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后路
“大冢宰，顺阳公主求见。”下人向宇文护禀报，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大冢宰，总领左右十二军，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她来干什么？”宇文护放下手中的公文，现在周王身体不好，朝政基本都由他处理。
“堂兄，我就知道你在。”顺阳公主自己跑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堂兄了，想到堂兄近日操劳，顺阳特意让人做了些点心给堂兄送来。”顺阳将食盒放在桌上。
“你直说吧，什么事？”
顺阳凑上前，拉宇文护的袖子，“堂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顺阳都十七了。”
“不行。”
“堂兄，求求你了～”
“不行，现在太祖过世，你需要守孝三年而且孟忠一家都被关在家里受罚，这门婚事还有待商榷。”宇文护严肃道。
“兄长们在人家的喜宴上喝多了，哪里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好不冤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你家里住下了。”
“你该去求你的周王哥哥。”
“我才不去，他一看我我就双腿打颤，阴森森的。谁能想到一个病秧子竟然还能当周王。”
宇文护闻言不喜，“顺阳你逾越了。”
“堂兄好不好嘛，求求你了。”顺阳撒娇，宇文护在她的印象里是最好说话的。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宇文护将衣袖扯出来
“好好好，堂兄你说，多少我都答应。”顺阳高兴的说。
“我要你定期向我汇报孟府的消息。”
“堂兄这不太好吧。”顺阳有些犹豫。
“送客。”
护卫进门请顺阳离开。
“别别别，我答应就是。只要堂兄能让我尽快嫁给孟鹤，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回去备嫁吧。”宇文护拿起公文不再看顺阳。
待顺阳离开后，宇文护将公文丢在桌上，“今日值班的护卫，各领三十大板。”
小厮送了一碗甜汤上来，说是滋阴润肺的。宇文护喝了一碗，果然心中的燥热降下许多，想到宇文觉干咳不断，叫人做了一碗亲自提到宣室。
宇文觉入主未央宫，站在高台上，山河匍匐，宇文觉仰天大笑，大喊：“我是周王，我是周王！”
冷风呼啸着，如鬼魅一般。
“阿觉，此处风大，我们先下去吧。”宇文觉的妻子元儿沉着脸将披风披在宇文觉身上。
宇文觉将披风甩到地上，抓住元儿“我是周王了，元儿，我是周王了！”
“阿觉，你弄疼我了。”元儿挣扎着。
“大冢宰，大王在高台。”大监为宇文护引路。
“不必了。”宇文护还想和宇文觉商量正事，独自去寻周王。
“元儿，我当周王了，你开心吗？”宇文觉摇元儿。
“阿觉，你开心就好。”元儿是魏王之女，嫁给自己的仇人之子，心中备受煎熬。
“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开心！朕是周王！”宇文觉瞪着元儿，“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死对不对！”
“阿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清醒一点！”元儿挣扎着。
“对，我要死的，我死了你会很难过。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宇文觉拖着元儿，“我不会让你难过的，你放心。”
“阿觉，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元儿被拖向高台的边缘。
“元儿，别怕，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宇文觉用尽全力一推。
元儿死死的抓住高台的边缘，哭着说：“阿觉，我是元儿啊，你的妻子。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元儿不相信自己的爱人竟然亲手送自己去死。他们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自当年花朝节定情以后，元儿背弃了自己的家族嫁给他，受到多少的折磨与煎熬。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宇文觉会对她冷脸，会让她去死。
眼泪簌簌流下，她后悔了。宇文家就是一脉相承的白眼狼。
宇文觉一根一根的掰元儿的手指，极尽温柔的说“元儿别怕，不疼的。”
“我恨你——”
元儿掉下高台，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目睹这一切的宇文护向后退了半步，这不再是从前的宇文觉了，连自己的发妻都能毫不犹豫的推下高台，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宇文护急忙回府。
“记住，本公今日从未进宫。”宇文护看向那位大监，整理衣衫，“其中利害关系不必本公挑明。”
大监弯腰。
“赵先生，本公该如何自处啊？”宇文护长叹。
“大冢宰可以在遗诏上做文章。”
“阿觉是本公的兄弟，若非此事本公不愿与他为敌。”
“大冢宰大善。”赵先生思索片刻，“不如学鲁国公借战事避祸？”
宇文护长吟，“此事可行。你找人悄悄给突厥公主传个消息，就说我要与她谈一笔生意。”
第二日。
