着骆驼向西方去了，听说已经到了波斯。他这人时常行踪不明，你要是去追他，可要费几年时间。”
“公主，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楚剑的头晕晕的。
“哈哈哈，摩察骨也常常这么说。”
“摩察骨是谁？”
“是我们草原一等一的勇士，也是我阿弟的师父。”想起从前在草原的时光阿史那云笑了起来。
“世子还在外面跪着吗？”
“回陛下，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哼，既然他愿意跪就让他跪吧，不准给他吃喝。”周王放下手中的筷子。
没一会儿，世子就受不住晕倒被送回了东宫。世子妃细心照料他。
世子醒来见到和娘泪流不止，“和娘，是我没用。”
“殿下，说这些已是无用。您已尽力。和娘自知与君相伴终有时，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和娘还记得那年冬天嫁到您家，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您说这也算是白头了。现在永别之时已到，请殿下看在于家对您曾有过些微薄的帮助份上，救救妾的两个孩儿，善待他们。给他们一笔钱，打发的远远的就好。”
“和娘，你说这些干什么。岳丈只是暂压秋官府。结果还未可知。说了到白头就要一辈子相守。”
“阿文……”世子妃泣不成声，“陛下是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和娘，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世子坚定的说，“我已经想好了，父皇现在身体不好，皇位迟早都是要传给我的。不如早早禅位于我，安心养病。”
“阿文，你能这样想，我这一生也不算白活。”世子妃扑进世子怀中。
“和娘，你放心。你就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你先用饭，我去找何先生商议。”
世子书房灯火通明，择定两日后七夕逼宫。东宫中暗地里飞出一只信鸽。
宇文护接到消息有些疑惑，撺掇着世子逼宫篡位，这世子妃莫不是别人派去的卧底。宇文护将心底的疑惑说与赵先生。
赵先生大笑，“这就是大冢宰不知了。那于和娘引诱着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让周王不满已久。”
“这我知晓，可若是世子乖乖的等后面也不过赐世子妃一死。”
“是人都害怕死亡，世子妃想要保全自己势必要将世子府上所有人拉下水。更何况我们这位世子是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宇文护点点头，“是啊，多情丝反被情所累。”
“这天下若多几个爱情之人，我们的图谋也松快许多。”
宇文护哈哈大笑，“这世间还是聪明人多。”
宇文邕受处罚后，她住在客栈几夜未归，该回鲁王府了。
阿史那云依依不舍的与楚剑道别，脚步轻快的回鲁王府，还哼着草原的小调。
府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点。不过朗月在空，也无碍。
通嘎喊道：“锦姑姑，锦姑姑——”
无人应声。
阿史那云嘀咕：“该不会被抄家了吧。”
通嘎推开她们院子苍山院大门，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阿史那云问：“你们在这里跪着干嘛？”
还是无人应声，通嘎说：“都哑巴了，公主问你们话呢，嘴巴没用就别要了！”
“突厥公主好大的威风啊。”宇文邕坐在房门前冷冷的说。
“你不好好在家禁足，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阿史那云有些烦。
“鲁国公府就是本殿的家，本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殿下是要赖在这里吗，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明天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闲话，还请殿下不要生气。”
宇文邕腾的一下站起，箭步上前抓住阿史那云，对院中人吼道“你们都给我滚。”
伶人们连滚带爬退出苍山院。阿史那云甩开宇文邕的手。
宇文邕吼通嘎，“你也给我滚。”
通嘎暴起要动手。
阿史那云死死的拉住她，安抚通嘎，“你先进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见通嘎也走了阿史那云转头看向宇文邕，“你现在冷静了吗，你想说什么？”
宇文邕心里乱糟糟的，父王的告诫言犹在耳。他想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抱歉，也有怨怼。
“既然你没有想清楚，就先回去休息吧。”
宇文邕紧紧抓住阿史那云的手腕。
阿史那云说：“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感情，所谓婚姻只是利益博弈的结果。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也不想爱你。我们两个只是盟友。”
她毫不留情扯下两人婚姻的遮羞布。
宇文邕闷闷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喜欢你和我说话，我喜欢看你笑，我喜欢看你看月亮……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喜欢你。你也不必喜欢我，若到了有一日你我成对立之势，我不会留情的。”阿史那云冷漠的说，“还请殿下放手，你抓疼我了。”
宇文邕张了张嘴，却不发一言，手渐渐松开了。
“对不起。”宇文邕望着阿史那云的背影低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阿史那云的脚步顿了顿，毫不留恋的推开房门。
宇文邕落魄的转身，但越来越坚定的离开院子。
“公主，鲁国公走了吗？”通嘎点起火烛
“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公主，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啊，但我更喜欢楚剑，如果两人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楚剑。”
“你可以和鲁王做朋友啊，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一个坏人。我们是夫妻，你让我们做朋友。我若是与他成为朋友，我，楚剑，他三个人都要遭受无尽的折磨，对我们都是一种伤害。与其像那样拖拖拉拉的，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我不懂。”
阿史安云摸摸通嘎的头，“我以前也不懂，阿娘说若是你真的爱一个人便舍不得让他受半分伤害。等你以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我最喜欢公主了，我舍不得让公主受到伤害。宇文邕将你的手都抓青了，还对你这么凶。我讨厌他。”
“哈哈，好，我们以后见到他就绕道走。楚剑说七夕那天晚上带我出去玩。你来帮我看看选哪一件衣服。”
阿史那云和通嘎一起将衣笥的衣服全部翻出来，东挑西选。
宇文邕走到自己的书房，静坐许久，“穆清，在王妃的饭菜中加入绝子的汤药。”
“是。”
满朝文武哗然。
宇文护只觉得厌烦，对于今日之事他早有预料。指婚前他再三向大王进言，只许一个平庸的公子，远远的打发到封地就好，偏生大王听信了安国公与随国公的谗言将突厥公主许给了宇文邕。突厥公主不是柔顺的性子，那宇文邕又岂是能够伏低做小之人。
“安静！”周王将奏折丢向殿中。
“陛下，此事也是突厥公主有错在先啊。”有老臣进言。
“公主有何错，那一条律例说公主不得前往花月浓。我突厥的嫡公主在长安城里听个小曲儿都不行吗？这又是何道理！”
“使者请息怒，此事是鲁国公听信了小人谗言，周国一定重重的责罚。”周王终于开口。
“云公主是我们大可汗最宠爱的公主，公主受了委屈，大可汗得知肯定会心疼极了。”
“使者说得对，爱子之心朕亦有之。来人赏鲁王妃珍玩一车，布匹五车，赏使者布匹三车。鲁国公行事不端，听信小人谗言，罚俸一年，禁足一月。使者可满意？”
“我突厥公主受了委屈便这样轻轻揭过吗？”
周王只觉得头疼，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少不了了。“突厥公主喜好音律，那这样，朕下令为公主在全国遴选伶人，以供突厥公主取乐。”
众臣鼻观心心观眼不置一词。
“那就多谢周王了。”使者勉强退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御史大夫接收到宇文护的眼色，上前说：“大王，臣有事禀报。臣揭发柱国大将军于引私通齐国，图谋不轨。”
太监将证据呈上。
“父王，于引将军的爱国之心人尽皆知啊。”世子上前说，于引将军是他的岳丈。而且于引将军为人刚正不阿，于情于理他都不相信于引将军会叛国。
朝堂大臣泰半替于引辩护。
朝堂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周王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涌，草草翻看奏章。
“大王。”众臣惊呼。
“朕没事，此事交由秋官府审理。”
世子求见，被人挡在门外。世子就那样直直在殿外跪着。
“公主，那不已经将事情办好了。”通嘎将朝堂上的事告诉阿史那云。
听见柱国大将军被下狱，楚剑嗤笑。
“你怎么了？”阿史那云问道。
“朝堂要变天了。”
“怎么说？”
“于引是世子的岳丈，以这位大王的性子，不会让于引好过的。”
“为什么？只因为他是世子的岳丈吗？”
“成也世子，败也世子。周王身体好时，世子有个强势的岳丈可以帮助世子坐稳东宫之位，这是周王乐见其成的。但现在周王身体不好了，强势的外戚就不该有了。”
“楚剑，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谁。你知晓朝堂的格局，又身怀绝世武功，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阿史那云严肃的说。
“是不是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公主喜欢楚剑，楚剑喜欢公主就行了。楚剑永远不会伤害公主。”
“我不放心你。”阿史那云直白的说，“如果你不能诚实的告知我你的身份，我不会放任我的情感。”
昨日激情之下激起的情欲现下清醒了。
楚剑笑，“好，那我们一人问一个问题。”
“那我先开始，你的父亲是谁？”
“随国公。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那不重要。你喜欢宇文邕吗？”
“我更喜欢你。你是因为我是突厥公主才喜欢我的吗？”
“如果是因为你的身份，我还不如去向你的阿父求爱。”楚剑闷闷道。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阿史那云想到楚剑像女奴一般轻歌曼舞向阿父求爱的场景就乐不可支。
“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问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阿史那云抱住楚剑，亲了楚剑的脸颊，“反正你这么好看我不吃亏，中原有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话，不会又是你那个夫子吧。”
“你猜对了。”阿史那云捧着楚剑的脸颊说。
“你夫子在哪里，我找他喝酒。”
“我也想找他喝酒，只不过前两年他骑着骆驼向西方去了，听说已经到了波斯。他这人时常行踪不明，你要是去追他，可要费几年时间。”
“公主，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楚剑的头晕晕的。
“哈哈哈，摩察骨也常常这么说。”
“摩察骨是谁？”
“是我们草原一等一的勇士，也是我阿弟的师父。”想起从前在草原的时光阿史那云笑了起来。
“世子还在外面跪着吗？”
“回陛下，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哼，既然他愿意跪就让他跪吧，不准给他吃喝。”周王放下手中的筷子。
没一会儿，世子就受不住晕倒被送回了东宫。世子妃细心照料他。
世子醒来见到和娘泪流不止，“和娘，是我没用。”
“殿下，说这些已是无用。您已尽力。和娘自知与君相伴终有时，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和娘还记得那年冬天嫁到您家，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您说这也算是白头了。现在永别之时已到，请殿下看在于家对您曾有过些微薄的帮助份上，救救妾的两个孩儿，善待他们。给他们一笔钱，打发的远远的就好。”