朝议后宇文护被留下来汇报公事，汇报结束后，宇文护说：“大王，先王曾为顺阳公主与孟家三子赐婚，公主若是能尽早成婚也算是对先王的宽慰。”
宇文觉摆摆手，“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元儿昨日失足坠楼。但现在在父王的孝期，直接送到昭陵吧。”
宇文护垂首恭立。
“对了，最近宇文恒在干什么？”
“宜国公，泰国公丧礼结束后一直在家中闭门思过。”
“最近天气干冷，泰国公忧思过度，得一场风寒不奇怪吧。”
“天气寒冷，冻死人也不稀奇。”
“诶，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的好弟弟曾把我按在水坑里的弟弟，终于到了他偿还的时候了。”宇文觉虽是在笑却让人感到分外阴冷，“阿虎，你是理解我的对吗？”
“大王多年的艰辛臣都看在眼里，现下大王能够一偿宿愿，臣也为大王开心。”
“开心，我们大家都开心。”宇文觉大笑，又上前抓住宇文护的手“阿虎，我知道自己不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大王，臣何德何能……”宇文护下跪。
“阿虎，你就莫在我的面前装了。我们两心中都有恨，但是你不一样，你心中还有这一番事业，你也有能力去做。阿虎，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害你的。”
“大王——”宇文护长拜。
宇文觉盯着宇文护，慢慢站起身，“你走吧。”
“公主，昨日半夜有人悄悄投石到我的房中。送来了这个。”通嘎将字条递给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打开字条，上书“今日午时花月浓，晋候。”
“公主你要去吗？”通嘎问道。
“大冢宰相邀，焉能不去。”
通嘎不解，“公主这好端端的宇文护找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事要求我吧。”阿史那云轻笑。字条被烛火点燃，落在香炉里烧成灰烬。
“孩儿向母亲请安。”宇文赟趋步入室行礼。
“起来吧。可用过早膳了？”阿史那云温和的问道。
“回母亲，还没有。”宇文赟恭谨回答。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我的口味来可好？”
“多谢母亲。”
“锦姑姑，传膳吧。”
“你父亲出征了，你的课业结束后有时间就去看看李夫人吧。”
宇文赟欣喜道：“是，多谢母亲。”
宇文赟离开后，锦姑姑有些忧虑的看向阿史那云说：“王妃，既然已经抚养了孩子，又何必让他与生母有过多的联系。”
“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与自己的母亲分离，我终究于心不忍。”
“自从您抚养了赟郎君李夫人的脉象一日好过一日。”
“她算计的这些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但你也要敲打敲打她。”
“奴婢知道了。您行事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锦姑姑笑着说。
“我只是不熟悉你们的规则，又不是傻。”阿史那云笑着说，“这段时间多谢你了。通嘎，我那里有一张雪狐的皮子，你找出来让人制成围脖送给锦姑姑。锦姑姑，那张皮子没有一根杂毛，你围上一定好看。”
锦姑姑跪下，“为王妃做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那里敢奢求王妃的赏赐。”
“锦姑姑，公主给你你就收下吧。”通嘎笑着将锦姑姑拉起，这段时间和锦姑姑相处知道她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姑姑，府中事务多交给她来打理。
“那就多谢王妃的赏赐了。”
“没事，你先去忙，我不留你了。”
阿史那云应邀前往花月浓。在使女的引领下走进一间雅间。
“大冢宰久等了。”
宇文护起身行礼，“公主殿下。”
阿史那云闻言笑，“大冢宰有何要事，莫不只是邀我来听曲。”
宇文护抬眼让歌女出去了，“我这次是要与公主谈一笔生意。”
“大冢宰直说吧。”
“我希望突厥能够扰我边境。”
阿史那云明白了，就连宇文护都想躲出去，“大王不是大冢宰的好弟弟吗？”
“我是来做生意的，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那大冢宰的诚意是什么？”
“三个州，除土地予取予求。最长要与我酣战一年。”
“知道了，大冢宰等消息吧。”阿史那云起身。
“不，尽快。”
“我尽量。”阿史那云转身离开。
宇文护拿起酒杯，他知道此事已经成了。不是他不将宇文觉当兄弟，只是多一些防备总是好的。宇文护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公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开花月浓通嘎问。
“或许是不确定吧。”
“那公主我们真的要帮他吗？”
“帮，为什么不帮。我们这一次算是渔翁得利吧。你等一下去南华街通知那不让他飞鹰传信给父汗和你哥哥。你哥哥这段时间呆在边境也憋屈久了，该给他一些补偿。”
“我这就去。”通嘎笑着说，“听说我最近添了两个侄子。这下他们两个可有福气了。”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我得为我大侄子挑礼物让那不找人带回去。”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阿史那云走在街上，有人正在扯挂着的白布。
她不由得想起楚剑所说的所有的伟大终将消散，所成就的事业也终将渺若尘埃，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她抬头，云压在上空，阴沉沉的。雪就快落下遮盖一切。
“她来干什么？”宇文护放下手中的公文，现在周王身体不好，朝政基本都由他处理。
“堂兄，我就知道你在。”顺阳公主自己跑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堂兄了，想到堂兄近日操劳，顺阳特意让人做了些点心给堂兄送来。”顺阳将食盒放在桌上。
“你直说吧，什么事？”
顺阳凑上前，拉宇文护的袖子，“堂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顺阳都十七了。”
“不行。”
“堂兄，求求你了～”
“不行，现在太祖过世，你需要守孝三年而且孟忠一家都被关在家里受罚，这门婚事还有待商榷。”宇文护严肃道。
“兄长们在人家的喜宴上喝多了，哪里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好不冤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你家里住下了。”
“你该去求你的周王哥哥。”
“我才不去，他一看我我就双腿打颤，阴森森的。谁能想到一个病秧子竟然还能当周王。”
宇文护闻言不喜，“顺阳你逾越了。”
“堂兄好不好嘛，求求你了。”顺阳撒娇，宇文护在她的印象里是最好说话的。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宇文护将衣袖扯出来
“好好好，堂兄你说，多少我都答应。”顺阳高兴的说。
“我要你定期向我汇报孟府的消息。”
“堂兄这不太好吧。”顺阳有些犹豫。
“送客。”
护卫进门请顺阳离开。
“别别别，我答应就是。只要堂兄能让我尽快嫁给孟鹤，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回去备嫁吧。”宇文护拿起公文不再看顺阳。
待顺阳离开后，宇文护将公文丢在桌上，“今日值班的护卫，各领三十大板。”
小厮送了一碗甜汤上来，说是滋阴润肺的。宇文护喝了一碗，果然心中的燥热降下许多，想到宇文觉干咳不断，叫人做了一碗亲自提到宣室。
宇文觉入主未央宫，站在高台上，山河匍匐，宇文觉仰天大笑，大喊：“我是周王，我是周王！”
冷风呼啸着，如鬼魅一般。
“阿觉，此处风大，我们先下去吧。”宇文觉的妻子元儿沉着脸将披风披在宇文觉身上。
宇文觉将披风甩到地上，抓住元儿“我是周王了，元儿，我是周王了！”
“阿觉，你弄疼我了。”元儿挣扎着。
“大冢宰，大王在高台。”大监为宇文护引路。
“不必了。”宇文护还想和宇文觉商量正事，独自去寻周王。
“元儿，我当周王了，你开心吗？”宇文觉摇元儿。
“阿觉，你开心就好。”元儿是魏王之女，嫁给自己的仇人之子，心中备受煎熬。
“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开心！朕是周王！”宇文觉瞪着元儿，“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死对不对！”
“阿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清醒一点！”元儿挣扎着。
“对，我要死的，我死了你会很难过。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宇文觉拖着元儿，“我不会让你难过的，你放心。”
“阿觉，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元儿被拖向高台的边缘。
“元儿，别怕，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宇文觉用尽全力一推。
元儿死死的抓住高台的边缘，哭着说：“阿觉，我是元儿啊，你的妻子。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元儿不相信自己的爱人竟然亲手送自己去死。他们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自当年花朝节定情以后，元儿背弃了自己的家族嫁给他，受到多少的折磨与煎熬。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宇文觉会对她冷脸，会让她去死。
眼泪簌簌流下，她后悔了。宇文家就是一脉相承的白眼狼。
宇文觉一根一根的掰元儿的手指，极尽温柔的说“元儿别怕，不疼的。”
“我恨你——”
元儿掉下高台，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目睹这一切的宇文护向后退了半步，这不再是从前的宇文觉了，连自己的发妻都能毫不犹豫的推下高台，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宇文护急忙回府。
“记住，本公今日从未进宫。”宇文护看向那位大监，整理衣衫，“其中利害关系不必本公挑明。”
大监弯腰。
“赵先生，本公该如何自处啊？”宇文护长叹。
“大冢宰可以在遗诏上做文章。”
“阿觉是本公的兄弟，若非此事本公不愿与他为敌。”
“大冢宰大善。”赵先生思索片刻，“不如学鲁国公借战事避祸？”
宇文护长吟，“此事可行。你找人悄悄给突厥公主传个消息，就说我要与她谈一笔生意。”
第二日。
朝议后宇文护被留下来汇报公事，汇报结束后，宇文护说：“大王，先王曾为顺阳公主与孟家三子赐婚，公主若是能尽早成婚也算是对先王的宽慰。”
宇文觉摆摆手，“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元儿昨日失足坠楼。但现在在父王的孝期，直接送到昭陵吧。”