“和娘，你说这些干什么。岳丈只是暂压秋官府。结果还未可知。说了到白头就要一辈子相守。”
“阿文……”世子妃泣不成声，“陛下是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和娘，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世子坚定的说，“我已经想好了，父皇现在身体不好，皇位迟早都是要传给我的。不如早早禅位于我，安心养病。”
“阿文，你能这样想，我这一生也不算白活。”世子妃扑进世子怀中。
“和娘，你放心。你就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你先用饭，我去找何先生商议。”
世子书房灯火通明，择定两日后七夕逼宫。东宫中暗地里飞出一只信鸽。
宇文护接到消息有些疑惑，撺掇着世子逼宫篡位，这世子妃莫不是别人派去的卧底。宇文护将心底的疑惑说与赵先生。
赵先生大笑，“这就是大冢宰不知了。那于和娘引诱着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让周王不满已久。”
“这我知晓，可若是世子乖乖的等后面也不过赐世子妃一死。”
“是人都害怕死亡，世子妃想要保全自己势必要将世子府上所有人拉下水。更何况我们这位世子是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宇文护点点头，“是啊，多情丝反被情所累。”
“这天下若多几个爱情之人，我们的图谋也松快许多。”
宇文护哈哈大笑，“这世间还是聪明人多。”
宇文邕受处罚后，她住在客栈几夜未归，该回鲁王府了。
阿史那云依依不舍的与楚剑道别，脚步轻快的回鲁王府，还哼着草原的小调。
府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点。不过朗月在空，也无碍。
通嘎喊道：“锦姑姑，锦姑姑——”
无人应声。
阿史那云嘀咕：“该不会被抄家了吧。”
通嘎推开她们院子苍山院大门，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阿史那云问：“你们在这里跪着干嘛？”
还是无人应声，通嘎说：“都哑巴了，公主问你们话呢，嘴巴没用就别要了！”
“突厥公主好大的威风啊。”宇文邕坐在房门前冷冷的说。
“你不好好在家禁足，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阿史那云有些烦。
“鲁国公府就是本殿的家，本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殿下是要赖在这里吗，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明天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闲话，还请殿下不要生气。”
宇文邕腾的一下站起，箭步上前抓住阿史那云，对院中人吼道“你们都给我滚。”
伶人们连滚带爬退出苍山院。阿史那云甩开宇文邕的手。
宇文邕吼通嘎，“你也给我滚。”
通嘎暴起要动手。
阿史那云死死的拉住她，安抚通嘎，“你先进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见通嘎也走了阿史那云转头看向宇文邕，“你现在冷静了吗，你想说什么？”
宇文邕心里乱糟糟的，父王的告诫言犹在耳。他想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抱歉，也有怨怼。
“既然你没有想清楚，就先回去休息吧。”
宇文邕紧紧抓住阿史那云的手腕。
阿史那云说：“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感情，所谓婚姻只是利益博弈的结果。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也不想爱你。我们两个只是盟友。”
她毫不留情扯下两人婚姻的遮羞布。
宇文邕闷闷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喜欢你和我说话，我喜欢看你笑，我喜欢看你看月亮……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喜欢你。你也不必喜欢我，若到了有一日你我成对立之势，我不会留情的。”阿史那云冷漠的说，“还请殿下放手，你抓疼我了。”
宇文邕张了张嘴，却不发一言，手渐渐松开了。
“对不起。”宇文邕望着阿史那云的背影低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阿史那云的脚步顿了顿，毫不留恋的推开房门。
宇文邕落魄的转身，但越来越坚定的离开院子。
“公主，鲁国公走了吗？”通嘎点起火烛
“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公主，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啊，但我更喜欢楚剑，如果两人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楚剑。”
“你可以和鲁王做朋友啊，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一个坏人。我们是夫妻，你让我们做朋友。我若是与他成为朋友，我，楚剑，他三个人都要遭受无尽的折磨，对我们都是一种伤害。与其像那样拖拖拉拉的，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我不懂。”
阿史安云摸摸通嘎的头，“我以前也不懂，阿娘说若是你真的爱一个人便舍不得让他受半分伤害。等你以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我最喜欢公主了，我舍不得让公主受到伤害。宇文邕将你的手都抓青了，还对你这么凶。我讨厌他。”
“哈哈，好，我们以后见到他就绕道走。楚剑说七夕那天晚上带我出去玩。你来帮我看看选哪一件衣服。”
阿史那云和通嘎一起将衣笥的衣服全部翻出来，东挑西选。
宇文邕走到自己的书房，静坐许久，“穆清，在王妃的饭菜中加入绝子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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