宇文护垂首恭立。
“对了，最近宇文恒在干什么？”
“宜国公，泰国公丧礼结束后一直在家中闭门思过。”
“最近天气干冷，泰国公忧思过度，得一场风寒不奇怪吧。”
“天气寒冷，冻死人也不稀奇。”
“诶，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的好弟弟曾把我按在水坑里的弟弟，终于到了他偿还的时候了。”宇文觉虽是在笑却让人感到分外阴冷，“阿虎，你是理解我的对吗？”
“大王多年的艰辛臣都看在眼里，现下大王能够一偿宿愿，臣也为大王开心。”
“开心，我们大家都开心。”宇文觉大笑，又上前抓住宇文护的手“阿虎，我知道自己不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大王，臣何德何能……”宇文护下跪。
“阿虎，你就莫在我的面前装了。我们两心中都有恨，但是你不一样，你心中还有这一番事业，你也有能力去做。阿虎，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害你的。”
“大王——”宇文护长拜。
宇文觉盯着宇文护，慢慢站起身，“你走吧。”
“公主，昨日半夜有人悄悄投石到我的房中。送来了这个。”通嘎将字条递给阿史那云。
阿史那云打开字条，上书“今日午时花月浓，晋候。”
“公主你要去吗？”通嘎问道。
“大冢宰相邀，焉能不去。”
通嘎不解，“公主这好端端的宇文护找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事要求我吧。”阿史那云轻笑。字条被烛火点燃，落在香炉里烧成灰烬。
“孩儿向母亲请安。”宇文赟趋步入室行礼。
“起来吧。可用过早膳了？”阿史那云温和的问道。
“回母亲，还没有。”宇文赟恭谨回答。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我的口味来可好？”
“多谢母亲。”
“锦姑姑，传膳吧。”
“你父亲出征了，你的课业结束后有时间就去看看李夫人吧。”
宇文赟欣喜道：“是，多谢母亲。”
宇文赟离开后，锦姑姑有些忧虑的看向阿史那云说：“王妃，既然已经抚养了孩子，又何必让他与生母有过多的联系。”
“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与自己的母亲分离，我终究于心不忍。”
“自从您抚养了赟郎君李夫人的脉象一日好过一日。”
“她算计的这些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但你也要敲打敲打她。”
“奴婢知道了。您行事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锦姑姑笑着说。
“我只是不熟悉你们的规则，又不是傻。”阿史那云笑着说，“这段时间多谢你了。通嘎，我那里有一张雪狐的皮子，你找出来让人制成围脖送给锦姑姑。锦姑姑，那张皮子没有一根杂毛，你围上一定好看。”
锦姑姑跪下，“为王妃做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那里敢奢求王妃的赏赐。”
“锦姑姑，公主给你你就收下吧。”通嘎笑着将锦姑姑拉起，这段时间和锦姑姑相处知道她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姑姑，府中事务多交给她来打理。
“那就多谢王妃的赏赐了。”
“没事，你先去忙，我不留你了。”
阿史那云应邀前往花月浓。在使女的引领下走进一间雅间。
“大冢宰久等了。”
宇文护起身行礼，“公主殿下。”
阿史那云闻言笑，“大冢宰有何要事，莫不只是邀我来听曲。”
宇文护抬眼让歌女出去了，“我这次是要与公主谈一笔生意。”
“大冢宰直说吧。”
“我希望突厥能够扰我边境。”
阿史那云明白了，就连宇文护都想躲出去，“大王不是大冢宰的好弟弟吗？”
“我是来做生意的，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那大冢宰的诚意是什么？”
“三个州，除土地予取予求。最长要与我酣战一年。”
“知道了，大冢宰等消息吧。”阿史那云起身。
“不，尽快。”
“我尽量。”阿史那云转身离开。
宇文护拿起酒杯，他知道此事已经成了。不是他不将宇文觉当兄弟，只是多一些防备总是好的。宇文护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公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开花月浓通嘎问。
“或许是不确定吧。”
“那公主我们真的要帮他吗？”
“帮，为什么不帮。我们这一次算是渔翁得利吧。你等一下去南华街通知那不让他飞鹰传信给父汗和你哥哥。你哥哥这段时间呆在边境也憋屈久了，该给他一些补偿。”
“我这就去。”通嘎笑着说，“听说我最近添了两个侄子。这下他们两个可有福气了。”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我得为我大侄子挑礼物让那不找人带回去。”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阿史那云走在街上，有人正在扯挂着的白布。
她不由得想起楚剑所说的所有的伟大终将消散，所成就的事业也终将渺若尘埃，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她抬头，云压在上空，阴沉沉的。雪就快落下遮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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